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yī) 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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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好的不學,壞的全會 徐達遠很無奈地笑了笑,將幾份文件,展示給鐘小燕看。 “本不想拿出來這些東西,我再給你機會自己說,我知道當年你經(jīng)歷的痛苦,能替你爭取的,我們會竭盡全力,可是你不想說。 我們公安局也有一個青年幼時父母被殺害,他因為刺激失去一部分記憶,但是他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憑借自己的能力,現(xiàn)在是技術處的副處長,甚至比你年齡還小一點。 所以我想說,你太執(zhí)著了,從你剛剛的講述中,我們就可以感受到,你清楚你父親自殺的選擇,甚至是認同這種選擇。 當年的事,可以有很多解決辦法,他選擇了最激進最不負責任的一種,看似為了愛情追隨你母親而去,實際就是怯懦,不愿去面對別人的質(zhì)疑,甚至將你丟給不相干的人,一了百了,這不是解決,這是逃避。 人死為大,我不想再去評判什么,也沒資格說教,這是我們調(diào)查到的信息,我可以給你看看,我們查到在去年年底12月份,你在琴島寶寧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購買了一輛同款的寶馬5系。 不過購買人,用的是泉山村李向前的名字,此人爺爺曾經(jīng)是云家的管家,雖然建國后將土地上繳,但云家對他們一直不錯,也一直接濟著李家,剛剛你沒有說,當時你父母下葬,就是他們幫著張羅的。 劉美玲8月31日返回琴島,你利用這個時間,穿著跟劉美玲一樣的衣物,給李麗送蛋糕,并且在9月2日凌晨,駕車等候在修路的下線位置,你和徐清泉的手機有定位共享的功能,你可以隨時掌控。 隨后,看到大貨車快速駛來,你跟在警車后面,突然遠光燈變道超車,當然大貨車和警車超速在先,隨著你的超車,大貨車s線行駛猛踩剎車,雖然與你沒有發(fā)生碰撞,但是他沒發(fā)現(xiàn)后面的警車,想要再避讓已經(jīng)來不及。 后面車禍發(fā)生,你沒有急著離開,在事故現(xiàn)場東側五十米的距離剎車停下,你下來在田地里面跑到警車前,查看了傷者,徐清泉當時沒有暈厥,他看到了你手指上的傷疤。 之前我覺得你疏忽了,但現(xiàn)在我覺得你是故意的,你發(fā)現(xiàn)徐清泉醒了,所以給他看到傷疤,因為你知道,張芳芳在同一位置,只是不同的手,有一樣的傷疤,或許這個傷疤也與你有關。 關于劉美玲的死,死者頸部掐痕的位置,找到張芳芳的dna,但這不是汗液或者是皮屑,我們用魯米諾試劑噴灑,發(fā)現(xiàn)有熒光反射,我想你學了法律的知識,能做到如此完美的現(xiàn)場,應該知道這是什么吧? 死者面部傷口的血跡,一樣也是張芳芳的,昨晚我們再次采集,并且用了特殊方法分析,發(fā)現(xiàn)這里面不僅有張芳芳的dna,還有枸櫞酸鈉,也就是抗凝劑,只有這種物質(zhì)跟血液混合,才不會讓血液凝固。 至于車輛留下的影像,還有工作服的背影,這些都是你精心設計的,畢竟太明顯的痕跡,容易讓人懷疑,這種千辛萬苦找到的痕跡,才會認可,你將警方的心理都掌控了。 你會說,這些不過是我們猜測的,可以說是的,沒找到你的寶馬車之前,我們都是猜測的,找到車子,在上面提取到你的dna,車輪內(nèi)、后備箱、手套箱里面,提取到了砂礫。 別小瞧這些東西,微觀世界,每個特定位置,所含物質(zhì)不同,經(jīng)過比對,我們可以確認,你的車輛去過車禍現(xiàn)場,哦對了還有剎車痕跡的分析,這輛車還去過啟封的藍海酒店,更去過泉山墓地?!?/br> 說到這里,徐達遠頓了頓,找到花粉比對的照片。 “這是銅錘草的花粉,你在8月20日之前,去給父母掃過墓,或許你當成它是雜草,我告訴你這是琴島特有品種,而且生長地要求嚴苛,這種花粉具有粘性。 它出現(xiàn)在蛋糕盒、徐清泉的鞋底縫隙、你的寶馬車輪、你的后備箱、劉美玲的傷口、殺人的匕首上,雖然沒有你的dna,但混合了這種花粉的塑膠指印,還是找到了很多,還有一點,徐清泉一開始就沒有失憶?!?/br> 鐘小燕笑了,抬起雙手,給徐達遠鼓掌。 “調(diào)查的真細致,我想那輛寶馬車里面,輪胎縫隙都被你們摳干凈了吧?車子確實是我送給李向前的,那輛車也是我開著送去泉山村的,留下我的指紋和dna,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你所說的這些,我不清楚,我接近徐清舒就是為了調(diào)查她,跟徐清泉訂婚,我們也沒有過于親密的接觸,畢竟我們談過,我只是他適合結婚的對象,我對他的要求就一個,不要帶病回來,結婚前不能碰我。 