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498節(jié)
這是耳機(jī)里張小山告訴我的。 當(dāng)初他和劉玉鳳拍的那些段子里,就夜探高街這部的點擊量最高,兩人還為此開了一瓶香檳。 “高街?” 聽到這兩個字,劉玉鳳的身子顫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畏懼之色。 “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沒拍過什么視頻,而且高街那種地方,沒事千萬不要去?!?/br> 這反應(yīng)不對啊。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劉玉鳳,提到以前拍攝視頻的地方都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恐懼之色。 而且她恐懼的對象明顯不是在試探的我,而是“高街”這兩個字本身。 關(guān)于高街的資料,我之前也看到過。 這里說的高街,指的并不是一條街,而是高街鬼屋。 據(jù)說那里原本是一家麻風(fēng)病院。 麻風(fēng)病在現(xiàn)在不算什么恐怖的病癥,但是在上上個世紀(jì)末,就不僅僅是絕癥了,甚至可以歸類為瘟疫。 說是麻風(fēng)病院,其實這里的病人根本就不是治療,只是隔離在這里慢慢等死罷了。 病人們對病情的絕望和對被人拋棄的憤恨化作了一股怨力,讓這里時常出現(xiàn)一些靈異事件。 女孩子怕鬼,看起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具體到劉玉鳳身上,就不那么正常了。 如果她真的是被什么東西給取代了,那么取代她的玩意兒必然也是個惡靈,怎么會提到一個鬧鬼地就怕呢? 如果她其實就是劉玉鳳本尊,只是在青湖精神病院被那些鬼護(hù)士給嚇壞了,有了心理陰影所以才會有那一些列的反常舉動……那也不應(yīng)該怕高街啊。 畢竟那可是她人生的高光時刻之一。 “爸比,媽咪,高街是什么地方?。磕銈兪且獛Л嬬笕ジ呓滞鎲??” 瓔珞顯然沒察覺到劉玉鳳的畏懼,竟然還眨巴著大眼睛很好奇的向劉玉鳳詢問著。 “瓔珞,答應(yīng)媽咪,不管誰帶你出來玩,都一定不要答應(yīng)他們帶你去高街,聽明白了嗎?” 一反之前的溫柔與笑意,劉玉鳳抓著瓔珞的肩膀很大聲的吼了出來。 車廂里的其他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瓔珞更是被嚇得泫然欲泣。 然而劉玉鳳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見到女孩沒有回答又用力搖晃了一下。 “我跟你說不準(zhǔn)去高街,你聽明白了沒有!” “好了好了,劉小姐,不去,咱們不去。別嚇到了瓔珞。大家都看著呢?!?/br> 眼見著劉玉鳳的眼白都開始充血了,我急忙把瓔珞從她手里搶出來摟在懷里。 劉玉鳳愣了一下,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一張俏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不好意思啊,我……” “沒事,我也認(rèn)識一些女孩子,膽子小,聽到些嚇人的故事就會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很正常的。其中有個叫水紀(jì)的,我的天,一旦被嚇到,那就手舞足蹈的,手里有把槍能把周圍的人全都給突突了。” 阿彌陀佛,水紀(jì),原諒我哈。 一段插曲就算這么過去了,車子停在了銅鑼燒站。 這是港城非常繁華的地段,街邊的商鋪密密麻麻的。 今天是除夕,幾乎所有的商鋪都掛上了燈籠、彩帶之類的東西,節(jié)日氣氛直接拉滿。 街上的行人也比往日多了一些,應(yīng)該是都放假了。 我借口內(nèi)急鉆進(jìn)了路邊的公共廁所,通過耳機(jī)讓張小山幫我查一下高街那些所謂的鬧鬼案里有沒有留下真實記錄的案例。 還有就是調(diào)查一下劉玉鳳本人有沒有可能在高街出過事。 這邊剛吩咐完,廁所外面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心中頓時一凜,發(fā)出尖叫的正是劉玉鳳! 第592章 牽狗的狗 這瘋女人,該不會瓔珞又在她面前提高街了吧? 我著急忙慌的從廁所沖出去,卻看到瓔珞坐在地上,左邊小腿正被一只滿嘴鮮血的斗牛犬咬著不停拉扯。 劉玉鳳此時正用手里的挎包往那斗牛犬的頭上砸著。 “住手!你特娘的敢打老子的狗,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子的狗比你的命都值錢!” 那條斗牛犬的脖子上是拴著狗鏈的,另一頭拉在一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肩膀上還有紋身的中年寸頭漢子手里。 漢子的另一只手摟著一個染著粉色頭發(fā)的小太妹。 看到劉玉鳳用包打他的狗,中年漢子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把狗拉開而是一腳踢在了劉玉鳳的胯骨上。 劉玉鳳被踢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而那狗仗人勢的惡犬見此情景撕咬的更加起勁了。 “松口!” 麻蛋的,別管孤兒院是不是有問題,我們兩個作為休假父母帶瓔珞出來,結(jié)果孩子被狗咬成這樣,回去怎么交代?。?/br> 吼聲落下我已經(jīng)沖到了瓔珞身前,俯身掐住了那惡狗的脖子。 