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宮當(dāng)社交悍匪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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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她感到自己喘不上氣,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當(dāng)一個人認為自己心臟有問題,并且對此感到恐懼時, 僅僅是心跳加速都會給自己帶來瀕死的錯覺。 胸口劇烈起伏一陣,她才緩過來, 問道:“那賤人呢?” 說的是碧云。 碧斐:“奴婢已經(jīng)替您殺了她?!?/br> 她和碧云兩人是皇后的左右手。 她平日里負責(zé)宮內(nèi)事務(wù), 貼身伺候皇后, 以及與六宮打交道。 而碧云藏于暗面, 替皇后做陰私之事。 在她們兩人中, 皇后無疑是更喜歡一直陪在身邊, 并且更加“干凈”的她。 所以在泄密的事情發(fā)生時, 她說是碧云走漏的消息,皇后便毫不猶豫地相信了, 并且喊上了“賤人”,在聽說她殺了碧云之后, 更是情緒緩和地夸她做得好。 碧斐感到某種復(fù)雜的悲哀。 像是兔死狐悲, 又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和這些上位者天生不同。 沒了碧云, 皇后又將心思放到如今面對的局面上:“圣上……是個什么態(tài)度?” 皇后心知皇帝對自己不滿已久,也知道他們二人之間并無夫妻之情。 但她仍然存著一絲僥幸, 希望他能夠像從前那樣容忍自己,警告和限制一二便罷手。 碧斐:“圣上令群臣就此事上奏,于內(nèi)閣商議。” 那就是沒打算掩飾壓下,而是要正經(jīng)處理這件事的意思了。 在這個推崇孝道的年代,身為皇后卻被父親參奏,是極大的丑聞。 即使她在朝中有些自己的勢力,即使嚴(yán)煥愿意替她說話,也無力與大局對抗,更左右不了墨成的決定! 墨成亦是一心將皇帝培養(yǎng)成明君,必然不能容忍她這個污點。 她所引以為傲,視為權(quán)勢憑仗的皇后身份,在此刻卻成為要將她拖入深淵的理由。 想明白這點,皇后身形一晃,被碧斐扶住后,她以一種虛弱無助的語氣道:“還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么?” 碧斐:“圣上明理正直,已經(jīng)收回了承恩公的爵位,想來是很氣他這樣當(dāng)著朝臣的面,說那些傷您的話。” “圣上尚且如此,華妃定然更加看不上嚴(yán)府的做派,或可說動她從中作梗?!?/br> 這么個死局,必須要不講道理的人來破。 秦玉逢顯然既不講道理,也擁有破局的本事。 皇后:“……” 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皇后發(fā)現(xiàn)自己拿不出其他的方案。 苦笑道:“本宮竟然還有指望她的一天?!?/br> 還是指望秦玉逢的正直人品! 趕在皇帝下旨幽禁之前,秦玉逢去了一趟鳳藻宮。 皇后依然是一身隆重的服飾,但披著頭發(fā),臉色蒼白地扶著額頭,就差沒喊一句“碧斐,本宮的頭好痛”。 秦玉逢跟她打了招呼,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地隨意,但沒有落井下石,出言嘲諷。 皇后心下稍定。 覺得找她幫忙或許真的能行。 但依然開不了口求對方,因此保持住虛弱的模樣,剩下的交給碧斐來說。 碧斐仿若跟秦玉逢毫無勾結(jié)一般,完全是在幫皇后說話。 甚至?xí)岢鲆恍﹤η赜穹昀娴囊蟆?/br> 秦玉逢耐心地聽完,似笑非笑地說:“皇后娘娘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可以左右皇后的廢立,入宮的時候就不只是個華妃了?!?/br> 皇后:“……你果然覬覦后位。” 她真是病急亂投醫(yī)。 居然會答應(yīng)找華妃幫忙,人家正等著她把后位空出來呢。 “皇后的位置固然是鑲金帶玉的,但我從來不稀罕?!鼻赜穹晏袅颂裘迹八钦娴倪@么有用的話,您現(xiàn)在也不至于孤立無援到這種地步?!?/br> 說到底,也只是掌權(quán)者用來玩權(quán)術(shù)的。 占一個名正言順的便宜而已。 皇后:“再沒用,也是我唯一真正有的東西。哪里像你……” 秦玉逢補上她的未盡之言:“我有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秦玉逢也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幸運。 