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48節(jié)
算了算了,槽點(diǎn)太多,我也不想吐了。 至少她還算膽兒大,不會像那些小女人一樣遇到點(diǎn)啥嚇的吱哇亂叫。 我讓她把手機(jī)上的手電打開照著,我到帳子里檢查了一下白秋野的棺材。 這幅棺材沒有釘釘子,而是那種帶凹槽的滑蓋式設(shè)計。 我站在棺材頭,憋了一口氣,把棺材蓋朝尾部一推。 “刺啦!” 沒費(fèi)多大力棺材就敞開了一半,一股腐臭味從里面溢了出來。 白雨洛這時終于嘻哈不起來了,捂著鼻子連往后退。 我也退后了一步,小心翼翼盯著棺材,以防里面的尸體暴起傷人。 可是等了足足半分鐘,棺材里沒有任何動靜。 我好奇的探頭朝棺材里看了一眼,立馬就愣住了。 怪不得白秋野的鬼魂一個勁要我開棺,原來……他是有“話”要說! 第56章 尸體上的傷口 之前我就納悶,棺材里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死血流出來。 現(xiàn)在算是破了案了。 白秋野脖子上的腦袋用硅膠類的東西填補(bǔ)了起來,傷口都被堵住了,并沒有出血點(diǎn)。 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整齊黑色西裝,里面是白色的襯衫。 而此時此刻,尸體胸前的衣服上有很多兩寸多長的破口。 透過破口,隱約能看到里面破損的皮rou。 白色襯衫已經(jīng)被傷口涌出的黑血染得黑紅一片,看著很是惡心。 “陳,棺材里有什么?我三叔,他,他變成吸血鬼了嗎?我聽說吸血鬼要用桃木釘刺穿他們的心臟才能消滅。天吶!” 可能是我臉上的詫異引起了白雨洛的好奇,她捏著鼻子走到了棺材邊。 咋一看,她驚叫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胸口上會有那么多傷口!?” “他死的時候沒有嗎?” “當(dāng)然沒有。我三叔是跳樓死的,警方也來勘察過了,如果當(dāng)時他身上有這么多傷口,那肯定是要立案的?!?/br> “這樣啊……有怪莫怪。” 我雙手合十做了個拜的動作,然后小心拔開他的衣服,查看起那些傷口。 尸體身上的傷口比較平滑,不像是撕裂傷,應(yīng)該是某些銳器造成的。 而且,傷口兩側(cè)的皮rou沒有翻卷現(xiàn)象,說明這些傷口并非活著時留下的,而是在死后,身體已經(jīng)不具備生理反應(yīng)造成的。 什么人會在白秋野死了往他身上捅刀子呢? 還有他白家又不是沒有大人了,干嘛非要讓白雨洛來看這個? “鬼大哥,你是想告訴我們點(diǎn)什么嗎,能不能出來說個清楚???” 我抱著拳對周圍作了個羅圈揖。 然而不作揖還好,我這么一弄,素蠟上原本半尺多長的幽綠火苗居然迅速落了下去,并變回了原本的橙紅色。 好家伙,這特娘的就是傳說中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我把棺材蓋重新蓋好,打開窗戶打算給靈堂透透氣。 而就在我開完窗準(zhǔn)備和白雨洛研究下這事的時候,一陣嬉笑聲陡然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里。 那應(yīng)該是至少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玩耍時發(fā)出的笑聲。 我急忙回頭朝院子里掃了一眼,可是外面草坪上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有。 “陳,你怎么了?院子里有什么東西嗎?” 白雨洛見狀走了過來,好奇的探頭朝窗外張望了一下。 “剛才聽到了小孩子的嬉笑聲,你沒聽到嗎?” “沒有啊。這是私人莊園,怎么會有小孩子的笑聲呢?” “有小孩兒在嬉笑,也未必是你家的小孩兒?!?/br> 說到小孩兒,我想起了之前于洋給我講的關(guān)于玫瑰莊園的故事。 在故事里,那位伯爵夫人就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可惜到最后,她親手用廚刀砍死了他們…… 臥槽!等等! “白小姐,你是從大顛國回來的對吧?!?