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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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只是個口吃、懦弱、無能的小孩,但他經(jīng)過努力,可以扮演一個說話流利的、樂觀積極、成功的孩子,只要有劇本,他可以讓大家看不出分別。 再后來,除了特別緊張的時候外,他都能靈活地套用自己的劇本應(yīng)對了,他越來越成功,從生活里演到了舞臺上,最終走上了演員的道路。 日子越來越好,幸福越來越多,吳傲驕傲地告訴mama,他最好的朋友是個好看的女孩子,叫苗昂,一年級的。mama欣慰極了,開玩笑說,“那以后讓她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呀?” “新娘子”對于吳傲來說不算新鮮名詞,他參加過不少人的婚禮了,還做過花童,看新郎新娘結(jié)婚,浪漫極了,如果能和苗昂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一起結(jié)婚,應(yīng)該也很浪漫吧。 他彩排了幾十次后,第二天開開心心地和苗昂說,“長大以后,我們結(jié)婚吧?!?/br> 那時候苗昂正在吃小蛋糕,聽了這句話,直接噎住了,咳了半天,一直到眼睛都泛紅了才順過氣來,他迷惑不解地問,“你要和我結(jié)婚?” “嗯,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我們長大了就結(jié)婚?!眳前僚闹谋?,幫他順氣,“以后我永遠永遠把飯跟你分著吃好不好?!?/br> “好的,那我繼續(xù)吃飯了?!泵绨捍瓜骂^繼續(xù)吃小蛋糕,表情卻沉重了起來,沒有原先那么精神抖擻了。 過了幾個月,苗昂突然就轉(zhuǎn)學(xué)了,沒有給他留下聯(lián)系方式,直到吳傲偶然間聽到廣播里放他的歌,又查了他的材料,才找回了自己的愛人。 原來那個長發(fā)大眼睛的可愛小姑娘其實是男孩子,大概是因為年紀小,奶聲奶氣的,才被認錯。 故事聽了這么久,苗昂有了模糊的印象,他記得這個小哥哥,但對好吃的更記憶猶新,甚至忘記了對方的名字,不然他早該有所察覺了,他試探地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了,應(yīng)該明白,他當(dāng)初就是為了蹭飯吃,才裝女孩子的吧?” 第七章 逢場作戲 對于小張的問題,吳傲沒有回答,有的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復(fù)。 根據(jù)他倆先前的約定,他的回憶換來了一次排練,但是排練的時間地點的確定上,他倆卻遇到了困難。 他們都太忙了,吳傲雖然沒在拍戲也不在宣傳期,但為了把下周的時間空出來拍mv,能提前的幾個采訪和硬照拍攝通告都扎堆在了這幾天,苗昂則是為了新專輯忙前忙后,不少準備工作都要他親自出馬,不少既定的會議因為涉及到多方,不好調(diào)整。 最后勉勉強強,定了個兩天后晚上9點碰頭,地點定在郊區(qū)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吳傲那天有個宴會要參加,會后剛好在酒店住一晚,順便見面排練。 “到時候我讓助理去接你,我已經(jīng)吩咐過,包了一層下來,你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吳傲叮囑道,仿佛特務(wù)接頭一樣,他還給想了暗號,“到時候,你就說你是我的……嗯……音樂老師?!?/br> 自己五音不全的藝人突然之間和音樂才子萌博互動,又私下請了音樂老師,柯嚴清可以不理會,當(dāng)他想跨界玩玩,但是音樂老師要放在五星級酒店里深夜碰頭就很奇怪了,男人的直覺讓他愈發(fā)不安,本該生活助理來照顧就好,柯嚴清還是自己留了下來,想會會這個在賓館上聲樂課的張老師。 結(jié)果,在地下停車場一見面,他就驚呆了,這個張老師穿得比大明星吳傲還要嚴實,帽子、口罩、墨鏡一應(yīng)俱全,而且怎么看,怎么覺得身型和苗昂差不多。 “苗老師,您打車來的嗎?”大風(fēng)大浪里過來的柯嚴清堆著笑容上前,特意不經(jīng)意地問。 “沒有,司機送我來的?!闭皖^回復(fù)綠信消息的苗昂自然地回答,等收起手機進了電梯,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改變聲線,欲蓋彌彰地說,“我姓張?!?/br> 此地?zé)o銀三百兩,天才經(jīng)紀人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苗昂要教吳傲唱歌的話,他們大可以去錄音棚里教,深夜密會,遮遮掩掩,還不說真實身份,想必是……柯經(jīng)紀人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計算出柜的公關(guān)稿和要為此賠償?shù)倪`約金了。出柜對一個男演員的傷害太大了,他的戲路會一下子被限制,女友粉會脫粉回踩,品牌方也會多做考量。 電梯一到,柯嚴清就拖著苗昂進了吳傲的房間,吳傲正在書桌前寫點什么,聞聲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柯哥你怎么還在?你不是還有事?本來讓……” “你是苗昂老師吧?”柯嚴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己創(chuàng)造了新的。 “不是?!泵绨汉蛥前廉惪谕暤卣f。 “我剛剛喊你苗老師你都答應(yīng)了?!苯?jīng)紀人眼光毒辣,不肯放水。 這下輪到吳傲困惑了,苗昂慶幸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至于被人看出慌亂的神色來,“我是入戲太深。” 吳傲接受了這個解釋,“真不是,他倆只是身型有點像。” “那你把臉漏出來我看看?!彼嚾司拖褡约业暮⒆?,是不是在說謊經(jīng)紀人一看便知,自家孩子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讓柯經(jīng)紀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只想圖個安心。 “不行?!泵绨壕芙^道。 “為什么?張、老、師?”最后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蹦出來的。 “張老師,就摘下來給他看看吧,柯哥也是擔(dān)心我,他不是壞人。”吳傲出來打起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