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長的手指撫上沈慈書的傷口,沈慈書在睡夢中被弄疼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地下室里沒有開燈,加上沈慈書視力不好,當看見面前高大的黑影后,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往角落縮去,喉嚨里發(fā)出驚懼的叫聲。 蔣晏開口說:“是我?!?/br> 聽到蔣晏的聲音,沈慈書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下來,似乎想到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之后,安靜地把頭埋進膝蓋里,沒有抬頭看蔣晏。 蔣晏看著沈慈書受傷的手指,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出了地下室。 沒過一會兒,蔣晏又回來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慈書,把手里的東西扔給他,“自己擦?!?/br> 沈慈書垂下顫抖的睫毛,怔怔地看向滾落到腳邊的藥瓶。 見沈慈書遲遲沒反應(yīng),蔣晏聲音多了幾分不耐,“難道還等著我?guī)湍???/br> 聽著蔣晏略顯不悅的話,沈慈書才緩緩伸出手去撿,這個動作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吃力地把藥瓶抓在手心里。 也許是因為右手受傷的原因,沈慈書擰了半天都沒有打開瓶蓋。 蔣晏眉頭微皺,像是看不下去,他從沈慈書手里拿過藥瓶,譏諷地說:“你在我父親面前也是這么裝柔弱?” 蔣晏不費什么力氣就打開蓋子,“啪”一聲放回沈慈書面前。 沈慈書從來沒有處理過傷口,他不知道該怎么用,又怕蔣晏生氣,躊躇地拿起瓶子半天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可是越緊張就越容易犯錯,沈慈書不小心把藥瓶打翻在床上,里面的藥水倒了出來。 沈慈書像只受驚的兔子緊張地望向蔣晏,急忙把藥瓶扶起來,笨拙地用袖子去擦床單,生怕晚了之后會像昨天一樣被折磨。 蔣晏忍不住擰眉,“連這么點小事都不會做?” 他忘了沈慈書被他父親關(guān)在地下室里這么長時間,早就喪失了基本的生存能力。 見蔣晏伸出手,沈慈書以為對方要打他,立刻害怕地抱住了腦袋,然而預料之中的事情沒有發(fā)生,蔣晏只是拿走了他面前的藥瓶。 蔣晏用棉簽沾了點藥水,幫沈慈書的傷口上藥。 冰涼濕潤的棉簽擦過受傷的手指,沈慈書不自覺抖了一下。 他抬頭望著蔣晏,對方正專注地處理著他手上的傷口,這一幕仿佛回到在醫(yī)院的時候,那時候蔣晏溫和又體貼,對他就像對待珍寶似的。 面前傳來一道抽泣聲,蔣晏抬起頭,看見沈慈書低著頭,眼淚正順著毫無血色的臉頰滾落。 蔣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哭什么?” 他以為沈慈書是因為疼才忍不住哭,沉聲說:“那不是你自找的?” “如果你不介入我的家庭,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這是你自作自受。” 沈慈書不停搖頭,好像在說他沒有做過。 蔣晏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沉了下來,“不是你,還能有誰?” 在地下室撿到的套子,還有他給蔣正德打電話時聽見的呻吟聲,而他母親去世那天,他父親正好待在地下室。 這樁樁件件加在一起,已經(jīng)不是巧合能夠解釋的。 沈慈書情急之下揪住蔣晏的衣角,他想說什么,喉嚨里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顫抖著雙唇,眼淚掉得更洶涌了。 蔣晏毫無溫度地看著他,“現(xiàn)在才想否認,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沈慈書眼里泛著淚光,依舊拼命地搖頭,被誤解的痛楚讓他渾身顫抖起來,他趴在床上想要寫些什么,可是蔣晏已經(jīng)失去耐心,把手里的棉簽扔到一邊,將沈慈書推倒在床墊上。 意識到蔣晏又要做那種奇怪的事情,沈慈書只覺得恐慌,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拼了命地掙扎起來,“啊.........” 不要這樣對我....... 蔣晏逐漸失去耐心,威脅地說:“你想讓昨天那個男人過來?” 聽到這句話,沈慈書身體僵住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對方像對待垃圾一樣踐踏他的手,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蔣晏扯開沈慈書的手,不廢什么力氣就把他壓倒在身下,盡情索取。 說起來也奇怪,昨天跟孟臨川在包廂的時候,那些小男孩貼上來他都沒有反應(yīng),但現(xiàn)在只是看著沈慈書的臉,他就感覺下腹發(fā)熱。 他把自己的失控歸之于沈慈書是他父親的小三,為了報復對方,所以才會這么反常。 第16章 玩起來什么滋味 對于沈慈書這個破壞他家庭的始作俑者,蔣晏向來沒有溫情可言,結(jié)束之后就把沈慈書一個人扔在地下室里,穿好衣服離開。 沈慈書像塊被玩壞的破布一樣扔在角落,渾身上下好像被車子碾過,累得連手指都動不了。 這時他看見床邊的藥瓶,忍著疼移動到床尾,努力伸出手去夠,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腿間的疼痛。 好不容易把藥瓶拿到手里,沈慈書把它緊緊抱在懷里。 他在心里悄悄的想,蔣晏會幫他上藥,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討厭他吧? 沈慈書這樣安慰著自己,眼皮漸漸沉重,疲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手里依舊緊緊抓著蔣晏給他那個藥瓶。 蔣晏這一走,又好幾天沒回來,反而是一個不速之客降臨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