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修羅場,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赤道線穿過東非高原,這里常年干燥炎熱,此時艷陽高照,入目一片荒蕪。 人難免心浮氣躁。 余然坐在已停在地面的直升機(jī)里,周圍坐著幾個肌rou爆棚的彪形大漢,額頭上都帶著汗。 薄衍本來不想帶著她來,是她死纏爛打才讓他終于同意跟著,只是還是抽出一部分人手來保護(hù)她。 畢竟在這里進(jìn)行軍火交易,危險程度很高,他就算再神通廣大,也害怕那一絲意外的出現(xiàn)。 她看著不遠(yuǎn)處的高大男人帶著墨鏡,正在和對面的一個中東面孔的人說話,對方一臉濃密的大胡子,幾乎把臉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兩邊都帶著不少人,身上扛著槍械,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氣氛有些緊繃。 但薄衍仍是他特有的那副悠閑模樣,看起來很是松弛。 隔得遠(yuǎn),余然努力從嘴型上判斷兩人在說些什么,但大胡子看不清臉,薄衍又神情閑適,什么都分辨不出來。 但她握住手機(jī)的手緊了緊,還是難免緊張。 一條陌生信息說今天會來接她。 她知道那是顧瑾笙。 薄衍臉上帶著笑,語氣斯條慢禮的。 “拉法爾,看來你今天是有備而來?” 拉法爾大笑出聲,濃密的胡子都抖動起來,“薄先生,對你有備而來的,恐怕另有其人?!?/br> 他說著,旁邊的改裝吉普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薄衍整個面容都冷淡了下來。 而看著這邊的余然則瞬間安心了下來,但很快又蹙起眉,莫名緊張,想要出去。 卻被彪形大漢給攔下。 “放我出去。”她強(qiáng)硬的開口。 而他們卻無動于衷,在薄衍手底下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聽從指令。 現(xiàn)在看管并保護(hù)她是他們的任務(wù)。 余然只能焦躁不安的看著他們,顧瑾笙瘦了,原本清俊的眉眼如今郁郁陰霾,盯著對面的薄衍,眼里恨意滔天。 “薄衍?!彼e起手中的槍對準(zhǔn)薄衍,“把然然還給我?!?/br> 幾乎在他舉槍的一瞬間,兩方人馬都舉起了手中的槍。 本就暗藏洶涌的氣氛瞬間就一觸即發(fā)。 不、是三波人。 余然瞳孔微縮,顧瑾笙的后腦抵著一個槍口,那個拉法爾正哈哈大笑。 “顧總,多謝你給的那些錢,我才能有機(jī)會買這批軍火啊,哈哈哈”。他一邊說著,甚至拍了拍顧瑾笙的肩。 顧瑾笙面無表情,手中的動作動也不動,槍口直指薄衍,手按在扳機(jī)上。 薄衍摘下墨鏡,煩躁的皺起眉,手中把玩著一把槍,慢悠悠打開保險栓,“拉法爾,你這是什么意思?!?/br> 拉法爾的手下所有槍口對準(zhǔn)的都是薄衍,而他本人正拿捏著顧瑾笙的命。 “什么意思?”拉法爾更用力的用槍口頂了頂眼前人的腦袋,“薄先生,你這么聰明的人會不知道嗎?” “錢和軍火,我都要?!彼従彽陌粗鈾C(jī)。 因為拉法爾的限制,顧瑾笙帶來的人少,此刻都神色緊繃的舉槍對準(zhǔn)拉法爾和他的手下,卻還沒有動手,因為顧瑾笙盯著薄衍,還沒有下命令。 薄衍面色不虞。 苦rou計嗎?真是低劣的手段。 氣氛如緊繃著的弦,隱隱一觸即發(fā)。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余光卻忽然瞧見一道驚慌失措的身影。 頓時,在場氣氛一變,幾乎是所有人都同時扭頭看向那個嬌小女人,她不知怎么跑下來,薄衍的手下正抓著她的肩膀,試圖將人給帶回去。 她眼里噙著淚,看向薄衍。 原本還老神在在的俊美男人頓時神情一變,聲音威脅看向她周圍的保鏢,“把她給我關(guān)回去?!?/br> 那些保鏢頓時渾身一緊,手上用力,抓著她的纖細(xì)的手臂將人往直升機(jī)里拖。 余然不由吃痛出聲。 薄衍皺著眉,剛準(zhǔn)備開口讓他們小心點(diǎn),卻見原本一直像條惡狗一樣死盯著自己不放的顧瑾笙焦急出聲,“然然,你聽話,別出來,我會去救你的?!?/br> “救她?”,薄衍冷笑,“癡心妄想?!?/br> 拉法爾看著這一幕眼睛頓時亮了,盯著正被人擒住的余然眼神貪婪,他早就聽說顧瑾笙和薄衍是因為一個女人對著干,原來竟是這樣的極品,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美色倒是其次,這個女人竟然能這么影響他們的情緒,那要是能將人抓住…… 他一個眼神,手下的人頓時分出一部分,迅速朝著余然那邊過去,拿著槍就朝保鏢們射去,拉法爾高聲叮囑,“抓活的?!?/br> 薄衍向來肆意的綠眼睛此刻沁出寒意,“你找死?!?/br> 直接對著拉法爾就是一槍,兩邊手底下的人也紛紛開槍射擊,場面異常混亂焦灼。 像拉法爾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訓(xùn)練過武力,他抓著顧瑾笙還能動作靈活,剛躲開那一槍,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劇痛,軟趴趴的彎成詭異的弧度, 顧瑾笙快速掰斷他的手腕轉(zhuǎn)身,剛離開拉法爾的鉗制范圍內(nèi),就又被一個掃堂腿踢過來,拉法爾一時不察被他偷襲,但自身實(shí)力還在,兩人頓時纏斗在一起。 薄衍朝著拉法爾迅速開槍,但是對方和顧瑾笙正在一起,他多少有些顧忌,拉法爾的手下也圍了上來,他還要分心閃躲,直接一槍一爆頭,很快就沖出手下的包圍圈。 顧瑾笙故意將憤怒異常的拉法爾朝著薄衍方向引來,他雖然也學(xué)過一些格斗技巧,但卻不是這些刀口舔血的人的對手,剛剛被拳腳擊中,身上已經(jīng)多了許多傷痕。 三人心思各異,很快就打的不可開交。 拉法爾手腕被廢,盡管被巨大的憤怒影響,但也沒完全失去理智,他敏銳的察覺到顧瑾笙故意將他引到薄衍眼前,而薄衍卻似乎顧忌著什么,沒有對顧瑾笙下死手。 他眼神兇狠,看向那女人那邊,那里也是亂作一團(tuán),周圍已經(jīng)都是尸體,幾方人馬都在交手,各個帶傷,但那女人卻被一個男人護(hù)著,始終沒有受傷。 那男人臉上濺得都是血,臉色始終平靜如死水,動作狠辣,一出手就是殺招,一看就是從小訓(xùn)練出的殺人機(jī)器。 拉法爾意識到那女人才是關(guān)鍵,閃身朝薄衍放了一槍,對方快速躲了過去,卻也落進(jìn)了顧瑾笙的攻勢下,直接被顧瑾笙按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臉上。 招招致命。 薄衍瞇起眼睛,滿臉怒火,臉上被顧瑾笙打的見了血,從額角落下,滴進(jìn)眼睛里,他掐著顧瑾笙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