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明月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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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誰來做這倒霉鬼。” 張子澄心生疑惑,他在船上看見周始時便已經(jīng)很驚訝了,之前收到的消息是周始往晉陽方向去了,但不是水路。 他微微偏過頭,往房里頭看了一眼,屋門半開著,里面漆黑一片,“怎么,你這屋里是藏了什么寶嗎?” 正說著他便想要進去,下一刻,長劍冷不防刺來,微微一挑,將他擋在門外,周始不耐地看他一眼,張子澄服了,連忙擺手,“好好好我錯了,我不進去!” 周始這才放下劍,漫不經(jīng)心地問:“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會來劉家船?還裝成東城金家的人?” 他語氣略微透著幾分嫌棄,尤其是說到東城金家時。 張子澄沒急著回答,手放到嘴邊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才開口:“我還能來作甚,自然是來這里取走該取的東西,這是大樓主親手指派給我的,不得有違,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你們兩個人。” 他忽然想起楚慕,“對了那小丫頭呢?在隔壁房里嗎?” 周始沒理他這個問題,皺著眉頭反問:“她就讓你一個人來?沒叫其它門主嗎?” “不然呢?”張子澄聳了聳肩,十方樓各門內(nèi)信任全無,各分一門,也互不干涉,他倒是寧愿一個人出來。他淡聲道:“大樓主讓我來這里取一個東西,有人出重金求十方樓辦事,她說我拿到東西后便既往不咎?!?/br> 上回他幫周始離開常州,隱瞞不報還與劉承易打了起來。雖說他是門主之一,大樓主輕易動不得他,但她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透,但那大樓主的心思比女人還難猜,在十方樓里,張子澄最看不透的人,便是她了。這位不茍言笑,容貌遮掩,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而她卻用這副模樣快十余年了。 周始倒是在意料之中,“我明白了,她是要你取那東西對嗎?” 張子澄有些吃驚:“你知道?” “嗯。”周始點了點頭,“之前我與七門主已經(jīng)來過一次劉家船了,但是我們失手了,那東西不好找。” 靜了一會,他又道:“憑你一個人是拿不到那東西的。” 張子澄聞言依舊是那張笑臉。 “那也要拿,你知道的?!睆堊映握f:“不過竟然我們遇上了,你難道會不幫我?” “可以是可以。”周始勾了勾唇,將手里軟劍收回了腰間,“不過酬金五百兩,你付得起嗎?” 張子澄愣了一秒,意識到周始是在取笑他,頓時來了脾氣,“什么五百兩,你給我滾吧?!?/br> 他話剛落,附近忽然響起一道哨聲,有人過來了,應(yīng)該是劉家船的人,張子澄不便在此久留,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倒是麻煩。 周始自然也聽見了,“好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你回去吧?!?/br> “行,先走了?!睆堊映蔚纳碛昂芸煜В谌朐谝黄诎抵?。 周始關(guān)上屋門,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楚慕坐在床邊上沒睡,他頓了頓,“你都聽到了?” 他們倆談?wù)撚譀]避著她,她當(dāng)然聽了個一清二楚,且明明白白 。 楚慕輕輕頷首,“阿始,會有危險嗎?”如果有危險,她不希望周始出事。 這是她的私心。 周始唇角微彎,揉著她頭輕聲安撫,“不會有事的,你放心?!?/br> 作者有話說: 晚安巴卡巴卡~ 請相信張子澄,他是大大大助攻??! 第27章 小沙鼠 ◎能不能抱抱你◎ 翌日一早, 天剛拂曉,張子澄便大搖大擺地端著膳食來到周始屋門口,推開門進去, 里面卻空空如也,床榻擺的整齊, 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他放下東西,環(huán)顧四周,皺著眉道:“真是奇了怪了, 起這么早嗎?” 話音剛落,周始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到張子澄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這么招搖, 想來就來, 你不怕被人懷疑?” 張子澄笑著坐下,“有人幫我看著,我怕什么?這劉家的人沒什么能耐, 只是這船不好對付罷了。” 樓船共分為三層,除了一二層外,第三層除了劉家人, 外人不得上去, 守衛(wèi)森嚴(yán),且這劉家船里布滿各種機關(guān)。 “夜里派兩個人來我這邊守著?!敝苁级溉幌氲绞裁? 說完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本就是刺客殺手, 要什么人守著?無非是因為楚慕。張子澄笑了笑, 在后面喊道:“怎么了, 你擔(dān)心人家姑娘???” 水上潮濕多風(fēng)。楚慕過來時, 張子澄正埋頭喝粥, 手里拿著一個包子,見到楚慕笑瞇瞇問:“楚姑娘,昨夜睡的可還好?” 他還是之前那副笑臉。 “……挺好的?!背接樣樢恍Γ睦锬行┬奶?,她在一旁坐下,周始也跟著坐下,盛給了楚慕一碗熱粥。 楚慕接過,先喝了一口。