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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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可能是天賜良緣,上個周五,國內(nèi)某頗有分量的電影頒獎已經(jīng)確定ivan主演的那部電影被提名了最佳男配。 說是一起出來秋游,下了車各自打個招呼,阮昊跟卓寧遠就帶著自己的人溜了,極上道地給那孤男寡女留獨處的時間。 這邊屬于x市的管轄內(nèi),在本市還挺出名的。每年附近的小學(xué)中學(xué)都會組織學(xué)生來春游。但像他們這幾個這么閑得過來秋游的,倒是很少見。 阮昊帶程立走了條看起來人跡罕至的小徑。 “還記得高二那次秋游嗎?” 程立笑著“嗯”了一聲。他們班因數(shù)學(xué)質(zhì)量檢測抽考在全區(qū)第一。從老班那獲得的一天集體秋游的機會。 “那天下午我也是帶著你從這邊走的,后來去了那座蛤蟆山。現(xiàn)在那山下面又蓋了一座小寺廟,帶你去看看?!?/br> 程立無異議。 這次是難得的重溫故地。 少年時期的兩人曾經(jīng)來過這兒,阮昊帶著他隨便站一頓佛像下,開玩笑般地許過一個愿。之后他結(jié)束了部隊的生活,二十八歲的青年以兒子的身份陪左倩來還另一個愿,山腳下的老和尚跟他說苦盡甘來。 這座蛤蟆山,這里面供著的神佛,是看著阮昊長大的。 如今,它依舊無多少變化,里面供著的神佛卻破舊不堪了。 阮昊跟程立站在山腳的寺廟大門前。 里面身著青布僧衣的和尚依舊老神在在地打坐,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這次連眼皮都沒抬起來看人了。 他們倆進了寺廟,也不多話。阮昊拿著簽筒到和尚面前坐下來,自己搖下了一根簽。 廟里的木魚聲終于歇下來了。 “芹香鹿鳴,不遠不近。二五之內(nèi),自然有幸。天喜文昌照命?!背槌鰜硪恢仙虾?。 老和尚慢悠悠讀了上面的簽文,抬眼打量了兩人一眼,又緩緩說:“求得此簽者,萬事如意,五年之內(nèi)當(dāng)有成就?!?/br> 阮昊笑著說:“我求的是姻緣?!?/br> 老和尚哼了一聲,手虛虛地繞圈一指,又說:“那自然近在眼前?!?/br> 時隔一年再次過來,阮昊給足了香火錢,又樂著跟程立一道出去了。 信神佛嗎?依舊不信。但他極其愉悅,身旁的程立也帶著笑容。 只為他們還在一起,就值得高興。 時間永遠是旁觀者,幸好腳下的路,是歸途。 正文完。 番外1 卓寧遠曾經(jīng)跟阮昊吹噓過,他們家小蝌蚪除了會找爸爸這項本事無人能及外,還有一個強項就是挖八卦。 “上至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下至你隔壁鄰居老王,沒有我們家綿羊挖不出的料?!?/br> 阮昊信了這話,趁著ivan還在t大拍校園小清新時,讓他幫忙打聽肖磊的事情,網(wǎng)上能搜索到的東西實在太有限。 又約好周五晚上的九點在酒吧碰面,地點是卓寧遠選的。阮昊來晚了半個小時,在bar門口時,便覺得有些奇怪,等他走進去環(huán)視一遍周遭的人,心里只想把卓寧遠拖出來揍一頓。 他媽的,這貨選了個gay吧。 大廳很吵,舞池里全是奇裝異服的男人們在各種展示rou體,阮昊一路往里走,不斷有人過來搭訕,趁機捏他的手臂,甚至還有手想往他的臀部伸。 這男人下午去開的會,身上一套西裝從襯衫到領(lǐng)帶都是程立給他搭配的。這會兒處于下班時間,一向不愛束縛的他西裝外套搭在手肘上,領(lǐng)帶塞在西裝口袋里,襯衫扣子也解了最上面兩顆。 就算被這一層文明的布料包裹著,寬肩窄背的倒三角身材,就他媽像行走的荷爾蒙。 幸好塊頭在那,黑著臉還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總算暢通地找到卓寧遠在微信里發(fā)給他的包廂號,進去了。 