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蓮更綠茶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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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以封印之名生生挖去顧裴之的魔丹。 眾人不明白,但孟瑤卻十分清楚。 這幾個人的內(nèi)丹價值有多大,都不能說以一敵百,而是以一敵萬而計。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它們著重攻擊的是君元真人和顧裴之。 只因為他們是場中唯二達到渡劫期的人。 得一等于殺萬。 但失敗了之后它會逃去哪里呢? 那必然要是一個擁有充沛的靈力的地方,而且要極其隱蔽。 是什么地方呢? 孟瑤蹙眉,然后和系統(tǒng)一起驚呼起來,“海底墓!” 沈?qū)ば枰闹皇莾?nèi)丹罷了,為什么還特意把滄瀾真人的尸體丟進九黎壺? 是因為他需要李滄瀾的海底懸棺。 孟瑤冷笑,多好的地方,沒人又靈力充沛。沈?qū)ふ媸谴蛄艘皇趾盟惚P,只可惜沒活到那時候。 第112章 surprise ◎哦豁,完蛋◎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br> 一場紛亂雖灑下陰霾, 卻終于落下帷幕。 眾人烏泱泱的扎堆而來,又甩甩手離去,仿佛是看完了戲的群眾。 孟瑤乖乖跟在孟海天身后, 將玉牌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托盤上, 退派禮行的一片瀟灑。 君元真人不放心的囑托著,主要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無憂戒里的李滄瀾。 他苦口婆心勸了許久, 也沒能將李滄瀾勸下來。老頭脾氣比驢都倔, 死活不愿意留在清風派打工。 “我這老家伙再死皮賴臉一陣, 你可愿意?” 如果我說不,怕是會被清風派按在地上揍吧? 孟瑤驟然收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臉孔, 笑意燦爛,“求之不得, 您想呆多久就呆多久?!?/br> 君元真人滿目擔憂,恨不得化身老媽子跟去七星閣,“這真是要辛苦孟閣主了......” 那邊在寒暄著, 孟瑤的注意力卻全在顧裴之身上。 十指纖纖毫無血色, 白玉在他手上都黯然失色。他緩緩摩挲了兩下,終將玉牌摘了下來。 松去的繩結像是斬斷了什么。 “砰” 一個軟軟的香包打在自己手上,像是打在怔忡的心間。 少女仍是一臉正經(jīng),掛著乖巧的笑容聆聽教誨。手卻是悄悄摸摸的在自己的腰間點了點。 鵝黃色的香囊纏繞在腰間,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淡香, 將空落落的心間瞬間填滿。 “爹爹!”少女哼哼唧唧,嘟著嘴撒嬌。 “想都別想!”孟海天恨鐵不成鋼,只想把孟瑤的腦殼撬開看看, “他都......” 孟海天噤聲, 瞥了一眼顧裴之。最終還是選擇怒瞪孟瑤, “真是胡鬧!” 孟瑤委屈。 你有本事瞪顧裴之啊!瞪她算怎么回事? 如今的顧裴之今非昔比,褪去了清風派弟子的外衣,他就是未來魔君的人選之一。連孟海天也不敢小覷。 黑色長袍上鵝黃色的香囊十分扎眼,都不用動腦就知道是誰給的。少年身形纖長,步步靠近,孟海天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在他眼里,這已經(jīng)不是拱白菜的豬了,這分明是來搶白菜的豬。 偏偏自家這白菜還不聽話。 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孟海天端出嚴肅的模樣,等待著顧裴之開口。 于是他們十分默契的沉默了。 在面面相覷后,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開口: “孟叔叔。” “顧兄。” ......更加長久的寂靜。 我把你當叔叔,你卻想當我兄弟。 