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yī)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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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紅戰(zhàn),昨天的審問看似是個偏執(zhí)的戀愛腦,可總結他的一切說辭,有意無意將各種信息都引到賀冬梅和王紅文身上,一個擁有密碼鑰匙,一個插足他們的婚姻,更是成了他兒子的父親。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男人可以容忍的,深市的人不是已經(jīng)在等待去現(xiàn)場勘查,我們等最后的結果吧?!?/br> 劉永新也湊了過來,撞了徐達遠一下。 “別想沒用的,你們要是有這么多金條,最保險的是銷贓還是藏起來?” 朱星星沒心沒肺地湊過來,想都未想張口就說道: “我又不傻,趕緊出手啊,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二百塊辦個假證,隨便去二手回收黃金的店鋪兜售,大不了損失一點兒價格?!?/br> 大趙猛戳朱星星,朝他伸出手,恐嚇似得比劃了兩下。 “說你傻,我都是高估了你的智商,王紅戰(zhàn)審問的過程,我早晨看了錄像,這人說話滴水不漏,那眼神那狀態(tài),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反正我是第一次聽到,把被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的人。 我認為朱星星說得不可能發(fā)生在王紅戰(zhàn)身上,他一定提前藏起來了,而且是絕對保險的地方,如果王紅文得到黃金,還有可能跑去外地折騰一頓,或者干脆自己買了熔爐重新將黃金融了?!?/br> 徐達遠搖搖頭,眉頭緊蹙地說道: “王紅文和王紅戰(zhàn)兩個人的資金賬戶,都查過,沒有特別的大宗轉賬或者意外收入,王紅戰(zhàn)賬面上的存款,已經(jīng)達到850萬。 這根他所說,準備在深市買房,可以吻合,公司財務也證實這些收入的合法性,所以王紅戰(zhàn)如果掌握黃金,出手不大可能?!?/br> 楊學同揉揉鼻子,他一般話少,不過這次看看徐達遠,也舉手說道: “你們說得我都糊涂了,我記得專案會議的時候張大說過,王紅戰(zhàn)是第二天一早飛回來的,從深市到琴島直航需要三個小時十分鐘,而且飛機火車的購票信息我們都查了,他怎么回來的? 而且即便回來,怎么能算準王紅文去殺人?他就緊隨其后,將王嘉涵滅口,還在保險箱外面的木條上,故意留下了賀冬梅的血跡。 如果說王紅文故意配合,我倒覺得有可能,可王紅文憑什么去配合王紅戰(zhàn)?愧疚?奪妻之恨的懺悔?最后送給自己一個死刑套餐?” 周寧朝著楊學同豎起拇指,這番話說得太好了,得到周寧的鼓勵,楊學同也沒了最初的尷尬,徐達遠的臉上,倒是帶著笑容了,其實這些問題,也一直讓他糾結。 破案是什么? 就是通過殘存的這些證據(jù)痕跡線索,拼出一個殘缺的拼圖,通過分析、調(diào)查、取證、聯(lián)想,勾勒出拼圖原本的樣子。 急于求成,反而疑點重重,讓自己越陷越深。 徐達遠長吁一口氣,看向楊學同和周寧。 “這個案子,跟如東市那個騙保案不同,我不認為王紅戰(zhàn)和王紅文能為了利益進行合作,他們之間老一輩仇怨就深,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狀態(tài),加上他們?nèi)齻€之間復雜的關系,完全不可能合謀?!?/br> 第二百九十六章 金條找到了 周寧點點頭,在白板上,圈出王家父母死亡的時間,以及賀冬梅發(fā)現(xiàn)懷孕的時間,這兩個幾乎在一起,不過也是有先后順序的。 “他父母意外身亡,就這么一個兒子,無需臨終遺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家里的情況,父母喪生之后,還未等他做什么,這邊就知曉賀冬梅懷孕,他就真的不恨? 