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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法醫(yī) 第328節(jié)

    小白有些疑惑,沒搞懂他這話是啥意思。

    “不是一起的,單獨入住的?”

    方木擺擺手,趕緊跟那個經(jīng)理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直接上去看一下,這里停留時間長了,沒有意義,看一眼最直觀,你跟我們上去一趟吧,找個客房服務(wù)員,拿著萬能鑰匙。”

    那個經(jīng)理倒是十分合作,拿著對講機,直接走到電梯前,還非??蜌獾卣埍娙松想娞?,劉雨菲跟著過去,朝著小白一揚下巴,小白趕緊舉起兩根手指。

    “ok,我守著正門?!?/br>
    經(jīng)理將按了18層的按鈕,隨后站在門前面對電梯門,沒有多說什么,劉雨菲瞥了一眼方木,腦海中響起徐達(dá)遠(yuǎn)跟大窯市要人的情景,上前一步跟方木并排,這才說道:

    “方隊是合晟市本地人嗎?口音,聽著不像,普通話太標(biāo)準(zhǔn)了,我都懷疑你是北方人。”

    方木微微一愣,如此突然的個人話題,能在劉雨菲口中說出來,他多少有些意外,不過趕緊笑了起來。

    “能聽出來啊,我畢業(yè)分配到這里,老家滬寧省的,我父母沒退休,我這收入也不高,想在合晟市買房子,著實有些困難?!?/br>
    “這里房價高嗎?”

    “收入不高,房價卻一路水漲船高,之前還想著存首付,折騰了幾年依舊付不起首付,我現(xiàn)在住宿舍,咱這行收入也就這樣了,唉!”

    說到這里,方木嘆息一聲,其實所有人都差不多,離開原本的城市,想要去更好的地方,前期投入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劉雨菲只是點點頭,接著再度問了一句。

    “警校畢業(yè)?”

    方木有些不好意思。

    “華國刑事警察學(xué)院刑事偵查專業(yè)?!?/br>
    劉雨菲一頓,怪不得看這人有板有眼,各種安排也都井井有條,原來真的是科班出身,而且還是名校畢業(yè)。

    不過在想問啥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電梯門打開,幾人跟著那個經(jīng)理,來到1825房間門前,那個經(jīng)理指著隔壁和這一間,壓低聲音說道:

    “1825和1827兩個套房都是龐先生訂的,我們先去哪個?”

    劉雨菲一擺手,兩個琴島跟著過來的刑警快步過去,一人堵著一個貓眼跟培訓(xùn)過似得,紛紛掏出聽診器,仔細(xì)聽著房間內(nèi)的聲音,1825房間的那個刑警,聽了片刻舉起手。

    劉雨菲唇角露出笑容,朝著那個經(jīng)理一擺手。

    “開門!”

    第四百二十九章 前小舅子的猜測

    那個經(jīng)理抬手敲敲門,張口喊了一聲您好房間服務(wù),萬能卡放在門上掃了一下,聽到滴滴一聲響,這個經(jīng)理直接被方木扯到一邊。

    劉雨菲開門沖了進去,這速度著實將方木嚇了一跳,他趕緊跟著進去,畢竟這些人都是坐飛機來的,也沒有帶槍,要是有什么閃失,夠他喝一壺的。

    一進房間,里面麻將機正在洗牌,嘩啦啦的聲音極大,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面喊,甚至開門進來,幾個站在旁邊看的人,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著實嚇了一跳。

    劉雨菲環(huán)顧一周,看到一個個面前的現(xiàn)金都有一大摞,指著幾人,手中夾著警官證,朗聲說道:

    “所有人手抱頭,蹲在地上?!?/br>
    有個小年輕頭發(fā)一邊長一邊短,一雙大花臂,呲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走到劉雨菲面前,抬手指著劉雨菲。

    “草你誰啊,真不知道這都是誰,瞎逼逼啥,還警察,我瞧著你長得不像警察,倒像個洗頭小妹!”

    劉雨菲抓著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用力反向一掰,剛剛還叫囂的小年輕頓時嗷嗷叫著蹲在地上,想要掙脫怎么可能,劉雨菲盯著眾人,后面的警察跟著涌進來一大片,數(shù)量上頓時脫離弱勢。

    坐在麻將桌上的一個瘦子,看長相就知道此人是那個龐星光,他將牌扣下,站起身露出一個笑臉,兩腮位置出現(xiàn)了好幾道溝壑,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面容,一看就知道是嗑藥一族。

    “我說警官同志,這是干啥,有事兒說事兒,我們只是客戶會談后娛樂一下,也不是聚眾賭博?!?/br>
    方木瞥了一眼龐星光,拎著他的脖領(lǐng)子,就讓他靠墻。

    “廢話真多,我們是刑警支隊的,不是抓賭的沒空跟你們磨牙,我問你再說話,張松在哪兒?”

