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也是,我剛剛看見興運集團的方總也來了,以前可不見他參加這些場合的?!?/br> “他面子再大,能大過郭董?”那人語氣有些輕蔑,“當年要不是蔣董投資,他的公司早就沒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傲氣不把別人放在眼里?!?/br> 蔣晏沒有窺聽八卦的愛好,即便牽扯到他家的前塵往事,他也絲毫不感興趣。 正打算離開,其中一個人說的話猶如冷箭驟然射入他的耳朵里。 “我偷偷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不能到處去說,聽說蔣董跟這位方總當年有一腿?!?/br> 蔣晏耳朵里嗡地一聲,猛地停下腳步。 那兩人的對話聲還在繼續(xù),“什么?蔣董不是有家庭了嗎?” “我表弟當初在蔣董身邊當助理,他親眼見到的,方經(jīng)藝跟蔣董在辦公室.........還是他有次喝醉酒才說漏嘴的,這事沒幾個人知道。” 等蔣晏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走進假山里,里面正在聊天的兩人被他嚇了一跳,見到來人是他,頓時磕磕巴巴起來,“蔣總......” “你們剛才說什么?”蔣晏的聲音很冷,冷得像冰塊似的,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誰跟我父親有一腿?” 兩人沒想到蔣晏正好也在,雙方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立刻改口道:“蔣總,您聽錯了,我們什么都沒說?!?/br> 話音剛落領子就被重重揪住,頓時喘不上氣,臉憋得青紫。 蔣晏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方經(jīng)藝?是他?” 他情緒很少會有這么大的波動,除去上次他母親的忌日以外,只有得知沈慈書是他父親的情人時徹底失控過,可是現(xiàn)在對方居然告訴他,他可能一直以來都搞錯了自己父親出軌的對象,這讓他怎么能冷靜? 男人有些慌了,語無倫次地說:“蔣總,我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br> 蔣晏盯著他的眼睛,像危險的野獸隨時會撕碎獵口中的獵物,“到底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 男人礙于蔣晏的身份,只能原原本本把話轉(zhuǎn)述給蔣晏聽。 他表弟當年在如日同天的蔣正德手下當助理,發(fā)現(xiàn)興運集團的方經(jīng)藝每天都會來公司找蔣正德,原本以為兩人單純是聊生意,結(jié)果有一次他表弟不小心推開辦公室的門,發(fā)現(xiàn)兩人正衣衫不整做那種事情,這才知道談生意是假,借口約會才是真。 蔣晏攥著男人領子的手青筋直跳,如果方經(jīng)藝才是蔣正德的地下戀人,那沈慈書是怎么回事? 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蔣晏重重推開男人,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對方,轉(zhuǎn)身離開,他背影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還有雙腿難以察覺的顫抖。 方經(jīng)藝正在跟郭董敘舊,忽然一道陰影落下,遮住了頭頂?shù)墓饬痢?/br> 他抬起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樣貌英俊出挑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方經(jīng)藝有幾分茫然,“這位是?” 郭董笑吟吟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好友的兒子,蔣晏,他父親之前還跟你們公司合作過,叫蔣正德?!?/br>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方經(jīng)藝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凝固,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主動朝蔣晏伸出手,“你好,方經(jīng)藝?!?/br> 蔣晏緊緊盯著方經(jīng)藝的眼睛,沒有去握他的手,沉聲說:“方先生,借一步說話?!?/br> 不是詢問,是陳述句,而且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方經(jīng)藝的手停在半空,假裝若無其事收回來,“蔣總有什么事嗎?” “當然?!笔Y晏惜字如金,“很重要的事情?!?/br> 空氣無形中變得凝重起來,方經(jīng)藝不自覺攥緊雙手,他朝郭董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郭董,那我先離開一下。” 郭董以為兩人有工作要談,“沒事,你們?nèi)グ?,不用在意我這個老頭子?!?/br> 從大廳出來后,音樂聲和談論聲仿佛一瞬間被隔絕了,蔣晏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起來跟他父親差不多年級,但是比他父親保養(yǎng)得當,頂多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方經(jīng)藝被蔣晏盯得有些不自在,“蔣總有事找我?” 不等蔣晏開口方經(jīng)藝又說:“不過我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見面,應該沒什么事情需要談的吧?!?/br> “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笔Y晏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過你跟我父親不是第一次見了吧?!?/br> 方經(jīng)藝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手指攥住衣角,“你想說什么?” 蔣晏黑眸盯緊他,薄唇里吐出的每個字都裹挾著危險的寒意,“你跟我父親是什么關系?” 第79章 爸爸來晚了 方經(jīng)藝的臉色繃得微緊,“蔣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父親是合作關系?!?/br> “合作關系?” 蔣晏嗤笑一聲,“床上的合作關系?” 方經(jīng)藝臉上的面具瞬間裂開一條縫隙,指尖狠狠插進掌心里。 蔣晏收起冷笑,盯緊他的眼睛,里面是深不可測的黑,“你是我父親的情人,對嗎?” 方經(jīng)藝握緊拳頭,“蔣總,請你自重,我可是有家庭的人,你這種沒有證據(jù)的話會給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沒證據(jù)?”蔣晏說:“方總需要我把當初我父親身邊的助理請回來證明?" 方經(jīng)藝臉上的表情終于維持不住,他呼吸變得急促,明顯沒有一開始的鎮(zhèn)定自若,“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