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154節(jié)
我甚至還能從空氣中聞到幾絲腐敗的味道。 往進走了一些,我越發(fā)確定那種腐敗感并不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石嘉市這個地方,樹葉脫落大概要等到十月份,可是剛剛,有兩棵樹下堆積了不少枯葉,我路過的時候,還在下雨般撲簌簌的往下落。 打開手機上的手電功能仔細檢查了兩棵樹。 我發(fā)現(xiàn)這兩棵樹上各有一片類似于被猛火燒過的焦黑痕跡。 不過湊過去聞的話,卻沒有燒濕木頭的那種生青味,而是一種腐血特有的腥臭。 從包里捏出一些糯米粉丟在那片焦黑上。 “刺拉拉”的聲音響起。 糯米粉在冒出一股青煙后,迅速變成了黑色。 尸毒。 學姐墓里那位學姐的尸毒! “二哥,張光宇!你在哪!” 似乎是受到了尸毒的影響,鋼針又像在廁所時那樣順時針旋轉(zhuǎn)了起來,根本無法給我指示張光宇的所在。 我真有點急眼了。 那學姐的尸毒太烈,我上次能逃得一命純粹是手頭就有糯米,后期治療的也及時。 如果張光宇感染了尸毒還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話,恐怕不用等到天亮,他就要變活尸了! “嘩啦!” 一陣泥土翻滾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把我嚇了一跳。 順著聲音望去,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學姐在長眠請勿打擾”的牌子旁,原本的人形凹坑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填上了。 而在此時,一只手從泥土下面伸了出來,正在空氣中胡亂的抓撓著…… 第165章 提不得的學姐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該用鎮(zhèn)尸咒的。 可是特娘的我手頭根本就沒有準備鎮(zhèn)尸符! 一把朱砂,朝著原本是土坑的地方丟了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坑里的土突然鼓起,一個人形的家伙破土而出從那坑里坐了起來,朱砂全都灑到了它的臉上。 “唔……咳咳咳什么東西……咳咳咳,嗆死我了。” 預(yù)料中的慘叫聲并沒有響起,那個從坑中坐起的家伙大聲咳嗽了起來。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 我連忙用手電照了過去,雖然那人立刻用手擋住了臉,我還是看清了這個從土里冒出來的家伙正是張光宇。 “老,老八?這啥情況啊?” “你先坐在那里,別動,也別著急上火。一切有我呢?!?/br> 你問我啥情況?我還想問你呢。 不過當務(wù)之急并不是跟他斗嘴。 示意張光宇不要亂動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蹲下。 這張光宇還真是聽勸啊,居然保持著一只手擋光一只手扒拉頭發(fā)的姿勢“定格”在那里,只有一雙眼睛還在滴溜溜轉(zhuǎn)著。 “不是,你不用這樣,我的意思是你別緊張,別沖動。那個,二哥,你呲下牙讓我看看?!?/br> “干啥?你挑牲口來了?還得看看牙口?” 張光宇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按照我說的呲了下牙。 長出一口氣。 這貨雖然牙齒參差不齊還有點口臭,但是四顆犬齒并沒有異常。 “老八,這是咋的了?誰把我給埋了?” 見我長出了一口氣,張光宇也知道沒啥事了。 “我還想問你呢。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跟著蹤跡找到這里,你就從地下冒出來了,我特娘的還以為學姐詐尸了呢?!?/br> “學姐?” 張光宇愣愣的看了看身下,又看了看旁邊的牌子。 然后突然抱住腦袋慘叫了起來。 這祖宗啊,可是把我弄了個手足無措,只能掐著他的人中帶他念凈心神咒。 足足過了三分鐘,張光宇才算安靜下來。 我把他從土坑里拖出來,一起坐在一棵樹旁聊起了今天夜里的事情。 張光宇的腦子有點混沌。 他說晚上確實喝多了,心里有一口氣憋著,怎么都吐不出來,就只能躺在床上裝死。 可是躺了一會兒,他口渴了想要起來找點水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努力,身子都只是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張光宇當時嚇壞了。 什么阿彌陀佛無量天尊的,漫天神佛都被他在心里念叨了個遍。 可是這番念叨并沒有什么卵用。 他甚至連求救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然后一個個上床睡覺。 宿舍熄燈之后,一種奇怪的聲音開始往他的腦袋里鉆。 那聲音說的什么他也聽不清,只是腦子里開始走馬燈一般浮現(xiàn)出他和村花女友過去的種種。 一開始,是兩個人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以及一些難以忘懷的甜蜜片段。 可是過了沒多久,一些不屬于他記憶中的東西開始浮現(xiàn)。 富二代是如何接村花這新生,如何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如何帶她去酒店開房…… 甚至于還有兩人辦完事后,村花面帶滿足趴在床上給他寫分手信的畫面。 張光宇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 他連自己的處境都給忘了只知道肺管子都要被氣炸了。 “怎么能讓這對狗男女快活?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張光宇也不知道這句話是那個聲音說給他聽的還是他自己腦子里冒出來的。 總之那股子怒意涌上心頭后,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時他一門心思的要去給那對狗男女好看,根本就沒想過村花在另外一座城市上學。 天亮什么的,他根本就等不及了。 直接從廁所翻了出去。 然后就傻愣愣的一路朝學姐墓這邊走了過來。 再然后……他的記憶就到小樹林外為止了。 后來應(yīng)該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張光宇完全想不起來。 強行去想的結(jié)果就是頭疼欲裂。 在他講故事的時候,我往他身上灑了一些糯米粉。 奇怪的是,糯米粉在他身上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應(yīng)。 那么烈的尸毒,竟然被完全無害化處理了? 那張光宇又是被誰給埋進去的呢? 杜雪菲杜學姐嗎? 不應(yīng)該啊。 那幾棵樹說明學姐確實來過這里。 但是它肯定沒有碰張光宇。 如果不是張光宇想不開要把自己埋了,這林子當時應(yīng)該還有第三者存在。 頭大。 斗那么大。 之前那幾件事,遇到的鬼要么是一兩只,要么是一兩波。 師大這都成了啥了? 第三者、杜學姐、子母靈、潘金蓮、404的學霸鬼,還有給張光宇吹耳邊風的那個。 人家說人頭雜都是湊一桌麻將。 我看這師大說不定能湊出一副麻將牌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天都快亮了,為了不打擾到別人我們還是從廁所窗戶跳進去的。 我給張光宇畫了一道清心符,告訴他如果再有聲音在耳邊聒噪就念凈心神咒。 本來就受了傷,又折騰了半晚上,再睜開眼的時候,手機上顯示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 宿舍里安安靜靜的,兄弟們都出去吃飯了? 這幫不厚道的,也不說喊我起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