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幾天后,學(xué)校通報張璇幾人因為屢屢犯罪,所以被強(qiáng)制退學(xué)了,班里沒了針對沈慈書的人,大家相處起來還算融洽。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沈慈書的孕期來到七個月。 幸好他身材比較消瘦,懷孕后期也看不出明顯的隆起,在校服的遮擋下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不過因為腿腳的原因,即便沈慈書沒有懷孕,也沒辦法做劇烈運(yùn)動,所以每次上體育課的時候都是在旁邊休息,等課間休息后就幫老師打打雜。 所以這天上體育課的時候,沈慈書又在旁邊休息,班里有一個終于看不過去的學(xué)生忍不住開口:“老師,憑什么沈慈書就不用上體育課?” 沈慈書入學(xué)的時候校長已經(jīng)把體育老師叫過去溝通了一番,所以他知道沈慈書雙腿做過手術(shù)的內(nèi)情,解釋說:“沈慈書的腿做過手術(shù),不能做劇烈運(yùn)動。” 說話的男生打量著沈慈書,眼里的譏諷和不屑幾乎溢出來,“他看起來哪里像腿腳不好的樣子?該不會是裝的吧?” 體育老師沒好氣道:“他的腿好不好難道我還能不知道?醫(yī)院那邊都出了報告,他之前受過傷,前不久才做了手術(shù)痊愈的。” 見男生還是一臉不服氣,體育老師說:“有本事你也讓醫(yī)院給我出個身體有問題的報告,你照樣能不上體育課。” 男生被堵得說不上話,惡狠狠瞪了沈慈書一眼,把頭轉(zhuǎn)開了。 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下課后,沈慈書幫著體育老師一起收拾,他懷著孕,加上雙腿才痊愈不久,很快就出了一身汗,不過他沒有休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待遇已經(jīng)讓他很過意不去了,所以希望多做點事情彌補(bǔ)。 體育老師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這些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偷懶耍滑的人。” 沈慈書心里涌過一陣暖流,“謝謝老師?!?/br> 沒人知道,其實沈慈書也想像普通人一樣在寬闊的cao場上自由地運(yùn)動,但他的身體被囚禁在地下室那幾年已經(jīng)廢掉了,能站起來都已經(jīng)是奇跡,更別說做這么劇烈的運(yùn)動。 但聽沈慈書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覺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所以什么都沒有說。 收拾好體育器材后,沈慈書回到換衣室換校服,他剛關(guān)上柜子,就聽見身后的柜子前面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沈總的兒子就是好,想不上體育課就可以不上?!?/br> “就是,還說什么因為腿不好不能上課,我怎么沒看出來?” “沒辦法,誰讓咱們沒投個好胎呢?!?/br> 學(xué)校也不乏有些學(xué)生因為身體問題沒辦法上體育課的,大家都能理解,但當(dāng)有特例的人換成了沈慈書,有些仇富的人就看不下去了。 憑什么沈慈書那么有錢,還能享受不一樣的待遇。 沈慈書沒有說話,等那兩個說話的學(xué)生走了之后,這才默默換回校服,離開了換衣間。 之后幾次上體育課,這個男生都會故意挑釁,沈慈書只當(dāng)做沒聽見,也許是有張璇這個先例,所以他也不敢做什么,只是打打嘴炮。 沈慈書心想,等過段時間他覺得沒意思,就會放棄了。 像往常一樣回?fù)Q衣室換衣服,沈慈書等四周沒人,這才脫下身上體育課穿的運(yùn)動服,露出隆起的小腹,用最快的速度換回校服。 只是他沒有看見的是,有個人影迅速在消失在陰影里。 回到教室的時候,沈慈書明顯感覺到班里的人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太對勁,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就和那天張璇誣賴他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聽說沈慈書的肚子很大,就好像懷孕了一樣。” “該不會是生了什么怪病吧?會不會傳染的?” “體育老師還說沈慈書是因為腿腳不好不能運(yùn)動,原來是因為身體跟平常人不一樣?!?/br> “虧我還以為他真的腿腳不好,上次還幫他說話?!?/br> 沈慈書聽著這些議論聲,耳朵里有些嗡鳴,他不經(jīng)意間看見角落的男生嘴角勾起,正安靜地欣賞這一切。 就是那天一直在體育課上對他提出異議的人。 沈慈書猜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沒說,用力捏住發(fā)抖的指尖,強(qiáng)裝鎮(zhèn)定走回位置上坐下。 他越解釋,別人就會越覺得他在狡辯,他什么都不說,說不定流言會不攻自破。 對沈慈書的議論聲一直持續(xù)到放學(xué)時分,鈴聲剛響起,沈慈書就拿著書包飛快離開了教室,那些不善的眼神讓他如坐針氈。 蔣晏在校門口徘徊,眼睛不??粗鰜淼娜肆?,自從那天從混混手里救下沈慈書之后,他又開始每天放學(xué)來學(xué)校接沈慈書。 也許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這幾天沈慈書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 雖然沒有機(jī)會再接送沈慈書,但能跟他待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沒過一會兒,蔣晏在人群中看見了沈慈書。 只不過今天沈慈書的情緒跟前幾天不太一樣,顯得有些沉默寡言,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 蔣晏觀察著沈慈書的臉色,關(guān)心道:“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沈慈書搖了搖頭,“沒事。” 沈慈書這副樣子一看就不像沒事的樣子,蔣晏說:“是不是又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欺負(fù)你了?” 沈慈書心想,這次對方還真沒有誣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