他住院的時候,我去退婚,那是因為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結束,也沒必要多偽裝,借著他濫交的由頭,我自然要跟他分手,這樣惡心的一個人,你不會覺得我喜歡他吧? 所以結束審問吧,這些莫須有的罪責,我拒不承認。” 徐達遠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鐘小燕這一番回答,可以說是相當?shù)木省?/br> 看著鐘小燕,徐達遠笑了,朝著小善擺手。 “筆錄簽字吧,該問的我都問了,你看一下,沒有錯誤就可以簽字了。” 鐘小燕被打開手銬,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朝著徐達遠微微點頭說道。 “我能見見,你說的那個人嗎?” 徐達遠有些疑惑,頓了頓反應過來。 “你是想見,我說的那個技術處副處長周寧?” 鐘小燕點點頭。 “什么時間都行,我想單獨見見他,問問他是怎么從父母去世的情緒中走出來的?!?/br> 徐達遠一挑眉。 “我會轉告他,如果他愿意,可以去跟你見面?!?/br> 鐘小燕被帶走了,最后轉身之際,看向徐達遠的目光,帶著一種別樣情緒。 周寧沉默良久,拍拍大趙的肩膀,扶著劉永新出來,正好碰到徐達遠,他晃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周小周,趕緊將所有的報告和文件給我整理好送來,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案子移交檢察機關?!?/br> 小曲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沒大聽明白,這忙活一頓,一個證據(jù)都沒有證明鐘小燕跟這個案子有啥關系,這樣移交檢察機關,不是等著被打回來?” 大趙啪嚓一巴掌,拍在小曲的后背,另一只手已經(jīng)捏住小曲腋下的一丟丟rou,小曲面部都扭曲了。 “大家伙別在意,曲和平這幾天連續(xù)工作,已經(jīng)48小時沒有休息了,腦子都有些混亂,我?guī)еバ菹⒁幌?,您放心一會兒我們就整理所有的尸檢報告,還有各種文件,一定不耽誤事兒。” 徐達遠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大趙,大趙笑著拽著小曲先一步離開,周寧扶著劉永新,淡然地朝著徐達遠點點頭。 “那不說了,我們也趕緊回去準備材料,這些天太累了,一直沒睡安穩(wěn)覺,關于徐清舒、孔萬山、張芳芳的調(diào)查,是否要跟隨這個卷宗一起移交?” 徐達遠嘆息一聲。 “孔萬山他們兩口子的事兒,已經(jīng)查完了,證據(jù)完整的都有些超乎想象,胡局說要是各個案子都這樣,經(jīng)偵支隊都可以解散了。 至于張芳芳的事兒,還查一點徽寧方面的配合,我跟你一起走,路上我們說說,要聯(lián)系一下徽寧公安廳刑事技術中心主任的余主任,關于張芳芳前夫解剖的卷宗,我們要調(diào)取一下?!?/br> 周寧點點頭,他們?nèi)顺懊孀呷ィ爝_遠不忘回頭跟劉雨菲他們擺擺手。 “幾個意思,都累傻了,趕緊將卷宗完善了,報銷單子都一并準備妥當,我回來就簽字,該移交移交,該報銷報銷,然后就都給我去休息,醫(yī)院那幾個,你們是不是要去看一眼???” 如此一說,劉雨菲有些尷尬地笑了,朝著彭大微微點頭。 “彭大,那我也去忙了,這次多謝你。” “少來,下次我求你,你也義無反顧就行,都忙吧我也走了?!?/br> 隨著走到樓梯間,后面寒暄的聲音遠去,周寧沒說話,劉永新捏捏周寧的手,周寧有些不解,走到亭子的位置,劉永新干脆坐下,將鞋子脫下來,倒了倒里面不存在的沙土。 “歲數(shù)大了,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我先回家,你們準備各種材料吧,這案子移交過去,大概率會被打回來,不過還可以重新整理再移交,反正不能兩次打回不是,走了?!?/br> 說完,轉身朝著北門走去,邊走還邊唱著不知名的京劇段子,哼哼呀呀晃著頭,顯然心情不錯。 看著劉永新遠去的背影,周寧在這一刻,有想哭的沖動。 師父就是師父,雖然沒參與太多的調(diào)查,對案情他還是完全了解,甚至徐達遠剛剛那番問詢,細想之后,也明白了其中的意義。 我們這里有個人幼時父母被殺,他提及這個話題的時候,周寧開始有些沒懂,但證件案子審理完畢,周寧明白了。 徐達遠此時此刻,已經(jīng)擺明了立場。 