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入骨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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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渺渺姐,今天天氣好,可以出海玩!我爸游艇正好空著,我還邀請了其他人,都是性格很好的人,人多熱鬧!到時候你也認識認識,有些人的老公是跟你老公還認識呢! 黎晚:可以嗎! 應(yīng)渺敲下『可以』,按了發(fā)送,看著聯(lián)系人那里多出來的幾個好友申請,胃又開始熟悉地絞痛起來,她熟練地摸去儲物柜,摸到一盒新的止痛藥,她拆了封,摳出來兩顆正要往嘴里塞,駕駛室的玻璃窗被人敲了敲。 四月的天不冷不熱,應(yīng)渺駕駛室的車窗是開了一條兩指寬的縫,雖然有縫隙,但不走近盯著縫隙也看不清車內(nèi)情況,她不緊不慢把手上兩顆藥塞進嘴里,拿了水送進喉嚨,咽了進去,又把止痛藥的盒子塞進儲物柜下面,用一包紙巾遮住,才把車窗降了大半,扭頭看過去,外面是陸則懌。 她沒看的時候就知道,陸奶奶不會敲她的車窗,姜媛敲她的車窗會說話,只有陸則懌會敲完車窗一言不發(fā)。 “有事嗎?”應(yīng)渺問他。 陸則懌西裝革履站在車外,他人高,轎跑的車底座跟著整體都比較低,他垂著眸,長睫半覆著冷淡漆黑的眸,他道:“本來給你帶了禮物,是一個玉墜,但昨晚放在客廳被野貓撞到地上碎了,等晚上另送你一副玉墜?!?/br> 應(yīng)渺說:“不用,我平常不戴?!?/br> 陸則懌垂眸看著她,“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哪里不舒服?” “昨晚沒睡好?!睉?yīng)渺扭過頭,看向正前方,“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br> 陸則懌:“如果不舒服就在家休息?!?/br> 應(yīng)渺:“我沒事,走了?!?/br> 她說完,就把車窗升上去,把車子從陸則懌身側(cè)開走了。 一連好幾天,應(yīng)渺早出晚歸,到家洗完澡跟陸則懌說一聲很累不想做后倒頭就睡,陸則懌沒有勉強她也沒有碰過她。 他其實知道她白天都跟誰出去玩,她一起玩的那些富太的丈夫會跟他提起這事,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很多大佬的太太很擅長交際,把丈夫的各種人際關(guān)系處理的井井有條,讓丈夫完全無后顧之憂,甚至還能因此多有裨益。 但陸則懌并不需要應(yīng)渺為他這么做。 不過她要是玩得開心,他不會阻攔她出門社交游玩。 事情的變故發(fā)生在他出差回來的第七天,那天電視臺團建,應(yīng)渺開車到了團建集合的地點,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上了團建的大巴。 中午的時候,陸則懌接到盧朵的電話,說是應(yīng)渺的車子被人撞了,需要有人過去處理,應(yīng)渺拜托她去幫忙看下車子情況,但盧朵人在山里工作,沒辦法趕過去,盧朵想了想只好打給了陸則懌。 陸則懌掛了電話,讓助理開車送他過去。 車子被撞的挺嚴重,駕駛室的車門往里深深凹了進去,開車的是個富二代醉鬼,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交警趕了過來。 陸則懌讓助理去交涉,他打開完全變形的車門,想看車上應(yīng)渺的東西有沒有折損,車門一開,陸則懌就瞧見儲物柜里放著幾盒沒開封的止痛藥,后排車座上更是丟了好幾盒用完的止痛藥。 他面色冷然皺了下眉。 什么病要痛到一連吃掉那么多盒止痛藥,而且應(yīng)渺這幾天在家里表現(xiàn)的完全正常,根本看不出需要每天服用止痛藥的模樣。 他出了車子,手上拎著一盒開封過里面少了四顆的止痛藥,面色冷淡從西褲口袋里掏出手機想給應(yīng)渺打過去電話詢問。 