駐島大佬家的甜軟小美人[年代]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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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閨女是什么時候?qū)W會陰陽怪氣的? “咱閨女學(xué)壞了?!钡鹊娇粗鴮幨w上車,寧致平搖搖頭,對愛人說道。 “我倒覺得,咱閨女是越來越有主意了。”常芳澤說。 “那可不?我閨女是京大的大學(xué)生,哪能沒有自己的想法!”寧致平立馬接話,頓了頓,又一拍腦門,“有一件事,我忘記催她了?!?/br> “你閨女是大學(xué)生,讓她懷著孩子去念書?”常芳澤斜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寧致平傻了一下。 常芳澤說道:“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想法,隨他們?nèi)グ??!?/br> 寧致平嘆氣:“江珩都快三十了?!?/br>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常芳澤反問。 寧致平:…… 媳婦這話說得不太好聽,潛臺詞莫非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他是老丈人,他不要面子的嗎? - 回程的火車上,寧蕎靠在窗邊,期待著時間趕緊過去。 她手腕上的女式表,是江珩送的,過去每看一回,心底就多一分甜蜜,但現(xiàn)在望著秒針,卻覺得度秒如年。 她盼著早點知道江奇的高考成績,好不容易到了京市火車站,坐公交車回北城軍區(qū)家屬院。 現(xiàn)在和住在海島時不一樣了,到了火車站不用轉(zhuǎn)船,來回省去不少時間。寧蕎隨身帶的行李不多,幾件衣服直接就擱娘家,下回回來再穿,此時她提著行李,趕到大院門口時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果不其然,整個大院里的軍屬們,都在討論高考成績公布的事。 大院里的人還想問問寧蕎當(dāng)時填志愿的問題,只不過見她行色匆匆,沒好意思攔著。 等她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才忽地有人問了一嘴。 “他們家老三考得怎么樣?” “一早上沒出門,是不是沒去看成績?” “我看他們家老四騎著自行車出過門了,剛才沒顧得上問?!?/br> 寧蕎打開房門,屋子里靜悄悄的。 江奇坐在電視機前,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按鍵,遲遲沒收到電視信號。 而江果果則在飯桌前溫書。 “江奇?!?/br> 寧蕎的聲音響起時,江果果立馬放下筆回頭。 “小嫂子!” 江果果欣喜地迎上前。 寧蕎問道:“果果,你三哥早上去看成績了嗎?” “沒考上?!苯f。 寧蕎怔了一下,走到江奇面前。 江奇還在研究電視機按鈕,神色專注。 “沒過線?!彼届o地說。 寧蕎坐到沙發(fā)上。 江奇和江果果看起來都是神色如常,不失落也不沮喪,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伤?,分明也對高考非常重視,付出過一定的努力,就連高考前一天的晚上,都還復(fù)習(xí)到深夜,催著都不愿意去歇著。 “江奇,你真沒考上嗎?”寧蕎小心翼翼地問。 江奇抬起頭:“小嫂子,你覺得我有實力拿這事開玩笑嗎?” 也不怪寧蕎問好幾回,畢竟拿考試成績開玩笑,這都是他們的老把戲了。 最早的時候,江果果考了全班第八,拉著小嫂子去班主任那里,古靈精怪地裝出可憐巴巴的黯然神情,等成績揭曉時,捂著嘴巴樂開花。 后來,江果果又試了好幾次,逐漸騙不到小嫂子了,就由江源頂上。江源考上公安學(xué)校時,也同樣淡定,癱在沙發(fā)上不愿意起身,直到小嫂子苦心安慰,才從身后掏出一張錄取通知書。 每到這個時候,寧蕎總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還以為,這回也是同樣的把戲。 然而這一次,江奇是真沒考上。 江奇的基礎(chǔ)確實薄弱,雖在最后關(guān)頭奮起直追,可落下的功課,哪里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能補上的。 他沒考上,神色蔫蔫兒的,電視按鈕旋了好幾回,始終沒見到畫面,便關(guān)了電視回屋。 見他關(guān)上房門,寧蕎小聲問:“你三哥早上一直是這樣的狀態(tài)嗎?” “三哥早上剛醒來的時候還樂呢,哄我去給他看成績,還說如果我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就帶我去買糕點吃。”江果果說,“我一個人騎車去的,在大紅紙上找了好久,壓根沒見到他的名字,回來跟他一說,他就不出聲了,直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說話。” 