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王孫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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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甄荔一起到瓊?cè)A公主住處,這里已經(jīng)有其她諸侯國的公主到了,因為甄芙并不如何出來交際,其余的公主都不認識甄芙,只是見她容貌,有幾人暗自警惕。 公主們自然金尊玉貴,但總歸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年輕氣盛,養(yǎng)氣功夫還沒那么好。 但也不會親自下場來說酸話,這和市井之徒無異,公主者,必須要有風(fēng)范。 瓊?cè)A公主正臥床歇息,她臉色看起來虛脫,甄芙對圍著的人道:“我隨我先生學(xué)過些岐黃之術(shù),不如讓我看看?!?/br> 即便是公主也要隔著簾子來診脈,甚至天色晚了,男太醫(yī)是不能進入公主寢宮的。 甄荔不知曉甄芙懂醫(yī)術(shù),她當年向戚家打聽,戚家人對她的印象就是除了在家看看書之外,二門都不出,素來還有些憊懶,連針線都不給長輩們,別說醫(yī)術(shù)了。 作為大夫,應(yīng)該是多給人看病才成,一個都沒怎么出過門的閨秀,居然能看病,豈不是玩笑? 在場其他人也是驚疑不定,可甄芙坐下拉著瓊?cè)A公主把脈,又問她下午吃的是什么? 瓊?cè)A公主也覺得自己倒霉,本來美滋滋的吃了螃蟹,哪里知曉自己腹瀉這么嚴重,已經(jīng)拉的虛脫了躺在床上。 “下午吃的是螃蟹,還有本地有名的雞粥……” 蔡國公主連忙道:“我的螃蟹我自己也吃了,還送給衛(wèi)國公主和陳國大公主,就是二公主你那里我也送了的?!?/br> 甄芙就道:“這就是了,既不是蔡國公主送的螃蟹,也不是我待客的蓮花茶,是這兩種合起來,便會腹瀉?!?/br> 瓊?cè)A公主恍然大悟:“我以前就知曉螃蟹不能和柿子一起吃,卻沒想到不能和茶一起喝。” “是啊,茶還不能和狗rou還有木耳一起吃呢,也容易出問題。似螃蟹,因為性寒,咱們女兒家也不會常吃,自然也就不知曉這些宜忌了?!?/br> 這樣熬藥再吃,無法緩解痛苦,甄芙就對瓊?cè)A公主道:“你若信我,我替你在中脘、天樞、足三里、陰陵泉里艾灸,很舒服的,明日你吃的清淡些,就一切都好了?!?/br> 瓊?cè)A公主見狀又捂著肚子要起來,大聲叫著官房,其余人趕緊避開,只有甄芙在外等她。 甄荔沒想到甄芙還真的懂,因此道:“你別亂來啊,到時候她醫(yī)不好怪你呢?!?/br> “jiejie,此處是召陵,抓藥不方便。雖然大家隨行有大夫,可男大夫深夜無法進入公主的寢殿,如今也只有我了?!闭畿秸J真道。 她很清楚,為何有人一場風(fēng)寒就去世了,一來可能的確病情突然加重,二來也是和大夫的醫(yī)術(shù)有關(guān)。 瓊?cè)A公主出恭之后回來,又換了一身衣裳,她見甄芙替她艾灸,又陪她說話,的確肚子居然不疼了,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多謝你了,阿芙?!?/br> “不必謝我,只是我悄悄告訴你,我只能治女子,不治男子?!闭畿角纹ひ恍?。 瓊?cè)A公主了然:“你是一國公主,怎能替男子看病?!?/br> “并非因為這些,是因為我先生為名醫(yī),她說真正的女醫(yī)太少了,若是女醫(yī)也看男子,那女子就爭不過男子了,有些女子本就害羞更不敢來。天下男大夫多的是,女大夫就替女子消除磨難?!闭畿降?。 