/br> “是啊,怎么了?” “那你在大顛國下廚房嗎,你們的廚刀是什么樣的?” “廚房……額,不怎么下的。大顛國的菜譜和米國的歷史一樣薄,那邊的東西基本是能吃就行,所以女孩子們通常也不太喜歡研究廚藝?!?/br> “不是,那個不重要,關(guān)鍵是刀,你們那邊的廚刀是什么樣的?” “廚刀啊,好多把。最常用的應(yīng)該是這么長,這么寬的那種?!?/br> 白雨洛給我比劃出一個和單刃匕首差不多的形狀。 我有點(diǎn)頭疼了。 傳說這種東西,未必都是虛假的故事。 白雨洛描述的廚刀寬度,和白秋野尸體上的傷口長度相仿。 如果伯爵一家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在白秋野尸體上捅出這么多窟窿的,會不會就是當(dāng)年的那位伯爵夫人? 或者說是附在伯爵夫人身上的某種存在……而且它始終留在這座莊園里。 想到這個, 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故事最初那雙被兩個孩子從地下挖出的鞋子。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鞋子呢? 會不會也是一雙大紅色的綴朵繡花鞋啊? 應(yīng)該是我想多了吧。 “那個,白小姐啊,你說我要是勸你家人搬離這里,他們會聽嗎?” “搬離這里?為什么啊,在石嘉市想找到這樣的歐式建筑幾乎不可能的了?!?/br> “歐式建筑就那么好嗎?住著安全才是最重要的?!?/br> 白秋野的目的達(dá)到了,應(yīng)該也就不鬧了,長夜漫漫,索性就把我知道的玫瑰莊園的故事講給了白雨洛聽。 正常人知道自己家的房子是一棟經(jīng)常鬧鬼的兇宅,要么滿面驚恐怒斥黑心賣家,要么一臉不屑說是假的。 可是這位白小姐的畫風(fēng)卻是完全不同。 “哇塞!” “好厲害!” “這么神奇的嗎???” 講到后來,我都開始懷疑我講的到底是兇宅,還是到處暗格的藏寶庫了。 對于這里可能發(fā)生的危險,白雨洛是毫不在乎,甚至當(dāng)場就要發(fā)消息給她在大顛國的朋友,讓他們有空一定要到家里來探險。 這是真的心大啊。 如果真有那么一個鬼存在的話,這次捅尸體,下次捅的可能就是人了。 目的達(dá)到了,白秋野的鬼魂沒再出什么幺蛾子。 這一夜算是安安全全過去了。 早上我拿了白夏宇給的兩千塊,離開了玫瑰莊園。 至于尸體被捅刀子的事情,我沒有跟白夏宇說,畢竟說人家房子是鬧鬼的兇宅,這事很容易引起主人家不滿的。 白雨洛會不會告訴家人,那就不是我該擔(dān)心的事情了。 回到店里之后,我把一千塊錢交給了鄭老板,鄭老板樂的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兒的念叨當(dāng)初把我留下是他慧眼識英才。 我是真沒見過這么見錢眼開的主。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過。 每天和小魚一起打掃打掃店里的衛(wèi)生,去給客人送送貨什么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白雨洛時不時會給我發(fā)上幾張美美噠的自拍,配上幾句“我的騎士你吃了嗎?”之類的問候。 對于這個奇葩,我有點(diǎn)矛盾。 你說搭理她吧,我怕白眼翻多了給自己翻出白內(nèi)障來。 你說不搭理她吧,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我又舍不得拉黑。 算了,就讓她在聯(lián)系人列表里待著吧,反正最多就是偶爾聊幾句沒營養(yǎng)的天兒。 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我是滿門皆無只背著一身仇的落魄子,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等這股子熱乎勁兒過去,她也就會把我忘了。 然而就在陪白雨洛守靈后的第七天晚上,正在給店鋪上門板的我突然收到了她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消息只有兩個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