王紅戰(zhàn)的病歷我們看過,在2008年已經(jīng)喪失生育能力,他沒有告訴家人,在得知自己相戀多年的妻子,給他如此大的驚喜,他會怎么做?” 徐達遠扶著椅子背,直接站了起來,表情也更加的堅定,沒了剛才那股子急躁的表情。 “查清跟賀冬梅有染的人,對于王紅戰(zhàn)來說不難,或許賀冬梅不知道王家過往,可王紅文必然是知道的,名字僅僅一字之差,以王紅戰(zhàn)的智商,聯(lián)想到過往不難。 新仇舊怨累積,他不會放過王紅文,當然當年蓋房的時候,王朝祖插手的事兒,也不是很難查,王紅戰(zhàn)想給王紅文挖坑,就太容易了,密碼鑰匙交給賀冬梅,甚至讓她看看金條。 賀冬梅和王紅文朝夕相處,加之王紅文有心打聽,總會有所透露,村里拆遷在即,王紅戰(zhàn)很容易說服賀冬梅,帶著孩子回到焦疃村居住,不過這個計劃里面,有一個最大的變數(shù)?!?/br> 說到這里徐達遠頓住了,周寧也看向徐達遠。 “你是說,賀冬梅和王嘉涵的死?” 徐達遠點點頭。 “謀財,這是這個案子最核心的動機,至于過程我現(xiàn)在不糾結了,最初我一直糾結,王紅戰(zhàn)無法在不留下證據(jù)的情況下,快速往返兩地。 可現(xiàn)在看完全可以提前布置,只不過隔板上的血跡,不知道是他們誰弄上的,如果是王紅戰(zhàn),那這個人太可怕了,他能算到賀冬梅被殺嗎?” 房間內(nèi)安靜片刻,筆記本上那個qq開始不斷閃爍,有人發(fā)出視頻邀請。 大趙沖到面前,點開連線鍵,此時張春波走了進來,看到已經(jīng)連線,他也湊了過來,徐達遠嫌棄地看了一眼張春波,沒跟他廢話。 大趙跟對方打了招呼,也介紹了徐達遠和周寧他們,對面的那幾個人也都不斷揮手,其中一個穿著勘察服,頭上帶了一個很先進的攝像頭,此人是一名姓黃的痕檢員,這裝備大趙眼前一亮。 “伙計,為了幫我們勘察現(xiàn)場,你們這些裝備準備的太齊全了,這頭戴式攝像機一看就是外國貨,太感謝啦!” 那人擺擺手,cao著一口不大流利的普通話,介紹道。 “葡門搞到的,我個人的裝備,沒想到這次能用到,稍后我開視頻的時候,就用這個當視角,你們說話我隨時能聽到,我們先從辦公室開始還是車子開始?” 大趙看向周寧,這事兒他覺得還是周寧的判斷更靠譜。 “從辦公室開始吧,不過車庫派人下去守著,讓他們公司的其他人暫時不要靠近,麻煩問清楚王紅戰(zhàn)的權限,他能存放東西的地方都在那兒,不要有遺漏,甚至衛(wèi)生間的天花板都要看看?!?/br> 黃痕檢眼睛瞪圓,一臉的興趣。 “這個嫌疑人智商很高是吧?” 周寧點點頭。 “目前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不過這案子里面千絲萬縷都跟他有牽連,我們想找到黃金,當然最好上面有殘留物,血跡、指紋等等,所以拜托黃痕檢仔細查一下。” 黃痕檢用力點點頭。 “放心周主任趙痕檢,你們看著鏡頭吧,我現(xiàn)在開始勘察現(xiàn)場。” 幾個人交代一番,開始進入公司內(nèi)部,被帶到一個房間,這是一個單獨的辦公室,房間有碩大的落地窗,綠植遍布,中間一個u型桌子上擺放著三臺顯示器,其中有一個顯示器下方還裝了搖臂。 一個公司主管模樣的人,不斷介紹著,這個辦公室就是王紅戰(zhàn)王工的辦公區(qū),在那個主管的見證下,一個個抽屜被打開,黃痕檢仔細查看了一番。 個人物品不少,不過沒有金條,房間的柜子也逐一被打開,連鞋子里面都沒有放過,可依舊沒有收獲,黃痕檢也有些著急。 大趙湊到話筒前,安撫黃痕檢的狀態(tài)。 “伙計別急,這人智商極高,藏東西絕對不會這么簡單,你站在落地窗那里,我看一下房間全貌吧?” 黃痕檢點點頭,找了一把椅子,墊著報紙,站到一角,緩緩移動頭部,在轉動第三次的時候,大趙指著柜子上方的位置說道: “伙計,房間的燈光調(diào)暗一些,你看看右手第二個柜子上方的天花板,看看那里是否有指印?” 黃痕檢扭動百葉窗,房間的光線暗了下來,他搬著椅子,來到大趙所說的位置,舉起紫光燈查看,果然在柜子上方,看到天花板的兩塊板子上遍布指紋。 “哇,這里真的有指紋,我拆開看一下?!?/br> 隨著天花板被拆開,黃痕檢探頭進去,一個袋子出現(xiàn)在十字交界處,黃痕檢趕緊將其拿下來,不過上手的重量很輕,而且這個袋子厚度很薄。 “伙計金條有多重?” “如果他一根金條沒有出手,那至少有二十斤,這個厚度看著不像,你打開看看是什么?” 