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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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手就這么癢嗎? 每次離開霍家, 宋春菲的心情都更為低落。 她不知道在她走之后,jiejie會不會偷偷哭泣,可惜她不能代替jiejie去承受這份痛苦。 “你說姐夫還要多久才會醒呢?”她問樂善。 “不清楚, 但你別多想了, ”樂善盯著她的臉,感覺她比嫁給他時最少瘦了兩斤,顯得那一雙杏眼格外的大, 此時含著愁看人, 著實可憐, “你以后還是少去幾次?!?/br> “為何?” “你常去的話,你jiejie也不自在, 怕你擔心,裝得輕松, 再者,你自己又難受……不如隔幾日去一趟,就隨我一同去, 一同回?!?/br> 他分析得不是沒有道理, 可宋春菲眼眶忍不住紅了:“我好心疼jiejie,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個傻孩子。 不過樂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當初他的母親以淚洗面,他也一樣很是無措,因為年紀小,對付不了自己的父親, 就算有回鼓起勇氣質問父親,也是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他安慰道:“別說你,圣上又能如何?他派了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 甚至還親自探望過, 可一樣無用……你一個小姑娘能做什么?你比得過圣上嗎?” 跟天子比, 她只是一粒微塵吧?宋春菲好受了些,抽一抽鼻子:“多謝您?!?/br> “又說您了,”樂善輕笑一聲,“還當你早就習慣叫夫君?!?/br> 她臉頰紅了紅:“我自己沒法紓解,你一說,我舒服多了,可見你多有本事,那當然得尊稱您了。” “幾句話的事也叫有本事?” “當然,您就是有本事?。 ?/br> 小姑娘由衷的贊賞叫樂善一陣心虛,暗道,這算哪門子的有本事???他的本事都在那些玩樂上,當然,他現(xiàn)在衙門的事也算辦得不錯。 “這話你同我說說就行,千萬別在別人面前這般夸我?!?/br> 宋春菲不解:“為何?” “因為實在談不上?!睒飞频溃熬┏潜任矣斜臼碌娜硕嗔巳チ??!?/br> “別的人我又不認識,管他怎么樣,我知道你有本事就行了?!?/br> 這話叫樂善哈哈一笑。 宋春菲見他笑,嘴角也翹了翹:“我說得對吧?” “嗯,有道理?!彼鋈缓芟肷焓秩嘁蝗嗨陌l(fā)髻。 他這娘子可太乖巧了,還會哄人,倒是…… 挺可愛? 這陌生的詞突然浮現(xiàn)在他腦海。 他還從來沒覺得什么人可愛過。 樂善一時愣住。 ……………… 望江樓內,徐鈍正向一位江湖郎中請教。 那郎中一聽要治霍云,連連搖頭:“我哪兒比得上太醫(yī)。” “你妄自菲薄什么?那些太醫(yī)縱使醫(yī)術高明,可只為皇親國戚治病,恐怕醫(yī)術也退步了。你想,他們一天能治幾個人,你能治幾個?這經驗都是從治病上面來的,看醫(yī)書用處有多大?有道是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道理都是一樣的?!?/br> 郎中摸摸胡子:“不愧是徐掌柜,真會說話?!?/br> “我是實事求是,倒是你,真沒有什么法子嗎?” “有個偏方或許可以試試……不過他這身份,我可不敢冒險?!被粼朴质嵌级剑质切l(wèi)國公,后者天子在他昏迷之時授予,可見其朝堂地位,他哪兒敢獻策,萬一出點差錯,他有幾個腦袋可掉的? 徐鈍沉吟:“也不是要你現(xiàn)在去治,是等那些太醫(yī)一籌莫展了,你再出面?!彼σ恍?,“到時立下功勞,莫說你美名遠揚,便是當太醫(yī)也不成問題?!?/br> 那郎中明白了:“真有此等機會,我必定會記得徐掌柜的恩情!” 等他告辭之后,湯有十分不解地看著徐鈍:“您到底為何要費這個神?” 他是知道徐鈍對宋春汐的心思的,而今霍云昏迷不醒,那不是好事嗎?指不定哪日就沒了,那么自家主子說不定還有機會娶了宋春汐。 徐鈍瞅他一眼,將沉香掛件拿在手中把玩。 若是在這件事上不出力,他對宋春汐是有愧疚的,那么,霍云即便日后不在了,他面對宋春汐,多少都會心虛,只有盡了全力,他才能坦然地去喜歡她。 她也抓不到一點他的錯處。 當然,如果真把霍云救醒了,那只能說明他跟宋春汐沒有緣分。 離開京城的那段日子,他不是沒考慮過將來,他很清楚他跟宋春汐之間沒有結果,只是沒想到霍云會受傷。 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他是要抓住,可經過這些事情,他也學會了認命。 