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容琛可以原諒夏荀對他那種不甘和充滿了嫉恨的目光,可對于夏荀對夏溧那種占有欲和覬覦的視線讓容琛不喜。 從簽下協(xié)議那一刻開始,他就認定,他此生都是夏溧的人。 同樣的,夏溧也只能屬于他。 所以,在夏溧轉(zhuǎn)身離開之前,容琛對夏荀露出了一抹挑釁的微笑。 就像兩個小孩子在暗暗搶奪自己心愛的玩具。 他幼稚地朝著夏溧的背影,喊了一聲:“老婆?!?/br> 第3章 “老婆,等我?!?/br> 容琛這一句話成功讓夏溧的腳步頓住在原地。 正在喝水的張雅芳嗆住,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夏荀臉上的笑容凝固,凌厲的眼神刺向了容琛。 屋子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視線聚集在夏溧和容琛的身上。 安靜得可怕。 夏溧緩緩轉(zhuǎn)身,臉上帶著震驚的神色,不可思議般的語氣夾雜著怒意:“你叫我什么?!” “那……未婚夫?” 容琛滿臉無辜,似乎是在說:有什么不對嗎? 夏溧深吸一口氣。 算了,他不跟小朋友計較。 容琛說的,其實也對。 他和容琛簽訂的協(xié)議已生效,一切的流程也正在進行之中,容琛已經(jīng)是他的合法配偶。 在夏溧和容琛走遠之后,張雅芳才皺著眉頭說了句:“看看,這來路不明的野孩子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這種品德的人怎能入得了我們夏家。” 留在餐廳的傭人們,鼻觀眼眼觀心,默默地低著頭。 陳叔忽然開口:“夫人,容少爺已經(jīng)與少爺簽訂了協(xié)議,不日便會召開股東大會,宣布容少爺?shù)拇嬖?。?/br> 被夏溧敲打了一頓,陳叔也不敢再一口一句稱容琛為“少夫人”了。 “你說什么?!”張雅芳瞪大了雙眼,聲音尖細刺耳。 陳叔淡淡地說:“容少爺如今已經(jīng)是我們夏家的人了。” 張雅芳還想要說些什么,被夏荀訓斥:“夠了,還要鬧到什么時候,還嫌不夠丟臉嗎?” 夏荀看著樓梯的方向,就像一根根的刺扎在心里,千倉百孔在流著血。 他的哥哥,許久未見,身邊有了別人。 一個陌生人都能名正言順地站在哥哥的身邊,而哥哥卻避他如蛇蝎。 看著摔門而出的夏荀,張雅芳揉了揉額角。 她十月懷胎,煞費苦心才保住的孩子怎么就忽然地,和她不親近了,甚至變得十分冷漠。 晚上十點。 夏荀在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樓道徘徊了許久,猶豫著要不要上到三樓去,但是沒有哥哥的允許,擔心這樣貿(mào)然闖入夏溧的地盤會惹他生氣。 在這個家能除了管家叔叔,誰都不能輕易上到三樓去。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時候,樓道傳來了腳步聲。 夏荀欣喜地看著樓梯的方向。 然而,撞入他眼眸中的人不是哥哥夏溧,是容琛。 夏荀原本欣喜的眼神立刻變得厭惡起來,不爽地開口:“怎么是你?” 容琛看見夏荀站在此處時還有些意外,聽到他的聲音,挑了挑眉,譏笑道:“是我,又怎么了?” 容琛靠著樓梯的扶手走,打算給夏荀讓路。 然而夏荀只是站在樓梯口,沒有再向前一步,容琛像是恍然大悟般開口:“需要我給你通傳一聲嗎?” 容琛臉上的笑容有些惡劣,衣無爾爾七五二八一像是在嘲諷他,還特意指了指夏溧房間的方向。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夏荀積聚在心里的怒火,因為哥哥的厭惡,他從來不敢隨意上三樓,而眼前的這個人,只不過是他哥撿回來的一條狗,就能做到在哥哥的地盤里來去自如。 憑什么? 夏荀面色緊繃,冷聲道:“父母雙亡,欠下一大筆債務,你只不過是無家可歸的孤兒,被我哥用錢買回來的一條狗,有什么資格入贅我夏家當這‘少夫人’,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這句話,容琛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所以你是在妒忌?妒忌能站在他身邊的是我,而不是你?!?/br> 夏荀沉聲:“你說什么?!” “要是被你哥知道了你的心思,你猜他是不是惡心死有你這樣的‘弟弟’?!比蓁」雌鸫浇?,路過他旁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蔑地笑了下:“又或者說我不介意你叫我大嫂?!?/br> 夏荀再也忍不住朝他出手,一拳重重地打在容琛的腹部。 容琛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有想過要躲開甚至反打,在那一瞬間,他做過許多假設(shè),分析利弊。 最后容琛決定還是順勢倒在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驚動了樓下的陳叔還有其他傭人。 “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天??!” 家里的傭人匆忙地來到二樓,陳叔看著雙手捂著腹部倒在地上的容琛,連忙讓人去請家庭醫(yī)生和通知夏溧。 “怎么了?” 夏溧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腳步聲一步步砸在夏荀的心里,他變得緊張局促,他只是隨意對容琛揮了一拳,怎么就倒在地上了呢,哥哥會不會生氣? “在吵什么……” 未盡的話語聲被眼前這一幕驚住,夏溧看著倒在地上的容琛,還有站在一旁局促不安、低著頭的夏荀,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