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337節(jié)
講到這里劉茜茜頓了一下,然后告訴我們戴維德所謂的婚期好像就是他寫血書自殺的那天。 于是乎……纏著劉茜茜那鬼東西的身份似乎坐實了,就是戴維德。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該如何解決這玩意。 鬼魂的強大與否通常和生前的執(zhí)念有關(guān)。 這個戴維德的執(zhí)念這么重,恐怕鬼魂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不過當我問及水紀打算如何進行布置的時候,水紀很是神秘的一笑,告訴我這一次她打算讓零處的新成員來試試。 我丟,零處來新人了?這事兒咋連我都不知道呢? 不過……也是好事吧,新人多點厲害點,我這個顧問就不用經(jīng)常跟著他們混了。 當天晚上,水紀把劉茜茜帶到了戴維德死亡的那間旅店,說是那位什么的新人已經(jīng)在旅店里布置好等著大家去了。 我對這位新人也是很期待的,就和他們一起過去了。 旅店房間里確實是經(jīng)過了一番布置。 四面墻壁上掛了很多古怪的裝飾,有連我都看不懂的符文,也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頭骨。房間里的大床已經(jīng)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當中間一張鋪著黃布的法臺。 法臺上擺放著各種器具,最中間是一碗糯米。 而在法臺后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孩。 和尋常的年輕女孩不同,這姑娘容顏非常秀麗,但是兩只眼圈漆黑的好像國寶似的,顯得整個人都很陰鷙。 身上穿了一套藍色的土布衣衫,和水紀、劉茜茜這種城市女孩格格不入。 我們?nèi)齻€進門后,她用眼在我們身上掃了一遍,然后抬手朝我一指。 “出去。” “?。俊?/br> 這啥情況?。可蟻砭挖s人? “讓你出去你聽不到嗎?” “不是,為啥要讓我出去啊?” “哼!” 女孩冷哼了一聲,從法臺中間那碗里抓了一把糯米就朝我丟過來。 這簡直莫名其妙。 我本打算閃躲一下的,可是接下來我就發(fā)現(xiàn)那大片米粒中有一粒朝我面門飛來的夾帶著非常濃重的陰煞之氣。 “人來隔層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動,萬邪弄不開!” 口念防鬼咒,右手中指狠狠彈在那粒米粒上。 只聽“啪嘰”一聲,那粒米粒竟然爆成了一灘黃綠色的漿液,飛濺了出去。 女孩見狀眉毛一立,從法臺上抽出一把短刀就要朝我沖過來。 “苗妮你干嘛???瘋了嗎???” 見到女孩要動刀子,水紀怒吼了一聲攔在了我和女孩中間,原本插在腰間的手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指向了女孩的腦袋。 “你,拿槍指著我?” 被稱作苗妮的女孩有著和外表一樣陰鷙的嗓音,顯然是對水紀的做法十分不滿。 “你問我?你拿刀干嘛?” “他不是好東西,身上滿是尸臭。” 苗妮陰鷙的眼神越過水紀落到了我臉上。 “那你就是好東西了?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出手暗算別人?” 本來我對這位新成員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的,被她整了這么一出,就只剩下一聲冷哼了。 “正邪對立,搏斗終生,對邪門歪道,殺便殺了,什么明算暗算的?!?/br> “殺便殺了?你挺行??!來來來,老子今天就算有傷在身,也要跟你練練!” 本來我現(xiàn)在是不應(yīng)該和人爭執(zhí)的,何況對方是個女人,可是她這態(tài)度著實讓我不爽。 我不知道剛才彈碎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東西。 要不是我能看到煞氣,也許已經(jīng)撲街了。 “停!老陳你搗什么亂啊?人家姑娘家家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水紀是真不跟我客氣啊,一腳跺在我的腳面上,把我喉嚨里的話全都給跺了回去,然后擺了擺槍口,示意苗妮先把刀放下。 “苗妮,這貨確實不是個好東西,身邊姑娘一個又一個,可是這貨是咱們零處的中流砥柱,陳長生陳顧問,你沒來之前,咱們零處可就靠老陳跟娜娜撐場子呢。你這刀啊,最好別對著自己人?!?/br> “自己人?哼!” 苗妮冷哼了一聲,把短刀插回了刀鞘,水紀這才跟著收了槍。 而在我身邊的劉茜茜則是悄悄拽了一下我的衣角,那眼神似乎是在詢問我這個古里古怪的女人靠譜嗎? 你這不是問道于盲嗎?人家一進門就要砍我好吧。 行不行的也只能大明星你自己去體會咯。 第388章 手撕女鬼 “坐。” 這位叫苗妮的新成員還真是有點拽,不但不給我面子,大明星的面子也是一樣不給。 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她冷冰冰的指了下桌子對面,連個稱呼都懶得用。 “哦?!?/br> 劉茜茜很是猶豫,不過最后還是坐了過去。 “八字?!?/br> 苗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劉茜茜低聲報出了自己的八字之后,她就開始默默叨叨的念著什么,同時從疊成一疊的符紙里開始挑選要用的放在桌上。 “我說,這位新成員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靠譜嗎?” “不是我找的,是劉老大。”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xù)賣關(guān)子的必要了,水紀告訴我這個苗妮是大學(xué)城那邊冀北服裝學(xué)院的大一新生。 石嘉市這塊地方一直不怎么太平。 之前水紀帶隊到武城馳援我的時候,冀北服裝學(xué)院出了一件案子。 一個叫肖梨的大一女生跳樓自殺了。 原因讓人很無語。 她的遺書里說宿舍的舍友們孤立她,在精神上霸凌她。 在遺書上,她列舉了舍友的幾宗罪。 不肯幫她打飯、打水;不肯幫她洗衣服;不肯替她值日;熄燈后她用手機追劇會被呵斥影響他人休息等等。 其實從這些罪狀就能看的出來,這女生并非什么被霸凌,而是之前在家里嬌生慣養(yǎng)給養(yǎng)廢了。 到了學(xué)校還以為舍友會像家里人一樣慣著她,結(jié)果被社會給上了一課。 女生死后,家人到學(xué)校就是一頓大鬧,要學(xué)校給個說法。 為了給學(xué)校施壓,他們甚至把女生的遺書發(fā)布到了網(wǎng)上。 然而讓女生家屬沒想到的是她那滿是控訴的遺書反而起了反效果。 畢竟那遺書就差沒明白寫著“我沒公主的命,但有公主的病”了。想靠這個來博取同情真的是想瞎了心了。 評論區(qū)里叫罵聲一片,八成以上都在說那死掉的女孩活該。 而學(xué)校方面原本還算溫和的和他們商量給與一些人道主義的撫慰,結(jié)果被他們這行為給惹惱了,直接言明,一個子都別想從學(xué)校得到。 不管女生的家人怎么鬧,結(jié)果都已經(jīng)注定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因為個人心理扭曲而在學(xué)校自殺,學(xué)校行為無不當之處,是不用負任何責(zé)任的。 本來大家都覺得這只是個笑柄,笑完了就過去了。 然而在肖梨死去的第七天晚上,又有一個女生跳樓了。 這次跳樓的女生同樣留下了遺書。 遺書上寫滿“我錯了”。 一開始的時候人們還以為她過于圣母了,覺得室友的死和她有關(guān)而感到愧疚。 可是當她做語文老師的母親來學(xué)校安排后事時看到那封遺書,就一口推翻了女兒是自殺的說法,堅稱女兒是被人害死的。 原因很簡單,遺書上根本就不是她女兒的字跡。 干員們對遺書進行了筆跡鑒定,最后得出了一個荒謬的結(jié)論——那封遺書是已經(jīng)死去七天的肖梨的筆跡。 這下可鬧大了。 肖梨的家人一口咬定,女孩之前霸凌過自家孩子,所以自家孩子變了鬼也要來報復(fù)。 女孩家認定了一定是肖梨的家人死了女兒也不想讓別人好過,拉自家女兒陪葬。 干員一邊控制他們兩家,一邊調(diào)查案子,忙的不亦樂乎。 可是不管他們怎么折騰都找不出來那肖梨筆跡的遺書是誰弄出來的。 三方扯皮中,又過了七天。 宿舍里又一個女孩跳了樓。 和上次一樣,依舊有一封肖梨筆跡的遺書,不一樣的是……女孩跳樓時濺出去的腦漿子呼在了苗妮下自習(xí)回來時順手買來做宵夜的手抓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