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yī) 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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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醫(yī)護人員抬著的腿,雙腿多處骨折,即便被扭動,朱云平也沒有呼喊,褲子下方還有二便的痕跡,顯然這不是下肢受傷那么簡單,看來這是腰椎或者胸椎受損。 周寧搖搖頭,救護車呼嘯著離開,徐達遠朝著周寧擺手,他趕緊湊過去。 “交警那邊讓你過去看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女性,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亡?!?/br> 周寧走到近前,從朱云平被救出的位置,探頭看過去,副駕駛座位上的女子,女人頸部插著碎玻璃還有幾根金屬,看顏色是商砼車頭的部分,瞳孔散大,完全沒了呼吸。 噴濺的血在副駕駛還有駕駛位上,到處都是,就在周寧要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人頸部傷口邊緣,有幾道勒痕。 周寧嘆息一聲。 “看來不能交給龐主任了,拉回去吧,車禍前此人已經(jīng)死了!” “啥?!?/br> 第三百一十八章 魚線 技術處樓下。 龐主任隔空捋順了一下焊死的頂發(fā),見到周寧他們從車上下來,趕緊熱情地沖上去。 “太不容易了,這兩個地方就這么多案子,樓上崔莉莉全員都忙的鞋底冒火星,不知道你耳朵熱不熱,反正是我都聽到她問候你多次了?!?/br> 周寧也跟著笑了,這個還真是崔莉莉能干出來的事兒。 “我們也不想,這不是不希望在外面待太久,不過我們回來路上就遇到一起車禍,現(xiàn)場非常慘烈,開始跟我們還別車來著。” 龐主任眨眨眼,大趙湊到近前,他嘴巴好用,快速將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等說完這一切,運送尸體的車輛也開進后院。 “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姑娘跟那個雷克薩斯的駕駛員醉酒駕駛?” 周寧搖搖頭。 “查一下心內(nèi)血,不過還要做毒檢,我覺得不排除毒駕的可能性?!?/br> 龐主任愣住了,毒駕這個說法在魯東并沒有實施,只是在2011年9月江浙省公布了一個《江浙省禁毒條例(修訂草案)》,將服用國家管制精神藥品或者麻醉藥品后駕駛機動車的行為,納入“危險駕駛罪”范疇。 “咱們琴島沒有規(guī)定毒駕納入危險駕駛罪,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跟醫(yī)院留一份駕駛員的血樣?!?/br> “不只是血樣,還有頭發(fā)?!?/br> 龐孝義臉上嚴肅了幾分,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的死者。 “我覺得首先查明死者身份,聯(lián)系家屬過來辨認,然后對車輛內(nèi)進行采樣,整體掃描分析死者損傷程度,之后再進行拆解,至于尸檢,還要等交警隊的人也過來看一眼。” 龐孝義的話讓周寧心里暖了幾分,他沒覺得人車禍前就死了,這就不是交通事故的范疇,而是熱心地說著解決方法,還有他的處理意見。 “就按照龐主任所說,查一下死者身份吧,大趙拍照楊學同采集指紋,小曲搜索一下,朱星星測量死者直腸溫度,還有瞳孔狀態(tài)?!?/br> 四個人趕緊過去,一個個戴著手套,盡量讓身體不接觸車輛,畢竟車子變形嚴重,想要不觸碰車內(nèi),將死者手拉出來,還有些費力,折騰半天,算是采集了指紋。 只有朱星星的查溫有些困難,直腸溫度此時無法采集,在朱星星抬眼看周寧的時候,周寧指了指自己的肝區(qū),朱星星趕緊找到肝溫表。 “死者體溫35.9,瞳孔散大,角膜不充盈,我判斷死者死亡時間在一小時內(nèi),雖然雷克薩斯駕駛員載著死者行進,不過只是在中途停車期間開了窗,尸體溫度下降不快?!?