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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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則兼濟天下。 錦衣玉食二十多年,她尚且還記得這句話。 與西戎的這場仗打了大半年,那些士兵家中缺少青壯年地度過了秋收與春耕,如今又失了男丁,想來是十分艱難的。 皇帝站在門外,久久不能回神。 多少? 她說多少? 什么叫“照往常一樣備一萬兩”和“準備十萬兩吧”? 為什么她們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 因為戰(zhàn)事和各種原因國庫余銀不足十萬兩的皇帝大為震撼。 并感受到自己的貧窮。 世家這么富也就算了,她的私人財產(chǎn)為什么這么多? 皇帝捂了捂臉,確認自己沒有露出什么丟人的表情,才整理好凌亂的心情,邁步走進去。 “愛妃今日起得較往日晚些?!?/br> “在欣賞宮燈。”秦玉逢假裝沒有看到他復(fù)雜的眼神和強顏歡笑的表情,舉起手中的燈說,“圣上送的這盞格外好看,臣妾一眼便看出來它不是溫慧她們這幾日趕工出來的?!?/br> “你喜歡便好。” 說來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竅,那日墨成離開后,他想了許久,若自己迎為后的是秦玉逢,如今會是什么個局面。 越想越覺得可惜。 便命人制了這盞宮燈,在七夕這天贈給她。 好扯時節(jié)與生辰來遮掩一二。 “夜里是七夕節(jié)慶,就在你的生辰宴之后舉行?!?/br> 秦玉逢:“竟還有生辰宴么?臣妾可是絲毫沒有準備?!?/br> “既是你的生辰,便該叫別人忙活和想辦法哄你高興,怎能讓你費神?” 她想了會兒:“這生辰宴,是圣上籌辦的?” 淑妃在辦節(jié)慶。 靜妃懷著孕。 總不能是皇后或者瑾修儀辦的(在所有人眼中,這倆都是她絕對的死敵)。 “朕命趙海德準備的,偶爾過問兩句,沒耽誤公務(wù)。” 秦玉逢抬眸與皇帝對視,驀然笑了。 卻沒有說話。 只是難得安靜地看著他。 這是一位面容英俊,氣質(zhì)溫潤的天子。 便是無風無月,也叫人心動。 待皇帝不自在地錯開眼神,她才說:“圣上覺得,牛郎與織女可相配?” 皇帝:“若他是于月下阡陌見到織女,互生情愫,便無需說什么相配不相配。偏偏是在水中見到沐浴的織女,又偏偏有人……朕是說,是老牛幫他討來媳婦,實在是愚昧?!?/br> “發(fā)乎情,止乎禮。”她笑了,“圣上崇尚君子與淑女的感情?!?/br> 這很好。 但作為一位天子來說,太好了。 皇帝:“在午膳之前,你可有什么想做的?” “圣上方才應(yīng)該聽到了,臣妾今年打算拿十萬兩冒充朝廷發(fā)放的撫恤金,送給此戰(zhàn)中犧牲兒郎家中的女眷?!?/br> 皇帝:“……” 她總在心照不宣的時候,突然點出來。 哪怕這事跟自己有關(guān)。 “你做得很好?!彼淞司洹?/br> “我想去看看,圣上可愿意帶臣妾去?” 去探望家有新喪的百姓家,無論是生辰,還是七夕,都不適宜做這樣的事情。 但這件事由秦玉逢提出,又那樣合理。 她本就是這樣與眾不同的人。 皇帝點頭:“趙海德,去取朕從前在府中的衣物來?!?/br> “有月白色的么?”秦玉逢喊住趙海德。 趙海德回憶了一下,說:“有,圣上從前很喜歡這些淺淡的顏色。” 只是如今多著龍袍或深色,以示天子威嚴。 秦玉逢拉住皇帝的袖子,眼神明亮:“臣妾今天打算著月白衣裙,圣上與臣妾穿一樣的顏色好不好?” 皇帝并不知道什么是情侶裝。 但聽她這么說,想到那場景,便微紅了耳朵。 他:“好?!?/br> 過了會兒,又鄭重地說:“朕名旻,字修齊?!赐谔?,號泣于旻天,何為其號泣也’的旻,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修齊?!?/br> 秦玉逢眼波流轉(zhuǎn),欲笑又止,故意促狹地說:“妾與您喬裝出門,不該喊夫君么?喚您的字,倒像是喊情郎了。” 他挑眉:“夫君,便不是情郎?” “自然,自然?!?/br> 她笑著將手里的宮燈丟到地上,抱了抱自己的情郎。 一觸即離。 便轉(zhuǎn)身去室內(nèi)換衣服去了。 月白長裙,玉簪挽發(fā),身無華飾。 是她平日里不會有的裝扮。 素淡出塵之美,亦能出現(xiàn)在在她的身上。 “織女若是生得你這般模樣,確實不是能安然于戶外洗浴的長相。” 他感嘆。 “夫君這斯文俊秀的模樣,若是出現(xiàn)在榕縣,便只是站在大街上,都危險得很?!彼f笑著,將命人取來的雙魚玉佩系在他的腰間。 “這玉佩,瞧著有些年頭的。” “是妾祖父所贈?!?/br> 秦玉逢回憶道:“那年我們在祖宅,段jiejie頭一回來府上,祖母送給她一對玉鐲,說是傳給秦家嫡長子之妻的?!?/br> “我問祖母,可有傳給嫡長女之夫的,她說沒有。” “后來祖父將這枚玉佩給我,說可以贈給未來的夫君。圣人今日是妾的夫君,便贈與您?!?/br> 皇帝本來因為她提到榕縣而心情古怪,聽完她講完玉佩所代表的含義,又生出心虛來。 對沒能真正將她明媒正娶回來的他來說。 這枚玉佩的重量實在是有些沉了。 望著皇帝動容的模樣,秦玉逢沒有將這個故事的后半截說出口。 祖父還說:“你能擔得起秦大娘子的身份,便是再寵些也無妨,這些東西都將為你增添這個身份應(yīng)有的分量。” 皇帝的愧疚,約莫也能算是重量吧? 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低調(diào)地行至宮廷的小南門。 一身常服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對守門的士兵說:“我申時之前回來,如果有誰過來問有沒有人從這里離開,你們就說沒有,懂么?” 守門的士兵連連點頭。 “頭兒,您放心地去找嫂子,就是回來再晚些也無妨,我們必定把宮門看緊?!?/br> 統(tǒng)領(lǐng):“……” 你們說的這個嫂子,她在哪里? 他僵硬地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卻沒有坐進去,而是半跪在靠門的位置:“卑職拜見圣上,娘娘。” 皇帝擺手叫他起來:“出門在外,不必在意這些虛禮?!?/br> 又跟秦玉逢介紹:“這是方尋,我從前的伴讀,此行便由他負責我們的安全?!?/br> 禁衛(wèi)軍直屬皇帝,負責宮廷和皇帝的安全。 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秦玉逢打量這位年輕的將軍,笑著說:“我們可有耽誤方將軍去見心上人?” 方尋:“……臣并無婚配,亦沒有心悅的女子?!?/br> 她:“圣上這段時間賜婚了好幾對璧人,怎么把自己的伴讀給忘記了?” “阿尋從前本來是有位未婚妻的……后來,女方另嫁他人,他便一直單著?!被实畚@,“如今倒是有很多人想與他們家接親,但他并不喜歡這樣。” 真相不難還原。 當年嚴寄瑤嫁給尚且是十三皇子的皇帝都恨不得說是“低嫁”。 十三皇子的伴讀家里情況只會比那時的羅家更差。 方尋的未婚妻攀上更高的門第,便悔婚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