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yī)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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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還沒有查明,這里面的細節(jié),我們不方便透露,如若你想到關(guān)于張光磊的事兒,比如有什么重要朋友,或者仇人,甚至是有什么債務(wù)糾紛之類的,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br> 說完,第一個出了房門,老太太送出來,不斷搓著手,有些欲言又止。 大趙很細心,幫著將主臥門關(guān)上后,看了一眼老太太,安慰道: “大姨別擔心,你家姑娘的腿慢慢養(yǎng)就好了?!?/br> 老太太朝著大趙笑笑,算是帶著疏離的客氣,顯然她的擔憂不在這個上面,見幾人已經(jīng)除出去,老太太趕緊將門關(guān)閉,那種一刻都不想耽擱的急迫。 徐達遠頓了一下,見大趙要說話,微微搖頭,拽著幾人來到電梯間,坐上電梯才呼出一口氣。 “之后我讓人盯著這里?!?/br> 周寧抬眼看看徐達遠,這個安排不算意外,現(xiàn)在沒有別的線索,一個前妻,一個前女友,老媽不在本省,他也沒什么親密的朋友,所以都盯著才穩(wěn)妥。 大趙不斷搖頭,折騰了這么大一圈,大趙現(xiàn)在頭都大了。 “我是越看越糊涂,都不知道這里面是怎么復雜的關(guān)系了,似乎有很大聯(lián)系,但是串在一起又沒啥聯(lián)系,這個王文靜受傷的時間點,也太巧合了,周小周你不問問老何?小曾他們調(diào)監(jiān)控,那是公事公辦,急診這邊問問自己人放心。” 周寧點點頭,此時電梯已經(jīng)落到一層,有刑警在樓下等著他們幾個,那輛本田已經(jīng)被裝車,正要運走,一個小警察笑著走過來,這人叫白瑞鑫。 “徐大車子已經(jīng)裝車了,我們跟劉姐匯合嗎?” 徐達遠點點頭。 “看到了,不用找劉雨菲去,你們幾個去查一個人,中鐵三局四公司的陳春熙,我要知道他的信息,還有昨天二十四小時的信息,去過哪兒?有誰看到?最好是有監(jiān)控懂了?” 白瑞鑫笑著點頭,招呼著人走了。 大趙在一旁撇撇嘴,湊了過來接過徐達遠手中的鑰匙。 “到了市局,咱們徐大的脾氣也收斂了許多,這要是我敢當著裝車的現(xiàn)場,跟他這么說話,早就給我一句:我也不瞎,該干嘛干嘛了!” 徐達遠抬腿一腳,直接踹在大趙屁股上,大趙一臉委屈。 “咋還打人?” 周寧忍俊不已。 “嘴欠的下場,明知道還說出來,行了別廢話開車我們回去。” 大趙一愣。 “回去?” “不去中心醫(yī)院了?” “你想見老何?” “不想。” 徐達遠白了一眼,作勢要再來一腳,大趙這回學聰明了,直接躲開。 三人上車,大趙這次沒廢話,直接開車出發(fā),周寧撥通了何善存的電話,響鈴五聲才接通。 “啥事兒?” “說話這么沖?誰惹你了?” “少來,我忙著呢,有事兒就說,沒事兒我去忙啦!” 周寧揉揉鼻子,將電話這才換成免提。 “我跟徐大在一起呢,有個案子涉及到一個嫌疑人,女的叫王文靜,四十歲,昨天早晨車禍去的醫(yī)院,我看了她的片子,韌帶輕微撕脫腓骨輕微骨裂。 徐大派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了,我想問問你們急診誰接診的,是否記得她去時的狀態(tài)?另外,是誰跟她去就診的,是否看到她乘坐什么車?” 何善存頓了頓,在電話那邊吼道: “周小周我是你的監(jiān)控嗎?還是那種二十四小時待機的?我們這里忙的腳不沾地,你要監(jiān)控我讓人給你調(diào),接診的大夫我也可以幫你問,但啥叫什么車去的也幫你查?” 