張子澄見他們二人相處的這么自然,不免勾了勾唇,悠悠嘆氣道:“不說其它的,劉家這船坐起來還是挺舒服的,就是開的慢了些。” 周始聲音淡淡的,“你想取那東西,就必須有耐心?!?/br> “這我知道?!睆堊映螞]反駁。 他們才剛上船,對船上的情況不熟,若貿(mào)然行事只怕打草驚蛇,況且劉家看著也不是好對付的。 周始喝下一口粥,看向他,“你原本的計劃是什么?” 楚慕聞言,也好奇地望過去。 說到這個張子澄來了興趣,他放下手里的包子說:“三日后夜半動手,不取性命,只拿東西,將迷藥偷偷放進吃食里,將這船上的人都放倒了,便可成?!?/br> “是可行?!敝苁嘉⑽㈩h首,“但不能是三日后,要先等船快到達東昌再動手?!?/br> 這水面茫茫,風(fēng)險極大,若出點什么變故這地方便是逃也逃不掉。 “而且,就算這船上的人沒了,船上的機關(guān)是不會消失的?!敝苁佳a充道。 張子澄明白他的顧慮,看了一眼楚慕,“你們這次繞東昌而行,是怕再遇到有龍吧?!?/br> 楚慕聞言,下意識看向周始,心里只盼那些人不要追來了。周始輕抬了一下眉梢,“樓里怎么說?” “你不過就殺了一個劉成,十方樓里,爭權(quán)奪利之人不計其數(shù),你不該問他們怎么說,而是問自己怎么想?!?/br> “我?” 周始冷笑一聲,眼神陡然涼了下來,“他死了便死了,我沒什么好說?!?/br> 張子澄笑:“這便對了?!?/br> 思慮一刻,張子澄又說道:“不過,大樓主將劉承易召了回去,兩人還是密談。” “劉承易不過一個廢物,他比有龍,差了不知多少倍,他敢來,我不會有命讓他回去。”周始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這個人。 “也是?!睆堊映我操澩?。不過他總覺得哪里奇怪,周始?xì)⒘藙⒊?,真要算也屬于樓里各門主之爭,大樓主為何要一直召周始回去? 他看向周始:“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大樓主似乎對你格外有所不同?!?/br> 張子澄這么一說,周始也察覺到些許不對勁,細(xì)想起來,在十方樓這些年,凡是與劉成有關(guān)的事,件件都與大樓主脫不了干系。 這位大樓主已不問世事多年,身份極為隱秘,樓中事務(wù)都是有龍在管,如今劉成死便死了,為何又急著讓他回去。 其中到底有什么隱秘之事,是他沒有察覺到的。 “阿始?!背嚼死囊滦?,周始恍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無論如何,他已大仇得報,過往那些的恩恩怨怨皆與他無關(guān),管那么多做甚? 周始斂眉,聲音不起一絲波瀾,“罷了,反正那里面沒有一個好人。” 一聽他這話,張子澄剛咽下的粥頓時就不香了,他放下碗沒好氣道:“什么話!我不就是大大大好人!” 周始笑了笑,“先聊正事。” “這便是正事?!睆堊映尾灰啦火埖?,楚慕見狀不禁笑出了聲。 周始輕飄飄地掃他一眼,張子澄收起臉上笑容,“這些日子我會做好準(zhǔn)備,屆時等到了東昌附近,會有船來接應(yīng)我們。” 他說著往后面一靠,懶洋洋道:“說起來這劉家船也是個享受之地,我得好好玩幾天,把情況摸仔細(xì)了?!?/br> 楚慕對二層是越發(fā)好奇了,“對了,你們要取的那個東西,是什么你們自己知道嗎?” 張子澄搖頭,將目光投向周始。 周始:“是一個黑色匣子?!?/br> “匣子?里面藏著很重要的東西嗎?” 張子澄搖頭:“不清楚,有人花重金求上了十方樓,我們只辦事,至于東西是什么與我們無關(guān),也不過問?!?/br> “劉家船里最麻煩的便是機關(guān)?!敝苁加猛雽⑷龑拥姆轿粩[了出來,“當(dāng)時我進去已經(jīng)找到那東西了,就在眼前,可我取不走?!?/br> 每當(dāng)你觸及一個方位時,暗處便會猝不及防的涌發(fā)各種暗器箭矢,速度驚人,根本無法顧忌其它。 張子澄:“你一個人進去,對付那些機關(guān)自然騰不開手?!?/br> 楚慕安靜聽著,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周始問道:“那匣子放在什么地方?” 周始忽然扯了扯唇,沒什么溫度,“劉含英的閨房里。” ………… 水上風(fēng)光秀美,水波粼粼,楚慕站在甲板上吹著風(fēng),淡紫色的衣裙隨風(fēng)揚起,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形,她頭上梳著簡單的發(fā)髻,別著流蘇花簪,透出一股天然素雅的美。 張子澄從周始房內(nèi)出來時,便見到她站在桅桿邊發(fā)呆,他走過去,伸了個懶腰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和周始怎么樣了?” 楚慕側(cè)過身子,“我和他沒什么啊。” 她沒聽懂張子澄話里的意思,張子澄卻笑了起來,盯著楚慕,“還說沒有,你們倆昨天夜里不是睡在一間房嗎?” 他怎么會知道???! 楚慕心里一驚,連忙解釋道:“這……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你誤會了!我們之間真的沒什么!” “我誤會什么了?”張子澄嘖嘖幾聲,雙手抱住胸,笑道:“我什么都沒誤會,你是喜歡他吧?” “對不對?”他雙眸含著一抹淺笑,有幾分不懷好意。 楚慕才不會承認(rèn),漲紅著小臉,開口便反駁他,“不對!我們只是普通的雇傭關(guān)系,外加很好的朋友?!?/br> 張子澄幽幽道:“可是你喜歡他?!?/br> “沒有!!”楚慕氣極了,一時又不知道拿什么話堵他,只能干站著瞪他幾眼,雙頰迅速染上幾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