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以前沈慈書還有離開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不僅被囚禁在這里,還用手鏈囚禁住了腳,也許他連逃出地下室的機會都沒有了。 蔣晏冷笑一聲,不輕不重給了沈慈書一耳光,“你覺得我還會蠢到信你的話?” 被打在臉上恥辱更勝過疼痛,可是沈慈書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一想到以后連走出地下室的機會都沒有,窒息的絕望幾乎淹沒了他。 沈慈書抓著蔣晏袖子的手一點點下滑,溢出死灰般的哽咽:我真的不跑了,不要這樣對我........ 蔣晏直接甩開沈慈書的手,他沒有刻意控制力道,沈慈書就像一片枯葉摔在地板上,碰撞的地方發(fā)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蔣晏話里帶著股狠勁,“當時我就該把你綁起來,才不會讓你生出那么多不該有的想法?!?/br> 沈慈書凌亂的襯衫下肩胛骨突出,隨著沈慈書弓起腰愈發(fā)明顯,身體細細發(fā)著顫,快要碎掉的哭聲從嗓子里流了出來。 沈慈書皮膚白,在鐵鏈的襯托下愈發(fā)明顯,讓人生出一種捏碎的虐待欲,他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綁在腳踝上的重物就像刑具一樣凌遲著他的心。 “要乖你只能怪自己和姚正太蠢,當初沒有躲好一點?!笔Y晏蹲下去拍拍沈慈書的臉,“既然你有本事逃,就別讓我抓到你?!?/br> 本來蔣晏還以為沈慈書會繼續(xù)求他放過自己,但聽到姚正名字的那一瞬間對方好像放棄了抵抗,他緩緩伸出手,在地板上寫字:姚先生呢? 因為是反方向,蔣晏用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他寫的是什么,聽到沈慈書還敢提起姚正,他語氣冰冷,“你說呢?” 沈慈書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姚正渾身是血的樣子,因為劇烈的顫抖連寫出來的字都難以辨認:是我求姚先生帶我離開的,你別對他動手。 蔣晏冷漠無情地說:“晚了,他帶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可能放過他?!?/br> 蔣晏蹲下身,撫摸著沈慈書的臉,他的力道溫柔,沈慈書卻有種被毒蛇纏繞住脖子的錯覺,沉聲說:“你要是不想再牽連別人因為你毀了人生,以后就好好待在這里,別再給我動什么歪念頭?!?/br> 說完蔣晏抽回手離開,沈慈書身上的溫度一瞬間好像也被抽走了,半點溫暖都不剩。 他無助地蜷縮成一團,眼淚無聲地滑落眼角,地下室里只剩下他干澀痛苦的哭聲。 門外的保鏢從沈慈書回來那天就換成了新的面孔,也許是擔心上次的情況再次發(fā)生,這次蔣晏特意找了兩個保鏢在門外看守。 沈慈書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墻壁出神,眼睛有些紅腫濕潤。 他不知道姚正怎么樣了,心里被nongnong的內(nèi)疚淹沒。 如果不是他的話,姚正也不會出事。 沈慈書有些后悔,當初他不答應姚正離開的話,對方現(xiàn)在還好好的做著保鏢,拿著高昂的工資,過著平靜的生活,就不會遭受那么多無妄之災了。 無盡的內(nèi)疚無時無刻不煎熬著沈慈書的心,人日漸消瘦下來,寬大的襯衫下的身體只剩下薄薄的一片。 與此同時,書房里的蔣晏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蔣總,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以后姚正只能在老家找到工作了。” 蔣晏聽完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看著手機里i當初姚正帶著沈慈書離開的身影,目光平添了幾分深深的冷意。 他知道,就算沒有姚正,也會有李正張正,沈慈書以后一定會再找機會逃出地下室。 蔣晏不會讓對方有這樣的機會。 他目光落在屏幕里沈慈書走路不便的腿腳上,一個殘忍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匯集,成型。 緊接著蔣晏拿起手機,給方醫(yī)生打了個電話,“是我,你去替我辦件事.........” 隔天沈慈書是被地下室里突然亮起的燈光逼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地下室的門從外面打開。 那抹走進來的熟悉身影讓他不由得顫了顫,像碰到危險的小動物本能地往后縮,腿間的鐵鏈發(fā)出碰撞的響聲。 后知后覺的,沈慈書注意到他身后多了個男人,是上次來地下室的方醫(yī)生。 沈慈書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沒有受傷,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流血,對方應該沒有來這里的必要。 不清楚蔣晏想要做什么,沈慈書縮起肩膀,用力抱緊雙腿,黑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在眼底投下一抹陰影。 蔣晏朝方醫(yī)生抬了抬下巴,“去吧?!?/br> 方醫(yī)生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抹復雜,他從藥箱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尖銳的針頭在燈光下泛著寒光,隨著對方的手指朝上推動,晶瑩的水珠從針頭滾了出來。 沈慈書抖了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心里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見方醫(yī)生拿著注射器朝他走來,他頓時就像驚弓之鳥顫抖起來,用力往墻角蜷縮。 方醫(yī)生來到沈慈書面前停下,剛碰到沈慈書,他猛地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因為沈慈書掙扎得太過激烈,方醫(yī)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只好為難地回頭看了眼蔣晏,詢問對方怎么辦才好。 蔣晏表情變都沒變一下,眼神是深不可測的黑,對沈慈書說:“你最好配合醫(yī)生,別讓我動粗?!?/br> 沈慈書渾身寫滿了抗拒,臉上的恐懼太過明顯,肩膀聳起來之后繃得緊緊,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