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更何況趙總一個有家室的人,還玩著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年紀的人,蔣晏不由得聯(lián)想到他的父親,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憎恨和惡心。 蔣晏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離開。 從公館出來,蔣晏回到車上,他拿出手機,看著空空如也的短信庫,眉頭微微皺起。 距離他給姚正發(fā)信息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小時,可是姚正居然一直都沒有回信。 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蔣晏對下面的人有兩點要求,那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禁止不接電話,禁止不回短信,姚正在他身邊做了這么久,自然很清楚他的底線。 蔣晏心里隱隱覺得不對, 沉默片刻之后,他撥通姚正的電話,旋即對面響起一道冰冷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蔣晏漆黑的眸子微微沉了沉,他轉(zhuǎn)而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這次很快就有人接聽。 蔣晏冷冷地說:“姚正在哪?” 接電話的人是家里的保姆,聽到蔣晏的話,他愣了一下,“姚先生?” “他現(xiàn)在應該在地下室吧。” 蔣晏沉聲道:“你去看一下,現(xiàn)在馬上?!?/br> 保姆聽著蔣晏冷肅的語氣,立刻哎了一聲,“我現(xiàn)在就去。” 說完保姆放下話筒,顧不上手上正在做的事情,連忙去了地下室。 時間一點點過去,蔣晏握著手機的姿勢絲毫沒有變過,車里的高氣壓讓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有些大氣不敢喘。 約莫五分鐘后,保姆的聲音重新出現(xiàn)在話筒里,只不過比剛接電話那會兒多了幾分緊張,“蔣總........” 聽著她慌張的聲音,蔣晏微微瞇起眼睛,“怎么回事?” 保姆喉嚨滾動,磕磕絆絆地說:“姚先生他........他不在地下室?!?/br> 蔣晏聲音微沉,“不在地下室?這是什么意思?” 保姆解釋說:“我剛才下去找姚先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不在下面,而且,而且........”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不敢說的,蔣晏失去耐心,催促道:“而且什么?” 保姆咽了下喉嚨,“而且......而且沈先生也不見了?!?/br> 蔣晏猛地握緊手機,呼吸陡然變得粗重,“你說什么?” 保姆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姚先生和沈先生都不見了。” 蔣晏胸膛微微起伏,話里的冷意讓人遍體生寒,“他被關在地下室,怎么會不見?” “我也不清楚,早上我還見到姚先生的.......” 說著保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陡然沒了聲音。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聽見蔣晏的聲音,保姆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早上我跟姚先生在客廳見過一面之后,我好像一整天都沒再見過他了?!?/br> 電話那頭陡然陷入安靜,蔣晏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傳出來似的,“也就是說,你白天見過他一面之后,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保姆緊張地嗯了一聲,“的確是這樣?!?/br> 沈慈書的飯都是姚正負責買的, 保姆平時只負責這棟別墅里的衛(wèi)生,其它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所以姚正和沈慈書離開了這么久,她才絲毫沒有察覺。 蔣晏握著手機的手咯吱作響,“你早上什么時候見過他?” 保姆想了想,“就是我出門買菜的時候,我忘記拿東西了,所以就返了回來,姚先生那會兒剛好從地下室里走出來?!?/br> 平時除了吃飯時間,姚正幾乎不會離開地下室,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蔣晏腦海中閃過,他猛地握緊手機,因為太用力而咯吱作響。 “讓人把白天家里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發(fā)到我手機上?!?/br> “是?!?/br> 沒過多久,保姆就把今天的監(jiān)控發(fā)了過來,左下角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十分,只見保姆提著菜籃離開了別墅,沒過一會兒,地下室的門從里面推開,姚正的身影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他似乎在跟身旁說著什么,因為角度問題,所以看不清還有誰在場。 看著這一幕,蔣晏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很快保姆說的那一幕出現(xiàn)了,她突然返回別墅,姚正的表情頓時變得慌亂起來,他把什么東西塞回了地下室,迅速把門關上。 裝作若無其事跟保姆說了會兒話之后,別墅里很快只剩下姚正一個人,只見他張望四周,然后再次打開地下室的大門,從里面攙扶出一個人,正是失蹤的沈慈書。 蔣晏猛地握緊了手里的鼠標,在發(fā)重的力道下幾乎被他捏碎。 ........ 沈慈書再醒來時,車子停在了一個老小區(qū)門口。 這里的居民樓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大門在時間的沖洗下泛著黃,一個年邁的老頭坐在保安亭前面刷手機。 沈慈書扶著座椅吃力地坐了起來,他透過車窗望著面前的景象,眼神有些迷茫。 姚正停好車之后來到后座,彎腰替沈慈書解開完全帶,溫聲說:“我們下車吧?!?/br> 沈慈書在姚正手心里寫字:這是什么地方。 柔軟的指尖擦過掌心,泛起酥酥麻麻的電流,姚正臉上不由得泛紅,輕咳一聲說:“這是我跟我朋友借的房子,以后我們暫時住在這里?!?/br> 進了小區(qū)之后,姚正把沈慈書帶進了一個出租屋里面,這里家具齊全,只不過落了些灰,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