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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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看了信才改了態(tài)度…… 下午處理完事兒美滋滋回別墅,傅二卻得知商昀秀不見他了。他幾步上樓,拍了拍房門,里邊愣是沒回應(yīng),等傭人翻來鑰匙打開門都是半個小時后的事兒。 傅榮卿沒進(jìn)被窩,隔著被子抱著人:“你說你不見誰?” “三景園的傅榮卿,不見。” 傅榮卿:“你不見我,我見你?!彼焓诌M(jìn)被子,摸到哪里揉哪里,“我是狠了些,倒也不至于秀秀氣我吧?” “別碰,有事說事?!鄙剃佬悴皇菤?,是丟死了人,那幾封信怎么沒直接毀了,里邊的一字一句…他自己都不敢回想… “不給碰,有新歡了?”傅滿身聞他,“聞不著味兒,沒有吧?” “傅榮卿,你是不是…” 是不是老遠(yuǎn)偷了我的信…… 傅榮卿還想不到這一處,揉著揉著呼吸就急了:“我在,你說,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聽?!?/br> “啊…”碰了不該碰的,商昀秀哼了一聲,按住手問他:“你這是些想聽事的態(tài)度?” “怎么不是?怎么不能聽?就是我們現(xiàn)在滾作一團(tuán),只要耳不聾,你哼多小聲我都能聽明白?!?/br> “無賴…” “光罵不說事,我就當(dāng)它是情話,秀秀乖,再喊一聲,我聽著喜歡?!?/br> “別這樣,先別這樣?!鄙剃佬闶懿蛔∷瑦灪叱雎?,怎么都抑制不住那呼之欲出的熱氣,攢多了往肚里咽。別說聲音,就連喘氣兒都聽不著。 “忍什么?”傅榮卿帶他一起做起來,“你這幾天想的難道不是這個?” “是,是這個…榮卿…”商昀秀被他磨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后來也是不管不顧,什么榮卿,先生,相公,沒羞沒臊的只要他說,商昀秀一一照喊不誤。 那桌上的六封信鎖進(jìn)了柜子里,和當(dāng)年遺囑一起。 兩年,整整兩年的煎熬折磨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 第79章 咬疼了… 上次元英見過商昀秀后就再沒有了后續(xù),越是平靜越叫他心里不安,可也不能一直放著這事兒不去面對。 傅榮卿早起有事忙,把人親醒了才走的。商昀秀睡了回籠覺,起來得稍晚一些,整理一番決定去一趟平陽大學(xué)。 這個點廖先生在講課。 元英樂滋滋曠了后半節(jié)課,小跑出來校門口接他小哥進(jìn)去。上次見哭得稀里糊涂,這次稍微沉穩(wěn)了一點點,不過還是話多,這條林蔭路過去,那張嘴就沒停過。 “小哥,你再過段時間來,我們學(xué)校的櫻花就全開了,很壯觀!”說到櫻花,元英又想起東邊那團(tuán)被梨樹包裹的花鯉,“梨花落的時候,白花瓣滿滿鋪在水面上,鯉魚會躍出水面呼吸,要考試的學(xué)生就滿滿圍一圈,一個比一個拜得勤快。” “拜鯉魚?” “嗯,拜完逢考必過。” “平日不好好學(xué),事到臨頭卻把希望寄托在鯉魚身上,”商昀秀偏頭望一眼,池塘的水很清,梨花也還在花苞里沒出來,離落下還早呢。 他感嘆道:“你們這些孩子啊,果然是孩子...” 商昀秀這回倒沒教訓(xùn)他,元英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事不需要他說,也知好壞的。 老遠(yuǎn)聽到有人敲鈴,元英說是下課了,他把商昀秀到辦公室,沒等廖先生發(fā)現(xiàn),他怕被罵,先溜了。 廖盡凱下午沒課,將桌上的作業(yè)讓學(xué)生抱回去發(fā)了,剛一抬頭,就望見商昀秀走進(jìn)來。他的眼神一秒沒多停,兀自扭頭看了看天,抬手將窗關(guān)上,折回來取下架子上的挎包,慢條斯理整理了桌面,再往挎包里放了三本書。 商昀秀站在辦公桌前不動,默默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最后還是廖先生先沒忍住,拉開面前的抽屜,拿出里邊放的戒尺走到他面前,“手伸出來。” 商昀秀一刻沒遲疑,攤開手掌,上面還留著跳車窗留下的擦痕,紅紅的,結(jié)了一點點痂。廖盡凱遲疑幾秒,避開傷處,打了他一戒尺。 其實不疼,但商昀秀慣會裝可憐,縮了縮手,伸出另一只出來。 廖盡凱看他一眼,抬手照打不誤,一手一戒尺,打完放下提上包,“走,回家吃飯。” “哥…”商昀秀拉著他的胳膊,等人停住,才主動擁上去:“哥,對不起?!?/br> “對不起什么?” 商昀秀:“回來不說,還瞞著你們……” “打也打了,就都過去了。”廖盡凱單手抱抱他,扶了扶背,“知道回來,比什么都好。” “我是怕你罵我,可你不罵…我心里難受…” 商昀秀被接去大院時,院里破舊,沒什么人。除了最早住進(jìn)去的廖盡凱以外,就是不太愛說話的江嬸。 當(dāng)時商昀秀人小,又才失去雙親,整日渾噩,砸過無數(shù)次廖盡凱送來的飯碗,沒大沒小說了不少難聽話,每次跑出大院,是廖盡凱出去找到背回來的。 廖盡凱罵他,拿棍子揍他,邊揍自己也哭。漸漸地,院里只有廖盡凱管得住商昀秀,他逼商昀秀上學(xué)念書,要他比別人多學(xué)一些,再多學(xué)一些。 后來廖盡凱參加了工作,直接將商昀秀帶在身邊管著,不聽話少不了挨打,不過棍子換成戒尺,只打手心。 廖盡凱如親兄長一般存在,帶著商昀秀一步一個腳印,嚴(yán)苛也寬容。 回的家是大院,商昀秀原本不哭的,到了才知道他忍不住。傅二爺晚些時候來院里接人,聽他說話的聲兒都啞了,在園里還不敢問,坐上車抱著人,“被誰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