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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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兩個多小時的飯席被阮昊單方面宣布結(jié)束。 “都叫你們別灌他酒。你們!別拿筷子在他面前晃?!?/br> “所以才不讓你沾酒,給你送程教授回去的機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弊繉庍h拍拍阮昊的肩膀說,“這真是充滿干勁的一晚上?。 ?/br> 阮昊自動屏蔽身旁兩人的煽風點火,去穿上大衣搭著桌子半蹲在程立跟前問:“能自己走嗎?” 程立也看他,思考阮昊問的問題,搖搖頭,說:“暈?!?/br> “要背還是要抱?” 程立皺了下眉,仿佛這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不作回答。 阮昊過來按他肩膀抄他腰,說:“我替你選了?!?/br> 唐滿和卓寧遠看這男人輕松一個公主抱將程教授攬懷里了。 “用得著這么閃人眼睛?”卓寧遠掏出手機拍照。 唐滿直接拿手捂臉:“沒眼看了?!?/br> 阮昊低聲讓程立圈緊他脖子,拿了沙發(fā)上程立的西裝外套給他搭身上。他回頭把車鑰匙丟給還在凹造型一只手遮臉從指縫看他的唐滿:“我開你車過來的,找個代駕開回去。” “我剛剛發(fā)信息給你助理了,等會兒他過來接你。別酒駕,不然吊銷你駕駛證?!比铌荒媚_開門,出門前囑咐卓寧遠。 “他怎么吊銷你駕駛證?”唐滿看那男人的背影問。 卓寧遠說:“哦,他的戰(zhàn)友遍天下?!?/br> “日天當慣了人民公仆,教授在懷還不忘為人民著想,感動?!碧茲M搭著卓寧遠肩膀,抹了一下眼眶。 卓寧遠笑了笑,老干部似的點頭贊同。 從包廂到樓下車庫的路程,程立在阮昊懷里睡著了。很安穩(wěn)地睡。 阮昊不舍得喊醒他,在他褲口袋處摸了一遍找車鑰匙,程立只是把頭更往他頸窩埋,一點都不反抗。 回程中程立也睡了一路。 將近一個小時后,車熄火停在了小區(qū)內(nèi)的停車位。 阮昊湊近叫了好幾遍程立的名字。 他睜開盛著水汽的眼睛,直愣愣看阮昊。 “想吐嗎?” 程立睜開一半眼睛,搖了搖頭,眼看又要閉上。還伸手要捂眼前人的嘴巴,不讓他吵。 仿佛就回到了以前。程立體內(nèi)的生物鬧鐘無比精準,有課的每個上午他都雷打不動地必定早起。只要是周末,他賴床的功力無人能及,阮昊叫他起床的花樣也層出不窮。有時候隔著被子抱著他咬,程立伸手推他,連手也被啃。 被阮昊叫醒的程立有一些起床氣。 他跟著阮昊下車,到自己的門前都站不穩(wěn)。 阮昊從后面扶著他,又低頭明知故問地湊他耳邊問鑰匙在哪兒。 程立負氣地將頭偏到另一邊。 阮昊又湊過來:“鑰匙呢?” 程立又把頭偏過去。 阮昊心里清楚,這個人喝醉了,所以不排斥他,不反感他的觸碰??伤允侨滩蛔?。 他咬程立的耳朵說:“再不跟我說鑰匙在哪兒,就親你了?!?/br> 程立沒反應了。 過了好幾秒緩緩往后抬頭看他。用濕漉漉帶著水汽的眼神。 他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下去。 他一只手圈緊程立的腰,另一只手抬著他下巴,把他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困在懷里,一遍遍舔他嘴唇,含著他軟熱帶著酒氣的舌大力吮吸。程立靠著他受不住地喘息呻吟。 手不自禁往下揉他的臀部,甚至想就這樣撕光他衣服,狠狠進入他。 門口的狗叫聲將阮昊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調(diào)整自己呼吸,不敢碰兩腿間腫脹幾乎要爆炸的部位,將程立壓在門板上的手也松開,更不敢再看他眼睛。 簡直會著魔。 他捂程立的眼睛,湊近他啞著聲音說:“放心,我不趁人之危。我要你清醒著被我干哭。” 第17章 開門后,兜兜看見程教授被阮昊抱進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呈呆傻狀一路跟著阮昊到程立的臥室前蹲守,伸長脖子看程立被放到床上,被蓋好被子。然后這個擅自進它家門的男人低頭在程教授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汪!”兜兜示威性齜牙。 阮昊站直身,對門口的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順便環(huán)視臥室的擺設。家具一張床一個衣柜,就這些。沒了。 