斗牛犬的痛覺神經(jīng)不敏感,挨了揍一般不影響它輸出,但是窒息感對任何碳基生物來說都是難以忍受的,丫的抬起狗爪子就開始扒拉我,結(jié)果被我一拳打在兩條前腿之間,立馬就松開嘴吐起了白沫。 “你特娘從哪兒冒出來的!敢打老子的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正要去檢查瓔珞的傷口,一只腳就從身側(cè)踹了過來。 好在剛剛看這龜兒子踢劉玉鳳,我早有防備,單手抄住他腳脖子往上一抬,中年男人驚叫一聲仰面倒了下去,連帶著那個小太妹也跟他摔做了一團(tuán)。 “弄死我?有本事你來?。 ?/br> 我不是什么恨狗人士,也不愛吃狗rou。 但是看到這種拉著條烈性犬到處亂逛還總覺得他的狗比人金貴的畜生就真的很想把他的狗頭按在糞坑里讓他跟他的狗兒子一起吃個飽! “你特娘的小白臉子,口氣不小?。 ?/br> “嗚嗚……” 中年漢子身子骨不錯,很利落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那條斗牛犬見到主子站起來了,又開始狗仗人勢的對我低吼了起來。 “瓔珞,瓔珞,你怎么樣?撕裂傷,沒傷到肌腱。水,水!老板,給我水!幫忙叫救護(hù)車!錢等下給你!” 劉玉鳳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根本就沒心思管那中年漢子,撲到瓔珞身邊檢查了一下她腿上的傷口。 劉玉鳳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扎住瓔珞的大腿根,然后沖到路邊的飲品攤上搶了幾瓶礦泉水回來開始給瓔珞沖洗傷口。 也許是劉玉鳳的動作太大刺激到了斗牛犬,已經(jīng)被松開鏈子的斗牛犬嘶吼一聲撲向劉玉鳳。 剛才我收拾這玩意是收著勁的,怕把孩子的傷口撕大了,這時候就沒什么顧忌了,一腳抽在了狗腦袋上。 足有五十斤的斗牛犬被我這一腳給抽飛了出去,腦袋“咣當(dāng)”一聲撞在了旁邊的路燈柱子上。 彈回地面的斗牛犬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又站了起來,不過這玩意現(xiàn)在的模樣比剛才凄慘多了。 脖子歪扭到了一邊,左半邊腦袋凹下去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坑。 鮮血滴滴答答的從狗嘴里往下淌著。 這貨似乎還有點不服氣,朝著我走了兩步,然后一頭栽在地上開始抽搐。 “強(qiáng)森!強(qiáng)森!強(qiáng)森你看看mama,你看看mama呀!老公,強(qiáng)森不行了!打死他!讓他給強(qiáng)森償命!” 小太妹見狀撲到斗牛犬身邊抱起它的腦袋就是一陣哭嚎。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中年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好像鍋底一樣,不過他這次好像沒想動手,只是死盯著我的同時掏出一支煙來叼在了嘴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狗咬人了?!?/br> “咬人了又怎么樣?一個丫頭片子,就算咬死了,老子賠幾個錢了事。不過現(xiàn)在,就不是錢的事兒了。” 中年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把煙霧朝我臉上噴了過來。 然而我一點都沒慣著他,一口氣又給他吹了回去。 “水,水!麻煩幫我拿點水,謝謝!” 我和中年男人對峙的功夫,劉玉鳳從小攤上拿的那幾瓶水就已經(jīng)用完了。 她大聲央求著旁邊的路人幫忙拿些水來。 路人們都在觀望著,最后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學(xué)生看不下去了,反身到攤子上掏出錢來問老板買水。 結(jié)果水還沒拿到,中年男人的煙頭就砸在了女孩的后背上。 “四眼妹,該往哪滾往哪兒滾,被特娘的管閑事,小心老子喊人把你拉到后邊巷子里輪了!” 女學(xué)生被嚇得一哆嗦,遞給老板的錢也不敢往回要,扭頭就跑開了。 “呸!臭表子,還敢管閑事,也不打聽打聽我銅鑼灣傻強(qiáng)是什么人!” “哦?銅鑼灣傻強(qiáng)?那你想怎么樣?”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到底算平靜還是算別的什么。 我沒發(fā)火,也沒有把拳頭捏的嘎吱吱直響,只是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在對他說著話。 “簡單,我家的強(qiáng)森可是純血的名犬,拿二十萬出來做賠償,然后跪下給它磕三個響頭,以孝子的身份給我家強(qiáng)森披麻戴孝出殯?!?/br> 傻強(qiáng)說話的時候,圍觀群眾似乎在漸漸散去,一個個歪毛淘氣有的拎著砍刀,有的拎著球棒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眾星捧月一樣站在傻強(qiáng)的身后。 這傻強(qiáng)行啊,也沒見他打電話,就來了這么多幫手,地頭蛇是吧。 “陳先生,用不用我?guī)兔缶???/br> 耳機(jī)里傳來了張小山焦急的詢問聲。 “不用,江湖事江湖了。打電話叫個救護(hù)車吧,就說有孩子被狗咬傷了。我怕剛才那老板沒打?!?/br> 吩咐完張小山,我很認(rèn)真的開始挽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