/br> 這個判斷,說得很干脆,周寧點點頭,朝著朱星星豎起拇指,就這么一個簡單動作,朱星星已經(jīng)笑了起來,不過想到自己的表情不合時宜,趕緊收起笑容。 劉永新別開頭,這丫頭算是新人里面不錯的一個,不過跟當時自己帶周寧的時候,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剩下幾人這次倒是迅捷,沒用面部拍照,小曲那邊已經(jīng)查到了信息。 “死者叫付文丹,琴島市泉山區(qū)北王莊人,1995年2月2日出生,十七歲,這上面有家屬聯(lián)系電話,他父親叫付英軍,母親叫董玉紅?!?/br> 周寧看了一眼徐達遠,他已經(jīng)走到小曲身側,看了一眼號碼,輸入手機,隨后撥通付英軍的電話,響了七八聲才接通。 “付英軍是嗎?這里是琴島市公安局,你女兒叫付文丹是吧?” 對方明顯愣了愣,聽到市公安局來的電話,聲音都緊張幾分。 “對對對,我是付文丹的父親付英軍,我家大嫚兒咋了?” “出了交通事故,通過指紋我們查到一名死者是付文丹,你現(xiàn)在來市局一趟,從東門進來,直接到后院的技術處辨認一下,另外付文丹是在讀高中?” 對面顯然是懵了,腦子無法分析,只是木訥地回答道: “啊,不是高中,是琴島藝術學校,之前叫東方麗人模特學校,孩子學習不好,我家大嫚兒出了啥事啊,警察同志你能說說嘛,我這有點兒懵?!?/br> “直接過來吧,過來見面看看就知道了,記著你們夫妻帶著身份證件?!?/br> 說完,徐達遠掛斷電話,霸氣地朝著周寧一擺手。 “該勘察勘察,該采樣采樣,車子切開,尸體弄出來,你先進行體表尸檢,等死者家屬過來看了最后一眼,再進行解剖。” 周寧點點頭,這已經(jīng)算是最佳方案。 “行了也別休息了,趕緊開工,拖進去開始掃描,小曲查一下車子變形扭曲狀態(tài),給我死者骨骼圖,然后將尸體弄出來,大趙老楊準備一會兒給車體內(nèi)部采樣,尤其是座椅頸枕的位置?!?/br> 幾人都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全部開動起來,孫高鐵cao控鏈條傳送裝置,在小曲的指揮下,將車輛吊裝到指定位置,隨后螺旋掃描設備開始掃描。 朱星星轉了一圈,在掃描結束后,趕緊湊到車門的位置,用鑷子夾起來頸枕上粘貼的幾片白色碎屑。 “頭皮屑,死者看起來沒有頭屑問題,這不是兇手的,就是曾經(jīng)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留下的?!?/br> 周寧此時已經(jīng)跟龐主任交代了一番,商砼車駕駛員和朱云平還在醫(yī)院搶救,老楊的錄像這次算是派上用場,直接交給龐主任看了一眼,看完龐主任都不淡定了。 “別說,這人狀態(tài)太過癲狂了,這不是正常人的行為,雷克薩斯闖紅燈車速超過八十通過路口,對方商砼車輛駛入路口的速度在規(guī)定范圍內(nèi),這是雷克薩斯全責??!” 周寧點點頭。 “所以要查,這個雷克薩斯的駕駛員朱云平是否毒駕,另外這個人還是我們剛剛辦理的一個沉積案件中,牽扯到的嫌疑人家屬?!?/br> 龐主任一挑眉,周寧看了一眼徐達遠,見他點頭,這是同意了。 周寧簡單講述了朱云平的身世,還有他母親跟那個案子的關系,聽完龐主任張大了嘴巴。 “這不是養(yǎng)廢了嗎?標準富二代玩世不恭,醫(yī)院那邊我讓人過去給傷口拍照,跟交警隊聯(lián)系的事兒我去安排,這邊你正常進行,有什么需要隨時跟我說,真是想休息一下都這么難?!?/br> 說完龐主任快步走了,邊走邊打電話,吆喝的聲音不小,周寧聽著卻笑了。 “還是回來好啊,至少不是孤軍奮戰(zhàn)。” 徐達遠拍拍周寧肩膀。 “少悲春傷秋的,我去前面,讓人等著死者家屬,一會兒我跟他詳細談,安撫好情緒再過來,你這邊要加快速度?!?/br> 徐達遠帶人快步離開,路上遇到這個事兒,其實不需要徐達遠親自處理,不過朱云平的身份特殊,又跟上一個案子有牽扯,這人車上又死了一個,按照他的狀態(tài),要是毒駕,那性質就變了。 周寧回到車庫里,此時幾個機械臂cao控下,雷克薩斯在中間位置,已經(jīng)被切開了大部分,朱星星和孫高鐵從不同的方向,固定著死者的位置,隨著最后一聲響,車子尾部脫落,座椅也跟著分離開。 周寧湊過去,楊學同和大趙拍照采樣后,周寧仔細觀察死者付文丹的頸部。 