孟瑤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 孟海天瞬間找到了發(fā)泄的對象,“就你會惹事!從小到大有讓人省心過嗎?” 她頂著兩記眼刀撒嬌,“爹爹,女兒和您回去還不成嘛!您別氣啦,生氣多了長皺紋?!?/br> 呼吸微微一窒。 隱秘的酸澀感在心頭蔓延開來,像是一滴墨在水中暈開。 雖然知道她肯定要回去,也必須要回去。無論是孟家,或是自己,都不能接受孟瑤如此大搖大擺的跟去魔界。 但有些情感并不受理性控制。 少女兩步竄到自己身邊,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笑意,“我先和爹爹回去,你要照顧好自己?!?/br> 他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眼中的陰霾卻散不開,“去吧?!?/br> 一定笑得很難看。 少女早已洗去一身的疲憊,又成了招搖的小孔雀。撲閃著大眼睛沖他點點頭,又翩然離去。 像是一只握不住的蝶。 他忍不住伸手,直勾上少女的袖角,換回少女疑惑的眼神。 “沒什么,去吧?!彼麑捨康男α诵?,也不知是在寬慰誰。 少女的指尖在掌心劃過,將他的思緒也勾得紛亂。只有無助的酸脹感越來越清晰。 堂堂魔君呆在清風派當望妻石顯然不合適。 “少主?!鳖櫯嶂當偭伺?,棲梧自然也不用再上肖吳的身。眼見七星閣的金車跑到極遠,她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再不走估計就要被這些老家伙用眼神戳成篩子了。 孟瑤的離開,換回了顧裴之的智商。 錦衣黑袍的翩翩公子斂去神思,沖眾人微微頷首,儼然已將自己與眼前一干人劃了界限。 眾人心里門清,于是寒暄之詞便沒了意思,至此便是分道揚鑣。 * 顧裴之簡單了解一下現(xiàn)如今魔界的狀況便收了聲。窗外的流云在神色不明的眼底翻滾,狂風嗚嗚的吹著,車內(nèi)的氣壓格外低。 棲梧將收到的訊息草草翻閱,挑揀著匯報,“叛軍已被圍困五山峰......” 顧裴之摩挲著指尖的香囊,不置可否。 “少主?” 窗外的視線終于緩緩收回,被那雙墨色的眼睛盯住,棲梧猛地打了個激靈。他開口,聲音帶著少有的冷漠,“還需要我教你?” 少主心情不好。 向來理性至上的boss鮮有的帶上了情緒,于是鵝黃色的香囊便顯得越發(fā)扎眼。 愛情使人智商銳減。 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 男人討厭怎樣的女人? 假意溫柔,口蜜腹劍,矯揉造作,反復無常。 而偏偏這些詞去形容孟瑤都不為過。 為什么少主就是看不清楚呢? 棲梧站得筆挺,視死如歸,“少主,屬下認為大業(yè)在前,不應記掛兒女情長?!?/br> 顧裴之眼神淡淡,棲梧看不出他的心思。 “魔道兩家自古便是對頭,道家不似我們魔族愛恨分明,他們最擅長的便是虛與委蛇,明面一套,暗地又是一套。您被困清風派百年之久,應該深知其中門道。如今一切明朗,道家大亂,正是好時機。少主您切莫因小失大,徒增煩惱?!?/br> “因小失大?”顧裴之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莫名,“你且說說什么是小,什么又是大。” “自然是……”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棲梧便知道顧裴之怕是陷的深了。她心一橫,頗有一些英勇就義的味道,“孟瑤姑娘不似您眼中看到那般單純。在您面前她假意溫柔,背后卻是潑辣跋扈?!?/br> 想到孟瑤那雙狡詐的貓眼,棲梧打了個冷顫,“她仗著您的喜愛,背后與我言語威脅。表面卻是裝作一派天真爛漫,將道家的假仁假義學得入木三分。您不屑玩這些手段,故而看不清楚,可臣卻看的真真切切。” “如今諸事皆順,魔君之位近在咫尺。若是被兒女情長所擾,萬萬是劃不來的。還望您三思,莫忘了初心?!?/br> “初心?若非……”顧裴之嘆息,終于在理性的驅(qū)使下緩緩收聲。 若非為她,他又怎么會去爭者魔君之位呢? “臣冒死進諫,孟瑤姑娘表里不一,虛偽至極,實非良人……” “放肆!” “轟”明黃的火焰驟然閃爍起來。 空氣中很快彌漫起一股藥草的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