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327節(jié)
當她說完肚子里有了孩子怎么辦后,意識就迅速模糊了下去。 話不多,但是里面包含的信息非常重要。 首先,在她肚子里生根發(fā)芽的就是她和付強吃下去的那只紫河豬。 這是準備在她的肚子里結(jié)陰胎了嗎? 不過就按照他們吃的量來說,這應(yīng)該只是一小部分魂魄才對。 那劉茜茜會不會遇到麻煩?。?/br> 畢竟大頭都進了她的肚子。 其次就是那種窺視感。 沈初晴說跟我分開以后就有被窺視的感覺,到了這里又開始發(fā)冷。 我們是入夜后分開的。 那個女鬼這兩天盯著我,我一直都有被窺視的感覺。 可是今晚,包括從家里到賓館,都很平靜,沒有任何被窺視感。 反倒是沈初晴說她和我分開以后,就感覺到自己被窺視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原本盯著我的女鬼,在見到他們兩個之后更換了目標? 至于更換目標的原因……女鬼被人剖腹取胎,本身還是個子母兇。 付強他們吃的紫河豬很可能就是女鬼的孩子! 那么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解釋了。 第三則是那些生活片段。 這年頭,信息技術(shù)如此發(fā)達,有了一具面目完好的尸體,想查清身份原本不是什么難事。 可是到現(xiàn)在,水紀那邊也沒有給我查到女尸的身份。 而有了沈初晴……或者說女鬼的這段記憶,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旗袍和斗笠這兩種裝扮在華夏是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的。 畢竟一個是高貴優(yōu)雅的代名詞,一個是田間勞作的泥腿子的象征。 可是在不遠處的南越國就不一樣了。 南越國的女人們會穿一種名叫奧黛的服飾,看起來和旗袍非常像。 而且她們也并非是什么重大場合才穿,而是作為一種日常服飾穿奧黛。 南越國多雨,斗笠對她們來說屬于日常用品,經(jīng)常頂在腦袋上。 怪不得找不到身份信息了,這李長安十有八九是想盡量斬斷指向他的線索,所以找了個南越國的女人作為布置陷阱的材料。 于是乎,我讓水紀去入境管理那邊查下死者的身份信息,最好把她入境以后的行動軌跡都找出來。 之前沒有在知道身份后第一時間干掉李沐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顧及周娜娜的感受。 至于這個李長安,一旦把丫的揪出來,不管誰攔著,我特娘的都要干掉他! 120很快就開到了醫(yī)院,急診科的大夫給付強和沈初晴做了檢查。 付強吐了一路血看著挺嚇人的,實際上傷的卻并不重,就是肺部和消化道被震傷出血,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沈初晴的問題就比較麻煩了。 那怒挺的大肚子看起來已經(jīng)懷胎八九個月,可是拍13超的結(jié)果卻是她的宮內(nèi)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 那位被連夜從家里喊過來的婦科大夫甚至有些粗暴的用手去按壓沈初晴的肚子,然而那大肚子硬挺挺的根本就按不下去。 這是陰胎實錘了。 有點麻煩啊。 我們陳家的《陰陽手札》傳男不傳女,里面根本就沒有拿陰胎的法子。 之前倒是聽我爺爺說附近一個村子的神婆會拿陰胎,可是那神婆在我高二那年就死了。 當然,硬往下打也不是不能打。 只要把赤硝、朱砂、符水什么的一股腦灌進去,也是能打下來的。 可是女人那地方嬌嫩的很,這么硬打的話,我怕她傷了身子以后都沒法再懷上孩子了。 第374章 老牛吃嫩草 打陰胎的事情暫且擱置。 我讓水紀幫忙尋找一下有沒有會拿陰胎的高人。 付強也表示會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在民間尋找。 當然,我們給這個尋找加了個時間限制。 三天。 如果三天后還不能找到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就只能由我強行把陰胎拿掉了。 陰胎和正常的胎兒不一樣,發(fā)育極其迅速,三天已經(jīng)是極限,再往后拖的話就要成形降生了,到時候又是一大麻煩。 