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薔薇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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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好運不會持續(xù)太久,幾圈下來,桌上的酒解決了一大半,謝薔總算輸了。 聽了一晚上故事,這會兒輪到謝薔,大家集體要求這一把強制大冒險。 “來個簡單的,繞口令怎么樣?” “哈哈哈我支持我支持!” “干嘛這么欺負小謝老師?!要念哪個繞口令我先找找?!?/br> 謝薔在一片明目張膽的算計聲中顯得十分淡定。 她想他們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她只是詞匯量不行而已,中文還是很不錯的。 “干念多沒意思呀?!?/br> 一直維護謝薔的姜苒很突然地往外拐了一下胳膊肘:“加一個,打給你最近聯(lián)系人列表第一個,現(xiàn)場用芙城話念給他聽,他夸好了,才算過關(guān),怎么樣?” “這也不錯,有點難度才有意思。” “小謝老師可以嗎?” “可以先看看列表第一方不方便,不方便第二個也行?!?/br> 謝薔的最近聯(lián)系人只有一個,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應(yīng)該不會不方便。 但有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我不會芙城話?!?/br> 姜苒挑眉:“有我在還用擔(dān)心這個?” 三分鐘時間,姜苒為她速成了一首芙城話繞口令。 謝薔勉強會了,撥通謝洵意電話。 “怎么了?”溫雅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地傳出的瞬間,幾乎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高高支起雙耳。 謝薔一針見血:“哥哥,給你念個繞口令?!?/br> 聚會上玩些小游戲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謝洵意在謝薔說完就猜出她一定是游戲輸了,在接受懲罰。 他合上膝有的書,放松地靠進沙發(fā),配合道:“好。” 謝薔拿著姜苒的手機,按照她剛才教她的調(diào)子:“南南有個籃……籃籃,籃籃裝起盤盤,盤盤放起碗碗,碗碗裝起飯飯,南南翻了籃籃,籃籃扣了盤盤,盤盤打了碗碗,碗碗翻了飯飯!” 一口氣從頭到尾,一個磕巴沒打,謝薔忽然特別有成就感:“怎么樣?” 全然不管周圍因為她中西芙合并的口音,和要翹不翹的舌頭笑倒的一片。 最后,甚至連電話里的謝洵意也不禁失聲低笑。 一圈全是壓低的笑到抽氣的聲音。 謝洵意的聲音不大,但就是被她的耳朵排除萬難過濾一切,然后精準捕捉到。 很好聽。 就是想象不出來這樣笑時的謝洵意是什么模樣。 剛剛喝的酒好像忽然蒸發(fā)了,烘得她有點腦袋暈乎乎,有點......有點心癢癢。 干嘛要語音呢? 她后悔地想,要是視頻就好了。 “還行?!?/br> 謝洵意最后給出一個不太中肯的,明顯偏高的評價。 謝薔不太滿意:“只是還行嗎,可是你都笑了。” 謝洵意的縱容都快溢出手機:“說錯了,是很棒很流利,很厲害?!?/br> 這還差不多,謝薔滿意了。 姜苒及時為她豎起大拇指,任務(wù)完成。 電話還沒有掛斷,謝洵意問她:“喝酒了?” 謝薔揉著太陽xue應(yīng)了一聲,帶了一點點鼻音,有些黏糊糊的。 謝洵意又問:“是不是快結(jié)束了?” 謝薔也不知道,她轉(zhuǎn)頭去看姜苒,后者豎起手指對她比了個2,意思不超過20分鐘。 謝薔:“很快了?!?/br> 謝洵意那邊傳來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嗯,休息一下等我過來,別喝太多,不然明早起來會不舒服。” 謝薔:“好。” 掛了電話,謝薔覺得自己暈得又更厲害了一點,周圍的燈光都讓她覺得眼睛花,多看兩眼就困。 她甚至忘了自己還在玩游戲,腦袋一歪,靠著許湘瞇眼開始休息。 酒還剩一些,游戲也玩得差不多了,大家隨意敬酒聊著天,慢慢消耗著今晚在這里最后的休閑時光。 