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路上蔣晏沒再開口,偶爾只有窗外車子行駛而過的聲音。 沈慈書在沒人的地方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剛才蔣晏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異常,這么說他的肚子應(yīng)該還沒有很大吧。 沈慈書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蔣晏自己懷孕的事情,現(xiàn)在他被蔣晏帶回去了,想要自己打掉孩子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幸好蔣晏絕對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懷孕的話,應(yīng)該就會帶他去做引產(chǎn)手術(shù)了吧。 只不過沈慈書知道自己肯定要吃不少苦頭了。 因為他不知道蔣晏在手術(shù)的時候又會用什么方式折磨自己。 就在沈慈書鼓起勇氣準(zhǔn)備告訴蔣晏這件事情的時候,蔣晏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蔣晏掃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沒什么表情接起電話。 “蔣晏,是我?!?/br>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嬌嬈的女聲。 蔣晏淡淡道:“什么事?” 女人像是在撒嬌似的,“今晚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面說個事情。” 車廂里很安靜,加上沈慈書離得蔣晏很近,所以沈慈書很清楚地把兩人的對話收入耳朵。 單純?nèi)缟虼葧悸牫鰞扇说年P(guān)系不太簡單。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蔣晏表情微動,松口說:“我知道了,晚點見?!?/br> 掛了電話,蔣晏看了眼身旁的沈慈書,他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側(cè)臉有些沒血色的蒼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行駛到別墅門口停下,沈慈書被蔣晏拖著下車,踉踉蹌蹌走著走著他就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這好像不是之前郊外的那個別墅。 那個別墅常年沒人打理,院子里已經(jīng)荒廢,可是這個不一樣,腳下是郁郁蔥蔥的草地,還帶著清晨的露珠。 沈慈書身體緊繃著:這是哪里? 蔣晏掃了他一眼,“你說呢?” 不等沈慈書開口,蔣晏又說:“難不成讓你回原來的地方,然后繼續(xù)跟紀(jì)勝幽會?” 蔣晏原本沒打算把沈慈書帶回來,但一想到紀(jì)勝陰魂不散,他還是破例帶沈慈書回來,至少在他身邊沈慈書你沒辦法再搞什么小動作。 沈慈書很快猜到了這是哪里,不自覺打了個寒顫,被蔣晏硬生生拖進(jìn)了地下室。 重新回到原來的地下室,沈慈書只感到恐懼,至少在郊外的時候久久才見蔣晏一面,他還能跟紀(jì)勝吃飯聊天,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不剩下了。 像是猜到沈慈書在想什么,蔣晏威脅道:“沈慈書,如果你再敢跟紀(jì)勝有來往,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br> 蔣晏似乎有事,扔下這句話后就離開了,伴隨著門上鎖的聲音,地下室里恢復(fù)一陣安靜。 沈慈書靠坐在墻壁前報警雙腿,他安慰自己,這樣也好,紀(jì)勝就不會再來找他了。 雖然在醫(yī)院已經(jīng)退燒了,但沈慈書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連沈慈書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他摸索著前方的時候摸到了一個餐盤,還帶著熱度,應(yīng)該是不久前才送進(jìn)來的。 飯菜還是以前那些,最便宜的食材和最劣質(zhì)的油做成的,隔著很遠(yuǎn)沈慈書都聞見了味道,又有些想吐了。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胃出了問題,直到紀(jì)勝說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懷孕了。 那一刻沈慈書寧愿是身體出了問題,也不愿意懷上蔣晏的孩子。 沈慈書只是吃了點米飯就放下了筷子,他聽見外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聽起來有兩個人,而且聲音很熟悉,是之前那兩個保鏢。 沈慈書猜到是蔣晏安排的,他怕自己又會和紀(jì)勝離開。 其實蔣晏沒必要這樣做的,沈慈書根本沒打算跟紀(jì)勝走。 外面的保鏢不知道沈慈書已經(jīng)醒過來,兩人正在聊蔣晏的八卦。 “你聽說了沒有,蔣總好像要訂婚了?!?/br> 正靠近想問時間的沈慈書聽見這話忽然停住了。 “聽說是億丘集團(tuán)老董的獨生女,長得挺漂亮的,我之前見過一回?!?/br> “蔣總剛才出去就是為了見這女人吧。” 說到這里矮瘦保鏢壓低了嗓音,“不過我聽說那個女人不是不孕不育嗎?” 高壯保鏢隨口說:“像他們這種有錢人想要孩子什么辦法沒有,試管或者人工授精?!?/br> “要么就借別人的肚子生個孩子?!?/br> 話音剛落,里面?zhèn)鱽怼斑燕ァ币宦?,像是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清脆聲。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立即推門而入,看見沈慈書怔怔地坐在地板上,腳邊是灑了一地的飯菜。 沈慈書緩緩抬起頭,他臉上是近乎絕望的一種色彩,有什么濕潤的東西從他眼睛里跑出來,顫抖地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翻東西了。 兩人看了看對方,都覺得沈慈書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只是打翻了東西而已,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大吧。 “沒事,我們收拾收拾就可以了?!?/br> 保鏢收拾的空隙,沈慈書重新縮回墻壁,他身體止不住的發(fā)冷,耳邊不斷回蕩著兩名保鏢說的話。 蔣晏會借別人的肚子生個孩子........ 沈慈書連兩名保鏢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腦袋里一片混亂,被恐懼所占據(jù)。 隨著夜幕降臨,地下室外面忽然響起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腳步聲,沈慈書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