瓊?cè)A公主肅然起敬,和甄芙算是結(jié)下了情誼,還送了一幅她畫的畫給甄芙。 自此,別國公主私下有什么毛病,甄芙都替她們診療開藥方,一一藥到病除。當然,這些公主們大部分也沒什么大病,無非就是痛經(jīng),咳嗽這些。 她也因此被邀請出去和眾人往來,甄芙起初很怕自己露怯,因為她在戚家再也沒學(xué)過詩書,因此謹言慎行,為人也不介意吃虧,有時候發(fā)現(xiàn)別人占便宜,她也一笑而過,又有瓊?cè)A公主和她關(guān)系最親密,二人同進同出,仿若姐妹一般。 甄荔眼看著meimei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人緣還不錯,想起自己撒出去的那些花鈿金箔甚至玉佩首飾,雖說九牛一毛,但人家分文不出,卻贏得了這么些人的喜愛。 可甄芙遠遠沒有她想的那么輕松,私底下她日日練字,甄昭替她請了老師,雖說她要趕上她們的學(xué)識很難,但是她絕對不會懈怠的。 “瓊?cè)A公主擅長畫畫,衛(wèi)國公主擅長作詩賦,蔡國公主擅長談箜篌,興許我不如她們有才,但是我也會繼續(xù)努力?!闭畿叫?。 女人中發(fā)生的事情,男人們并不是很了解,甄昭這些日子正忙著和南梁聯(lián)絡(luò)感情,豈料被太子允的人喊了過去。 甄昭還不明所以,因此只和他先寒暄:“寡人聽說太子允你和齊國的兩位王孫一起比行獵,不知收獲如何呀?” “齊國的王孫煊倒是不錯,只是多為花架子,并非我自大,而是在去年時,我跟隨伯王和父王一起打獵,在云夢澤處親自逮了一頭犀牛?!笔捲蔬€是少年人,毫不掩飾自己對齊國王孫們的看不起。 甄昭稱贊道:“這天下誰不知曉太子允英雄出少年,就是我幼妹也在多有稱贊,說那日若非是你,恐怕早就喪于歹人之手?!?/br> “小事一樁,何須言謝。只是我也正是因為此事,想和你說?!笔捲士聪蛘缯?。 …… 甄荔一直以為那些人是死士,收了她重金,人死了,就撬不開嘴,哪里知曉蕭允是個狠角色,居然真的讓人查到了。 “你這是為何呀?”甄昭十分不理解甄荔的做法。 甄荔一時語塞,反而轉(zhuǎn)移話題:“兄長在說什么,我并不知曉。這會不會是太子允查錯了呢?我怎么會做出這等事情來?!?/br> 甄昭看向她:“我之所以單獨把你喊過來,就是因為被人查了出來。幸好這次太子允不計較,只以為是你們姐妹之間傾軋,你到底是為何?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害芙meimei?!?/br> “這如何可能,我怎么可能害我meimei。那可是我的親meimei?!闭缋罅ⅠR搖頭,她是真的沒有想過害meimei。 見她一直否認,甄昭從袖子里拿出一塊官錠:“這是你給的錢吧,從兇手身上找出來的?!?/br> 甄荔撿起來看,覺得好笑:“天底下有官錠的人那么多,為何偏偏猜是我呢?”她十分小心給的銀錢從來沒有任何標記,即便是官錠亦是如此。 甄昭不是來判案的人,他只道:“那你還要去對質(zhì)嗎?太子允已經(jīng)抓到活口了,你讓人冒充南梁的人刺殺陳國公主,若你們真的沒了,我們和南梁就結(jié)仇了,而南梁人發(fā)現(xiàn)你如此行事,也覺得你壞了他們名聲?!?/br> 這句話讓甄荔破防了,她一下跌落在地:“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想告訴芙meimei。南梁是南蠻之地,她如果真的嫁過去不好,我希望她能嫁到陳國,將來一輩子平淡幸福的過一輩子。所以,我這般都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她,為了讓她討厭南梁。” “噤聲,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meimei。你知曉為何太子允這番喊我過去嗎?