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見沈慈書沒說話,紀勝心里那股異樣加深,結(jié)合周圍的環(huán)境,他好奇地問出心里的疑惑,“你是不是被人關(guān)在這里的?” 他昨天發(fā)現(xiàn)沈慈書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怎么會有人住在地下室,而且沈慈書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像住得起這里的人,更像是被囚禁的。 這個想法一出紀勝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平時雖然做事出格但也不至于到違法犯罪的程度,對于法律社會還能出現(xiàn)這種事情覺得很意外。 沈慈書幾乎沒什么猶豫就搖了搖頭。 經(jīng)過朱總的事情之后,沈慈書已經(jīng)放棄逃跑的念頭了,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而且上次沈慈書打電話報警,蔣晏幾句話就應(yīng)付了對方,就算這次再報警,估計下場也是一樣的。 沈慈書不想再連累別人了。 紀勝眉頭微皺,他總覺得沈慈書沒說實話,哪個人會愿意住在這種地方? 可是沈慈書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紀勝忍不住說:“真的是你自愿的?” 沈慈書笑容很勉強,點了點頭。 沈慈書都這么說了,紀勝也不好再說什么,但還是多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沈慈書雖然沒打算麻煩對方,但是聽見紀勝這么說還是很感動。 他已經(jīng)忘記有多久沒聽見別人這么關(guān)心他了。 紀勝這一待就到了晚上,他看了眼手表的時間,還有作業(yè)要做,起身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br> 沈慈書急忙把手里的飯盒遞了過去,吃得干干凈凈的,一點飯菜都沒剩下。 紀勝眼里多了幾分笑意,他把飯盒揣在兜里,“我走了,明天我再給你帶好吃的。” 紀勝臨走時還順手關(guān)上了窗戶,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沈慈書知道對方已經(jīng)走了。 也許是太久沒人跟他說過話了,他一時間居然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沈慈書安靜地爬回角落坐好,也許是難得吃了個好飯,胃痛的感覺緩解不少,他抱住膝蓋,嘴角久違地微微勾了起來。 夜幕漸漸降臨,吞噬了整個地下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推開了,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沈慈書從恍惚間驚醒,一下子猜到是蔣晏來了,心臟抑制不住的緊張。 隨著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撲面而來一股很濃重的酒味,像是蔣晏把整瓶酒澆在了身上似的。 第53章 婊子就是婊子 濃重的酒味摻雜著沉重的腳步聲,仿佛小錘子般一下下錘在沈慈書心頭。 腳步聲很快來到面前,蔣晏遲遲沒有出聲,即便沈慈書看不見也能感覺到對方正在注視著自己灼熱的視線。 沈慈書莫名有些心慌,失明之后什么都看不見讓他心里更加不安,身體不自覺往墻角縮了縮。 下一秒沈慈書的腳踝就被抓住了,整個人被拖到地板上,緊接著高大的身軀壓了上來,酒氣摻雜著蔣晏身上獨有的氣味沖進鼻子里。 沈慈書嚇得驚叫一聲,隨即聲音就盡數(shù)被堵在了喉嚨里,破碎得不成樣子。 沈慈書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被野獸咬住了身體,整個人從中間撕成了兩半,疼得他冷汗直冒。 蔣晏對沈慈書向來沒什么耐心,可是今天卻異常粗暴,每一下都恨不得把他釘死在地板上。 那股熟悉的腹痛又出現(xiàn)了,沈慈書指尖深深陷進地板中,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滴落。 沈慈書終于疼得無法忍受,雙手抵在蔣晏胸口用力推拒著他,可是他越反抗,蔣晏就越粗暴,空出一只手掐住沈慈書的脖子,好像要把他捏死在這里。 沈慈書的臉因為窒息憋得青紫,抵在蔣晏胸膛上的手漸漸地?zé)o力地垂落下來,他張著嘴急促地呼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jié)裢噶恕?/br> 就在沈慈書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忽然松開,大量空氣灌進口鼻,逼得沈慈書直咳嗽起來,慘白的臉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紅。 蔣晏低沉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沈慈書頓了頓,又聽見蔣晏說:“是我媽的忌日。” 沈慈書臉唰地發(fā)白,手指變得僵木。 他這下終于明白,蔣晏今天為什么這么反常了。 蔣晏掐過沈慈書脖子的那只手慢慢撫上他的臉頰,明明力道很輕,可是沈慈書卻感覺被毒蛇爬過,“你這個小三是不是該跟我一起去拜祭一下我媽?” 沈慈書意識到什么似的,他用力搖頭,拼了命往墻角退去,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 可是蔣晏沒有讓他如愿,扯住沈慈書的頭發(fā)讓他沒辦法再動。 “為什么不敢跟我去?你覺得沒臉見我媽?” 蔣晏說這句話時透著一股危險的寒意,冷笑道:“也是,如果不是你跟蔣正德這對jian夫yin夫,我媽怎么會病情加重死在醫(yī)院里?” 沈慈書被迫仰著頭,脖子上很刺眼的指痕,他眼睛紅腫,有什么濕潤的東西往外冒,又被蔣晏用手指拭去。 “沈慈書,你沒得選?!笔Y晏聲音低沉,“我媽是因為你死的,就算你今天不想去,也必須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