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224節(jié)
李東偉的面色由原先的紅潤逐漸轉(zhuǎn)為青白,淡紫色的嘴唇不住的哆嗦著。 “不然呢?難道說你們身上還背著其他命案?趴好別動,你不是我的主菜。” 在劉梅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我拎著茶壺走到了李東偉面前。 我并沒有給他們下藥,而是在這間房間里布置了一座聚陰陣。 影視城本來就不是什么干凈地方,陣法發(fā)動以后大量的陰氣開始向這里匯聚。 而三個老頭所坐的位置就是這個聚陰陣的中心。 剛剛李東偉說屋里冷就是因為這個。 大量的陰氣會侵蝕人體消耗人體內(nèi)的生機。 連處在陣法邊緣的劉梅都有反應(yīng)了,三個老東西哪里受得了? “你要……干什么?我們已經(jīng)和那小妞兒的家里和解了。” “和解?你們給了她家多少錢啊?” “五十萬……整整五十萬,我們是很有誠意的?!?/br> “呵,五十萬?省城的大姐頭杜心雨為了讓我放過他弟弟拿了二百萬出來。到你們這里,一條人命就五十萬?不過這也好,完了我會給你們每家五十萬的?!?/br> 手上的茶壺一傾,剛泡的熱茶順著壺嘴洶涌而下,正澆在李東偉的褲襠上。 李東偉被燙得“嗷”的一聲慘叫,其他兩個老頭見狀,玩命的想要挪動身子。 可是他們被陰氣侵蝕的太過厲害,幾乎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哪里還能跑得開? “你們兩個不用這么著急吸引我的注意力。都是共犯,人人有份?!?/br> 我從旁邊放備用餐具的櫥柜里摸出一卷保鮮膜在三個老頭的腦袋上各纏了一圈。 只有一圈,薄薄的那種。 三個老頭的眼里滿是驚恐,而劉梅此時拼命的把臉貼在桌子上一眼都不敢多看。 很好,恐懼吧,絕望吧,窒息吧。 任玥死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你們幾個混蛋也得好好體驗一把。 當老頭們的臉色開始漲紅的時候,我拿了一根牙簽挨個在他們嘴巴部位的保鮮膜上戳了起來。 能喘氣,但是不多。 那會比完全不能喘氣更加痛苦絕望。 明明有那么一線生機,可是無論你怎么努力都會發(fā)現(xiàn)它離你越來越遠。 當然,他們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我還是會再給他們多扎幾個小眼的。 畢竟悶死了他們,我要背上殺人罪的,被陰氣侵蝕而死,就跟我沒一毛錢關(guān)系了。 就在我第三次把李東偉從窒息而死的邊緣拽回來的時候,包廂外的走廊里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 “何方妖孽膽敢在此傷人!貧道來也!” 第241章 都是急病死的 “咣當”,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身穿青布道袍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手持桃木劍從外面沖了進來。 見到包廂里的情況,老道士立刻把桃木劍指向了我。 “福生無量天尊,道長,怎么稱呼啊?” 我家傳的《陰陽手札》里記載的也都是道門法術(shù),見到這位老道士,我以道家之禮打了個稽首。 “貧道松云子,小輩,你年紀輕輕,緣何在此害人!” “松云道長?” 我的眼神微微瞇起。 原來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位。 這是做戲要做全套,身為邪道分子,也要擺出一副正道中人的模樣? “道長,救命??!” 劉梅看到松云子進來,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尖叫著就朝松云子跑了過去。 可惜我就在她和松云子之間啊,再次揪住她的頭發(fā)把她按倒在桌子上,又是一巴掌抽上了她的屁股。 “本來沒你什么事兒了,非要作妖,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 我把還剩半壺guntang茶水的茶壺放到了劉梅的臉前,這玩意要是澆在臉上,八成得毀容啊。 “賊子爾敢!當著貧道的面還在這里放肆!” 松云子大怒,桃木劍朝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 我揪過旁邊的王敬乾往身前一擋,劍尖正戳在王敬乾的后脊梁上。 王敬乾被戳的嘴巴大張,卻因為肺里沒什么氣可用,連喊都沒喊出來。 “無恥!” 道長回身又是一劍掃來,我直接拿王敬乾的身子當成人rou盾牌朝著松云子沖撞了過去。 