聽聞你近來常常私在打探南梁王,你不許芙meimei嫁過去,你自己為何上桿子?。俊?/br> 這種女子爭風(fēng)吃醋的事情,原本小打小鬧甄昭也就當不知曉,哪里知道今日被太子允點出。 還好太子允年紀小,不通人事,只以為甄荔是個細作,在陳國挑撥陳國和南梁的關(guān)系,私下又想刺殺南梁君王。 可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甄荔當然并非是刺殺南梁王,而是想入南梁王的后宮。 甄荔很不服氣:“兄長,還不知曉芙meimei能不能嫁給太子允呢?蔡國公主都能入梁王宮,為何我不能去?” “那是因為我想讓芙meimei嫁給太子允?!闭缯熏F(xiàn)在意識到甄荔真的是個禍患了。 她若真的成功了,她若是入了梁王后宮,芙meimei怎么能差了輩分的嫁過去?真是胡鬧。 甄荔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哥哥:“你為何不幫我,要幫芙meimei,我們倆的關(guān)系可是比和她好多了啊……” “哥哥當初不是還答應(yīng)我嗎?” 甄昭皺眉:“此一時,彼一時也,你若入梁王宮,和蔡國公主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寵妾罷了。你就是生下兒子,也是無法和太子允比擬的??绍絤eimei青春正盛,及笄之年,容貌出眾,性情正直……” 若是旁的倒好,但只是因為甄芙未成婚,就選了甄芙,甄荔實在是挫敗。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甄昭既然蒙太子允告誡,因為私下告誡,大抵也只是因為怕是姐妹紛爭,還留有余地。 于是,甄昭道:“從今日開始你就留在此處,一步也不要出去。” 甄荔是眼前一黑。 ** 卻說甄芙聽聞?wù)缋蟛×耍叭ヌ酵?,卻聽云柔道:“公主,此事由國君作主,您就不要管了?!?/br> “我還是去看看她吧?!闭畿讲恢勒缋蟀l(fā)生了什么。 云柔笑道:“二公主,此事與那日刺殺案有關(guān)?!?/br> 刺殺?jiejie怎么會和刺殺有關(guān)。難道是她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嗎?甄芙不知。 萱草和碧草近些日子也對甄荔的態(tài)度變了,起初剛回陳國時,她們都以為甄荔是好人,但自從這一路到召陵和在驛館看來,她對自家公主可是排擠的很。 碧草聽說甄荔被禁足,起初很開心,但是見自家公主悶悶不樂,她就道:“公主,您也太好心了,管她如何呢,是國君關(guān)著她的,和您沒關(guān)系?!?/br> “是啊,公主。不如咱們出去放紙鳶吧,正好瓊?cè)A公主送了紙鳶過來,您以前可是很羨慕戚家四娘子出去放紙鳶的。”萱草也希望甄芙出去散散心。 見二人都催促自己,甄芙不由得答應(yīng):“好,這樣我們回陳國時,孟mama問咱們玩了什么,咱們也能夠說的出啊。” 這兩人見甄芙開顏,也為她高興。 召陵的西坡有一片空地,這里少有人來,地勢開闊平坦,中間夾雜幾棵樹,甄芙以前都要被迫老成,現(xiàn)在能專門出來放紙鳶,她不知曉多高興呢! “我聽說放紙鳶可以去除一年中不好的厄運,今年這一年,我可算是遇到太多不好的事情了。” 因為出來放風(fēng)箏,甄芙衣裳穿的常服,沒有平常的華麗,碧草指著東邊道:“公主,往這邊放,這里正好迎風(fēng)可以跑起來?!?/br> “好?!闭畿叫χ芭芰诉^去。 不遠處蕭允和王孫煊一起并肩騎馬,王孫煊自然先看到甄芙了,他別過了頭,但是又怕太子允執(zhí)意要過去,誰知太子允卻先開了口:“齊王孫,我們往那邊騎吧?!?/br> 王孫煊點頭:“好?!?/br> 二人策馬往前走,蕭允見到自家家仆,就先去了母親梁國王后,吳王后處。 