應(yīng)渺的電話卻率先打來了他的手機上。 陸則懌接通后,電話那端卻不是應(yīng)渺,是一個陌生女人的嗓音。 “喂,陸總嗎?應(yīng)渺現(xiàn)在在市中心醫(yī)院,您方便過來一下嗎?” 陸則懌把這里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助理,自己開車去了市中心醫(yī)院,在住院部找到了應(yīng)渺的病房,她還沒醒,緊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輸液,巴掌大的臉上毫無血色。 應(yīng)渺的同事見了他起身道,“陸總,您過來了?!?/br> 陸則懌站在床尾,眸光擱在應(yīng)渺臉上,薄唇平抿著,問:“她怎么了?” 同事道:“本來團建時還好好地,就是吃飯的時候突然嘔吐,然后人就暈倒在了地上?!?/br> 門口進來一個醫(yī)生,帶著口罩,看向陸則懌,“你是病人的家屬是吧?” “我是她丈夫?!标憚t懌看向醫(yī)生,“她身體怎么了?” 醫(yī)生道:“病人是胃潰瘍導(dǎo)致的消化道出血,她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胃痛?” 陸則懌想起應(yīng)渺車上的止痛藥,他點頭,“嗯,她車上有很多止痛藥的空盒子?!?/br> 醫(yī)生詫異地掀了下眸子,說落起來,“好多空盒子?她吃這么多?她胃痛你們就不能督促她來醫(yī)院看病對癥下藥,胃痛了就一個勁吃止痛藥,萬一吃到胃出血不要命了?” 陸則懌面冷著沒出聲。 醫(yī)生看了面前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眼,沒再多說,“病人現(xiàn)在沒事了,不過要住院治療,你去辦下住院手續(xù)吧?!?/br> 陸則懌辦完住院手續(xù),手機上接到盧朵的來電。 盧朵:“陸則懌,渺渺的車子處理好了嗎?” “我助理在處理?!?/br> 盧朵:“那你助理處理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告訴渺渺,讓她別擔(dān)心?!?/br> 陸則懌:“不用了,我在應(yīng)渺身邊?!?/br> 盧朵驚訝了下,“???你在她身邊?你去她團建的地方了?” 陸則懌按了電梯上行鍵:“不是,她暈倒被送來醫(yī)院了。” 盧朵:“渺渺住院了?!!她怎么了?!我下山就過去看她!” 陸則懌說:“胃潰瘍?!?/br> 盧朵:“胃潰瘍會暈倒嗎?這么嚴重嗎?” 陸則懌:“吃太多止痛藥導(dǎo)致了消化道出血。” 盧朵:“???渺渺怎么又開始狂吃止痛藥???她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電梯開合,陸則懌長腿邁出電梯,走向病房,長廊靠北,太陽照不進來,一片陰涼。 他低垂著眉眼,面色冷然,抓住盧朵嘴里的關(guān)鍵詞,“又?她還有什么時候狂吃過止痛藥嗎?” 盧朵:“很久的時候了,就是我們大一剛?cè)雽W(xué),那個時候我跟渺渺還不熟悉,她那個時候長的漂亮,軍訓(xùn)時就靠一張臉出名了,很多新生老生都喜歡跟她搭訕聊天,班上的人在校園貼吧爆出她的q、q號,很多男生加她,也有女生加她想要拉她進社團,那個時候她白天好好的,晚上就會吃藥,我一開始跟她不熟,以為她是吃養(yǎng)身體的保健藥,后來看到藥盒的名字才知道是止痛藥,但是那個時候她沒胃病,也沒來姨媽,身體上也沒受什么傷,但是就是會吃止痛藥,很奇怪,我不敢問,后來熟悉了之后,朋友固定了之后,她很少再狂吃止痛藥了,我也就沒問?!?/br> 盧朵停了會,不太確定地說,“陸則懌,我其實懷疑,渺渺她對交友有恐懼癥,這么多年她身邊始終只有我一個女性好友,男性好友除了陳簡舟外,也沒幾個,她這么漂亮,性格也好,完全沒道理就那么兩三個好友,你最好關(guān)注下最近是不是有陌生人想要跟她交朋友她又拒絕不了,所以她才狂吃止痛藥,她大學(xué)時候好像也是很多人要跟她交朋友,她才晚上狂吃止痛藥的?!?/br> 陸則懌到了病房門前,盧朵的話一字一字落在他耳中,他手去推病房門的動作停在那里,他闔著眸,說:“知道了,謝謝。” 