折騰完了這些,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我也懶得回家就在醫(yī)院里租了張行軍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作為傷者的付強,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的床,此時坐在病床邊上滿眼愛憐的握著沈初晴的手,跟她說著小話。 后者臉上帶著淚痕,表情卻是在笑。 果然,這兩個家伙并不是富二代和玩物,而是一對真正的情侶。 叮囑付強不要亂跑,天黑之前一定要在醫(yī)院等我。 我打車去了柳阿婆那里。 既然昨天他們吃的是那女鬼的孩子,柳阿婆自然也是一條尋找李長安的線索。 比較意外的是在去柳阿婆家的路上,我接到了王二寶的電話。 這貨告訴我他們在城郊的普渡寺過了一晚,沒有發(fā)生任何怪事,楚唯決定再待兩天看看,如果沒有什么異常,就帶他們回來。 不得不說,楚唯這娘們兒是真有眼力勁兒,躲的這叫一個干脆啊。 讓他們再在那里待兩天吧,如果真的能避開女鬼的話,說不定可以去請廟里的師傅們用比較溫和的方式除掉沈初晴肚子里的陰胎。 站在樓道口,我深吸了一口氣,拎著一盒從路邊商店里買來的化妝品上了樓。 沒錯,就是化妝品。 柳阿婆的身份也不簡單。 我讓水紀查了這邊的住戶信息,得到的結(jié)果是那套房子的住戶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后房產(chǎn)無人繼承。 也就是說那套房子根本就不是柳阿婆的,他不過是鳩占鵲巢,還占了十幾年。 “當當當”,我在那破舊的防盜門上敲了三下,隨著一陣極其不耐煩的喝罵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咦?是你?怎么,昨天吃的好,今天又來了?” 看到是我,柳阿婆臉上的惡行惡相突然一滯,枯樹皮一般的老臉上硬是擠出個笑來。 “也不全是,就是看見你感覺特別親切。吶,送你的禮物?!?/br> 我故意沒有用“阿婆”這個稱呼,而是用的“你”。 這老婆子不正常。 上次來表現(xiàn)得就像個傲嬌的懷春少女似的。 為了能多套點情報,我也只能豁出去了,就出賣一次色相吧。 “來就來吧,還帶什么禮物啊??禳c進來?!?/br> 看到我送的禮物是一套高級化妝品,柳阿婆那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雞爪子一樣的雙手在身上蹭了好幾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化妝品接過去。 柳阿婆美滋滋的拎著化妝品放進了臥室,我則像昨天一樣走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 今天中午柳阿婆這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四位客人。 從氣質(zhì)上來看,這四位都是有點身份地位的。 只不過就像昨天的劉茜茜一樣,他們只是做著各自的事情相互之間并沒有交流。 我也沒有跟他們多說話。 很快,柳阿婆就端了四碗粥上來,四位客人就開始在那里狼吞虎咽。 吃完之后,他們很自覺的在茶幾上留下支票,離開了柳阿婆家。 直到他們都走了柳阿婆才端著一盆冬瓜丸子湯從廚房走出來。 把湯盆放在桌上,她笑盈盈的坐在了我身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好嘛,這阿婆還真是個老不正經(jīng)的,打算老牛吃嫩草?。?/br> “小哥啊,上次來,婆婆都沒顧上問你叫什么,給婆婆說說,你叫啥名,是哪兒來的啊?!?/br> 柳阿婆瞇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只是那表情完全和“慈祥”這倆字不搭邊。 “我叫陳長生,是武城人。你怎么稱呼啊?” “嘿嘿,叫我四娘就好了。” 問她怎么稱呼是個試探,沒想到老太太還真是順桿爬,讓我喊她四娘。 這個娘顯然不是老娘那個娘,而是姑娘那個娘。 “四娘?那你家里肯定還有兄弟姐妹了?” “哎,沒幾個了。六零年大荒,上面四個哥哥jiejie還有小五都餓死了,就剩下我和六妹兩個?!?/br> “六妹?你六妹也住在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