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388節(jié)
與此同時,攝影尸猛地踏前一步,拎著土豆尸體的右手一揚,我下意識的回劍格擋。 然而土豆的尸體沒有掄過來,反倒是左邊拳頭打了過來。 我是真沒想到一個不知道是尸還是鬼的玩意兒居然會給我玩虛晃一槍的把戲。 再用劍格擋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只能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用右手小臂迎上了它的拳頭。 “砰!” 攝影尸的拳頭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腳下的積雪讓我整個人向后滑退了兩三步的距離。 然而……我的右臂自手肘往下全都失去了知覺,鳳棲木劍更是脫手掉在了地上。 不是骨折,也不是肌rou破損。 我的右臂好像被丟進了液氮一般,感覺皮rou血液全都被凍結了。 要是再被用力砸一下,說不得就要直接斷下來。 “陳哥,你沒事吧?” “別管我,他把門口讓出來,你就跑!往村外跑,我來拖著這個東西!” 之前我還疑惑為什么我去村口探路時那些紙人并沒有用武器攻擊我。 直到剛剛擊散石槨上的黑氣時我才想明白。 這一次,杜春娥也許根本就不是想傷害我,而是想讓我來救她出去。 她顯然是被封在了石槨里,而封她的家伙應該就是這個攝影尸。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幫杜春娥解了封,又用天癸網(wǎng)把她罩住了,她現(xiàn)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脫困上,而不是去難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 “不要!要走一起走!” “別廢話,電影里那些拖時間的圣母都是蠢貨!” 我和奶糖相識也不過兩天左右,她能想著和我一起走,已經(jīng)足夠我老懷大慰了。 “炎天!” 用腳挑起木劍叼在嘴上,左手在上面畫了一道劍符,鳳棲木劍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你玩凍氣,老子就跟你玩玩火氣好了。 就在我準備再次出劍為奶糖殺出個空門的時候,那攝影尸突然把土豆朝我一丟。 在我閃身的功夫,拿起那個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對著我“咔嚓”一按。 相機也不知道在它身上掛了多久,閃光燈早就沒電了。 可是在它按動快門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視野和腦子同時一片空白,再醒神時,一個斗大的拳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第453章 換造型了 “臥槽!” 我驚呼一聲,仰面一個順山倒,就地一滾躲開了它的拳頭,并且拉開了四五步的距離。 爬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有些發(fā)僵。 這不科學! 明明我和攝影尸還有幾步的距離,而它的移動速度非常慢,為什么它能在一瞬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家伙難道會閃現(xiàn)不成? “陳哥,你剛才怎么站著不動???” 躲在石槨旁邊的奶糖焦急的沖我大喊著,我的腦袋里全都是問號。 啥叫怎么站著不動? 我還沒琢磨明白,那攝影尸就再次舉起了相機朝我按動了快門。 腦子又是一片空白。 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攝影尸出現(xiàn)在我左前方不到三步遠的地方。 奶糖撲倒在攝影尸腳邊的地上,右肩膀上掛滿了灰色的霜花,面色發(fā)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這是怎么個情況? 奶糖這是拼著命撞了攝影尸一下,讓它沒能抓到我嗎? 木劍朝著攝影尸一拋,我從腰包里抓出一把朱砂劈頭蓋臉的撒了過去。 木劍只是在衣服上撞了一下就落在地上并沒有造成什么傷害。 反倒是朱砂撒上之后,攝影尸的渾身都冒起了白煙,“吱吱”的炙烤聲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第一次,我從它的口中聽到了痛苦的嘶吼聲。 “麻蛋的,老子還以為你金剛不壞呢!” 一個飛踢踹在胸口,把攝影尸踹得倒退了好幾步,哪怕穿著鞋,我這腳丫子也被瞬間凍麻了。 可是現(xiàn)在我也顧不上了,一腳把燃著靈火的木劍踢到奶糖身邊,同時瘋狂的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涌向右臂。 右胳膊麻木的太厲害了,完全用不上力,必須盡快恢復過來才行。 “人來隔層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動,萬邪弄不開!” 符紙一甩,在我和攝影尸之間的地上劃出了一條警戒線。 攝影尸滿不在乎的一腳踩上去,腳底下頓時一陣刺啦亂響,燙的它原地直跳腳。 我借著防鬼咒暫時阻擋它的機會拽住奶糖的脖領子就把她拖到了堂屋門口。 雖然堂屋里燒了那么多尸體焦臭味中人欲嘔,但是終究剩下不少火頭,也許能讓她恢復一些。 而在我拖拽奶糖的時候,攝影尸已經(jīng)踏破了防鬼咒朝我這邊挪了過來。 我怕它再傷到奶糖,急忙圍著石槨開始繞圈。 繞到杜春娥藏身的那口石槨邊時,我心一橫,抓起石槨上的天癸網(wǎng)朝它扔了過去。 沒有天癸網(wǎng)的束縛,杜春娥很可能在我們纏斗的時候溜走。 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再說。 天癸網(wǎng)這玩意兒霸道的很,一罩在攝影尸身上立刻就冒出了一朵朵幽綠色的陰火。 攝影尸倒在地上掙扎的功夫,我撿起地上的鳳棲木劍,把劍柄硬塞進右手里。 一股暖流從掌心流向整條右臂,被凍僵的右臂終于開始有了感覺。 “炎天!誅邪!” 咬破左手中指,我用血液在劍身上補了兩道劍符。 劍身上的火焰立刻又熾烈了幾分,顏色也從赤紅變成了金紅。 我就不信了,朱砂和天癸網(wǎng)都對它有用,老子的靈劍就不能捅它十八個透明窟窿? 然而我這剛剛舉劍,天癸網(wǎng)中的攝影尸就再次對我舉起了相機。 空白,回神。 它已經(jīng)掙脫了天癸網(wǎng)開始起身,鏡頭依舊對著我的方向。 再空白,再回神。 那貨已經(jīng)走到了我面前,左手拿著相機,右手提起拳頭朝我腦袋砸了過來。 當我的意識再次進入空白期的時候,我的腦子里閃過了兩個字:完了。 這貨的相機是一種可以讓人短暫失神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原理是什么。如果被照上百八十次可能會有點抗性,不過現(xiàn)在……疊抗性顯然是來不及了。 麻蛋的,明明是來找杜春娥報仇的,結果仇沒報了,把自己折在這里了。 最惡心的是,我扯下天癸網(wǎng)之后,杜春娥只要緩過一口氣就能從這里逃出去。 我特么比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周公瑾還慘啊。 下一次恢復意識,我恐怕就是一個冰坨子了吧。 然而,當我視線恢復正常的時候,最糟糕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 我依舊手握鳳棲木劍站在原地。 原本向我攻擊過來的攝像尸歪著身子倒在地上。 一個穿了一身快遞員工作服,頂著一頭亂糟糟長發(fā)的少女扛著把鐵鍬站在攝影尸旁邊。 而那把鐵鍬上還掛著一個不停逛蕩的東西,正是原本掛在攝影尸脖子上的那部相機。 傻了,徹底傻了。 這個制服上印著“哪都通”的邋遢女人竟然是殺了小迷后逃之夭夭的寒倩。 只不過此時的她摘掉了我妻由乃的粉毛,換了一身《一人之下》里馮寶寶的行頭。 “你個錘子,弄得狗兒麻糖的。沒有哈數(shù)就不要來找這個砍腦殼的嘛?!?/br> 哎呀我勒個去的。你說你cos就cos吧,這又不是在漫展上,你說個毛的川地方言?。坷献佑新牄]有懂啊。 “說人話!不對,是你打倒的它?” 我是真被這娘們給弄蒙圈了。 她當著我們的面殺了小迷,我以為她和茗煙一樣,是被控制的鬼物。 可是看現(xiàn)在這樣子,她竟然用鐵鍬干翻了攝影尸,讓它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這娘們到底是干啥的? “不就是個瓜娃子么,有什么難的,老子一招阿威十八式之狂踹瘸子那條好腿,就把它放倒了。” 狂踹瘸子那條好腿?我特么怎么不知道阿威十八式里還有這么斯文的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