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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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攜著一塊細膩白布用來清理血跡,奈何不敢亂碰,幾次伸出手又回來,勸道:“商老板,咱還是去醫(yī)院吧,您這傷哪能這樣不管……” “這就是洪錦文想看到的…”商昀秀眸光一暗,面無波瀾道:“他想看我怎么應對,最讓他滿意的法子或許是堅毅的自暴自棄,他希望看到我這股寧死不屈的倔勁兒,因為這樣的蠢人最好掌控?!?/br> “你明明有辦法殺了洪錦文,卻還白白吃這些苦跟在他身邊…他早就該死了!” 福祥捏緊帕子,憤恨不已。那一鞭鞭抽下來,他沒親眼看見,聲音卻聽得明明白白,只有鞭子的響,不見商昀秀吭聲,他以為不會有什么大傷,誰知進去扶人險些沒被嚇死,一屋子濃重的血腥,哪里是家法,分明是想要人的命! 商昀秀搖首,“他死了,那幾個洋商還怎么揪出來?” 福祥不吱聲,商昀秀盡量強迫自己扯出一抹笑,寬慰說:“放心,我沒事...” 他目光渙散,意識逐漸模糊,福祥不忍心,放下帕子要出去:“我去給二爺打電話?!?/br> “等等……”商昀秀趴著沒動,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像隨時要斷氣,“我不想他知道,你別說?!?/br> “商老板...”福祥蹙眉不愿。 商昀秀撐著身起來,“我的話你也不想聽了嗎?”他說得急了,咳嗽不止,蒼蒼的面頰粉紅一片,汗液順著鼻梁往下滑,福祥來扶,商昀秀將手抽走,“不愿聽就不聽吧,你回大院,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 三景園 “二少爺,商老板差人送來一張紙條?!?/br> 傭人止步在書房門口,傅榮卿心想秀秀忙完了,該去接人回楊林別墅。頭也沒抬,點頭示意她拿進來,聽見腳步聲近,傅榮卿抬手接紙條,放下鋼筆兩只手展開。 ‘與洪出城談生意,三日,二爺勿念?!?/br> 傅榮卿意外,兩面看了看問:“什么時候送來的?” “剛剛。” 字跡確實是秀秀的,洪錦文之前也時常帶他出城談生意,勝算大,這倒不奇怪。只是這次怎么沒提前和他說,走得這么突然。 傅榮卿收好紙條,把桌上的資料放抽屜里,打算去一趟祥樂匯,起碼送一送秀秀。到的時候沒看見人,只有福祥在門口和經(jīng)理說話,背著光黑漆漆的看不清表情。 傅榮卿從駕駛座探出頭,朝他招了招,“你們老板呢?” “商老板出城了?!备O樾∨苓^來,低頭問:“傅少爺沒收到商老板送去的紙條?” “看到了,”傅榮卿問:“多久出發(fā)的,坐船還是什么,地點呢?” “半小時前就走了,洪老板臨時說,商老板還來不及親自告訴您。”福祥頓了頓,“汴城,坐船去的?!?/br> 傅榮卿沒說話,開車又回了三景園。睡一覺起來實在沒事做,差人喊在后邊住的那兩名男妓過來前廳,給點錢想叫他們走。 這個節(jié)骨眼,再留下就沒意思了。 另一名少年欣然答應,楠玉卻不愿,跪下來磕頭,“爺,您別趕我出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 “不知道去哪?有的是去處,就算不想繼續(xù)回名樓,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買個小院子,你自己再做個小買賣,日子不就過起來了?” 傅榮卿對他們原本就沒有感情,當初為了膈應秀秀稍微給了點假象,不想這就被惦記上了。 早該處理的,這段時間沒回三景園給耽誤了。 “爺,您讓我做什么都行...”楠玉哭紅眼,小心翼翼問:“是您那位未婚妻的原因嗎?我會很乖,不惹她的煩,爺...” 是了!還有一個未婚妻... 這才是最棘手的人。傅榮卿擺手讓他們都出去,頭疼得直揉太陽xue。這下不僅聽見林婉君三個字會頭疼,未婚妻聽著也突突泛疼... 傅瀚林夫婦倆晌午從督軍府回來,在三景園門口看見這兩個少年帶著行李上車。白知秋好奇盯望,用肩膀杵了杵傅瀚林的肩,示意他看,“卿兒哪里像你說的四處留情,你看,這不是都送走了?” “你就護著他吧。”傅瀚林睨了一眼,“早該送出去的,留在園里,婉君那丫頭該多委屈?!?/br> “傅瀚林!”白知秋眉頭皺起,從他手里搶回自己的包,沒一點好語氣,“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婉君那丫頭心思重得很,我一看一個準!你怎么什么事兒都拉著她一起說。委屈?她都主動住進來了還委屈?你怎么不說商昀秀委屈?”她好好的心情莫名被毀了,氣急罵道:“你們男人,都是沒腦子的東西!” “你說你怎么跟炸藥似的,怎么,林婉君是引線啊?一提你就炸!”園子里還有不少家仆管事,傅瀚林慌得很,差不多要上手捂住白知秋的嘴,壓低聲提醒道:“你小聲點,家里這么些人,聽到你羞不羞!” “我羞什么?”白知秋拍開他的手,腳下邁的步子越來越快,鞋跟踩得地面脆響不斷,“傅瀚林,你能不能把我的話聽進去一點,都這種份上了,你非要拿一個林婉君夾在中間膈應,倒顯得我像一個壞透的人!” “我....” 白知秋不想聽他說,打斷道:“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林家,咱們可以幫忙照顧林婉君,或者你想收個干女兒我也同意,半點意見都沒有,這么多條路給你選,為什么非逼著卿兒娶她?”她突然頓住步子,回身把手上的包又丟給他,“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封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