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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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問這個…… “他已經(jīng)把我趕出來了?!鄙剃佬慊氐幂p描淡寫,話里頭沒有一絲一毫的郁怒。他稍微一抬下巴,被子從臉上滑下來,半開窗簾外的光亮他似乎不太能適應,垂下眼睫避了避,仍舊無濟于事。 這不愿面對的光束,和不愿面對的人,他一個都躲不掉。 “趕出來?”傅榮卿哪里肯信,追問道:“因為報紙那事兒洪錦文才辭退了你?” 商昀秀并不在乎辭不辭退這件事,縮著雙手團在胸口,嗅著被褥上惡人的藥味兒,說道:“這件事和二爺無關,即便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洪老板早就想把我趕出來了,他有自己的兒子,不需要我?!?/br> “那你今天哭…是因為這件事?”傅榮卿知道不是,就是故意這么提一嘴。 “不是?!鄙剃佬惴笱艿溃骸岸斞刍?,我從來沒有哭過?!?/br> “二爺認真問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傅榮卿湊過去看他,后來索性鉆進被窩,貼著他問:“腦袋怎么磕的,我給你換藥都手抖,誰他媽這么欺負你?” “摔的。”商昀秀差不多要將腦袋上的口子忘了,第一次幫他包扎的醫(yī)生說,再磕嚴重點就要成癱瘓了,幸虧他命大,運氣好。 傅榮卿問:“什么時候?” 第27章 咄咄逼人 問到這里商昀秀回答得就不太積極了,二爺?shù)暮闷嫘谋凰吹貌恍?,又問了一遍?/br> “你要親自送宋先生回去那天?!鄙剃佬汩]著眼,聽不出絲毫別的情緒,“那天我看到了報紙,最后一個看到,洪齊柏踹了我一腳,磕壞了桌椅。” “洪齊柏敢踹你!”傅榮卿攢眉,腦子里有了畫面,這個仇也已經(jīng)重重記上了。 “我想是我不對,那天我就不該去芙蓉樓?!痹挼竭@里商昀秀便覺得傅榮卿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他也是不對的。 他把傅榮卿和宋靈聿的關系,自然而然劃到廖先生和肖警官那樣彼此相濡以沫,歲月靜好的一類里。所以現(xiàn)在是千般萬般的不對。 他接著說:“我在這方面實在笨拙,如果當時你和我說想和宋先生單獨相處,你和我說明白一點,哪怕不說,別請我去我就能懂的。那么多種方式,你偏偏選擇模棱兩可說介紹朋友,我以為真的只是朋友……” 沉淀了幾天,商昀秀忽然能夠形容出那天的感覺了。心是酸的,疼痛從小腹一路蔓延到鼻尖,喉嚨里像插著一把鋒利的刀刃,呼氣吸氣都有點痛。 這種酸軟疼悶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傅榮卿可以是花心少爺,可以隨心所欲,也可以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前提是不要給他‘非你不可’的假信號。 就像商昀秀自己說的,關于愛情他還實在稚嫩,像是咿呀學語的孩童,若告訴他一加一等于三,他就是會信,并且毫不懷疑地把這個答案記在心里。 奈何,傅少爺好像并不在乎一加一等于幾。 這就是商昀秀吐露不出口的酸澀,和不想有瓜葛的鐵證。但好像并不能真地怪罪傅榮卿,商昀秀自己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他缺了好多的愛,傅榮卿不經(jīng)意間填補了這個空缺。于是,錯的人又變成了商昀秀自己。 商昀秀輕嘆一口氣,掀開被子的同時,也把傅榮卿搭在他身上的手一并掀開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猜二爺想問的不是這些。” 他坐在病床另一側(cè)的長沙發(fā)上,坐得疏遠,臉上沒了乖巧,也不見任性,戴上了‘商老板’的假面。 “我殺楊壘是因為私仇,我想二爺應該也不會關心具體緣由。另外關于洪錦文,我知道的并不比二爺多多少,不管怎么樣,我始終是個外人,那些關于名利,地位的事他從來不會讓我插手。” “嗯?!备禈s卿單手撐著腦袋,歪歪靠在病床上看他,心情復雜,所以就不想說這些事兒,“我不問這些,我現(xiàn)在想問的是你,” “問我?”商昀秀搖搖頭,“我實在無趣,這些年為了得到洪錦文的重視一心往上爬,可是二爺也看到了,我白費好幾年光陰?!彼c點腦袋上的紗布,“這是我拿到的回報?!?/br> “不是這個,”傅榮卿點明了說:“這些生意上的事兒我等你腦袋上的傷好了再說,今天我們只說你。” “下邊的警察和楊壘呢?您也不問?” “這個也等你傷好再說?!?/br> 商昀秀不懂他,稀里糊涂地點頭,“那二爺請說。” “那天你在想什么?我要你說最真實的想法?!?/br> “什么?”商昀秀還是糊涂。 “我晾著你只顧著和宋靈聿說話,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傅榮卿翻身坐在他面前,沒了往常的不正經(jīng),也沒有輕浮地對他動手動腳,紳士有度,仿佛現(xiàn)在這個人才是他真正的脾性,理性尊重,成熟和耐心。 商昀秀說:“沒有?!?/br> 傅榮卿不信:“我昨天找了你很久,不,是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最想問的只有這一個,你到底怎么看我,和我對你的態(tài)度?!?/br> 商昀秀被他問住了,心又亂又慌,假意頭疼,扶著額頭一面的紗布,垂下眼睫閉口不肯答話。 傅榮卿并不著急,一言不發(fā)等他的答案。 這個的問題現(xiàn)在問出口時間不對,商昀秀在心里這樣想。 自從沒了爹娘,他便活得渾噩不堪,認得最清的就是自己這顆一心報仇雪恨的心,后來橫沖直撞進來一個傅榮卿,他肯大方承認這份愈來愈烈的愛意,奈何時機就是不對,他愿意承認,卻已經(jīng)不愿意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