吳王后是梁王正妻,其父是梁國卿相,也算是朝中重臣,當時還嫁給只是公子的梁王,后來妻憑夫貴,從普通的公子的妻子成了梁王之妻。 “母后,您喚孩兒來是何緣故?”蕭允問起。 吳夫人笑道:“自然是你的終身大事,母后這幾日也打聽過不少人,魏國的瓊?cè)A公主詩書有才,陳國的二公主甄芙更是貌動天下,都很出色,只是不知曉你父王為你選誰呢?” 見兒子不應(yīng),她知曉兒子害羞了,又想起一事:“我聽說那日陳國兩位公主遇刺,被你所救。兇手查出來了嗎?” 蕭允本想說出真相,此事應(yīng)該是陳國大公主想殘害幼妹所為,昨日甄昭求他保密甄荔的事情,說他幼妹天真爛漫,小時候因為父親早亡,日子過的并不算好,對jiejie一片濡慕之情,若是知曉jiejie如此不堪,甚至想害她,怕是悲痛欲絕。 因此,蕭允只是道:“您放心吧,只是幾個土匪之流,不必多想。” 吳王后點頭:“這就好,這里諸侯王多,細作也多,總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才行。” 蕭允頷首:“母后,若無其他事情,兒子就先出去了?!?/br> “好?!眳峭鹾罂粗鴥鹤佑行┥璧哪?,也有些后悔,當初她對付丈夫的姬妾的手段凌厲,她不知曉兒子到底看到過沒有,但兒子對她曾經(jīng)說起,不必殘害別人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若不信父王,就讓她信自己的兒子的能力。 那個時候,丈夫還不是梁王,兒子也不是太子。 這個孩子過于坦蕩,過于正直,又太有豪杰之氣勢。 蕭允從吳王后這里出來之后,卻見很多人圍在一處,他走上前隨意拉著一個人問起:“這里發(fā)生何事了?” “太子,方才有位老仆婦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似乎是得了羊癲瘋。陳國公主見狀,正親自為老仆婦診治呢。”仆從趕緊道。 蕭允遠遠看去,只見甄芙蹲在那老仆身邊,老仆婦頭發(fā)凌亂花白,衣裳破舊,她卻完全不嫌棄她臟,還對身邊的宮女道:“你把我的引枕放在她頭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能慢慢恢復(fù)?!?/br> 碧草不可思議:“公主,那可是您的引枕,這……” “就是我的引枕在馬車上啊,趕緊的,快些。”甄芙急了,她一直都親自讓這老仆婦側(cè)臥,這樣才能讓她嘴里的分泌物流出,不至于窒息而死。 碧草跺跺腳,還是拿了甄芙的引枕過來,甄芙想也沒想就塞到老仆婦的頭下。 一直到老仆婦有了意識,甄芙才松了一口氣。 若是旁人,這般親民之舉,四處宣揚,她卻看了看天色,只道:“天色不早了,兄長會擔(dān)心的,我們先回去。讓榮安留下,替那老仆婦抓藥了再回來。” 榮安知曉自家公主就是如此善良,“公主,小的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方才,您還說把紙鳶帶回去給大公主看呢?她現(xiàn)在不能出來,只怕早早就歇了,也許,正等著你呢?!?/br> 甄芙當然是想打探甄荔的事情,她和刺客案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難不成是甄荔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她不過是借個由頭去打探j(luò)iejie。 沒想到此時卻被蕭允聽到,蕭允習(xí)武,耳朵比一般人靈,他頓時就急了,甄芙若是去見甄荔,甄荔甚至雇人害自己的meimei,難保不會起了殺心。 自己怎么能如此迂腐,萬一到時候讓人送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