關于當年涉事的四人,該調(diào)查的他們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甚至最細微的花粉、砂礫、dna全都采集比對,可就是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鐘小燕是殺人犯是主謀。 周寧吸吸鼻子,一肚子話,此刻不適合說,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領導,要不我請你吃飯吧,二百元的標準,不能再高了!” 徐達遠側頭瞪了周寧一眼,從周寧口袋里面,摸出來一支煙點燃,隨后將煙盒和打火機都丟給周寧。 “艸,好的不學,壞的全會,你小子真是繼承了劉永新的摳門,二百的標準不行,我要吃大餐,海參鮑魚龍蝦全有那種?!?/br> 第五百八十七章 舉個例子 當晚,吃過晚飯。 大趙早早來到小樓外,夏沫沫去叫了幾遍,他也不進來,就說等周寧吃完飯出去散步,無奈夏沫沫回來,跟周寧說了一下情況。 “你跟他去走走吧,今天按照你所說,他雖然攔住了小曲,心里還是沒想通,不說估計這幾天都睡不好?!?/br> 老爺子摘下花鏡,有些不解地看向周寧。 “有矛盾了?” 周寧笑著搖頭,趕緊安撫道。 “我們個人之間能有什么矛盾,只是因為案子的事兒,他有些繞不過來彎兒而已,爺爺不要擔心,我能跟誰有矛盾,即便是沫沫,我也只有挨欺負的份兒,而且你們一個個沒有站在我這邊的,都幫著她欺負我?!?/br> 夏沫沫戳了戳周寧的手臂,一臉的埋怨,周寧趕緊雙手合十。 “我錯了,我愿意讓你欺負,這是我求之不得的,總行了吧?” 夏沫沫白了他一眼,老爺子卻笑了起來。 “娶妻娶賢,沫沫當?shù)闷疬@個賢字,你小子就偷著樂吧,對了你先別出去,我還要問你一句話,我聽沫沫說,你們婚禮不想擺酒席?” 周寧看了一眼夏沫沫,笑著說道: “看看,這不剛夸了你的孫媳婦,就開始質(zhì)疑了,沫沫的父親在這個敏感位置,我又是干著這個工作,小范圍家里人或者朋友吃頓飯就行,酒席就不擺了,我們正在看旅游路線,到時候來個自駕游,算是旅行結婚?!?/br> 二嬸湊過來,一臉的不滿意。 “別的我不摻和,但結婚的事兒,我覺得啟東要回去辦一場吧,一個個親戚早都問過我了,咱這悄默聲地結了婚,讓人覺得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結婚就要大張旗鼓胡,沫沫總要穿婚紗吧,不然會有缺憾的?!?/br> 夏沫沫笑了,抓著周寧的手,跟他貼的很近。 “只要跟周寧在一起,怎樣都行,我爸也同意周寧的決定,我們不想惹眼,再者我也不希望周寧被人盯著,萬一哪個姑娘見色起意,我豈不是虧大了?!?/br> 二嬸沒忍住,笑了起來,老爺子寬慰道: “瞧見了吧,人家小兩口高興就行,老二家媳婦你也別跟著上火了,咱該做的都做了,婚事隨他們?nèi)グ?,沫沫說的這點我認可,別惹眼免得引人妒恨。 至于啟東的遠親,我倒是認為無所謂,我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什么都看得開,親戚是啥,你好了就想過來沾光,你不好他們又嘲笑你,小寧小時候,欺負他最多的就是這幫人。 一個姓氏,一點兒血緣,你也不能撕破臉,現(xiàn)在想想親戚算個啥,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兩口子好不好也不需要別人來認可,你們自己過好就行,行了你們商量著辦吧,趕緊去看看大趙,他是不是等急了?!?/br> 周寧一拍頭,這才想起來趙新利,拽著夏沫沫出了門。 一出來,果然趙新利在小樓前面的花壇晃悠,這里現(xiàn)在豎起來一個全覆蓋的路燈,各個角落都照的锃亮,別說藏個人,就是飛過一只鳥都能看清,少了一點兒曲徑通幽的意境,不過是非常安全。 看到周寧出來,大趙趕緊跑過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想要出口的埋怨,張口卻笑了起來。 “吃的啥呀,我要是再溜達一圈,都等餓了,是不是要送夏老師回家,我跟你一起吧?!?/br> 周寧也沒廢話,陪著夏沫沫散著步回到家,他們兩個沒上樓,看到夏沫沫在廚房窗口揮手,二人才轉身朝著七號樓走去。 快要走到單元門前,趙新利一把扯住周寧的手臂,一臉苦瓜相。 “我說周小周,你就不能主動點,在審訊室內(nèi),我聽得一知半解,雖然我攔住了小曲,那是我被徐局的目光給震懾到,你說說這案子,怎么不上不下的就完事兒了?” 周寧停下腳步,認真地看向大趙。 “你現(xiàn)在以什么角度來問我這個問題,是技術處趙痕檢,是趙新利個人,還是作為我的朋友,想跟我打比方舉例子?” 大趙眨眨眼,琢磨半天,他本就善于人際關系,直接抓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