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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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之不得……哎呀……” 話音未落,她忽然驚呼。 呼延海莫神情露出顯而易見的緊張,擔(dān)憂的追問: “怎么了,露露?” 司露眼底流露出笑意,握著他的大掌,放到半露孕肚上:“你感受一下,剛才寶寶踢了我一下?!?/br> 她這回懷的這一胎,寶寶格外懶散,都已經(jīng)七八個月大,胎動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 司露不放心,幾乎三天兩頭叫巫醫(yī)來把脈,確認(rèn)一下寶寶的情況。 所以這番胎動,才會讓她這般驚喜。 呼延海莫的手貼在她溫?zé)岬脑卸巧?,雪肌膩滑,宛如白瓷一般?/br> 他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力道都不敢使,生怕壓壞他的皇后和寶寶。 忽然,手下傳來一股涌動,讓他的心都跟著一動。 呼延海莫平日漆黑深邃的眸子,漸漸浮起喜悅:“寶寶知道我是爹爹,在和我打招呼呢。” 司露看著他露出和平時判若兩人的憨笑,忍俊不禁地勾起紅唇: “是啊,平日我和寶寶說話的時候,他一動不動,今天你一回來,他就動了兩下?!?/br> “露露難道還吃寶寶的醋?” 呼延海莫眼底的笑蔓延開來,打趣的道。 “胡說?!彼韭缎表怂谎?,模樣嬌嗔動人。 呼延海莫親吻了一下她柔軟的朱唇,低沉的聲音滿是鄭重: “露露放心,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第一位!” 司露霎時心間一暖。 呼延海莫看著她的孕肚,再次將手放上去,眉眼柔和道: “寶寶,再跟爹爹打個招呼?” 見他一副傻爹爹的模樣,司露滿眼無奈,還伴著寵溺。 可之后無論呼延海莫怎么說話,肚子里的寶寶再也沒有反應(yīng)。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庭中雪白的積雪,在燦燦陽光照耀下,逐漸消融。 司露的孕肚越來越大,她的身體也愈發(fā)不舒服,每天都感覺身子沉重。 呼延海莫更是天天擔(dān)心,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皇后,一刻都不愿離開。 司露看著他這副緊張擔(dān)憂的模樣,反而沒之前那么焦慮,甚至還忍不住安慰他: “別擔(dān)心,寶寶一定可以順利生下來的。” 說話間,司露內(nèi)心柔軟一片,目光閃爍,喃喃地安撫焦躁不安的呼延海莫。 她輕捏他的掌心,給他溫暖和力量。 午后,兩人每每都會膩歪地靠在軟榻上,暢談往事,在這期間,呼延海莫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細(xì)心備至。 司露想要端起水晶杯喝口水,身邊人總會快一步端起水杯,小心翼翼地喂給她。 當(dāng)司露蔥白的手指伸出,想要去拿一顆荔枝時,呼延海莫總會動手把盤中荔枝細(xì)致剝皮,將那瑩白剔透的軟rou喂到司露唇邊。 司露享受著愛人的無微不至,心里像是撒了蜜糖一樣甜,柔和的眉眼間滿是被無限寵溺出來的嬌氣。 夜色已深,銀白皎潔的月光傾瀉在內(nèi)殿前的池塘水面,像是劃過的絲一般,夜風(fēng)吹拂,水面便揚(yáng)起陣陣波瀾。 金碧輝煌的寢殿內(nèi),沉香即將燃盡。 忽而一道驚恐呼喊,打破平靜:“不、露露,不要……” 下一刻,床榻上的呼延海莫猛然睜開眼睛,額間滿是冷汗,漆黑眼眸中的驚恐之色還未褪去,臉色慘白如紙。 他呼吸急促不堪,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司露,好在,她完好無損,沒有出事。 不似夢中生產(chǎn)不利,一尸兩命。 呼延海莫不斷喘著粗氣,健碩的胸肌滑下冷汗,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司露被吵醒,睜開雙眸,借著柔和的點(diǎn)點(diǎn)燭光,看到呼延海莫眼底還未退散干凈的驚恐。 她微微揚(yáng)起唇角,伸出潔白玉臂攬住他強(qiáng)壯的身體,柔和的聲音還夾雜幾分困倦,眼眸中滿是關(guān)切之色,直直望著面前臉色蒼白的男人,問他: “可是做噩夢了?” 夢中的血色和慘狀還歷歷在目,在呼延海莫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他心驚膽戰(zhàn)地抱住司露,泛白的唇色吐出沙啞的話語: “我夢到你生產(chǎn)的時候出事了,露露,我好怕……” 他怕失去他的皇后,他的愛人,如果那樣,他絕對是不能獨(dú)活的。 他甚至懊惱自己沒有注意一些,讓她有了身孕,為此受苦難受,承擔(dān)風(fēng)險。 司露弄明白了緣故,絕麗的眉眼驟然柔和下來,她將攬在他肩頭的藕臂收得更緊些。 