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社交悍匪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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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逢命人收好卷子,邀請其他人一起去藏經(jīng)閣外頭的林子里用膳。 “閑亭晚風,曲水流觴,蘭香竹青,此等風雅之地,正合我們這群剛沾了墨香的文人雅士?!?/br> 這年頭文學盛行,士人才子常聚在一起飲酒作詩,彈琴歌賦。 她們雖然沒有寫出什么膾炙人口的作品,但為國家做出貢獻,豈不是更勝一籌? 所有人都得到了極大的精神滿足,對這樣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 被帶來的星璇小聲提醒秦玉逢:“娘娘,那嫻婕妤……” 她的臉上的笑容稍退,說:“問她去不去吧?!?/br> 嫻婕妤顧晴嵐,比她想象中更要離譜一些。 她當年也很難理解,為什么年長的女人在重男輕女上表現(xiàn)得比男人更為激烈,為什么她們在勸說兒媳選擇生孩子放棄工作失敗后,會像個潑婦一樣罵街…… 如今倒是逐漸理解了。 思想情感和生活都被某種“慣例”洗腦的人,會真心實感地相信那些東西,甚至認為自己卑微低賤。 嫻婕妤真心認為,女人必須依附男人而活。 因此一直悶頭與舒婕妤爭寵。 哪怕她們兩個其實都沒有什么恩寵,她也一心認為是早起的舒婕妤吸引走了皇帝的目光,才使得她沒有出頭之日。 即使恨人,她也只會去恨與自己地位相仿的女人。 可憐。 秦玉逢在心里做出一個頗為冷淡的評價,將此事拋在腦后,轉(zhuǎn)頭指使藏經(jīng)閣的一干宮人,將藏經(jīng)閣的屏風、座椅還有擺件都挪一些去旁邊的林子。 務(wù)必讓環(huán)境風雅中不失精致,簡樸中不失舒適。 藏經(jīng)閣是宮里油水最少的部門,她又一向出手大方,所以這群人都十分積極地跑腿,還給她出主意,連擺在一樓大堂的兩盆鳳尾竹都被搬去了林中。 賢妃:“……” 今天當真是遭了土匪進村。 竹林溪邊。 厲惠娘抱著一碗溫暖的甜湯,偏頭看正在起哄要搞飛花令的人群,明明是在深宮之內(nèi),她卻生出眼前天地開闊的感覺來。 喝一口甜湯,心中因被家人過度保護的煩悶郁氣也散開。 今天過得當真是不錯。 要是少些矜持,早些進宮,或是不午睡就好了。 這樣快樂還能持久一些。 少頃,天邊被夕陽染紅的云彩逐漸暗沉下來,細如發(fā)絲的秋雨落下來。 雨很小,連沾濕衣裳也不能做到。 厲惠娘伸手接住雨絲,余光瞥見有人過來,側(cè)頭一瞧。 是秦玉逢和一位極美的妃子,二人共撐一把紅色的羅傘,并肩而行,談笑言歡。 淑妃。 目前為止最受天子寵愛的妃子,平素不與人交惡,也不會與人交好。 沒想到夫君的這位堂妹竟然連淑妃都能拿下。 當真是厲害。 秦玉逢身邊的宮女撐著另外一把傘跑過來,將傘打在她身上。 厲惠娘淺笑:“作為攢局的人,您怎么跑出來了?” “某人被要拉著她一起玩飛花令的人嚇得落荒而逃了?!笔珏敛涣羟榈亟掖┑?。 某人一如既往的坦蕩:“大家都知道我不擅長這些,還偏要我參加,很顯然是要我當眾出丑,不跑才是傻子。況且我留了嫂嫂在那里,她定然能力壓群芳,將她們都給灌醉了,等會兒我再回去嘲笑她們。” 秦玉逢鄰堂嫂而坐,淑妃鄰秦玉逢而坐。 厲惠娘注意到淑妃在坐下的時候,下意識地護了一下肚子,動作也十分小心,微微睜大眼睛,心中有了猜測。 但此處嬪妃眾多,她沒有點名。 而秦玉逢察覺到她神色的變化,偏頭微微一笑:“不是需要遮掩的事情,今晨才確定的,未曾來得及公布而已。念霜頭一回懷孕,格外謹慎一些?!?/br> “但要我說,太過小心反而會適得其反。作為母親,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自己的心情和狀態(tài),自己開心了,才有精力去保護孩子,自己的身體狀況好,才能給孩子提供更健康的發(fā)育環(huán)境。” 