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難防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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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戎長得人高馬大,光是往那里一坐就夠嚇人的,他拍拍手叫下人送上一盤剛烤好的牛rou:“上回你們獻計,不錯?!彼闹性挷⒉涣骼? 但也能交流,“吃吧?!?/br>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顧蘋盯著牛rou看了看:“大王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們做嗎?” 厘戎哈哈一笑:“聰明, 聰明!” 三個月前他的手下抓到顧蘋跟何叔義, 押著他們到面前時, 他就懷疑是燕國的逃犯,后來派人去查發(fā)現(xiàn)真有瑞王謀逆一事,這兩個人是來投奔他,獻上火器的做法的,條件是,希望他殺掉秦昉跟霍云,替瑞王報仇。 這樣的好事,厘戎自然不會拒絕,立刻命屬下去尋找硫磺硝石等物,但這時候竟有族人去偷襲襄云鎮(zhèn),他生怕燕國為此調(diào)查北狄,阻礙到鑄造火器一事,便將那些人捆了送去建州,表達自己的忠心,以此蒙蔽秦昉,贏得時間。 “東西已找到,你們吃飽,干活!”厘戎簡短的命令。 何叔義驚訝于他的迅速,抓了塊牛rou塞嘴里:“何處找到的?真沒有缺漏?” “你去看就知?!崩迦忠膊桓嬖V他怎么尋到的,站起身,“快點,今年就要過去了?!?/br> 他也急著為北狄一雪前恥呢! …………………… 剛?cè)攵阆铝艘粓鲂⊙?/br> 宋春菲有點擔心前不久才移種到院中的角堇,走到屋檐下往外看。 薄薄一層白雪中,隱隱透出紫色,它竟是開花了。 “果真耐寒。”她笑道,“等天晴了,在各處都多種一些,這樣冬天也很熱鬧?!?/br> “是啊,再過陣子金梅,虎刺梅又該開了?!泵穬阂娝呋貋?,將針線遞過去,“奴婢看著,這鞋子還要三兩天便能完成了吧?” “嗯?!彼未悍菩南氩恢獦飞葡膊幌矚g。 他平常都是穿靴,她做得是棉鞋。 桃兒倒是有點發(fā)愁:“一下雪,馬也不能騎了,侯爺挑得那匹馬真漂亮,奴婢本來還想看神駒配美人的?!?/br> 那馬兒通體漆黑,唯獨四蹄雪白,聽說叫什么踏雪烏騅。 宋春菲也很喜歡,就是覺得它過于高大,不太相信自己可以駕馭。 “等幾日學也沒事?!彼乱庾R逃避。 雪漸漸停了,已近暮色,樂善打馬離開衙門,但并沒有回去,而是先去取了前不久為宋春菲量身定做的馬鞍。 爬個山都能磨破皮,騎高頭大馬對她來說肯定更為困難。 這馬鞍比尋常馬鞍要深一些,前后都較高更能支撐身體,皮子也很軟,樂善炫耀地給宋春菲看:“京城也就這一副,獨一無二?!?/br> 宋春菲不了解這些有關(guān)馬鞍的學問,但樂善想盡辦法讓她騎馬舒服,她是看出來了,抿嘴一笑:“多謝。” 這么說就生分了,樂善道:“你我之間沒必要再用這個詞?!?/br> 可不說謝說什么呢?宋春菲想不出。 完全可以用行動代替,不過她這性子怕做不出,樂善倒也不勉強,將馬鞍交給小廝送去馬夫那里。 京城的天一旦下雪便不會暖和了,隔三差五就來一場,年前很難再學騎術(shù),樂善道:“過幾日我?guī)闳ケ鶓??!?/br> 冰戲便是在冰上玩樂,可以打冰球,可以坐冰車,可以鑿冰釣魚。 宋春菲道:“我聽過,但沒玩過,會不會摔跤?” 她果然都是怕這些,樂善笑道:“像你,坐坐冰車就足夠了,若是打冰球,定會摔跤。” “冰車嚇人嗎?” “剛坐不習慣,但坐慣了就會喜歡的?!睒飞埔膊缓眯稳?,這得自己去體會,不過宋春菲初時肯定會怕,他跟她一起坐就行。 兩人說著說著便晚了。 各自清洗后,樂善坐在床邊猶豫不決。 這陣子他嘗試了好幾次跟宋春菲同床共眠,可每次都落荒而逃,因為真的很難控制欲念。 那可是他的妻子,彼此又情投意合,身為男人肯定會更想進一步,但宋春菲還沒做好準備,他起身道:“炭你別省著用,我看屋里不夠暖,別凍著?!?/br> 宋春菲嗯一聲,心思在此時也復雜起來。 她早前對男女間的事不是特別清楚,但現(xiàn)在她能明白樂善對她的渴望,那時看過一眼的嫁妝畫,母親曾經(jīng)的叮囑,都是在教導她“夫妻之道”。 所以,是不是要試試呢? 沒有這一步,他們永遠都不是真的夫妻,還得瞞著所有人。 眼見樂善要走,她輕聲道:“你等等。” 樂善轉(zhuǎn)過身:“怎么?” 她先紅了臉,聲音跟蚊蠅一般:“要不,要不……還是……” 他聽懂了,快步過來:“你愿意?” “也沒有?!彼怪酆煟暮龅赜忠魂噥y,“我也不知道?!?