    龐星光一怔,趕緊收起笑容,臉上也帶著一絲認(rèn)真,沒有了之前插科打諢的架勢。

    “隔壁1827房間?!?/br>
    劉雨菲松開花臂小青年,先一步朝外走,到門口吩咐道:

    “留幾個人在1825,所有人都原地待命?!?/br>
    “是?!?/br>
    幾個小子誰都沒了動靜,傻子也能看出來,這里面劉雨菲是領(lǐng)導(dǎo),氣勢洶洶的樣子,這就是有大事兒,都老老實實蹲在地上手抱頭。

    出了1825,劉雨菲直接從那個經(jīng)理手中拿過來萬能門卡,打開1827房間的門,徑直沖了進去,一樣布局的客廳沒人,仔細(xì)辨認(rèn)一下,似乎是西側(cè)的房間有動靜,哼哼唧唧的不用猜也知道在干啥。

    劉雨菲朝方木擺手,示意他進去。

    方木一把推開門,果然里面一男一女,在上下顛倒坐著運動,聽到開門聲剛要開罵,卻發(fā)現(xiàn)進來一大堆人,有人開燈有人拉窗簾,有人過來丟給他一條浴巾。

    “你是張松?”

    張松此時已經(jīng)軟了,喘息著傻傻地點點頭,一時間都忘記質(zhì)問。

    “嗯,我叫張松?!?/br>
    “把自己裹上下來,你別裝死一樣裹上,找到身份證?!?/br>
    方木拎著張松的手臂,將人從房間內(nèi)拽出來,劉雨菲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用警官證撥弄著茶幾上的一個錢包,里面有各種銀行卡還有身份證。

    看到劉雨菲冷冷的目光,張松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不是溫度降低的那種冷,而是后脊梁冒涼風(fēng)。

    “那個……我……我能穿上衣服嗎?”

    劉雨菲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晃動了兩下。

    “不急,你叫張松是嗎?”

    “嗯?!?/br>
    “我問問題,別給我發(fā)出嗯、啊、哦的聲音,回答是或者不是,還有問題的準(zhǔn)確答案,聽口音你也能知曉,我是琴島人,大老遠(yuǎn)過來抓你,你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事兒了?”

    張松拎著浴巾,此時沒有衣衫,里面真空,就這樣站在地上被一個陌生女人訓(xùn)斥,他沒了平時的囂張跋扈。

    “我確實不是啥好人,愛吃愛玩愛惹事,可沒干啥違法亂紀(jì)的事兒啊,找妹子也算的話,那確實是犯事兒了,還要拘留嗎?那領(lǐng)導(dǎo)我能聯(lián)系一下我姐或者我姐夫嗎?”

    劉雨菲的目光,在張松身上不斷打量,此人一身肥膘,白胖白胖的,臉上帶著恐懼,不過目光到?jīng)]有躲閃,這個發(fā)現(xiàn)讓劉雨菲微微蹙眉。

    他見到警察沒有多懼怕,張口找他姐和姐夫,說得極為順暢,他如果是兇手,那隱藏的簡直太好了,無懈可擊。

    “張萬年是你什么人?”

    “我姐夫?!?/br>
    “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當(dāng)然打電話也算?!?/br>
    張松頓了頓,歪著頭真的在仔細(xì)回想,半天才尷尬地舉起一只手,當(dāng)然另一只手還是死死拎著自己的浴巾。

    “那個警官,我能看一眼手機嗎?這樣一問,我還想不起來了,去年九十月份的時候,我去我姐夫公司,鬧得很不愉快,從拘留所放出來之后,我跟他打過電話,好像那就是最后一次,但具體日子我記不住了?!?/br>
    劉雨菲看向隨行的人員,有人趕緊去里面的臥室,找到一部手機,放在劉雨菲面前。

    “只是打電話,沒見到人是嗎?”