安撫這個被噩夢差點(diǎn)嚇壞的男人,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哄孩子似的,輕柔細(xì)語的哄道: “傻瓜,夢跟現(xiàn)實(shí)都是相反的,我跟寶寶都不會出事,相信我,好嗎?” “真的?” 此刻的呼延海莫全然沒有帝王之相,仿佛受驚的大狼一般,眼巴巴靠在司露瘦削的肩膀,聲音還透著幾分可憐。 司露心疼又好笑,抱住他寬闊的肩膀,眉眼溫柔:“當(dāng)然是真的,我難道還會騙你嗎?” “你絕對不能離開我?!?/br> 呼延海莫緊緊摟住懷中人兒,尋求慰藉,草原上的王,在這一刻,只是一個擔(dān)心即將生產(chǎn)妻子出事的男人。 “放心吧,睡吧,我抱著你。” 司露眉眼皆是溫婉地抱著他,輕輕拍著呼延海莫的后背,口中輕輕哼著家鄉(xiāng)小調(diào)。 “天黑黑,要下雨,乖娃娃,要睡覺……” 她如從前哄司安般,哄著他睡覺。 在清甜綿軟的歌聲中,呼延海莫終于放松下來,逐漸睡去。 夜霧襲來,春色夜晚泛著些許涼意,朦朧月光下,看不到幾顆閃爍星子。 王庭中,正發(fā)生著一件讓呼延海莫無法平靜的事情。 司露要生產(chǎn)了,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宮人們慌慌張張,進(jìn)進(jìn)出出,將屋內(nèi)的血水,一盆一盆地端出去。 站在門口的呼延海莫,渾身散發(fā)著寒意,一動不動,幾乎佇立成了一尊石雕。 聽著屋里的凄厲痛呼,呼延海莫再也忍不住了,這幾個時辰的擔(dān)憂早已讓他失去理智,終于,到了最后,他再也秉持不住,不顧宮人的阻攔,強(qiáng)行闖進(jìn)了寢殿。 寢殿之中,血腥味很是濃郁,呼延海莫跑到床榻邊,看著司露秀□□致的容顏充滿了痛苦,他的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所撅住了,撕裂般生疼。 他來到司露身邊,高大如山的身軀跪下來,渾身竟是顫抖的。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目通紅,聲音哽咽: “露露……” “你……你怎么……怎么進(jìn)來了……” 床榻上,正在奮力生產(chǎn)的司露聲音虛弱,斷斷續(xù)續(xù),蒼白臉龐上滿是冷汗,烏黑秀發(fā)貼在鬢間。 “我陪著你?!?/br> 呼延海莫看著她疼痛難忍的模樣,眼底的熱淚再也憋不住落下。 一時間,竟是淚如雨下。 直到此刻,他才清晰意識到,女子生產(chǎn)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看著她受罪,他恨不能替她承受。 來來往往的宮人們見此一幕,都大為震撼,誰能想到,素日威儀雄偉的國君竟會為皇后生產(chǎn)而落淚。 對呼延海莫和司露來說,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接生婆的一聲歡呼,方才將這場痛楚結(jié)束。 “生了生了,恭喜皇上皇后,是一名小皇子?!?/br> 呼延海莫感覺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得以喘息,根本沒顧上那孩子,只專注望著司露,守在她身邊,猩紅著眼: “露露,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份罪……” 他的心仿佛都被割裂成好幾片,無比后悔讓司露這樣痛苦。 司露勉勵一笑,眉眼輕彎,露出幸福的笑容,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帶來的疲憊,昏睡過去。 “露露……露露你怎么了?” 呼延海莫看著她閉上眼睛,登時嚇得六神無主,他此時是關(guān)心則亂,嘶啞的聲音滿是恐慌,眼底透著凄厲絕望。 宮人看到他的樣子亦嚇壞了,好在巫醫(yī)被請進(jìn)來,連聲安撫呼延海莫: “皇上,皇后只是太過疲憊睡過去了,她沒事。” 呼延海莫看向巫醫(yī),帶著懷疑質(zhì)問:“真的?” 巫醫(yī)連忙躬身,信誓旦旦道:“老臣怎么會騙皇上?皇上放心吧,皇后的身體沒那么脆弱?!?/br> 如此,呼延海莫方才稍稍恢復(fù)理智,他幾乎混亂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目光落在司露的身上,確定她還活著,趴在塌邊,緊緊握著司露的玉白的手,一顆心終于落地。 * 草原的清風(fēng)掃過,吹動茂盛的野花,廣袤的草原美景如畫,無邊無際。 金色陽光垂落照耀在翠綠上,像刷了一層金粉,隨著微風(fēng)掀起陣陣碧波金浪。 如今,距離司露生產(chǎn)已經(jīng)過去三月,夏日草原中,一簇簇野花散發(fā)出濃郁芳香。 她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好,將這個孩子取名陵兒。 呼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