卓寧遠窩在沙發(fā)里笑嘻嘻跟他打招呼。 “老實交代,進來有沒有被摸屁股?” 阮昊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香蕉朝他砸過去。 “能有點紅牌的自覺嗎,要是被你那些小粉絲發(fā)現(xiàn)你在這兒,肯定又是個頭條?!?/br> 卓寧遠坐直身體把日天砸來的香蕉剝開來吃,笑著說:“大揭秘!當(dāng)紅炸子雞ivan,夜店gay吧幽會秘密前軍官情人。” 阮昊坐下來,也笑:“滾你媽的?!?/br> 照例貧了會兒嘴,開始說正事了。 作為一個小輩,阮昊原本并不想去揭程立父母的往事,但程立本人并沒有放下,他不想當(dāng)面去戳他的傷疤,只能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先弄清楚事實,再做判斷。 卓寧遠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車禍吧,就是程立他媽開車撞人,這是真事。其實當(dāng)時是有新聞報道的,晚上出的事,一夜之間都被壓下來,所有媒體全都噤聲。肖家很有來頭的,政商界都有大人物在撐著。肖磊是肖家家主的私生子?!彼咽謾C里讓綿羊弄到的資料都遞給阮昊看。 怪不得查不到呢,原來肖磊是曾用名,這號人物已經(jīng)認祖歸宗,改名為肖晉柏。 卓寧遠在娛樂圈那大染缸已經(jīng)浸泡了好些年,也眼見耳聞過許多大新聞。這一次讓綿羊查出來的事依舊讓他開了眼界。 這些有錢有權(quán)的人真是挺會玩的,看著資料上那些事,他只覺得左蓮蓉撞壞肖磊那兩條腿,完全是他該的報應(yīng)。 君子之交淡如水。 二十多歲的程清硯,風(fēng)華正茂。他寡言溫潤,是系里的第一大才子,在整個學(xué)校聞名。大二時被室友那群單身漢子推出去當(dāng)跟外系聯(lián)誼的橄欖枝。 他在聚會上認識了肖磊。之后的人生,便徹底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我以前一直還以為,程立他爸是騙婚呢?!弊繉庍h說,“看到這些資料后,真是有點敬佩他了。原本以為君子之交的師弟,設(shè)各種圈套只為走他的后門。這種新聞的噱頭要是寫出來,是不是比我來gay吧更勁爆,畢竟是豪門秘聞呢。” “你不覺得,程立他爸,這些年的生活,太過于風(fēng)平浪靜了嗎?老婆開車撞人,到后來跟他離婚的還成了神經(jīng)病,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八卦愛好者最好的談資,但你有聽說過嗎?要不是那次程立因為我而被人rou,他們學(xué)校的人是不是連這倆人是父子關(guān)系都不知道?你不覺得,這些年來,程立他爸一直被保護著?你懂我意思吧,就是肖磊他,一直都沒放棄?!?/br> “還有,程立他媽,好好的一個正常人,就算知道自己老公可能曾經(jīng)搞過基,但是后面跟她好好生活,至于發(fā)瘋了嗎?” “閉嘴好吧?!比铌惶ь^瞪了他一眼。 卓寧遠玩味地轉(zhuǎn)手里的打火機,又說:“打個賭,你猜程立他爸跟肖磊,有沒有過那么一段?” 每次說正經(jīng)事,卓寧遠就這么個不正經(jīng)樣。 阮昊果斷說:“不賭。” “切,沒意思?!弊繉庍h往沙發(fā)上躺,再也不吭聲了。 見面還沒半小時,阮昊就要走。 卓寧遠像癱在了沙發(fā)上一樣,阮昊過去輕踢他小腿肚,這人也沒動靜。倆人畢竟是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好兄弟,阮昊心想可能是手機里這些資料,勾起了他曾經(jīng)才進娛樂圈一些不好的回憶。被人擺布像是玩偶一樣支配的那些經(jīng)歷他可能感同身受。 阮昊出了包廂打電話給許棉直,跟他說了現(xiàn)在的位置,問他什么時候能趕過來。 “四十分鐘內(nèi)?!本d羊在電話那頭說。 “好,等你過來我再走。”