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470節(jié)
之前那個腦袋和其他身體部位各顧各的小男孩,我不知道是誰。 但是聽了福伯的故事就很明白了,他就是福伯的外孫。 而小男孩之前也沒有騙我,而是跟我玩了個文字游戲。 它說沒有見過穿紅嫁衣的阿姨,這是真的,因為穿紅嫁衣那個是他的mama。 “你女兒就埋在這座樓底下吧。其實哪座樓都無所謂,這一次死了這么多少爺小姐,你的東堤小筑是注定要被挖地三尺的?!?/br> “能不能……放過我女兒……” 福伯蒼老的拳頭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捶了兩下。 他給我講這些,未嘗沒有出賣木垚山以換取女兒存活的意思,卻不曾想連女兒的藏身地都暴露了。 “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幫她遷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不是在杜家選定的地方就好?!?/br> 這么說,多半只是安慰一下福伯。 杜家的嫁衣女鬼通常都法力不俗,有人幫助的話不會被困于一地。 奈何這里還有杜梅的兒子。一個被親生父親用那種殘忍手段殺死的孩子,哪怕沒有變成兇殘的煞鬼,濃烈的怨氣也基本和死亡之地綁定了。 以親生兒子的血染紅嫁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伍梅和那孩子也是一對子母兇,很難拆開的。 “好,那就好。我去說服小梅,讓她跟你走,你快收了神通吧,讓那兩個怪物停下?!?/br> 福伯的話,讓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他說的兩個怪物,當然就是薩瓦娜和后來被薩瓦娜召喚出來的那個被強光照射才會現(xiàn)形的東西了。 不對!應該還有第三個怪物才對啊。那個吸髓鬼! 然而當我問起來時,福伯也是一臉蒙圈。 他并不知道東堤小筑里還有一只能把人吸成木乃伊的猛鬼。 算了,解決一個算一個吧。 在福伯的指引下,我們找到了一間位于一樓地下的密室。 說是密室也不貼切,應該說是個地窖。 下面都沒用水泥封四壁。 地窖里擺著一些女人用的家具擺設,很多都因為四周潮濕的環(huán)境而腐朽了。 福伯說那都是伍梅活著的時候用的東西,至于他女兒和外孫的尸體,就埋在這塊土地下面。 我讓左翔帶幾個男生按照福伯指示的地方往下挖。 這個苦力,不用白不用。 說起來左翔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挺奇怪的。 福伯也說他只是看出來左翔不是人,但是這貨的出現(xiàn)和他無關。 你說左翔是鬼吧,又不全是,否則喝了童子尿早就有大反應了。 他應該是類似于周娜娜陽魂出竅的狀態(tài)。 精氣已經(jīng)離體,但是不知道自己已死。只要沒人點醒,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可以以人的姿態(tài)存在。 幾位大少爺挖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在一米多深的沙土坑里挖出了兩口棺材。 參與挖坑的都嚇壞了。 挖之前我跟他們說著樓下面藏著的是個鎮(zhèn)物,只要挖出來就能鎮(zhèn)住那些妖魔鬼怪。 和死人打慣了交道,我也沒什么好怕的,抄起家伙開了棺。 大棺材里果然有一具被紅色嫁衣包裹著的尸骨,只是那嫁衣被血污和尸液浸泡過,顏色屬實惡心了一些。 福伯抱了個壇子,下去把棺材里的骨頭都撿了出來。 他此時已經(jīng)咳得很厲害了,骨頭和壇子上都沾了不少血沫子。 我能感覺到一股子暴虐的煞氣正在試探著朝我身上纏來,陰陰冷冷的。 如果這時候那個嫁衣女鬼跑出來襲擊我,我一點都不會感覺奇怪。 不過她沒有。 可能是因為抱著骨壇的福伯自始始終都在那里念叨,說讓伍梅不要跟我們做對,我會幫她們一家報仇之類的。 眼看福伯抱著骨壇不停落淚,對棺材里的嫁衣卻并不重視,我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何止杜家的女人是工具人啊,你這做女婿的也是工具人。 就連給你點邪法都不給真東西。 杜家的嫁衣秘術,是以嫁衣為媒介施展的,對于嫁衣鬼來說,嫁衣本身比死者的骸骨可要重要多了。 只要這套嫁衣到手,我就有辦法讓伍梅和那兩個怪物鬼打鬼…… 等等! 一個念頭突然從我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嫁衣……不管是我還是凝凝似乎都忽略了這個玩意。 她下葬時穿的那套嫁衣至今都不知道在哪。 杜家那幫王八蛋能控制凝凝的行為,除了有什么后門秘咒外,會不會也是因為凝凝的那套嫁衣在他們手上? 第555章 失敗的偽裝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拿著嫁衣回到一樓,我喊過了一直趴在窗邊朝外觀望的錢鴻儒。 “還好,就是感覺那幾個人不太行了。” 錢鴻儒說我們在下面挖棺材的這段時間,院子里那些穿著兜帽的家伙一直在試圖沖出院子。 可是臺風又加大了,他們離開墻根走不出五步就又會被吹回去,現(xiàn)在有幾個的肢體已經(jīng)明顯的變形了。 唯一讓人擔心的是……再這么下去,院子的后墻會不會先被這些家伙給撞倒了。 說到這里,很多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們似乎是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認為只要那些家伙走不出去,我們就沒有危險。 “都別高興地太早了。他們出不去,只是不能去召喚更厲害的怪物來而已,已經(jīng)被召喚來的兩個怪物并不會因此消失。” 這么說都已經(jīng)是在照顧大家的情緒了。 實際上五號樓里很可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召喚,我們現(xiàn)在要面對的已經(jīng)是三只用魔法召喚來的怪物了。 “當當當……” 我的話音還沒落,房門口就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原本還有些交頭接耳的眾人一下子全都屏住了呼吸。 “有人出去了嗎?” 我環(huán)視了一下在場眾人,所有人都在搖晃著腦袋。 “福伯?” 抱著骨壇坐在沙發(fā)上咳嗽不止的福伯同樣搖頭,示意應該不是他女兒那幫子鬼怪。 讓其他人退后,我提著十二分小心打開了樓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渾身上下包裹在沖鋒衣內的女人,兜帽內的頭發(fā)被打濕成了一縷一縷的。 見到開門的是我,女人歡喜的叫了一聲,張開雙臂就往我身上撲。 我呆愣了一下,然后迅速閃身,女人從我身邊撲了過去,整個身子好像條咸魚一樣拍在了地板上。 “喂,你太過分了吧,怎么還閃呢?等下給我摔平了你以后摸不摸了?” 地上的女人委屈吧啦的坐起了身子,一邊揉著被摔到的高聳部位,一邊嘟著嘴很是不滿的看向了我。 兜帽被她自己掀了下去,整個房間頓時傳來了一陣“臥槽”聲,圍觀者紛紛后退,只有錢鴻儒朝前走了一步,卻也沒敢走到女人身邊。 原因無他,這個剛剛敲門進來的女人竟然是楊彩玉。 作為當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在場的除了那幾個老外,都是認識楊彩玉這張臉的。 可問題在于現(xiàn)在三樓我的床上還躺著一個楊彩玉呢。 “彩玉?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驚小怪,反而是一臉關心的詢問了起來。 這讓周圍的人都開始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我。 “還能是怎么來的啊,坐船來的。今天這風浪,弄得我心神不寧的,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我生怕你出事,就冒險出海過來了。你還不抱我起來?船沒靠岸就被打沉了,我可是玩了命的游過來的?!?/br> 楊彩玉對我張開雙臂,一副寶寶要寶寶的模樣。 這肆無忌憚的撒嬌反而讓大家眼中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這個楊彩玉粘人之外帶著一點小刁蠻,雖然和熒幕上表現(xiàn)出來的人設不太一樣,但是這才是一個女人面對男人時該有的樣子。 反倒是樓上那位,幾個見過的都覺得她表現(xiàn)的太卑微了一點。 與其說是我的女人,不如說是奴隸更恰當一些。 就算他們這些公子哥玩女人,也不會喜歡女人們唯唯諾諾毫無情趣的樣子。 “真是辛苦你了,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我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我寵溺的摸了摸楊彩玉的腦袋,卻并沒有抱她起來,而是翹了個二郎腿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今天跑了一晚上,這腳底板酸死了,過來給我舔舔腳趾吧?!?/br> 這話一出,感覺好幾個圍觀群眾的下巴都砸在了腳面上。 他們之中不是沒有惡趣味滿滿的家伙,只是再怎么惡趣味也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大明星做這種事吧。 “討厭,這種話怎么能當著別人面說。你先讓我歇歇,等下回房伺候你啦?!?/br> 楊彩玉風情萬種的翻了我一個白眼,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我身邊把整個身子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