周寧揉揉鼻子,這貨是真的忙,他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了,趕緊安撫道。 “別急啊,問一聲就行,知道更好,不知道也不強求,我知道你忙這不是覺得中心醫(yī)院就跟你熟,有朋友不用我不是傻子?” 何善存哼哼兩聲,沒有回答,不過里面?zhèn)鱽砟_步聲,還有不斷呼喚的廣播,請何善存主任聽到呼叫后到急診一病室! 片刻,何善存的聲音傳來,他叫住一個陳玉閣的醫(yī)生,簡單重復了周寧所說的話,將電話交給陳雪閣,隨后朝著電話里面喊道: “周小周你跟陳醫(yī)生說,昨天早晨是他接待的那個患者,想起來多少是多少,別欺負我的人?!?/br> “放心!陳醫(yī)生你好,我是法醫(yī)周寧!” “你好周法醫(yī),我聽何主任說了,那個叫王文靜的女患者我有印象,她從急診進來的時候,正好我在窗口站著調(diào)試手機,看了一眼,她是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的,好像是老桑塔納,車號我是沒印象了。 這人快八點鐘來的,你稍等我看一眼就診記錄,我們現(xiàn)在是電子就診記錄……找到了7:50掛的急診號,陪她來的是個老太太。 那個老太太似乎是王文靜的母親,一直在旁邊念叨著什么,不是關(guān)心她的傷情,就是不斷重復一段話,聽的我都覺得有些煩,所以對這個患者印象很深,我當時還勸老太太來著?!?/br> 徐達遠一頓,看向周寧,周寧湊近話筒,趕緊追問道: “不著急,陳醫(yī)生你想一下,老太太勸她什么了?能想起來多少算多少,覺得是廢話也不要緊。”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說的是他嗎? 電話那端的陳玉閣沉吟片刻,似乎在回憶昨天的事兒。 “我想起來了,老太太一直叨叨一個名字,好像是個疊音,萌萌還是明明,有日照口音我沒太聽清。 老太太在女人身后重復了七八遍,明明嫩(你)要管一下,那孩子買了那么花哨的褲頭兒,還涂個紅嘴唇,嫩(你)別不當個事兒哈,天天晚上有青年送她回來,嫩(你)也當看不見是吧? 我能想起來的就這么多,至于女人的傷勢,她倒是沒問,不過王文靜的傷有些奇怪,看起來不像是電動車撞的,我倒感覺像棍子類的東西打的?!?/br> “打的?竹打中空現(xiàn)象?” 對面的陳玉閣笑著說道: “對對對,就這個詞兒,我總喜歡看刑偵小說,但是一時間無法去準確說出這個詞兒,我們一般叫中空樣挫傷,兩條平行的帶狀出血,中間夾一條蒼白出血區(qū),對應(yīng)位置出現(xiàn)骨裂,車禍很難造成這樣的損傷?!?/br> “太感謝你了陳醫(yī)生,麻煩幫我跟老何也說一聲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客氣了一頓,周寧掛斷電話,徐達遠看向周寧帶著不解。 “你怎么沒問問傷處的細節(jié)?” 周寧笑了一下。 “他們是大夫,不是電腦,這么問有點兒過了,小曾他們不是去了,能調(diào)取到王文靜的片子,讓他重新出一份就行,再者我看了王文靜的片子,車輪撞不出撞的傷痕?!?/br> “你是說,王文靜撒謊了?” 周寧點點頭。 “受傷的原因說謊了,不過被打的很重,我們只是不知道緣由,不過這個老太太的話,或許是一條線索,王文靜的女兒并不省心。” 徐達遠嗯了一聲,拍拍大趙的肩膀。 “改道,咱們不回局里了,直接去102中?!?/br> 大趙沒廢話,周寧卻不干了,跟著徐達遠跑了一上午了,他們只是法醫(yī),這是抓勞力啊。 “徐大咱不帶這樣的,你們?nèi)フ{(diào)查就行了,非得拽上我倆干啥,我還想回去看看龐主任那個尸檢的結(jié)果,畢竟這倆人多少還有些聯(lián)系。” “不急,尸體又跑不了?!?/br> 言畢,直接撥通小曾的電話,讓他再出一份王文靜的x光片子,當然門口的監(jiān)控也要調(diào)一份,那輛黑色老桑塔納的部分要截取視頻,直接送實驗室給小曲。 