寧蕎和江果果一起坐在飯桌前。 她倆都托著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小嫂子,咱倆今晚是不是沒飯吃了?”江果果問。 寧蕎揪了揪她的鼻尖:“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吃飯!” - 江珩是晚上回來的。 這兩天在鄰市參與的會議,是部隊領(lǐng)導(dǎo)臨時通知的,他心里記掛著高考的事,回來時下車就先去看過線名單。江奇的名字,并沒有出現(xiàn)在名單上。 不過好消息是跟著壞消息來的。 一到家,他發(fā)現(xiàn)媳婦也回來了。 每一次的重逢,都讓人欣喜,江果果也不知道大哥到底在膩歪什么,但他一回來,自己就被趕走了。 哥哥好不容易沒在家,江果果都已經(jīng)和小嫂子商量好晚上要在屋里吹著電風(fēng)扇談天說地一整宿,但現(xiàn)在美夢又破碎了。 小姑娘咬牙:“大哥,你回來得真是時候!” 江珩揚了揚唇角:“我也這么認(rèn)為?!?/br> “你別氣她?!睂幨w失笑,推了推愛人的胳膊。 江珩擺擺手,對江果果說:“出去?!?/br> 江果果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趕走。 小倆口終于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燈光昏暗,窗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帶來些許涼意。 寧蕎柔軟的發(fā)絲被風(fēng)扇吹得飄起,透著淡淡的香氣。 “是什么這么香?”江珩問。 “是不是雪花膏的味道?”寧蕎說,“嫂子帶我去供銷社買的,供銷社的營業(yè)員說,這是改良過的雪花膏,味道不像以前那樣香得膩人,沒有這么沖。” 她從邊上桌上拿來雪花膏,轉(zhuǎn)開蓋子,用手挖了一些:“給你試試?!?/br> 見她的手要往自己臉上抹,江珩躲開。 “你試試呀!”寧蕎說,“別浪費?!?/br> 江珩的臉是躲開了,但沒躲開手。 寧蕎抓著他的手,在上面輕輕涂抹。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指腹有些粗糲。 雪花膏的質(zhì)地厚重,但上手之后被輕輕推開,就變薄了一些,香氣飄到鼻尖,江珩覺得安城供銷社的營業(yè)員在胡說,這香味仍舊很膩人。剛才那淡淡的香氣,肯定不是雪花膏的味道,而是她媳婦身上自然清冽的味兒。 他的目光,落在媳婦臉上,昏暗燈光在她的臉上打下一片柔和的陰影,她垂著眼,目光專注,睫毛長得像小扇子,唇角微微翹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皎潔月光灑進(jìn)屋子里。 她蔥白般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擺弄著他的手。 江珩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許久。不必再忐忑,不必再無數(shù)次夢回上一世短暫的相愛時光,慢慢地,他們擁有了共同的、深遠(yuǎn)的過去和漫長未來。 江珩修長而又分明的手,撐在她身旁。 他捋起她額邊的發(fā)絲時,寧蕎聞到雪花膏的香氣,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真的被供銷社的營業(yè)員糊弄過去。 大掌攀上她纖細(xì)白皙的臉龐。 寧蕎仰起臉,睫毛輕顫。 夏季屋外的蟲鳴聲一陣陣傳來,帶著節(jié)奏,窸窸窣窣的。 燈光被熄滅。 窗外的微風(fēng)與風(fēng)扇一同傳來涼意,可沖不淡炙熱的愛意。 - 江奇高考失利,這事很快就被大院里的軍人和家屬們打聽到,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惋惜。 江奇看起來像是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真受到挫折打擊,卻差點一蹶不振。 他不看電視了,也不再在外邊瘋玩,每天窩在房間里,考慮著自己的前途問題。 寧蕎知道,好多人都在議論,說是江家的孩子一個賽一個的有出息,怎么到了江奇這兒,就突然不行了? 這話太傷人了,寧蕎第一次為江奇和他們鬧了紅臉。 江奇在屋里聽說時,立即沖到大院。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隨口一說?!?/br> “寧同志,你別放在心上。” 江奇喊小嫂子回屋。 回屋之后,寧蕎問道:“江奇,你過了生日,已經(jīng)年滿十八周歲,是大人了?!?/br> “我知道?!彼f。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事總得翻篇是不是?”寧蕎說,“只是高考而已,就打擊得你一蹶不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