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墜落黑月光(NP)、攬明月、【快穿】純情女主火辣辣、女配開始發(fā)瘋以后、戲精翻car現(xiàn)場、春色難防、雪下松、共此良夜、被圈養(yǎng)的漂亮小可憐乖透了、狡猾的蛇人兄弟(NP)
又因為不想太早到鳳藻宮跟皇后講陰陽話,她決定走過去。 走到慶瑞宮前邊兒,秦玉逢正巧看見淑妃的儀仗在往鳳藻宮的方向拐。 轎輦上的淑妃淡淡地望過來。 分別在秦玉逢和壁水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淡淡地收回。 壁水有些奇怪地說:“娘娘昨天不還在長樂宮同淑妃娘娘吃飯飲酒么?怎么今日她見了您,招呼都不打一聲?” 秦玉逢扯了扯嘴:“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吶……” 心里想的卻是,淑妃看壁水的時間更長。 會是什么原因,才叫淑妃不在意她這個連著承寵兩日的華妃,卻將目光落在她帶去請安的宮女身上呢? 她和壁水的區(qū)別是什么? 將疑問壓下,二人繼續(xù)朝鳳藻宮走。 淑妃進鳳藻宮之前,一眼便瞧見坐在右首的靜妃,心道不好,立刻喊停了轎輦,在門側(cè)等候。 秦玉逢見到等在門口的淑妃,笑著問:“淑妃娘娘這是特意等我么?” 淑妃依舊是神色淡淡:“一同進去吧。” 秦玉逢心中的怪異感更盛。 雖說前后的表情相同,但淑妃給她一種方才沒認出她來,現(xiàn)在找補的感覺。 而且,對方又在看壁水。 或者說,她帶在身邊的侍女。 淑妃昨天似乎也打量了星璇。 星璇四人對那些花大氣力收集她身邊人信息的人來說足夠使其震驚,被打量和揣測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跟今天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秦玉逢很快就找到了宮女和嬪妃在外表上的不同之處——她們必須穿符合品級的固定制服,使用的飾品也有相對嚴格的規(guī)定。 一些嬪妃的貼身宮女因為要時刻服侍主子,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花費在自己身上。 所以打扮上只需要夠正式和不給主子丟臉就行。 她們打扮近乎是固定的。 確認了宮女身份,就能夠確認對方身旁的其他人。 但認主位明顯比認對方身邊的宮人要更輕松,畢竟后宮嬪妃千姿百態(tài),臉都很有辨識度。 除非,有人是臉盲,只能通過打扮來認人。 秦玉逢又想起長樂宮傳膳都用宮女的事情,進而想起在長樂宮內(nèi)幾乎看不到太監(jiān)。 外界傳聞是淑妃不喜。 現(xiàn)下想來,恐怕是因為太監(jiān)的打扮太過單一,同品階完全相同的制服,頭上還戴一樣的帽子,淑妃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發(fā)了驚天秘密的秦玉逢面色不變,和淑妃一起向皇后請安。 不出意料,皇后頭一句“閑聊”的話就提到了她。 “聽說華妃昨日在長樂宮與淑妃共進午膳,暢飲至申時,之后心情甚好地離開,還給各宮送了禮物。” 秦玉逢:“是這么回事,只是……難道皇后您沒有收到禮物么?怎生是聽說的?” 皇后:“……” 大約是后宮很少有人敢嗆她的話,皇后緩了一會兒才找回笑容:“本宮自是收到了。西域的寶石質(zhì)地一般,不如玉石潤澤,但做工精巧,明麗多彩,很是別致?!?/br> 王婕妤:“巧了不是,臣妾收到的禮物也是西域的寶石?!?/br> 說著便問起身邊的人,問對方收到的禮物是什么。 要是一般人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批發(fā)禮物,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但秦玉逢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撐著臉,毫無羞愧地說:“我給所有人送的見面禮都是西域的寶石,據(jù)說是西夜國王室命人打造的,每件都依照寶石的特色設(shè)計,因此每件都不一樣?!?