刺入的碎玻璃和金屬,都不是很深,也沒有傷及頸動脈,最嚴重的一塊碎片卡在c狀軟骨縫隙中,不過幾道勒痕都非常深,這個勒痕是非常纖細,將死者頸部兩側皮膚割破,上下有三道。 周寧拉起來死者的袖子看了眼雙手,果然死者雙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都有對應的勒痕,一樣傷口深可見骨。 而死者付文丹的頸部到身體上,以及座椅上,都有滴落的血跡,柱狀、噴濺的紡錘狀,各種痕跡密集,除了缺損的擋風玻璃無法觀察,其他部位血跡分布均勻。 也就是說,死者是在副駕駛座位上被勒死的,難道開車的朱云平不知道? 嗑藥嗑興奮了,產(chǎn)生幻覺,不斷在路上跟車輛進行挑釁,還拉著尸體到處跑? 這似乎有些說不通,不過死者屁股下面已經(jīng)形成干涸的血泊,死后沒有被移動,這是不爭的事實。 盯著死者的傷痕,周寧微微瞇起眼,這樣纖細的勒溝,里面看到的割痕似乎還是多層,一共形成三道,什么纖細又有韌性的東西能做到? 金屬絲? 再纖細的金屬絲割傷頸部,造成的傷害跟這個有區(qū)別,沒有這樣的層次,更像是魚線,那種海釣的專業(yè)魚線。 不過,這輛雷克薩斯lfa是雙人跑車,坐在駕駛位上也無法造成這個角度的勒痕?。?/br> 周寧起身,看了一眼殘破的車尾,朝大趙擺手。 “跑車后備箱打開,是否能夠到副駕駛位,用魚線勒死死者?” 大趙跑過去,看了一眼車尾的殘存部件,朝著周寧點點頭。 “我覺得可以完成,雷克薩斯lfa后備箱打開的狀態(tài)下,按照此時座椅的角度,不用特別調(diào)整,完全可以做到勒住死者頸部的動作,不過行兇者的頭發(fā)或者臉部,有可能蹭到后擋風玻璃上,不過現(xiàn)在玻璃都碎了。” 周寧看了一眼,確實后擋風玻璃已經(jīng)完全碎裂,只有邊緣還掛在上面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車上成了渣渣。 “那就嘗試提取吧,看血跡滴落的狀態(tài)和痕跡,死者付文丹沒有被移動過,至于死亡時間在一小時以內(nèi),車輛拆解小心一些,查找后擋風玻璃殘破和魚線……” …… 付文丹的尸體,連帶座椅被運送去了解剖室。 大趙朝朱星星和孫高鐵擺擺手,催促地說道。 “你倆怎么眼里沒活兒,趕緊上去幫忙做尸檢,我和老楊在這里勘察車輛就行,不能讓劉叔兒跟周小周干吧,死者還被固定在椅子上,搬搬抬抬他倆不行的?!?/br> 那倆人一看,趕緊也跟著上去了,大趙松了一口氣。 找到兩個整理箱,開始跟楊學同分辨后擋風玻璃的碎塊,這個還是很好找,畢竟后擋風玻璃有些特點,上面有橫條紋,雖然碎成渣,也是一部分一部分連接著,那些完全碎成沫的就沒拾取,畢竟這樣的送去檢驗科,崔大姐能砍人。 碎渣被清理的差不多之后,一個被壓扁的后備箱整理箱顯露出來,里面成套的魚竿,以及各種海釣的工具應有盡有,牌子更是英文日文標識都有,大趙吹了一聲口哨。 楊學同瞥了一眼,看向大趙。 “這牌子我不知道,不過看著就知道不便宜,套子都是鱷魚皮的?!?/br> “這里有好幾個牌子的,不過這個富士的算是最貴的,札幌的牌子,算是發(fā)燒友級別的釣具,看分類這是去海釣用的,有錢人家的公子,真的是富有的我們無法想象,不過這個魚線都是新的啊?” 大趙說著,將這個箱子扯出來,雖然被壓扁,不過里面東西沒有散落,就在抽出箱子的時候,一個纏繞成一團的魚線也被扯出來,上面夾雜了一些卷曲的長發(fā),還有血跡。 看到這個,二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楊學同用鑷子,將魚線裝入物證袋,這才從側面爬起來,膝蓋上已經(jīng)全都是玻璃碎屑,跺跺腳就要上樓去送檢,大趙攔住他的動作。 “伙計別急,如果這人嗑藥了,是注射還是口服,這個我們還不知道,而且死者掙扎的痕跡不明顯,只是窒息的時候,用手指勾住魚線,難道她也嗑藥了?” 楊學同點點頭,看向被切割的車子前半部分。 “好辦,你繼續(xù)搜后半部分,我去看看前面?!?/br> 大趙指著車門和副駕駛面前的位置,說道: “這車里面內(nèi)飾全都是定制款,貼著黑絲絨布,不容易看到細節(jié),車門拉手下方有個很淺的卡槽,可以放東西的,另外手套箱按鈕很隱秘,在側面,你仔細看看,我瞧著好像沒變形?!?/br> 楊學同笑了,大趙對車的了解,他是心服口服。 “對了,這車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