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只留下地上一灘刺眼的血跡。 第91章 他不是好人 “叮鈴鈴——” 口袋里的手機響個不停,一只帶著血的手伸進口袋里,按下接聽。 視頻那頭出現(xiàn)了助理的臉,“蔣總,資料我都發(fā)到您郵箱了,您記得.......” 話沒說完,助理看見蔣晏臉上的傷口,頓時嚇了一跳,“蔣總,您怎么傷成這樣了?!?/br> 映入眼簾的是蔣晏嘴角的傷口,他的頭發(fā)亂了,領(lǐng)帶也皺巴巴的,衣服上好像還有血。 助理跟他這么多年,哪里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蔣晏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了,掛吧。” 助理心疼地說:“蔣總,您去醫(yī)院看看吧,我替您先聯(lián)系附近的醫(yī)院?” “不用了。”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蔣晏打斷:“讓酒店的人送點藥上來?!?/br> 說完蔣晏掛了電話,踉踉蹌蹌回到房間,每走一步,他身上的傷口都牽扯得疼痛。 刷卡推開房門,撲面而來是刺骨的冷風(fēng)。 蔣晏仿佛沒有半點感覺,他往地毯上一坐,身體猶如被車子碾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撕扯的疼痛。 蔣晏不回手,不是因為打不過,是自愿承受的。 就算沈明熙再怎么教訓(xùn)他,也彌補不了當(dāng)初他對沈慈書做的事情。 酒店經(jīng)理很快把醫(yī)藥箱送上來,蔣晏一點點脫下襯衫,露出胸口和背上好幾處烏青,已經(jīng)蔓延了大片皮膚,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蔣晏簡單處理了下傷口,然后躺到床上蜷縮成一團。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今天沈慈書跟鄧景明吃飯的一幕,心臟一點點收緊。 一想到沈慈書從此有可能會跟這個這個男人在一起,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在他心底翻涌,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全身。 他拿起手機,給助理打去了一個電話,“有件事我要你去做。” “是,蔣總您吩咐就行了?!?/br> 蔣晏聲音沙啞,“去調(diào)查一下鄧景明這個人,他是康復(fù)師,最近跟沈家有合作。” “好,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查?!?/br> 接下來的幾天,蔣晏沒有出現(xiàn)過。 沈慈書看著外面空蕩蕩的院子,那塊沾了血的地方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連一點痕跡都看不見。 沈慈書心想,這次蔣晏應(yīng)該放棄了吧。 畢竟他已經(jīng)跟蔣晏說過孩子沒了,那套女性器官也做手術(shù)取掉了,就算蔣晏纏著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蔣晏那么聰明的人,會懂得及時收手的。 之后的日子里,鄧景明經(jīng)常會帶沈慈書到處去玩,他從小生長在美國,對這里的事物遠比沈慈書這個初來乍到的人熟悉。 沈慈書漸漸了解美國的民情,也很快喜歡上了這個國家。 畢竟在中國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有痛苦的回憶。 這天鄧景明像往常一樣來到別墅給沈慈書做康復(fù),康復(fù)結(jié)束之后,鄧景明說:“小書,今天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沈慈書好奇地說:“又是去玩嗎?” 鄧景明眼里帶著笑意,“今天不太一樣,我想帶你去見我朋友?!?/br> 沈慈書眨了眨眼睛,“你朋友?” 鄧景明笑著嗯了一聲,“我跟他們提過你,他們都對你很感興趣,想跟你認識一下。” 自從經(jīng)歷了夜總會的事情之后,沈慈書就對人多的地方有些恐懼,而且那些都是陌生人,以前從來沒見過。 見他有些猶豫,鄧景明說:“小書,認識多一點人對你有好處,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就能幫上忙了?!?/br>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賞個臉好嗎?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好了,今晚會帶你去的。” 看著鄧景明期待的眼神,沈慈書有些心軟,他本來就不是會拒絕的人,而且鄧景明還幫了他那么多,兩人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朋友了。 沉默很久,沈慈書終于松口了,“好吧。” 鄧景明眼底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光芒,“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 沈慈書輕輕嗯了一聲。 半個小時后,鄧景明帶著沈慈書出了門,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 蔣晏透過雕花大門望著沈慈書的房間,此時天色還大亮,透過窗戶什么都看不見。 這個時候沈慈書應(yīng)該在做復(fù)建了吧? 蔣晏光是想到鄧景明觸碰沈慈書的畫面就有些受不了,即便他知道那是鄧景明的本職工作。 因為他比誰都知道沈慈書的皮膚碰上去是什么感覺,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股原因,他才會跟沈慈書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雖然以前蔣晏不愿意承認這個理由,用自己是為了虐待沈慈書的借口自欺欺人,但現(xiàn)在他騙不了自己。 只不過現(xiàn)在他連這個門都進不了,更別說阻止鄧景明接近沈慈書。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冷風(fēng)像刀子般剜在身上,受傷的位置被吹得更疼了。 別墅里的燈也一盞盞亮了起來,從客廳到廚房,再到餐廳,緊接著就是二樓。 只不過這次沈慈書房間的燈光沒有亮起。 難道沈慈書和鄧景明還沒有回來? 這個想法剛出就被蔣晏否決了,沈慈書不像普通人那么自由,他要做復(fù)建,每天傍晚的時候必須在家里。 可是蔣晏在門口等了很久,身體都被凍得發(fā)冷,視線里那個房間始終是昏暗的,透過窗戶也沒有看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