/br> 西夜國是西域小國,在座的好些人都沒有聽過。 但好歹是個王室,覺得自己被輕視敷衍了的幾人臉色緩和了些。 王婕妤:“那為什么到了華妃jiejie的手里?” “因為西夜國的國王想要靠這批寶石吸引我國的商人,讓他們加入商路。我舅舅路過,便都買了下來,送給諸位姐妹做見面禮正合適。” 其他人:“……” 合著就是家里人在路邊隨手買的是吧? “華妃同淑妃jiejie玩得那樣好,該不會也是送的這個吧?” “當然,我才剛來,怎么會將姐妹們分三六九等呢?”秦玉逢奇怪地看向王婕妤。 全場的氣氛都有些僵硬。 且不說宮里的女人本就分三六九等,她這個話的意思怎么感覺是“我要看你們的表現(xiàn),再將你們劃分了”? 秦玉逢并不在意她們的感受,而是扭過臉對溫婉中透著些冷漠的淑妃說:“我昨兒個還叮囑淑妃今天千萬要帶上我送她的寶石手串,你可戴了?” 淑妃:“……” 她心里還想著今天的事情,心存忌憚,一邊覺得這人好煩,一邊慢吞吞撩起袖子。 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繞著一條彩寶的手串,金絲纏底,珠光璀璨。 做工很好,又貴氣又襯膚色。 有了六宮第一美人當模特,眾人頓時就對秦玉逢送的禮物多出幾分滿意。 反正是意料之外的禮物,要求沒必要太高。 而且確實能感受到秦玉逢相對友善的態(tài)度,讓她們產(chǎn)生了一絲安心。 比起靜妃表面熱情友好,實則面帶無辜地在皇帝太后面前給她們上眼藥的行為,秦玉逢這種發(fā)錢的行為顯然更討人喜歡。 而且! 最重要的是! 秦玉逢居然沒有對她們表現(xiàn)出過強的攻擊性,沒有要橫行六宮的傾向! 這點就足夠她們謝天謝地了。 所以盡管皇后在努力地給秦玉逢拉仇恨,大家也沒有很嫉妒的意思。 大家都是關(guān)系戶,人家關(guān)系那么硬,有那樣的待遇是正常的。 皇后郁猝地讓她們散了。 秦玉逢在與淑妃分道而行的時候,對著淑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硬是整得淑妃一宿沒睡,甚至把“皇帝又去了華妃那里”的事情放在腦后,滿腦子都是“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 次日早晨,秦玉逢比前兩日醒的更早。 比皇帝起的都早。 卻不是為了服侍皇帝洗漱穿衣,而是獨自坐在鏡子前。 螺鈿的八寶妝盒打開,露出里面的各色胭脂。 由淺粉到墨紅,有添金粉的,也有混出珠光的,就是宮廷畫館里,也沒有這么齊全的紅色。 即使是秦玉逢也有些選擇困難。 皇帝穿戴好衣物,頗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細長的筆桿被半含半咬在唇間,眸光在各個顏色中流連,任誰都能從美人輕蹙的眉頭中感受到她的糾結(jié)。 世人常討論秦大娘子的彪悍。 殊不知,她亦有女子的美麗情態(tài),亦有柔軟的腰肢與襲人的體香。 懷著旖旎的風月心思,皇帝走過去。 “玉逢天生麗質(zhì),唇不點而朱,再好的胭脂也仿不出這樣的顏色?!?/br> 秦玉逢點了點頭:“所以我很少用這些?!?/br> 這年頭的口脂實在是容易沾色,也就漂亮一會兒,補起來不方便,吃東西更是麻煩。 沒想到她臉紅都不肯臉紅一下的皇帝:“……所以你這是?” “想給自己點個淚痣?!?/br> 皇帝:“……朱砂淚痣,本是自然而成?!?/br> 哪有造假的! “當真?皇上難道親自問過有淚痣的人,還是說您上過手卻沒有擦掉?” 皇帝:“……” “圣上來給臣妾點一個吧,若是不符合您心中對淚痣的想象,臣妾再擦掉,如何?” 秦玉逢本也不是非點淚痣不可。 固定圖案的花鈿也行,只是說淚痣更簡單。 至于讓皇帝給她點,實在是因為對方把“朕想體驗畫眉的閨房之樂”寫在臉上。 但畫眉實在是個技術(shù)活,她不是很相信對方。 反正點個痣的事情,換了位置,對方也不會發(fā)現(xiàn)。 皇帝對她的心里活動全然不知,只覺得她是在表達自己的親近與喜歡。 他頗為激動地接過她手中的細筆,精準地在盒子里選中了朱砂紅,挑起一些。 沒有急著落筆,他仔細地端詳了秦玉逢的面容。 無疑是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