松云子向旁一閃,王敬乾的后背狠狠撞在了墻壁上,老東西倆眼一翻差點當場昏厥。 緊接著我一矮身躲過松云子掃過來的木劍,上步一拳直取老道士的小腹。 你要說斗法我可能不行,但是動手的話,我可是跟老財迷下過苦功的。 眨眼的功夫,拳頭已經(jīng)抵在了老道士的小腹上,不過我并沒有發(fā)力去打,而是變?nèi)瓰檎仆屏松先ァ?/br> 松云子被我推得倒退幾步,后背靠著墻壁才停了下來滿臉憤怒的瞪向了我。 “我說道長,年紀大了,就不要逞強了。這個世界是有天理的,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你不應(yīng)該逆天而行?!?/br> “天理?你用邪法害人還跟貧道講天理?” “我怎么就不能講?行吧,道長,我就讓你明白明白?!?/br> 拽過劉梅,一腳踢在腿彎讓她跪在老道面前。 “劉梅,給這位道爺說說,你都干了什么缺德事?!?/br> “我,我……我就是個拉皮條的,殺人的事真的和我沒關(guān)系啊。是李總把人掐死的。我只是負責善后?!?/br> 事到如今,劉梅哪里敢隱瞞什么,把任玥的死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松云子聽罷面色陰晴不定,很是復(fù)雜的看了看那三個已經(jīng)動都動不了的老家伙。 “就算是這樣,你用邪法殺他們?nèi)齻€,未免也有些過了吧。”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很過分嗎?倒是道長你……修的是哪一門道?” “貧道是龍虎山天師府弟子?!?/br> “哦?可是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是一貫道的呢?” “休要亂說,貧道怎么可能……咦?原來如此!孽障,看招!” 說話的功夫,我亮出了一張破煞符,而松云子看到那張破煞符之后面色大變,衣袖朝我這邊一甩,大蓬黃色粉末兜頭蓋臉漫卷而來。 我急忙以手掩面,然而當那股子供香味鉆進鼻孔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老道士這扔出來的不是石灰粉也不是迷藥,而是他給病人準備的香灰。 等我睜眼再看的時候,包廂的窗戶開著,松云子已經(jīng)不見了。 顯而易見,老道士跳窗跑了。 我沒有去追老道士,甚至沒有往窗外看一眼。 揪起瑟瑟發(fā)抖的劉梅推到三個老頭身邊,讓她把老頭們臉上的保鮮膜全都取下來。 受了大量陰氣的侵蝕,被我當盾牌用了一下的王敬乾已經(jīng)翻著白眼咽了氣。 李東偉和趙超此時也是坐在椅子上一下下蹬著腿。 “陳陳陳陳總,我按您說的做了,您饒了我吧……我就是個拉皮條的,真的,我也沒強迫過她,她們做這些都是自愿的?!?/br>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取下三個老頭臉上的保鮮膜,劉梅跪在我腳邊不住的叩首哀求。 一股子尿sao味在包廂里擴散開來,這娘們是真尿了。 “真沒出息?!?/br> 我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一只腳踩在劉梅的肩膀上。 “保鮮膜這種東西,很容易留下人的指紋,現(xiàn)在上面也有你的指紋了。你知道他們?nèi)齻€是怎么死的嗎?” “是……是松云道長!是松云道長殺了他們!對,就是這樣的!” 劉梅抬起頭來滿眼期待的看著我。 “你還真是下賤,出了事就甩給別人。等會警方來了詢問,就說他們?nèi)齻€死于急病。” “是是是,您說啥就是啥,您說死于急病就是死于急病?!?/br> 劉梅一邊猛點頭,一邊把保鮮膜往自己的裙底塞了進去。 該說不說的,這娘們兒做助理還真是挺不錯的,反應(yīng)挺快啊。 知道保鮮膜絕對不能被警方發(fā)現(xiàn),不用我說已經(jīng)開始自己處理了。 確認李東偉和趙超咽氣之后,我讓劉梅把電話打到了清河影視城的派出所。 聽說死了三個人,派出所很快就派人過來了。 我沒有利用職務(wù)之便搞什么小動作,就是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nèi)齻€老東西是發(fā)急病死的。 其中那個王敬乾不知道從哪求了一包香灰,發(fā)病的時候,哆哆嗦嗦的起來想吃了,結(jié)果倆腿發(fā)軟撞到了墻上,香灰也灑了。 李東偉褲襠上的水跡當然是他發(fā)病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地上的尿液,那就是劉梅膽小,發(fā)現(xiàn)人死了給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