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6節(jié)
按理說我們陳家和周家一直是對著干,為什么被附身的周六姑會放過我呢? 那些人形黑氣飛出去又回來,看樣子好像是收集情報去了。 所以他才會說“那小子把嗩吶給了你”。 那么“還是那么歹毒”的“他們家”指的是誰家呢? 還有最后那句,離開小河村的生路……八扇門又是什么? 如果能找到他口中的八扇門,就可以離開了嗎? 第33章 夜探三叔 周六姑死了,這在小河村也算是件大事了。 我沒敢去找周家其他人,跌跌撞撞的直接跑回了村委會。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推開村委會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一個滿臉陰鷙的男人坐在對著大門的一張椅子上。 我去,周青這貨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陳家的小崽子,看見老子怎么就像見了鬼似的?你們陳家都是這么沒種的玩意兒嗎?” “你說什么!周老四,你皮癢了是不是!” 咱本來還算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文明人。 可是這幾天在村里各種折騰,各種被蒙在鼓里,我心里也憋了一股子戾氣。 你周家會點歪門邪道怎么了? 周六姑剛才都讓老子捅了一刀,你周老四一個活人跟老子叫囂,老子特娘的還順著你? 我當即挽起袖子,就想讓周老四知道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長生,什么時候了,都消停點。你的戾氣不要那么重,凈心神咒背上三遍。” 就在周青站起來準備和我掰扯一把,爺爺出聲制止了我。 我哼了一聲,走到爺爺身邊坐下。 按照爺爺說的,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凈心神咒,那股子躁動感果然減輕了不少。 而周老四見到爺爺攔住了我,很是無趣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見到這場景,老村長出來打了個哈哈,就開始組織大家討論如何維持村子安定的事情。 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我悄悄告訴爺爺周六姑已經(jīng)死了。 然而爺爺卻告訴我,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原來,周青也就比我早來這里個三五分鐘。 一進門,他就撂下一句“我媽死了,我代表周家來跟你們談”。 至于周六姑是怎么死的,周青一嘴都沒提。 我估摸著這很可能是那些人形黑氣飛出去的時候找到了周青,把六姑的死訊告訴了他。 至于周青怎么知道要來村委會開會……大概也是那些人形黑氣告訴他的吧。 也不知道周家老四中了什么邪。 這一次小會,他特別配合,完全沒有跟我爺爺找麻煩的意思。 老村長交代給他的任務,周青也沒有二話,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在回家路上,我把除了關(guān)于“嗩吶”那句外,周六姑家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爺爺說了一遍。 爺爺說那些黑氣應該就是周家養(yǎng)的妖邪以及一部分周家先人的陰魂。 跟我說話的那個老男人,很可能就是早年死掉的周家老太爺。 我問爺爺知不知道村子里什么地方有八扇門。 爺爺思索了半天,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當然,這事兒并不是說不知道就完了。 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爺爺讓我先睡,他自己收拾了一堆家伙,背著就往周家去了。 顯然,生路這種事情,爺爺是打算文的不行就來武的了。 也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還是擔心爺爺,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一股燥氣在胸腔子里左沖右突的,念了好幾遍凈心神咒都壓不下去。 我索性坐了起來,靠在窗戶框子上吹著小風,看著外面黑乎乎的村子發(fā)呆。 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摸出手機,玩玩單機游戲打發(fā)下時間的時候,不遠處一間房子的門悄然打開了。 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躡手躡腳的從里面出來,翻過小院的籬笆墻,順著村道一路向東,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皺了皺眉頭。 那間房子,正是我三叔的。 而那個翻出來的人影,十有八九就是三叔。 說起來,今天無論是有警員來村里,還是曹老師詐尸,這事兒的得都不小。 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三叔的影子。 他是越來越可疑了。 我麻利兒翻身下床,把手機和匕首踹進兜里,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 探出院子,我朝著三叔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村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三叔的影子,這才出門翻進了院子。 說實在的,我心里很亂,又希望能從三叔這里找到點什么,又希望什么也別有。 畢竟,除了爺爺和我媽,三叔是我最親的人了。 “三叔,三叔。” 保險起見,我先跑到三叔的臥室窗外輕輕喊了兩聲。 房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應答。 我深吸了一口氣,摸到房門口輕輕推了一下。 可能是覺得大半夜的沒人會亂闖吧,三叔房門并沒有鎖,一推就開了。 我輕手輕腳的摸進去,打開手機,把屏幕調(diào)成最暗,在三叔家里檢查了起來。 最先檢查的是門頭和窗框。 之前福生說過,那個驅(qū)使他的神秘人的整間屋子都是被黑布遮起來的。 三叔家我是常來的。 用黑布遮住整間屋子根本不現(xiàn)實。 如果那人真是三叔的話,可能是在需要的時候,從里面遮住了門窗。 不過,門頭和窗框并沒有黑布簾的存在。 我長出了一口氣后,又小心翼翼的打開三叔屋里的箱子柜子翻找起來。 當查看過最后一個衣柜后,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沒有。 這里沒有什么牛尾鞭,也沒有什么黑布和壇子。 吁,應該小小的開心一把吧。 三叔不是那個神秘人就太好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從門邊窗子里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籬笆墻外正要往里翻。 我頓時心頭一緊。 那人應該是三叔。 我的天,這該怎么辦?。?/br> 被三叔發(fā)現(xiàn)的話,他打我罵我倒是不怕。 要是讓他知道親侄子竟然懷疑他,那三叔該多傷心?。?/br> 我連忙回頭在堂屋掃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中間那張四方桌子上。 村里冬天冷,很多人都喜歡拿條薄被子或者毯子鋪在桌上,讓垂下去的毯子把桌子腿之間的空當都擋住,再在上面壓一塊木板或者玻璃板。 吃飯或者打牌的時候,就把一個簡易的小煤爐放在桌子底下,把腿往里一伸,毯子往身上一蓋,舒服的很。 三叔平時有些懶散,冬天早已經(jīng)過了,他桌上的毯子卻并沒有撤。 我麻利撩起毯子,一貓腰鉆進了桌子底下。 三叔睡覺還是比較死的,等會兒他在里屋睡著了,我就可以悄悄溜回家去了。 哎?等等。 鉆進桌下后我撞到了一個東西,當時怕它倒了,急忙伸手扶住了。 可是……這手感有點奇怪啊。 桌下用的那種簡易小煤爐是呈一種倒立螺母形狀的,圓直筒形的爐膛里面是黃土外面是鐵皮。 可是我摸到的這個…… 手感完全不像鐵皮,反而是澀中略帶一點光滑。 形狀粗粗圓圓的,比爐膛子粗了很多,摸起來就像是一個……酒壇!?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趁著三叔還沒有走到門口,我狠狠的咬了下牙齒,按亮了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