掛了電話,他又回到包廂,安靜坐著想程清硯跟肖磊的事,等許棉直過來。他雖然能為兄弟兩肋插刀,但也只能做到這個了。 更多的,只有那只披著羊皮的綿羊能給卓寧遠。 阮昊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還在理順卓寧遠給他看的那些資料,他在程清硯的辦公桌上看到過肖磊,在那張多人的照片上。 回到家已是十點多,程立還坐在書桌旁工作。金毛狗從聽到聲響就搖著尾巴去接回來的阮昊,這會兒又跟著他到程立旁邊。 “我去洗個澡?!比铌浑p手撐桌面,湊過去親了程教授一口,因為心里裝著事,態(tài)度稍微敷衍了點。 阮昊在浴室里對著鏡子刷完牙,捧了幾把水漱口,又定住了發(fā)呆。還在想今晚知道的事要不要跟程立坦白。 “你身上有酒味?!背探淌诓恢朗裁磿r候站在浴室門邊上。 阮昊回過神來,回頭看他,說:“今晚跟寧遠去的是酒吧,沒酒駕,就是沾了點酒味?!?/br> 他笑著把程立拉過來,低頭親他嘴唇,低聲說:“測出酒精了沒?” 程立抬手捏他嘴。 阮昊抱著他就沒撒手了,松松地圈著他腰靠在洗臉池沿上。 “想跟你說個事兒?!?/br> 程立說:“你洗完澡再說?!?/br> 阮昊低頭嗅他臉,鬧著要親他,都被程立躲開了,他捂著阮昊嘴巴,有點不高興的表情說:“你身上有香水味?!?/br> 他聽了這話更樂了,老實地抱著家屬,完整交代今天一天的行程。 想哄程立跟他一起來個鴛鴦浴沒能得逞,阮昊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后,用干毛巾稍微擦了擦頭發(fā),就出來了。 往客廳一看,程教授果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吹風(fēng)機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就等著他躺過去。 這幾個月他工作忙兩人相處時間變少都是沒辦法的事,有時候加班能到凌晨才到家,躡手躡腳地去匆匆洗個澡出來,就看見程立穿著睡衣出來了,給他吹干頭發(fā),按摩太陽xue放松。 程立也一點點地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顧他。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才有時間碼字,稍微寫了點,明天再補全。制服play的車依舊會放微博,明晚十二點之前把所有番外全部結(jié)束 番外之 【日天の初體驗】 高考結(jié)束后一個星期,阮昊等人組成了六人隊伍,浩浩蕩蕩從x城出發(fā),先去了本市管轄內(nèi)的縣城玩了漂流,第二天到達南京珍珠泉,達成真人cs及野營成就。 到第三天,轉(zhuǎn)戰(zhàn)黃山。 頭天,他們住在屯溪區(qū)的黎陽老街,距今已經(jīng)有一千八百年歷史,被譽為流動的清明上河圖。 幾個大男孩瘋玩兩天,到達目的地已是傍晚,幾個人背包走在夕陽西下的古城老街里,與陌生的熙攘人群擦肩而過,也自成一道風(fēng)景。 青春洋溢的好少年們,有誰不歡喜。 經(jīng)過裴勁和唐滿的旅游攻略決策,幾人到老街里最具徽派建筑的徽堂壹號入住。六個男生一字排開都圍在前臺,阮昊跟卓寧遠在掏錢包。 前臺小妹難得見一行人里好幾個氣質(zhì)不同的小帥哥,更加熱心了,還推薦多人鋪,讓他們省錢。 阮昊說:“定標(biāo)間,兩人一房?!彼麛喔跺X,并順手拿起前臺桌面上竹籃里的一顆葡萄堵卓寧遠要作妖的嘴。 領(lǐng)好各自房間的鑰匙,其余人在后面商量怎么分配睡覺的問題。 程立走在最前面,阮昊剛準(zhǔn)備追上去,被卓寧遠搭上肩膀湊過來:“我去給你換個房間吧,高級大床房怎么樣?” 阮昊笑著推他,再補一腳,跟卓寧遠相互推搡,幼稚的跟個小孩兒一樣。他是想換。但在出來玩前就答應(yīng)過程立,在人前不跟他做過于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