黃痕檢跳下椅子,將袋子打開,塑料袋里面是報紙包裹的東西,打開才發(fā)現(xiàn)是兩個相框,一張是王紅戰(zhàn)和賀冬梅的旅游照片,另一張是王嘉涵的百日照,三人臉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燦爛。 “我說,這個人故意戲弄警察吧?” 大趙回身看向周寧,見周寧搖搖頭。 “照片記錄的是他們最美好的瞬間,深愛多年的妻子與別人有染,孩子跟自己也沒有血緣關系,看了內(nèi)心煎熬,丟掉又心生不忍,放在這里不奇怪,看一下雜物間和衛(wèi)生間的屋頂吧,我有種感覺王紅戰(zhàn)沒將東xz在辦公區(qū)。” 視頻那邊的黃痕檢自然聽到了周寧的話,他沒去質(zhì)疑,跟大趙開始查看衛(wèi)生間、茶水間、雜物間、會議室,但凡他能出入的位置,都查看了一遍,果然如周寧所說,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大趙一點兒不著急,還在安撫黃痕檢。 “沒找到也是一種收獲,至少我們排除了這里,伙計去車庫吧,王紅戰(zhàn)的車鑰匙你們有吧?” 鏡頭晃了晃,顯然黃痕檢在點頭。 “昨天送帶走的時候,就是在他的車上,車鑰匙留在我們隊里,稍等我這就下去?!?/br> 視頻斷了一會兒,再度連接,車子所有車門,還有后備箱都被打開,車內(nèi)非常整潔,用紫光燈照射,只有駕駛位周邊有指紋,這個整潔程度,讓大趙抿緊唇。 “這貨有潔癖嗎?辦公室沒發(fā)現(xiàn)怎么特別?。窟€是說,他的車子剛剛做過徹底的清潔,這么趕巧嗎?” 黃痕檢嘖了一聲。 “我們這里,一般四月開始進入雨季,不過今年非常奇怪,從3月6日開始到今天,這陣雨就沒有停過,這樣的天氣洗車行沒生意的,即便要清理內(nèi)飾,也很少選在這樣的時間段,不然清理完車子里面也容易有霉味兒?!?/br> 言畢,黃痕檢已經(jīng)讓人開始拆除座椅,片刻車子的座椅還有后備箱里面的隔板,都被拆除干凈,所有隱藏的部位,空空蕩蕩,完全沒有金條的影子。 看到這里,大趙都不淡定了。 “周小周,你說我們的方向是不是有錯誤?” 周寧搖搖頭,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海安市的城里住宅和老宅,王紅戰(zhàn)不能藏,這兩處都有賀冬梅生活的痕跡,他避之不及,所以金條一定藏在深市,而且價值不菲絕對不會隨意藏匿。 王紅戰(zhàn)家里,按照徐達遠的說法,那是用金屬探測器一寸一寸找的,就差掀瓷磚了,一夜都沒折騰出來點兒名堂,而車此刻也拆解成這個樣子。 周寧盯著車子,腦中突然閃現(xiàn)李成斌教授給他的書中,有一個案例,有人從境外運送尸體去米國,發(fā)現(xiàn)尸體體內(nèi)被掏空,藏匿了毒品,不過要放行的時候,緝毒犬還是狂吠不止,警察開始檢查車輛。 發(fā)現(xiàn)緝毒犬就是對著車子底部叫,然后車子被分解,在車底盤擋板的夾層里面,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毒品,周寧直接站起來,死死盯著屏幕。 “有千斤頂嗎?將車子抬起來,看看車子底盤護板,是否是原裝的,再者有沒有焊點?!?/br> “???” 黃痕檢顯然被周寧的話,說得一愣,不過還是趕緊去找人,車庫里面東西不少,千斤頂頂起右側車尾,黃痕檢在地上鋪了一張紙殼,人直接躺在上面。 還未等他細看,大趙已經(jīng)盯著屏幕吼道: “別急著動,黃痕檢看你頭上十一點的位置,擦一下上面的泥巴,我怎么感覺那就是焊點?” 黃痕檢倒是聽話,抓著一塊紗布,朝著那里就擦了一把,不過一陣土屑飛濺,聽筒里面?zhèn)鱽睃S痕檢的咳嗽聲,大趙也不敢催,急得蹦蹦。 “黃痕檢你沒事吧,要不換個人進去看看,你去洗把臉!” 黃痕檢罵了一句國粹,吐掉嘴巴里面的土屑,將鏡頭對準剛剛擦過的位置,一個長方形的連續(xù)焊點,非常明顯,大小跟一本雜志差不多,這個發(fā)現(xiàn)黃痕檢也樂了。 “我說伙計,你想催我直說,看來我們找到了,這位置藏的夠深的,周主任我懷疑你偷看這人藏金條了,快交代吧!” 第二百九十七章 等急了吧 半個小時后。 徐達遠和張春波也都等在辦公室,一個個雖然焦急,不過沒有催促的。 就在大趙刷新桌面的時候,電腦咳嗽兩聲,點開對話框,黃痕檢發(fā)了一個呲牙笑的表情,隨后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