他走出臥室輕掩上門,徑直到了廚房,翻看冰箱的冷藏箱,里面的水果拿出來看超市日期,已經(jīng)買半個多月了。最新鮮的就是雞胸和三文魚。阮昊拿在手里翻看時,兜兜在他旁邊使勁搖尾巴,就差要撲上來。 阮昊稍微蹲下身,指著手里的三文魚:“你的?” 兜兜:“嗷嗚…” 阮昊又將雞胸rou拿著給兜兜聞:“這也是你的?” 兜兜:“汪……” 他將東西都放回冰箱,不顧兜兜渴望的眼神,打開了冷凍柜,全是些速凍食品。 廚房就跟個擺設一樣??磥磉@些年來,程立的廚藝是沒有絲毫長進的。 阮昊又來到客廳,開了大燈。屋里的書柜靠整整一面墻,木質(zhì)書桌擺在旁邊,上面有臺燈,墨水瓶,幾支鋼筆,一臺合蓋的筆記本和一本原文的paul halmos 著作:《i want to be a mathemati》。 他曾經(jīng)十分喜歡的一個數(shù)學天才,對希爾伯特空間及算子理論的研究極為出色。 但阮昊的目光只短暫地掃過這里,他久久地看桌上另兩樣東西。 氟西汀和帕羅西丁的藥盒。 帕羅西丁的藥盒很新,還未拆封,氟西汀一版藥只剩下最后一粒了。 阮昊將藥盒拿手里,仔細看背面的用藥說明,逐字逐字地在心里默讀,原先還殘留在體內(nèi)的情欲迅速消退地一干二凈。 他一直都這樣一個人。 阮昊想象了一下,程立每天的生活。 每天早上醒過來打開冰箱給屋里的這只狗拿出新鮮的三文魚或雞胸rou,帶著點起床氣的迷瞪,在廚房里簡單地處理后給狗吃。再去換外出的家居服,帶著兜兜出去散步。之后再回來換好西裝,去學校上課。 下班就準時回家,坐在這客廳里看書或者處理工作。餓了的話拿出冷凍柜的速凍食品,他肯定是做不好的,可能會叫外賣。 這是他的生活。 這么多年,日復一日,就是如此。他身邊除了他,從未有過其他人。 阮昊坐到沙發(fā)上,朝金毛狗招手:“過來。” 兜兜遲疑了一下,朝他走過去,離稍遠一點立定蹲坐,抬頭打量他。 阮昊起身走近它,蹲下來摸它的頭:“陪著他的只有你是不是?” 兜兜帶點討好意味地蹭了蹭。 阮昊說:“我怎么就這么混蛋呢?浪費了這么多年的時間,都被狗吃了。” 離填高考志愿還有一個星期不到時,程立家發(fā)生了大事,他母親在醫(yī)院里自殺未遂,被送去搶救。 左蓮蓉在吃飯時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瓷碗,偷偷將一片碎片藏了起來。到午休時,她睡在床上拿碎片在被子里面不斷地割自己手腕,等被醫(yī)護人員發(fā)現(xiàn)時,床單下的棉絮都被黑紅的血浸濕了。 調(diào)病房內(nèi)監(jiān)控看,她那時的表情很平靜,不似平時犯病時的歇斯底里,像是知道終于要解脫了一樣。 程立一直守著她。他很害怕,這個女人真的閉上眼睛再也不愿意醒過來。 鬼門關走一遭,左蓮蓉似乎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她用很溫柔的目光看著程立,仿佛透過他看到另一個男人的影子。她拒絕一切醫(yī)護人員的觸碰,只要自己的兒子照顧她。 不到兩天的平靜假象被阮昊的突然造訪破壞了。 十八歲的阮昊已近一八五的身高,在37度多的炎熱夏天,很正式地穿了西褲襯衫帶著水果和康乃馨過來探病。 從他出現(xiàn)在病房站到程立旁邊禮貌問好,左蓮蓉失控般的掙掉了輸液針頭,將床頭的玻璃水杯狠狠砸向程立。 她罵他們是變態(tài),惡心的神經(jīng)病,讓他們滾出去。 程立近乎木然地被阮昊拖了出去,他在發(fā)抖,第一次用那種眼神看阮昊,無助又帶著點可憐的茫然。 之后的填志愿程立沒有出現(xiàn)。 阮昊第一個到教室,從早上七點多等到下午六點。這個人音訊全無。 第二天亦是如此。下午二點多時,程立的父親來了,阮興林親自接待的他,問他要了程立的志愿表,第一志愿欄選上海的t大,專業(yè)英語,不服從。 “他人呢?他為什么不自己來填志愿?”阮昊擋在程清硯面前,近乎逼問。 阮興林把兒子拽過來:“我什么時候教過你這樣跟長輩說話?!” 他又問:“程立呢?他為什么不過來?他在哪?” “阮昊!”阮興林將兒子從校長辦公室拽了出去。 他被帶到走廊上狠狠地訓了一頓。卻什么都沒有聽進去。這些天來他跟程立斷掉了聯(lián)系,他不管用哪種方法都找不到這個人。去精神病院的大門外從早上守到晚上,甚至求唐滿到他家小區(qū)外面一整天蹲等。 就像在昨天發(fā)生的一樣,高考結(jié)束后去露營,他們打真人cs,他藏在程立身后趁他不注意把他壓在地上親吻,晚上終于徹底地占有了他。 整個高三他跟開掛了一樣,最煩的語文英語課都老老實實的聽,他很少再在課堂上睡覺,每一次模擬考都將原有的成績再刷新紀錄。 今年高考的數(shù)學卷格外難,他拿了滿分。其余各科的成績也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