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陰陽劫 第537節(jié)
打個呼嚕整個走廊都能聽到不說,夢話更是說得狂暴無比,就好像村里的老娘們罵街似的。 更奇葩的是她的呼嚕聲中還夾雜著一些細小的呼嚕聲,顯然是另外那些位“護士”頂著巨大的噪音也睡過去了。 “走?!?/br> 盧醫(yī)生在松開我的嘴后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只是用手捏著我的后脖頸子,跟我一起站在門口。 聽到外面的呼嚕聲,她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示意我趕緊可以離開了。 “盧醫(yī)生,你就這么把我趕走不太合適吧。我都看到了那些護士的樣子了,你最起碼給我解釋一下啊。不然我咋能安心讓朋友住在這里?!?/br> 對于看起來挺善良的盧醫(yī)生,我不想用強,還是努力想套一下她的話。 可是盧靜就這么站在原地滿臉木然的看著前方,對于我的話直接來了個充耳不聞。 哪怕我又換了七八種說法,她依舊不為所動。 手在腰包上摸了好幾次,最后我還是放棄了。 白天的盧靜看起來要比晚上正常的多,實在不行,就等白天再和她談?wù)劙伞?/br> 掩上房門,我快速鉆進樓梯間回到了一樓。 艾美麗在病房里等了許久,見我回來立刻緊張的詢問我有沒有受傷。 傷當然是沒受的,不過……再讓艾美麗待在這里屬實不太安全。 要不是盧醫(yī)生的介入,今天晚上那幫子怪物就要來把她吃了。 我索性帶著艾美麗一起從廁所窗戶跳了出去。 當我們一行三人回到小樹林里的冷柜車時,車門緊緊關(guān)著,貨柜里也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 這情況有點詭異啊。 作為魅魔,胡桃這娘們兒可是特別粘人的,殷勤的打個招呼都屬于極度克制了,沒人管她的話,她能掛在我身上一天不下來。 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胡桃出事了嗎? 我示意林九和艾美麗退后,從包里抽出符紙捏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貨柜門。 我勒個去,這幾個意思? 胡桃此時穿著一件短到僅能遮住半個胸的jk上衣和一條齊屁百褶裙面朝里跪趴在車廂地上,把個裙子根本遮不住的白花花大腚對著我的方向,屁股上面,還馱著一條皮鞭。 聽到貨柜門打開的聲音,胡桃頓時搖晃起了她的大腚,回過頭來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主人~~狗狗知道錯了嘛~~狗狗給您準備好了鞭子,您打狗狗幾下出出氣吧。” 我了個大去的!你特娘的道歉能不能正經(jīng)點? 這丫給我氣的,抄起鞭子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 胡桃被我抽得“嗷——”的一聲尖叫,單手捂住屁股,滿臉泫然欲泣。 “裝,你再給我裝!” 我這個白眼啊,都快把后面的神經(jīng)給翻出來了。 這家伙,知道因為她的疏忽漏掉了盧靜上樓的消息導(dǎo)致我很被動,就想來個先發(fā)制人,讓我打她幾下出出氣免得受到更重的責罰?嘖嘖,實在想太多了,餓她幾個月好呢? 修理了胡桃一頓之后,我讓她把今天晚上拍到的畫面都整理出來看看。 首先,是一樓手術(shù)室的畫面。 林九也算是膽子很大了,幾乎是把攝像頭塞進門縫里拍的。 和張小山帖子里的描述差不多,絡(luò)腮胡子男被推進去之后,那些怪物們就圍在手術(shù)床邊俯身一陣亂啃,其中護士長張著血盆大口一直在啃他的右小腿,那血沫子飛的哪兒都是。 等他們啃得差不多了,護士長用手術(shù)刀劃開了絡(luò)腮胡子男的肚子,那個沒了雙手的男的,就開始拼命的往絡(luò)腮胡子的腹腔里鉆,沒一會,整個身子就鉆進了和他身形相差無幾的絡(luò)腮胡子男身體里。 過了沒一會,被無手男丟在地上的衣服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給撐著人立而起,很快的,就有身形在手術(shù)服下顯現(xiàn)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手術(shù)室里的怪物們很開心的一起鼓起了掌,滿臉真誠的對那個剛起來的家伙道賀。 可是隨著護士長一聲咳嗽,所有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誰都沒有再去理會那個剛顯形的家伙,而是一起推著載著絡(luò)腮胡子的移動病床要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來。 鏡頭偏轉(zhuǎn)了一下,是林九躲到了一旁。 移動病床被推了出來,沒有那些怪物的阻擋,我看到剛剛那幫家伙明明啃得血rou模糊的身體此時竟然非常完整,好像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似的。 而在護士長他們推車走后,剛剛顯形的那貨才瘸著一條腿從手術(shù)室出來,挪向電梯的方向…… 第645章 詭異的循環(huán) 原來那個瘸著一條腿的家伙沒跟大部隊一起回護士站是因為這個。 它是一個新生的鬼怪。 不,或者該說它是一個殘魂。 劉玉鳳說過,她是完全占據(jù)了原主身體的,原本身體里的魂魄并非被壓制在體內(nèi)。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瘸子其實就是絡(luò)腮胡子男的魂魄? 