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139節(jié)
這是啥意思? 是說她吃飽了?還是說我們幾個也要到她肚子里去? “砰”一團(tuán)木粉陡然在嫁衣女尸的腦后爆開,大股白煙隨之而起。 嫁衣女尸朝前踉蹌了幾步摸著腦袋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一直在找眼前這位。 可是真的見到了,卻發(fā)現(xiàn)好像不能把她怎么樣。 剛剛應(yīng)該是狙擊手怕我們有危險,想要射殺嫁衣女尸。 可是嫁衣女尸的堅硬程度實(shí)在太夸張了。 子彈打在腦袋上對她造成的傷害似乎還不如她沖進(jìn)來時沾染的朱砂水重。 “不要輕舉妄動。所有人都不要亂動!” 我按下步話機(jī)的按鈕瘋狂嘶吼了起來。 之前在私立一中,嫁衣女尸沒有亂殺人,今天也不一定會殺。 所以,不能激怒她,千萬不能。 然而,事情似乎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在我喊話的時候,嫁衣女尸停止了摸腦袋的動作,貼著地面飄到了我的面前…… 第149章 你全小區(qū)都是亡靈騎士 “你要干什么?” 我握著棺材釘?shù)氖钟悬c(diǎn)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按照電影里那些信仰堅定的大師們“正邪對立搏斗終生”的思想,我應(yīng)該捅她丫的。 但是我現(xiàn)在是真不敢。 這位一旦發(fā)起火來,分分鐘能把我像鬼子一樣手撕了。 “咦?” 嫁衣女尸突然低頭看向了我的右手。 我連忙把棺材釘扔到了墻角,把畫了誅邪符的左手在褲子上一頓猛蹭,然后把掌心張開給她看。 “嘻嘻……” 我這自廢武功的示好方式似乎讓嫁衣女尸很開心。 嬉笑一聲后,她竟然拉著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然后,就如當(dāng)日一般,雙臂張開,對我做了個求抱抱的姿勢。 我是真的看不懂。 你一個百年女尸為啥要找我來求抱抱? 我和鼓上那位殲夫長得也不像啊。 “嗯……” 就這么稍一遲疑,嫁衣女尸就像個小女孩似的開始扭動身子,嘴里更是發(fā)出了催促的聲音。 “那個……抱抱可以,不要傷害這里的人,行嗎?” 我試探性的跟嫁衣女尸討價還價。 “嗯嗯!” 好吧,這位求抱狂魔答應(yīng)的是真利索。 忙不迭的點(diǎn)頭就算了,聲音里更是充滿了喜悅。 那我還能咋辦?我也很無奈啊。 上前一步,抱住了嫁衣女尸的身子。 而那嫁衣女尸也反手抱住我,頂著蓋頭的腦袋不停的在我肩窩上蹭來蹭去。 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覺得這并不是一個避之不及的兇煞。 而是一只自家養(yǎng)的貓貓狗狗。 “嗚嗚……嘻嘻……” 當(dāng)我用手摸到她腦袋的時候,嫁衣女尸更是發(fā)出了一連串享受的哼聲。 這玩意真是讓人難懂。 算了,不管因?yàn)槭裁矗裉炀攘宋覀?,也沒有傷人的意思,就抱抱她好了。 我悄悄揮手,示意這邊沒事了,讓其他人趕緊離開。 劉安泰和水紀(jì)看著還行,唐暮霜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要是不趕緊急救恐怕會出危險。 水紀(jì)和周娜娜一起把唐暮霜抬了出去。 劉安泰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繞到嫁衣女尸的身后,揪著脖領(lǐng)子把姚弛礬從正門拖了出去。 他這行為,看得我直翻白眼。 姚弛礬之前被我打了個半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按照我的想法,讓他死在這里就得了。 你這樣繞到一個兇物身后,很容易引起誤會激怒人家的。 哎,算了,好在嫁衣女尸比想象中的脾氣要好,并沒有理會劉安泰。 眾人撤離之后,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我本以為嫁衣女尸會像上次一樣,抱一抱就完了。 誰知道這一次她居然膩在我懷里不出去了。 她的身上很涼,卻并不像尋常尸體那般僵硬,摸起來宛如活人。 我索性靠墻坐下,任由她躺在我懷里胡亂磨蹭。 那感覺吧,真的挺怪的。 我長這么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正經(jīng)交過呢。 第一個躺在我懷里的卻居然是一具百年以上的女尸。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都不知道這句話是怎么從嘴里蹦出來的。 也許是漫漫長夜和一具女尸獨(dú)處過于無聊吧。 反正看到她歡喜點(diǎn)頭,我就講了起來。 《灰姑娘》、《睡美人》、《白雪公主》、《海的女兒》…… 當(dāng)初上大學(xué)的時候,老七教我們泡妞一定要懂得浪漫。 比如睡前故事就是個不錯的點(diǎn)子。 哪怕你的故事不能讓她睡著,讓她體會到你的心意也就夠了。 我當(dāng)初真就信了他的邪。 該說不說的,前三個故事還好。 《海的女兒》太特娘的長了,我都不知道講沒講到小美人魚去找女巫要雙腿,自己就先睡著了…… “喂,老陳,你醒醒,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緊接著,一股燥熱的感覺從心底涌了上來。 別想歪,不是男人和女人那種燥熱,就是單純的熱得發(fā)燥。 睜眼一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燦爛的陽光。 我依舊靠墻坐在地上,嫁衣女尸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條蓋在身上的厚棉被。 “你干的?” 我滿臉蒙圈的看著蹲在旁邊的水紀(jì)。 現(xiàn)在可是八月份,你就算想不出聲的把我弄醒能不能用個溫柔點(diǎn)的手段?。?/br> 再晚醒一會兒怕是要捂出蛆來了。 “哎哎哎,姓陳的你別血口噴人啊。什么就我干的,我還想問你呢。擔(dān)心你出事過來看看,就發(fā)現(xiàn)你蓋著棉被在地上癱著?!?/br> 水紀(jì)滿臉嫌棄的幫我把棉被從身上拽下,疊巴了一下準(zhǔn)備放回旁邊被掀起的床板下面。 “我的天,見鬼了啊,老陳,你……你該不會是轉(zhuǎn)職亡靈騎士了吧?” 水紀(jì)一邊說,一邊指著床板邊緣的位置讓我看。 那是幾條新鮮的劃痕,看樣子有點(diǎn)像指甲留下的。 額……這意思是嫁衣女尸在我睡著以后怕我冷,特意找出被子給我蓋的? “去去去,狗屁的亡靈騎士,你全小區(qū)都是寧采臣!”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是一個趔斜直接摔了回去。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腰疼的要命,雙腿更是酸麻僵硬難以控制,甚至膝蓋都沒法自由打彎了。 這可不是單純的坐久了。 我一個山里孩子,身子骨可沒城里的小伙子們那么嬌貴。 應(yīng)該是抱了嫁衣女尸半夜,沾染上了她的陰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