對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來說,家世美貌以及權(quán)勢,更像是招惹禍端的累贅。 她只是出于不可摧折的驕傲,和不可動搖的正直,在做自己所想做的事情。 “那你……愿不愿意幫本宮?”皇后軟了語氣,“本宮亦可像賢妃那樣,成為你的助力?!?/br> 表面上看,因為顧氏入朝,賢妃與華妃的關(guān)系不似從前親密。 除了華妃平等地對任何人都不存在邊界感外,賢妃幾乎不會主動地與她有什么交流。 但皇后很清楚,賢妃對顧氏一如她對嚴(yán)氏,只有利用,沒有一絲情誼。 在顧氏和華妃之間,賢妃必然會選后者。 或者說,顧氏也不過是賢妃拿來幫華妃攪動風(fēng)云的工具。 “真是大手筆的承諾?!鼻赜穹旮锌?,但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做不到,這件事牽扯的東西比你想象中還要復(fù)雜,你的皇后之位是絕對保不住的?!?/br> 唐覺要皇后下臺,就是秦氏想?;屎蠖疾怀?。 況且皇帝如今,也早不是當(dāng)年的皇帝了。 他不再需要靠后族來逐漸把持朝政,嚴(yán)氏礙眼起來,一直給他添堵,情緒不夠穩(wěn)定的皇后,也不再能被他容忍。 讓皇后還有找人翻盤的機會,是他最后的仁慈。 皇后身形一塌,靠在椅子上,不再言語。 秦玉逢:“但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皇后抬眸看過來。 “其一,什么也不做,幽靜宮中,平安度過剩余的人生。” “其二,我?guī)愠鰧m去嚴(yán)府,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后續(xù)我不保證。” 皇后本以為她會給出兩個差不多壞的選擇,萬萬沒想到第二個選擇是帶她出宮去嚴(yán)府。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選二。” 如果注定結(jié)局悲慘,那大家都不要好過。 當(dāng)皇后的狠毒放到該恨的人身上時,秦玉逢就很欣賞她的手段。 因此并不介意冒風(fēng)險做一些大家不想看到的事情。 將皇后帶出宮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皇帝沒有說要幽禁皇后,但肯定派人監(jiān)視,六宮的目光也都看著這邊。 所以她讓皇后跟蓬絮換了裝扮。 然后氣焰囂張地從鳳藻宮離開,路上碰到來探望皇后的秋貴人也一并帶走,說要請對方去御花園看魚。 御花園看魚,在后宮眾人的眼中,已然是一個梗。 一個嘲笑皇后的梗。 大家吐槽兩句“皇后還沒廢了,她就囂張至此”,便沒有多懷疑。 很快,鳳藻宮傳出皇后病重的消息。 傳的太醫(yī)是皇后黨。 大家便又吐槽一句“這個時候生病誰都看得出來是假的”。 皇帝也確實以朝務(wù)繁忙為由,拒絕去探望。 沒多久,皇后身邊的碧斐拿著她的手諭和出宮令牌,匆匆出宮。 大家覺得這是皇后想跟嚴(yán)氏服軟,派人去求情。 懷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沒有人阻攔。 皇后還沒有被奪權(quán),守宮門的人挑不出錯來,又沒有接到其他命令,便將其放出。 碧斐剛出去沒多久,纖云宮也有人拿著牌子要出宮。 而且還是坐著車出去。 守衛(wèi)查看完令牌之后,又掀開簾子看里面的人。 只見里頭端坐著一個表情冷漠的年輕女子,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他心里有些犯怵。 但作為一個只遠遠見過皇后幾面,對皇后朝服印象更深的小卒,他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 只是覺得如此氣勢,并非尋常人。 待要繼續(xù)盤問時,給他遞令牌的宮女不耐煩地說:“有問題嗎?沒問題就快點兒放行,我們要是乘車都沒追上鳳藻宮的人,娘娘饒不了我們?!?/br> 守衛(wèi)心道:臥槽,這是我可以聽的嗎? 他連忙放下簾子,讓開路。 等馬車走了之后,仍然心有疑慮,跟旁邊的兄弟討論起來:“馬車?yán)锏娜撕糜袣鈩?,感覺能生撕了我一樣?!?/br> 他兄弟淡淡一笑,笑他沒有見識:“不用感覺。前兩天你沒見著老大身邊那個姑娘嗎?那就是纖云宮里出來的,可以生撕我們一隊。” 守衛(wèi)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