電話掛斷,陸則懌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他隔著病房的玻璃窗看向病床上的應(yīng)渺。 她這么多年沒有交過新朋友,不可能出席一場宴會就有了結(jié)交新朋友的想法,只有可能是被逼迫著。 被誰逼迫也顯而易見。 但為什么會那么排斥交朋友?以至于交新的朋友要靠吃止痛藥來平復(fù)疼痛。 陸則懌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站在床邊,看著應(yīng)渺。 他印象中除開十五六歲那兩年她是健康地稍豐腴些,之后就一直很瘦,這些天卻像是又瘦了很多,下巴削尖,清減地過分,一張小臉蒼白著,好像被什么折磨著。 他伸了手,長指指背輕輕碰了碰應(yīng)渺的臉。 一會,他在床邊椅子上坐了下來,拿過床頭柜上她的手機,試了試她的生日,密碼成功解鎖。 他點開她的微信,沒看她的聊天記錄,只是把好友申請那里最近的幾個聯(lián)系人名片推到了自己微信上,隨后刪除這幾條名片推送記錄,打開自己的微信,逐一添加那些富太和富家千金,備注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發(fā)了一條僅應(yīng)渺不可見的朋友圈。 @陸則懌:太太身體有恙,最近一年不宜外出運動,也不要在微信上打擾她,謝謝。 作者有話說: 預(yù)收《哄你入睡》專欄里球球臭寶們收藏u3u。 三年前溫杳跟奶奶回了江南,在江南上學(xué)三年,再回北城,溫父再娶,她多了一個大她兩歲的繼姐,少了一個未婚夫江曜。 繼姐和未婚夫狼狽為jian結(jié)為夫妻,對她少不了言語譏諷,溫杳毫不在意,一心只讀圣賢書。 奶奶卻急到上火,勢要給她重新找一門比江曜還要高門的婚約。 這一找找到了北城首富祁家,憑借著跟祁家奶奶過命的手帕交情,祁家要出一位品德高潔容貌卓絕的男人同溫杳訂婚。 祁家小輩有三,個個人中龍鳳,不過長子已婚已育,幼子還在讀書,只有次子祁肆禮容貌卓越,年紀輕輕獨當(dāng)一面,但性子冷清,不近女色到令人發(fā)指,好友都戲稱其祁二和尚。 溫奶奶覺得嫁個和尚似得男人也比嫁個三心二意的渣男好,況且這祁肆禮比江曜能耐多了,所以她一口鑿定,行! 于是溫杳剛被未婚夫背叛就跟祁肆禮新結(jié)了婚約。 她并沒把這位不是和尚卻勝似和尚的新未婚夫放在心上,逢人來問,搪塞不得,就笑瞇瞇道:“這事祁肆禮知道的多,你去問他?!?/br> - 朋友聽說祁肆禮有了個聰明貌美的女大學(xué)生未婚妻,酒吧小聚時紛紛來問漂不漂亮? 祁肆禮想起沒見過一面的溫杳,不太感興趣地應(yīng)一句,“應(yīng)該……漂亮?” 朋友:“?”什么叫應(yīng)該? 正說著,樓下路過一美女,朋友指著那美女問,“跟這位美女比較,你未婚妻漂亮,還是她比較漂亮?” 祁肆禮瞧都沒瞧,說:“未婚妻漂亮?!?/br> 這邊話一落,聽見有人喊樓下美女,“溫杳!” 祁肆禮這才抬眼一瞧,正正對上溫杳回頭找人的臉。 鵝蛋臉,圓杏眼,嫣紅唇,神態(tài)嬌娥,確實一等一的漂亮。 - 溫杳跟祁肆禮婚約初始,祁肆禮沒找過她,連微信也沒加,就在她快要把這位和尚似得未婚夫忘記的時候,某天微信收到一個好友申請。 來自于祁肆禮。 然后是婚房鑰匙。 接著是共進晚餐。 直到一次雨天接送,祁肆禮把她接回了婚房,她很不好意思在客臥洗了熱水澡,穿上烘干的衣服,天色已晚,準(zhǔn)備告別回學(xué)校寢室。 祁肆禮遞給她一杯熱牛奶,面目冷清,眸底卻黑,說道:“雨大別回了,在這睡一晚?!?/br> 溫杳:“……” 男人繼續(xù)道:“反正關(guān)系合法,婚房有你的一半?!?/br> 溫杳:“……” 溫杳跟祁肆禮住進一棟婚房時,兩家奶奶都擔(dān)心一個冷清和尚,一個溫吞性子,會處的不好鬧出矛盾分房睡,憋了又憋,還是沒憋住,約好在一個晚上突襲婚房。 補一進婚房,兩位奶奶就跟剛出主臥的祁肆禮打了個照面。 祁肆禮微愕,很快攏好襯衫,眉眼尚有欲色,他喊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