/br> 不知道那就先試下。 樂善鉆入被窩從背后擁住她。 他比她高大許多,宋春菲只覺自己整個都陷入了他懷里。 溫熱的胸膛好似火爐,在這冬日里其實很舒服,只是又未免緊張,她不由自主微微蜷縮。 他低頭,唇從她散開的烏發(fā)滑落到脖頸:“要是打消主意了,跟我說,我不會勉強。” 她剛才的勇氣全沒了,感覺嗓子啞了般發(fā)不出聲音,只點點頭。 他從后脖頸開始親她,順著耳廓再落到臉頰,將她扳過身,一點點的吻,極盡溫柔,就怕嚇著她,像嚇著一只鳥兒,撲騰一下扇著翅膀就逃了。 ……………… 感覺像做了一場迷亂的夢,結(jié)束后,宋春菲仍不愿從被中探出頭。 他撫著她露在外面的頭發(fā),很有耐心的等。 她的聲音忽然傳出來:“你,你是不是看了嫁妝畫的?”他做的事情好羞人,不知是不是從那里學來的,她有點后悔沒有看一遍。 不對,她還是沒眼看的。 樂善輕聲笑:“這重要嗎?”他當然是學過的,不然怎么洞房呢,俯下身,隔著被子抱住她,“難道很不舒服?你并沒有說?!?/br> “沒有?!彼齽偛磐耆缓π叩母杏X淹沒了,又慌又羞,推他又推不動,跑又沒力氣,整個都很混亂,她只能拿被子遮住臉,腦袋嗡嗡的,后來的事她甚至都不記得了,好似聽到他關(guān)切詢問,她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你先去洗吧,我一會,一會自己去?!?/br> 這事樂善不慣著她,掀開被子道:“等會摔跤了得不償失,還是我抱你去洗?!?/br> 她要掙扎,他單手摟住她的腰就將她撈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看見他的嘴唇,想到他用此做了什么,她的臉又紅了,忙用手捂住。 樂善十分好笑,但也由著她,叫婆子備水后便抱她去了凈室。 過得一陣子,又下了雪,鵝毛大雪落得到處都是,整座京城都被覆蓋,滿眼的白。 天晴后,傍晚樂善去了都督府。 霍云正穿披風,準備回家,瞧見他奇怪道:“這個時候你來作甚?有要事?” “快過年了,哪還有多少要事,我是得知鏡湖結(jié)冰了,想約你們?nèi)ケ鶓颉!?/br> “好啊?!被粼频共华q豫,“春汐應該也沒去過,那就等休沐日去?!?/br> “到時候我們可以打冰球,你肯定很快能學會,跟馬球差不多,就是要控制……”樂善跟他邊說邊往外走。 仍舊一個坐車,一個騎馬,不過霍云瞧見樂善翻身上馬時,注意到了他腳上的鞋。 他們平常都穿官靴,今兒奇怪了,樂善居然穿了雙棉鞋。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穿棉鞋不方便騎馬,霍云問:“你這鞋是春菲做得?” “是,”被看到了,樂善當然得意,炫耀道,“女紅很好吧?” “嗯?!被粼泣c點頭,“不過你這么穿,小心磨破?!?/br> “磨破沒事,我多穿穿她才高興……她又在給我做新鞋了?!?/br> 霍云沒再說話,坐入馬車。 看著外面仍在下個不停的雪,他想到宋春汐給他做的中衣。 他這娘子怎么就那么小氣呢? 說做一件,真就做一件,他穿臟了連換都沒得換! 等回到府里,他快步走到南苑。 宋春汐見到他,迎上去給他解披風:“今兒好冷,不知明日還會不會繼續(xù)下雪呢?!?/br> 她穿著件白底繡海棠的錦襖,靠近時身上馨香撲鼻,再見她踮腳的樣子,霍云心想,就算只給他做一件中衣,那也是他的好娘子啊。 他手一用力,將她纖腰緊貼在自己身上,而后低頭吻住她的唇。 微涼的唇,帶著冬的氣息。 漸漸又火熱起來。 她被吻得嘴唇微腫,手指掩了下,盯著他看:“怎么了,突然這樣?!?/br> 他最近很少一回家就吻這么激烈的。 “沒什么。”他撫了下她唇角,“就是喜歡你?!?/br> 她笑了,想到一件事,轉(zhuǎn)身從案上的書里取出一對楓葉。 “才做好的,你瞧瞧?!?/br> 竟是那日他摘了送給她的楓葉。 已經(jīng)風干了,色澤紅艷,尾端穿了孔,用赤金封邊,系著紫色的絲絳,絲絳底部穿著兩顆小小的金色珍珠。 宋春汐道:“可以作書簽,這是一對,正好我們一人一片?!?/br> 沒有中衣有書簽,這對他來說自然是個極大的驚喜,霍云忍不住抱起她轉(zhuǎn)了個圈,而后吧唧一聲,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親。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6-20 12:09:57~2023-06-21 14:24: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少女許鑫蓁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