因為被那些怪物啃食才變得一副很虛弱很古怪的樣子。 甚至怪物們都還沒認同瘸子是他們的一員。 “這幫東西也太古怪了吧,我之前聽山上的師兄們說,他們出去抓鬼,遇到鬼魂相互吞噬的事情基本都是強的把弱的整個吞了,哪會像這些家伙一樣這么多湊在一起啃,最后還能剩下個囫圇個的。難道都是貓飯量?” 對于畫面中的情景,林九也很是不解。 不過在說完之后,他又有些憂心的看了我一眼。 “陳哥,咱們這么做真的對嗎?以這些家伙的強度,我感覺我能從他們手里把那個絡(luò)腮胡子救下來的,為什么你不準我做拍攝之外的事情?。俊?/br> 我苦笑了一聲,林九無法理解我的做法,這一點都不意外。 難能可貴的是,他在質(zhì)疑的同時還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這種人作為同伴可真是可靠呢。 “之前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因為個別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破壞計劃,因為那樣可能會導(dǎo)致更多人死亡。而且這個絡(luò)腮胡子瘋的很厲害,活著也只是被自己的瘋病折磨……” 說到一半,我突然頓住了。 這病院里的鬼怪是在遵循著某些規(guī)則做事的。 那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每一條奇葩規(guī)則的背后總有建立它的理由。 明明啃了人家的魂魄卻不啃完,這也是病院的規(guī)則之一吧。 而被啃成瘸子那樣的魂魄就算進入身體,醒過來也還是個瘋的更厲害的瘋子。 因為他的魂魄比之前更加殘缺了。 可是……劉玉鳳和盧靜是怎么回事? 如果沒有我的一系列追查和見到兇手時受到的刺激,劉玉鳳根本就是個正常人。 盧醫(yī)生雖然表現(xiàn)得很古怪卻也并不像個瘋子。 可是護士站里其他的那些瘋癲家伙奪舍了人體后會是什么樣子呢? 依舊是瘋子嗎?那豈不是還得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 我連忙讓胡桃調(diào)出之前特意拍下的病人資料表,把那些病人的信息傳給敬署那邊,讓他們給我查查這些五年內(nèi)出院的病人現(xiàn)在都是個什么情況。 我有一個很離譜的猜想需要這些人來證實一下。 把這事安排下去之后,我讓胡桃把護士站里的畫面也播出來看一下。 結(jié)果……實際情況和我在空病房里猜想的好像有點出入。 那幫怪物用移動病床把絡(luò)腮胡子男推到了房間正中,然后像是開party一樣圍著病床手舞足蹈了起來。 我先前聽到的吵鬧聲就是由此而來。 那位五大三粗的卷毛護士長很是開心的唱著堪稱噪音污染的歌。 一開始我只以為這是他們的日常,不過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護士長的歌聲里,其他那些鬼怪的動作變得越來越遲鈍。 可能是供氧困難吧,長頸女的腦袋第一個像流星錘一樣砸在了地上,其他幾個怪物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昏睡了過去,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的護士長漸漸的把歌聲變成了呼嚕聲。 但是她并沒有睡,而是在一腳抽射把長頸女的腦袋踢進紙簍,確定其他怪物已經(jīng)睡死了之后拽起長頸女的上半身在肋骨的位置咬了一口。 那個黑血飛濺的瞬間看著挺嚇人的,不過長頸女在被扔回地上之后傷口很快就恢復(fù)如初了,根本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 護士長很享受的抹了抹嘴,在除了瘸子外的每一個鬼怪身上都咬了一口,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護士站的門突然打開,盧醫(yī)生拎著之前那盆盆栽走了進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在眾多呼嚕聲中竟然顯得有些悅耳。 她沒有理會其他鬼怪,徑直走到了護士長面前,把花盆狠狠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護士長被砸得頭破血流卻依舊沉睡著,甚至于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 砸完之后,盧醫(yī)生轉(zhuǎn)身離開了護士站,不過在她臨走的時候好像朝柜頂攝像頭的位置瞄了一眼。 好吧,我不太確定她是否真的是在看攝像頭。 如果是真的,那盧靜是什么意思? 警告我不要多事? 還是提醒我這幫鬼怪睡了以后才是動手的好時機? 還有……為什么護士長他們都睡得好像死豬一樣,偏偏盧靜沒有呢? 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疑點。 等等,護士站…… 這幫怪物中為首的那個是護士長,其他的應(yīng)該都是護士吧。 可盧靜是醫(yī)生啊。 看樣子她不像是這些怪物的老大,難不成是監(jiān)察者之類的存在? 或許,我應(yīng)該跟她正面接觸一下。 護士站里已經(jīng)睡成了一堆死豬,繼續(xù)看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了,林九開車回到了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