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沈慈書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個婚禮現(xiàn)場,規(guī)模絲毫不輸剛剛盼盼的那個。 沈慈書一愣,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聽見蔣晏說:“小書,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從來沒辦過婚禮?!?/br> “今天我們也辦一次婚禮吧?!?/br> 第160章 老年癡呆 沈慈書避開蔣晏期待的眼神,“都這么老了,還辦什么婚禮。” 蔣晏目光緊鎖著他,“這么多年,我從來沒給過你一個婚禮?!?/br> 他緊緊牽著沈慈書的手不肯放開,“小書,看在今天這么好日子的份上,你就答應(yīng)我吧?!?/br> 沈慈書看著蔣晏的臉,他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么年輕,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又格外厚待他。 減去了浮于表面的年輕氣盛,多了一股穩(wěn)重的氣場。 自從蔣晏的病痊愈后,各種補品和雞湯喝下去,身體漸漸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明明半截入土的人,看起來倒跟四五十歲的人沒什么差別。 沈慈書想,蔣晏背著他把婚禮現(xiàn)場都準備好了,他答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區(qū)別。 見沈慈書垂下眼睛沒說話,蔣晏心跳加速,牽著沈慈書的手來到臺上。 臺上的男人是今天給盼盼主持婚禮的人,見狀詢問蔣晏,“蔣總,這是今天跟您舉辦婚禮的人嗎?” 蔣晏點頭,握著沈慈書的手更緊了,“他就是我愛人?!?/br> 聽到“愛人”兩個字,沈慈書說不上來什么心情。 托了盼盼結(jié)婚的福,兩人今天穿了同款的高定西裝,看起來挺像那么一回事。 隨著主持人開始宣讀結(jié)婚誓言,整個婚禮現(xiàn)場都安靜下來。 也許是蔣晏擔心沈慈書不愿意說出那句“我愿意”,或許是擔心沈慈書臨時反悔,他們比盼盼少了個詢問的流程,直接跳到交換戒指。 沈慈書剛想說兩人沒有準備戒指,蔣晏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絨盒。 即便沒有打開,沈慈書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下一秒,蔣晏打開絨盒,兩枚簡約干凈的對戒映入眼簾。 沈慈書認出這枚對戒,是國外一個設(shè)計師最近的作品,據(jù)說他設(shè)計了整整一年時間,傾注了所有心血,價格更是高得令人咂舌,足足八位數(shù)。 不過再貴的東西也不缺人買,這枚獨一無二的對戒剛發(fā)售就被人拍走了。 沈慈書看到新聞的時候還跟蔣晏打趣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花這么多錢只為買一對戒指。 沒想到那個冤大頭是蔣晏。 “小書,這枚戒指我早就想給你戴上了,只是我想等到盼盼結(jié)婚,喜上加喜?!闭f著蔣晏停頓了一下,“而且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求婚?!?/br> 蔣晏深深注視著沈慈書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戴上嗎?” 沈慈書看了看蔣晏,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對戒,久久沒有開口。 蔣晏也不退縮,始終盯著他看。 良久,沈慈書終于敗下陣來,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似乎意識到什么,蔣晏雙手微微顫抖起來,他抓起沈慈書的手,緩緩將戒指推進沈慈書手心。 看著手里的戒指,這一刻沈慈書被一種奇異的心情淹沒。 從婚禮現(xiàn)場出來,兩人坐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沈慈書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拿下來。 反正一個戒指也證明不了什么。 兩人回到別墅,盼盼跟她丈夫已經(jīng)搬了出去,家里徹底冷清下來,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沈慈書難得有些不習(xí)慣。 以前盼盼在的時候,家里總是熱熱鬧鬧的,充滿了年輕的氣息。 現(xiàn)在就像一個空殼似的。 像是看出沈慈書的想法,蔣晏安慰道:“盼盼住的這么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我們?!?/br>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而且你身邊還有我?!?/br> 沈慈書輕輕搖頭,沒有回應(yīng)蔣晏的話。 蔣晏總歸是比不上盼盼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慈書和蔣晏頭上都長出了白發(fā),身體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強壯。 蔣晏還好,倒是沈慈書年輕時候落下了毛病,一到晚上雙腿隱隱作痛,到后來更加嚴重,需要靠拐杖才能行走。 兩人都心知肚明沈慈書的腿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是彼此都沒有說破。 蔣晏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了按摩的技術(shù),每天晚上都會幫沈慈書按摩雙腿。 沈慈書知道蔣晏的心思,一開始還會拒絕,后面見蔣晏說不聽,索性由著他去了。 不過蔣晏的按摩倒是真的起了作用,沈慈書感覺自己的腿好了一些,至少不會一到晚上就疼痛得厲害了,也能睡個好覺。 至于盼盼,剛結(jié)婚那會兒還會跟她老公往家里來吃飯,后來她懷孕之后,來的次數(shù)漸漸少了。 沈慈書和蔣晏也不盼著他們養(yǎng)老,只要他們家庭美滿,健健康康的就好。 盼盼生產(chǎn)那一年,沈慈書開始變得丟三落四,前一秒做過的事情,后一秒就忘了。 一開始蔣晏還沒當回事,他們年紀上來了,不記事也是正常的。 像他們鄰居別墅的老頭,上次自己在家里煲湯喝,結(jié)果看電視看著就給忘了,差點把廚房給燒著了。 只是這天晚上,沈慈書說去盼盼那邊看孫子,蔣晏忙著下廚做飯,所以就在家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