姜苒身邊的年輕女老師低聲問:“電話里是謝老師哥哥?” 姜苒抿著她的果汁:“是呀。” 女老師不由搖頭感慨:“八百年沒見過這么寵meimei的哥哥了,要換做是我,我哥第一句肯定罵我有毛病,大晚上念什么繞口令?!?/br> “是吧?!苯坌ρ蹚潖潱骸拔乙策@樣覺得呢?!?/br> 快11點,他們從酒館結(jié)束出來,外面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他們進去時那么多了。 謝洵意的車就停在路邊,路燈太高了,光線隔著樹冠落下,將黑色車輛籠在薄霧似的陰影里。 謝薔一出現(xiàn),就有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高大挺拔的身形被黑色襯衫勾勒出疏離冷峻的味道。 眾人默契地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包括周行川。 許湘也喝得不少,攙扶謝薔的任務(wù)由姜苒攬下。 謝洵意乘著夜色走近時,姜苒很清晰地聽見那位年輕女老師壓低的一聲:“好帥......” 她彎了彎唇,將不大站得穩(wěn)的謝薔交到謝洵意手里。 謝洵意半摟著謝薔:“麻煩了?!?/br> 姜苒背起手:“不麻煩,應(yīng)該的?!?/br> 謝薔這會兒后勁有點大,但是不妨礙她還記得要向大家擺擺小手說再見:“下周見?!?/br> “好的寶,下周見~” 他們一走,此起彼伏的驚嘆就壓不住了。 “薔薔哥哥這么帥?” “很眼熟,總感覺在哪兒見過,是什么大人物么?” “不清楚,不過氣質(zhì)確實像。” “老天欠我一個這樣的哥哥,給我分的那是個什么玩意啊,希望下輩子識相點?!?/br> 姜苒一手搖著鑰匙,一手挽著許湘,狀似無意往周行川的方向看了一眼。 后者望著謝薔離開的方向,淡薄的神情里隱約有幾分若有所思。 酒館里的酒度數(shù)都不高,只是謝薔很少喝酒,當(dāng)時只覺得好喝,一不小心就喝得過了量。 等反應(yīng)過來,酒精已經(jīng)在她胃里開始發(fā)酵了。 能走路,不能走直線,說不定歪著歪著就要鉆溝里去。 但是她覺得自己腦袋很清醒,所以她站在謝洵意車前問:“哥哥,你開車來了嗎?” 謝洵意:“......” “開了?!彼鲋x薔上車坐好,繞到駕駛位上去。 天有些要下雨的跡象,他們走到一半,擋風(fēng)玻璃上開始出現(xiàn)小雨點,把前方的車尾燈抹成一條紅色長河。 小醉鬼不太安分,坐在副駕時不時左顧右盼。 謝洵意以為她不舒服,放慢車速正要問,淺哼低唱的民謠在靜謐的車廂里逐漸擴散,被外面的潮濕一襯,顯得格外干燥柔軟。 是謝薔在小酒館聽的那支民謠。 她不知道歌詞,只隱約記得曲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地哼,指尖觸到車窗,隔著一層玻璃去摸外面滑落的雨滴。 謝洵意當(dāng)然聽過。 只是今天第一次,他忽然覺得這首歌很好聽,進入耳朵里像云朵,又像羽毛。 回家的路不止一首歌的時間,民謠也被從中國唱到了法國。 她用世界公認最浪漫的語言,唱著中世紀巴黎小巷的屋檐與雛菊,將原本漫長的路程縮到很短,短到司機都有意無意蹙起了眉頭。 地下停車場的光線不算明亮,車子倒入車庫停穩(wěn),謝薔困得有點沒精神下車。 謝洵意繞過車頭打開副駕車門,見她還沒有動靜,伸手想幫她解開安全帶。 而一直昏昏欲睡的謝薔在這時忽然警惕起來,抓住自己安全帶,問謝洵意:“要做什么?” 謝洵意耐著性子:“先解開下車,我們到家了?!?/br> 謝薔:“解開了我還安全嗎?” “……”謝洵意無奈:“很安全?!?/br> 謝薔哦了一聲松了手,腦筋不知道在怎么轉(zhuǎn),等謝洵意幫她解了安全帶,她才說:“那我就走不穩(wěn)了?!?/br> 謝洵意:“那就不走,我抱你上去。” 謝薔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格外明亮:“你抱我呀?” 尾音可愛得像是沾了鉤子,鉤得唯一的聽眾嘴角微揚:“嗯,我抱你?!?/br> 謝薔立刻沖她張開手臂。 謝洵意唇邊弧度更深,俯身想去抱她,而掌心才不過剛觸及微涼的發(fā)絲,謝薔忽然抬高手臂,輕輕摟住他的脖頸。 她揚起臉,瞇著眼睛乖順地貼上他的臉頰,以一種熟稔親密的姿態(tài),終于完成了在他們初次見面時沒能完成的貼面禮: “謝謝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