霍云醒了,他便絕了念頭。 霍云不醒,那就不要怪他了。 陽光透過竹綠色的窗紗落在白玉棋盤上,將那上方的黑白棋子照得盈盈發(fā)亮。 宋春汐單手支著腮沉思。 她一個人又執(zhí)黑子,又執(zhí)白子,耗了快一個時辰了。 霍云那時說要常與她對弈,結果根本沒抽出時間來,不過精進棋藝也不是非得需要兩人,一會扮作自己,一會扮作別人,也能提升心力,那是一種別樣的自我較量。 杏兒卻覺心酸,忍不住輕輕一嘆。 宋春汐也沒看她,只道:“好些大師便是這樣自弈的。” 杏兒可不懂,擦擦眼角道:“要是都督醒了就好了,您哪里需要自己跟自己對弈,早跟都督……” 是,他要是醒了,她跟他有做不完的事情。 可現(xiàn)實是,她得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宋春汐道:“要不你跟我學學?” 杏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奴婢不行,不行?!碧M腦子,她學不來。 正說著,徐鈍又來探望霍云了。 邱用站在屋檐下,忍不住皺起了眉。 如果自家主子有知覺,不知得氣成什么樣呢! 他可是記得霍云聽說少夫人與徐鈍私會時是什么反應的,可現(xiàn)在,這徐掌柜趁著主子昏迷不醒,來了一次又一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出于關心。 只他一個隨從,也不好出口阻止少夫人與徐鈍見面。 宋春汐走到門口,與徐鈍道:“表哥,你已經來過一次了,我這兒一切都好……”她真的不想每個人都替她cao心,實在沒有必要。 “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我找到一位郎中興許能治好表妹夫。” “是嗎?”關乎霍云,宋春汐忙請他進去坐,“哪位郎中?回春堂的?” “名氣越大的醫(yī)館,郎中的醫(yī)術未必越好,我找得這位屬于大隱隱于市,鮮少人知道的?!?/br> 宋春汐眸色微亮:“那你怎么沒帶他過來?” “他膽子小,怕比不過太醫(yī),我便與他說,若是太醫(yī)不行,你再露一手,他這才答應?!?/br> 竟有這樣的大夫,宋春汐一時不知說什么,但還是感謝徐鈍:“有勞表哥費心?!北砀缫彩谴蠖?,霍云之前對他并不友善,他卻并沒有放在心里。 徐鈍笑笑:“我是將表妹夫當自家人的,只不過平日里沒表現(xiàn)出來?!?/br> 在窗外偷聽的邱用眉頭快擰成了“川”字。 徐鈍做得事是對主子有幫助,可什么“自家人”也實在有點夸大了。 總之是不太對勁,難怪都督那么提防他。 徐鈍坐一坐便打算走了,他得把握好分寸不能讓宋春汐反感。 宋春汐送他到門口時,忽然見劉嬤嬤過來道:“少夫人,夫人讓您過去……圣上來家里了?!?/br> 徐鈍吃了一驚:“圣上微服私訪嗎?” 杏兒小聲道:“徐公子,這是第二次了?!?/br> 徐鈍:“……” 宋春汐不好耽擱,急忙去正房拜見天子。 徐鈍跟在她身后。 秦昉沒在屋內,他并非來看霍夫人,已經準備前往南苑,瞧見宋春汐出現(xiàn),臉上微微露出笑來:“霍夫人歇著吧,朕讓少夫人引路,去看看霍都督便是了?!?/br> 霍夫人滿心感恩秦昉一而再地探望兒子,自然沒有阻攔。 徐鈍小聲問宋春汐:“可是要行叩拜大禮?” 宋春汐知道他是第一次見天子,便主動介紹道:“圣上,這是妾身表哥,今日也是來探望夫君的?!闭f著,拉徐鈍一起行禮。 秦昉忙道:“都免禮吧,不必拘束?!鼻埔谎鬯未合?,見她臉頰比上次豐盈了些,一時頗為欣慰,認為是自己的功勞,畢竟是他讓馬太醫(yī)給宋春汐看看的。 “霍都督可有好轉?”他問。 “氣色好了些?!彼未合缟习l(fā)現(xiàn)霍云臉頰有些微紅,不似之前蒼白,總是一個不錯的現(xiàn)象。 秦昉點點頭:“別的呢?他可曾動過?” “不曾?!彼未合q豫片刻,“或許晚上動過,妾身也不知。”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霍云。 兩人邊說邊走,天子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宋春汐身上,她有時落后幾步,天子都會注意到,會停下等一等,徐鈍忍不住皺起了眉,世人都贊天子是“賢主”,但他畢竟是帝王,真能如此平易近人嗎? 若是換做哪位官員,天子也會如此? 徐鈍十分懷疑。 行至屋內,秦昉隨宋春汐走入里間時,很快發(fā)現(xiàn)了書案上的棋盤。 身為天子自是博學洽聞,對弈亦有獨到見解,馬上看出此棋局的不同之處。 “你這是自弈?” 宋春汐訝然:“圣上慧眼?!?/br> 秦昉往棋盤走近兩步,略一思忖,拿起一粒白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