    張松點點頭,想了想接著說道:

    “其實吧,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我姐夫了,去年春節(jié)后,三月份我去找他,我聽他們公司的人閑聊才知道,他跟我姐離婚了,其實他倆都是家里包辦的,相親覺得合適就結(jié)了婚,不過對我是真好。

    這么多年,他們兩口子,一個在大窯市一個在省城,倆人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反正就是各干各的,各玩各的吧,這也沒啥互相干涉,多好的事兒,我問了我姐,她也不知道我姐夫到底怎么了,反正鐵了心要離婚。

    之后,我就偶爾給他打個電話,那次去他們公司,我看到姐夫的辦公室里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我當(dāng)時就氣不過,才跟那人鬧起來的,只是沒想到那人是代理公司的,而且壓根沒照顧面子。那啥,我姐夫咋了,是不是出事了?”

    張松臉上的擔(dān)憂不作假,當(dāng)然要是表演的,那這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是太不一般了,一切不能靠自己的主觀判斷來決定,劉雨菲沉默片刻。

    “現(xiàn)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來提問,你什么時間離開大窯市的,為什么離開?”

    “就11月中旬吧,十四號或者十五號,我跟著一個朋友叫龐星光,一起來合晟市的,他說有個項目弄,能賺一筆錢,我就跟我姐劃拉了點兒錢,跟著過來,就是一批二手鋼材銷售的生意。

    來了我才發(fā)現(xiàn),就我拿拿點錢,壓根不夠干啥的,人家是搞了一個鋼材交易市場,大家投資進去,在里面進行交易,類似第三方擔(dān)保,我們?nèi)珖鞯貋砹瞬簧偃?,多的投了幾千萬,我這一二十萬就沒動?!?/br>
    一個刑警走到劉雨菲近前,遞給劉雨菲一摞宣傳手冊,簡單翻看一下,劉雨菲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是什么項目,跟融資差不多,一看就是坑這些多金的富二代,不過這么大的資金,徽寧警方就沒注意到?

    她看向方木,將冊子遞給他,隨后朝著自己的助手?jǐn)[擺手。

    “帶著張松去穿衣服,然后去市局采血采指紋。”

    張松掙扎了一下。

    “等會兒警官,我不是反抗啊,該拘留拘留該罰款罰款,我就是想問一下,是不是我姐夫或者是我姐出啥事兒?”

    劉雨菲已經(jīng)站起身,盯著張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張萬年死了?!?/br>
    張松瞪圓了眼睛,驚訝地半天都沒有合上嘴巴。

    “被謀殺的是嗎?你跟我說說他是怎么死的,找到兇手沒有,因為錢還是啥啊,你說??!”

    張松呼喊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那樣緊張的樣子,不作假。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希望你配合調(diào)查。”

    張松沉默了,擦了一把眼淚,恍悟般看向劉雨菲。

    “就是說,你們還沒查明死因,懷疑我是兇手對吧?怎么可能,我姐夫?qū)ξ冶任医愣己?,我姐常年在省城,都是我姐夫照顧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就跟我爸一樣,我出事都是他在出面幫我處理,不過我姐夫是個相當(dāng)和氣的人,他能得罪誰?”

    劉雨菲擺擺手,跟張松多廢話,沒有意義,那個刑警拎著張松進入隔壁臥室,方木依舊在看那個宣傳冊,此刻他似乎明白劉雨菲是什么意思。

    “劉大,我接觸的經(jīng)濟案件比較少,沒大明白你的意思,這個融資的宣傳,應(yīng)該是有問題吧?”

    劉雨菲點點頭。

    “查到就匯報一下吧,最好用書面的形式,將這邊張松剛剛說過的話,形成筆錄,隔壁不是也有一些人,我想龐星光需要好好審理一下,這算是摟草打兔子。

    非法融資,洗白的方式很多,琴島這樣的案件前一段出了幾個,搞一個名頭卷走資金,最后宣布破產(chǎn),最后都是當(dāng)?shù)卣袚?dān)損失,真要是問責(zé),公安局可是第一批被問責(zé)的人?!?/br>
    方木臉上嚴(yán)肅了幾分,用力點點頭。

    “我聽懂了,回去就準(zhǔn)備文件遞交,走正規(guī)流程,我通知治安支隊的過來,將隔壁的人都帶走,正好讓他們仔細(xì)問問,要是有收獲就太好了。”

    劉雨菲笑了。

    “走吧,我讓小白跟你的人去隊里采樣,還要麻煩你們刑事技術(shù)中心的檢驗人員,幫著做化驗,我想直接去那個戶外運動的公司找孫楠,你知道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