一路無話,停到102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11:02,三人下車跟門衛(wèi)說明來意,一個副校長被叫了出來,徐達遠跟他握手后說道。 “我們就是做一個調(diào)查,不想打擾孩子們的正常學習,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高二王萌萌的班主任,我們了解一下情況就行,放心您可以在場聽著。” 副校長倒是很好說話,不多時打電話叫來了班主任,也將徐達遠他們請到門衛(wèi)后面的一個房間,徐達遠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師,王萌萌是否有早戀的情況?” 那老師愣了愣,這樣直白的開場,還是讓人有些意外,不過已經(jīng)看過徐達遠的證件,人家是刑警,可不是一般的片警,看了一眼那個副校長趕緊答道: “嗯,高二下學期一開學,這孩子就有些不一樣,原本成績在級部前一百,已經(jīng)掉到六百以后了,我找了家長,不過沒改進還有些抵觸,雖然穿著校服,不過偷偷化妝,至于跟誰談戀愛,這個我不知道?!?/br> 徐達遠點點頭,老師能發(fā)現(xiàn)這個,算是非常盡職盡責的。 “最近這兩天,她有沒有什么異常,比如請假,比如遲到早退,比如上課睡覺,或者帶手機之類的?” “這兩天沒什么異常,早晨沒有遲到,不過昨天早讀剛開始,她吐了還肚子疼,去了校醫(yī)室,別的情況暫時沒有?!?/br> 周寧一頓,他記得王文靜說過,孩子是6:10送入學校的,這個時間段,還離開教室,頓時讓他警覺起來,從后面戳戳徐達遠,將手機上編輯好的文字,遞給他看。 徐達遠瞥了一眼,朝那個老師笑笑。 “那能問一下醫(yī)務(wù)室的老師嗎?或者誰知曉,王萌萌什么時間回教室的,我們直接問孩子怕對孩子有影響,當然老師也可以叫一兩個班干部過來說說?!?/br> 那個老師看看副校長,副校長直接撥打電話,老師去了教室,不多時副校長先掛斷電話。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說,王萌萌因為生理期引起的腹痛,她給開了一片止疼藥,讓王萌萌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她就出去了?!?/br> “醫(yī)務(wù)室的老師什么時間離開的?” “開了藥,老師就離開了,王萌萌也直接離開?!?/br> 周寧湊過來,插了一句。 “校長高一有個學生叫孫延年,是個異地過來讀書的學生,不知道是借讀生還是普通學生,這個人能幫我們查一下,他昨天的上課時間和到校時間嗎?” 副校長這次倒是痛快,笑吟吟地直接撥通高一級部老師的電話,徐達遠看了一眼周寧,有些意外畢竟他也很客氣,可這個副校長剛才沒這么熱忱,難道因為周寧長得好? 不多時,一個老師回了電話,副校長貼心地用免提接通。 “王老師問一下,聽說孫延年是你們班的,他是借讀生嗎?” “對,剛來半學期,課程基本都跟不上?!?/br> “哦,昨天他早晨幾點來的,你有印象嗎?是否有請假?” 說到這里,副校長還看向周寧,周寧朝著副校長豎起拇指,肯定他的問話準確性。 “早晨來的倒是很早,我剛到班級外面,就看到他拿著拖把在走廊里面耍,班級和走廊之間的玻璃都砸碎了,我讓他在走廊反省一下,晚上聯(lián)系家人過來修。 不過,上午最后一堂課是我的,還沒打鈴我去了班級,沒有看到他,門外另一個被罰站的學生說,孫延年他媽接他走了,說是他父親出車禍去世,我就沒再多問,今天人也沒來,家人也沒打電話請假,估計也都忘記這茬了,咱能理解?!?/br> 似乎是想到,剛剛徐達遠問的問題,這個副校長倒是瞬間智商在線。 “昨天早晨你讓孫延年站教室外面,然后呢誰看見他一直站著了?什么時間離開的?你現(xiàn)在問一下那個一起罰站的同學,我們要對監(jiān)控,對不上就處分他,就這么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