厲惠娘深深贊同:“家里請的嬤嬤只會說這不能做,那有傷胎兒,真真是聽得人頭疼,叫我覺得自己就是棵不能挪地方的樹?!?/br> “沒那么脆弱的。請養(yǎng)胎的嬤嬤不如請醫(yī)女,更賞心悅目一些不說,話還沒有那么多?!鼻赜穹晡罩蒙┑氖郑拔胰司嗣掠袔姿€算有名的醫(yī)館,我讓他派兩個醫(yī)女去嫂嫂府上照顧你好不好?” 厲惠娘:“好!” 淑妃盯著秦玉逢。 秦玉逢用另一只手握著她:“我怎么會忘記你呢,我已經(jīng)把溫慧借給你了,你睡前我就叫她到你宮里去。” 淑妃有些高興,又猶豫地問:“纖云宮不是溫慧給管著嗎?” “宮里的事情有尋善管著,星璇性子沉穩(wěn),也是能辦事的,問題不大?!?/br> 而且這樣的話,她就不需要再端水了! 淑妃點點頭。 三個人一起坐在溪邊,不一會兒有人抱來茶爐。 在茶葉的香氣中,她們一起看完這場暮時的小雨。 秦琰在府中等到月亮升起,才等到妻子回來。 但他好像只等到了妻子的人,卻沒有等到妻子的心。 她抱著一張卷軸,望著送自己回來的馬車逐漸遠去,神色竟有幾分悵然與不舍。 秦琰心中連續(xù)咯噔了好幾下。 連忙拉著媳婦進去,問對方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厲惠娘極為興奮地說:“meimei讓我把自己出的題帶回來呢!” 他:“……” 這是在同流合污啊我親愛的媳婦。 “meimei還托自己的舅舅給我送兩個醫(yī)女!” 他:“……” 這是要你我拿人手短??! 媳婦你清醒一點! 第45章 看著仿佛人生進入第二春的妻子, 秦琰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此舉,是將我們和厲氏都拉上了華妃的賊船啊,惠娘, 你對玉逢還是不要太過不設(shè)防的好?!?/br> 厲惠娘挑眉:“怎么會有堂哥說站在meimei身后是上賊船呢?朝廷正處新舊接替之時,你們不是一直在頭疼如何平和過渡么?不然你也不會聯(lián)系筑林書院,將那些書籍送入宮中。” “況且,我是懷孕了,不是傻了, 是不是真心對我好,我看得出來?!?/br> 秦琰心想:壞了,沒有斗過堂妹。 盡管在妻子出門之前, 他就多有叮囑與告誡,但似乎都被繞了過去。 而且還引起了妻子對他的不滿! “事情沒那么簡單的?!彼麌@了口氣。 秦氏如今還是他的叔祖, 也就是秦玉逢的祖父說了算。 那是順朝建國以來的第一位內(nèi)閣首輔, 無論是魄力, 城府還是遠慮都十分厲害。 秦玉逢被斷定有鳳命, 不僅是因為她在抓周的時候抓到龍鳳牌, 更因為族長找過相師來替她相過命。 因而自幼時起, 秦氏便對她多有優(yōu)待。 在發(fā)現(xiàn)她似乎很反感宗族禮教之后更是為她打破過無數(shù)陳規(guī), 萬般縱容。 但這并不代表秦氏要聽命于她,做她手中的刀刃。 進則續(xù)滿門榮耀, 退則護一族周全。 這才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 從皇帝突然說要考核官員起,秦琰就意識到秦玉逢要做的事情比他們想象中更加離經(jīng)叛道, 所以有意地冷她一陣。 考核官員簡直是個燙手山芋, 他跟堂叔為了這件事已經(jīng)夠頭疼了, 結(jié)果堂妹居然還能整出來一處“后妃出考卷”的大活。 對于他心中的焦慮和凄涼,他的親親娘子并不能感同身受, 反而疑惑地說:“那為什么不簡單點呢?你們不幫她,難道就能夠撇清關(guān)系嗎?” 秦琰:“……” 真是一句真實又扎心的話呢。 “不過你剛才提到我家,也不是沒有道理?!?/br> 在夫君驚喜期待的目光中,厲惠娘緩緩說出后半句:“我得回去提點一下我爹,今天就不回來了。” 說完,她寶貝地抱著懷里的卷軸,轉(zhuǎn)身就要回娘家。 厲氏在朝中的官員也不少,但到底跟門閥世家差著底蘊和人脈。 但他們有一點很厲害——擅長站隊。 建國前站了鐘氏,先帝登基前傾一族之力保先帝平安,皇子奪嫡時婉拒所有試圖拉攏的皇子,今上登基后不久,就跳過墨成直接成為皇黨。 他們的每一步選擇,都極為正確。 以她的眼光來看,在此事上,皇帝必然會如華妃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