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08節(jié)
那也是我唯一真正見過的屬于凝凝的部分吧。 我得給自己找個理由,不然的話,對有這么一雙眼睛的女孩我真有點(diǎn)下不去手。 只要她說一句“不恨”,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扭斷她的脖子。 “所有人都不喜歡我,爸爸mama為什么要生我……我恨他們?!?/br> 女孩扁著嘴巴,努力忍耐著什么,但是兩滴淚珠還是從她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叔叔你帶我走吧,我做你的小狗。爸爸回來一定會打死我的?!?/br> 我第一次從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臉上看到那種絕望的表情。 “你叫杜秋月是嗎?” “嗯?!?/br> “以后不要叫這個名字了,尤其是這個姓。你臟兮兮的又說要當(dāng)我的小狗,那就叫默默吧?!?/br> 杜家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而是一個開枝散葉的大家族。 我不認(rèn)為我一個人能把杜家連根拔起。 總是要有人來繼續(xù)跟他們對著干的。 哎,這個龐大的家族組織啊,還真是麻煩。 殺死杜成才之前,我當(dāng)然有拷問一番。 但是結(jié)果卻不怎么讓我滿意。 杜成才是杜家的一員不假。 可是這老東西卻并非是什么核心成員,會的也只是一些很粗淺的邪法。 當(dāng)初把杜春娥嫁到周家并不是他的主意,甚至也不是老村長的主意,而是杜家在紅城縣的負(fù)責(zé)人的意思。 至于杜春娥到了小河村為什么要勾搭我三叔,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杜成才一概不知。 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壓根沒在乎過那個賠錢貨的死活,既然家族需要,就讓她去好了。 他甚至還埋怨說那個賠錢貨死就死了,干嘛還要敗壞他的名聲。 女兒因?yàn)楹腿怂酵ǘ端员M,讓杜成才遇到小河村人的時候總感覺自己低了人一頭。 我問他現(xiàn)在平灘村杜家的負(fù)責(zé)人是誰,這老王八竟然告訴我說他不知道。 他說杜家管事的人是有個類似于腰牌的東西作為信物的。 撮合杜春娥和周家老大的那位村長是前任村長,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初的老村長并不姓杜,是杜家的女人和村里原住民的孩子。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女鬼,就有些好奇的問他那女鬼是不是他們杜家弄出來的。 杜成才竟然說他不知道。 不過看著有點(diǎn)像。 杜家用奪靈xue奪取各地山川靈氣和活人生氣以供養(yǎng)他家的龍脈。 其根本性質(zhì)是一種靈氣的轉(zhuǎn)嫁。 于是乎杜家最厲害的法術(shù),被稱作嫁衣法。 每一處奪靈xue所在,都會被施嫁衣法。 而施法的媒介就是嫁衣。 只是根據(jù)不同的需要會使用某一部分的嫁衣。 比如繡花鞋、紅蓋頭、紅衣裳之類的。 但是用每一部分施法代表著什么杜成才就不知道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杜家子弟。 當(dāng)然,杜成才并不是個肯配合的家伙。 所以在問話的時候呢,他那煤氣罐一樣矮胖的孫子沒少遭罪。 在問完話以后我給了他孫子一個不痛快。 沒錯,就是不痛快。 我媽和我三叔死的就不痛快,他們杜家人憑什么死的痛快? 小胖墩咽氣的時候,體重已經(jīng)和默默差不多了。 至于杜成才兩口子,也差不太多,反正沒有囫圇個的。 不過有一點(diǎn)我挺納悶的。 杜成才和他家老婆子哭喊得連喉嚨都要撕裂了。 為什么我坐在門口這么半天了,就沒一個人過來看看這邊什么情況呢? 那女鬼真的恐怖到這種程度,讓整個村子的人都失去了勇氣嗎? 見慣了妖魔鬼怪,殺人對我來說其實(shí)沒多大心理負(fù)擔(dān)。 只是殺的這么零碎真心有點(diǎn)累。 休息了一會兒,我洗刷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到廂房里找了一套杜成才兒子的干凈衣服換上。 換完衣服,我又拎著磚頭到堂屋門口,遠(yuǎn)遠(yuǎn)砸了杜成才的腦袋兩下。 這老王八實(shí)在不是個東西。 我在廂房的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好多小孩的衣服,卻無一例外都是小男孩的。 女孩的衣服居然一件都沒有。 這杜成才到底重男輕女到了什么程度??? 等等。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之前在資料里查到過,私立一中當(dāng)年大火后吊死在教室外面的女老師叫杜芳。 小河村鬧事的是杜春娥。 師大埋著的是杜雪菲。 平灘村這個穿著嫁衣喊孩子的也是個女鬼。 這么看起來的話,姓杜的一家子似乎是把女孩都給當(dāng)成了消耗品。 有送死的事全都讓女孩們上。 這他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第223章 女鬼的主人 找了一套男娃子的衣服給默默換上,我?guī)е皯艋氐搅藚渭业膸俊?/br> 姜芷晴看到我回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反正一張臉上滿都是驚恐。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杜成才家三口子的慘叫聲幾乎把房頂都給掀了,離得這么近,姜芷晴肯定聽了半天了。 沒有拎著槍出去阻止我,真的是很給我面子了。 “沒,沒有,沾點(diǎn)血而已。剛剛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那女鬼進(jìn)去是殺了那家人嗎?是長官你把她打跑的嗎?” 喂,我說姑娘,你這畫風(fēng)不對啊。 你要是一本正經(jīng)或者憋著點(diǎn)什么的說出來我還能理解為你通曉人情世故,打定主意幫我甩鍋。 可是你眼里冒星星,一副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你也是個變·態(tài),喜歡把人殺的嚎個不停? “你認(rèn)真的?剛才你沒聽到他們叫喊嗎?” “是啊,那女鬼進(jìn)去之前,還模模糊糊的能聽到一些聲音,女鬼被打跑之后,就沒聲了啊?!?/br> “沒聲了?” “是啊……那家的老人家是不是都遇害了?” “嗯,都遇害了。就這小丫頭命好,我就把她帶回來了?!?/br> 嘴上敷衍著姜芷晴,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難道說是那女鬼幫了我? 女鬼帶上門出去的時候,我確實(shí)有那么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可是為什么??? 連杜成才都說那女鬼看起來很像是杜家邪法的產(chǎn)物。 她卻不救杜成才,反而是幫我遮掩痕跡…… 事情好像變得更有意思了。 姜芷晴對于我?guī)Я藗€孩子回來并沒有覺得奇怪。 反而很是疼惜的抱著她柔聲安慰。 不過默默的反應(yīng)就有點(diǎn)不給面了。 她不但出奇的平靜,看向我的時候,還會露出很好看的笑容,完全不像個剛被滅門的孩子。 親手報(bào)了一筆小愁仇,念頭通達(dá),這一晚上我睡的相當(dāng)舒服。 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默默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我懷里睡得正香。 那小臉蛋上竟然還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