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32節(jié)
男人低柔的嗓音從對面?zhèn)鞒鰜恚骸懊呙撸珊昧藛???/br> “嗯,已經(jīng)躺好了?!?/br> “好,那我現(xiàn)在掛了,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等我過去,不要亂動,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后,簡安眠就把手機(jī)放在了枕頭旁邊,自己則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牧子翁見簡安眠的老公要來,便放心了,美滋滋地收了他老公的紅包后,拎著水壺準(zhǔn)備出門軍訓(xùn)去了。 項文俊走在最后,關(guān)門的前一刻,眼神幽暗地往簡安眠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才緩慢地關(guān)上了門。 走在路上的時候,項文俊忽然停了下來,摸了摸口袋,皺眉說:“糟了,我好像忘帶鑰匙了!” 劉啟程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我?guī)Я?,反正一會兒我們也要一起回來的?!?/br> “沒事,我還是回去拿一下吧,”項文俊微微一笑道,“你們先過去,不用等我了?!?/br>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回去了。 牧子翁直挺挺地杵在原地,眉頭微皺地目送項文俊離開。 “那我們繼續(xù)走吧?!眲⒊坛读艘幌履磷游痰氖直郏f。 牧子翁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然而眼看他們就快到達(dá)集合點了,牧子翁突然也停住了腳步。 不行,他還是不太放心,他得回去看看。 劉啟程疑惑地看向牧子翁:“牧子翁?你又怎么了?” 牧子翁把自己的水壺塞進(jìn)劉啟程手里,快速說:“沒怎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好像也有東西忘帶了,你幫我把我東西帶過去,我也要回去一下?!?/br> 說完,牧子翁也不等劉啟程追問,扭頭就往寢室的方向跑了回去。 今天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丟三落四的? 劉啟程不解地?fù)狭藫项^,也沒在意,拎著自己和牧子翁的水壺,繼續(xù)朝隊伍的方向走了過去。 …… 寢室。 項文俊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關(guān)上。 “咳?!表椢目⊙b模作樣地咳了一聲。 屋里沒有聲音,簡安眠估計是睡著了。 項文俊死死盯著簡安眠的床簾,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 今天早上,他第一次見到了簡安眠過敏的樣子。 眼睛紅彤彤的,噙著眼淚,好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鹿。 看著就…… 他本來沒打算回來的,只是,簡安眠又用那樣的聲音說話了。 那天晚上也是,簡安眠也是用這種黏糊糊的聲音打電話,也不知道到底在跟誰撒嬌。 他實在沒忍住,還是回來了。 他都想好了,要是簡安眠還醒著,這回就算了。 但要是他睡著了…… 項文俊不自覺舔了一下嘴唇,握緊掌心的手機(jī),緩步走到了簡安眠床下,朝他星空藍(lán)的床簾慢慢伸出了一只手。 然而到他的手剛碰到那塊藍(lán)色布簾,寢室門忽然被推開了。 牧子翁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皺緊眉頭,眼神犀利地射向了站在他那小病秧子室友床邊、舉止異常的項文俊,嗓音沉沉地問道: “項文俊,你在干什么?” 第24章 過敏-捕獲-隱患 項文俊身體僵硬了一下, 在背面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轉(zhuǎn)過身, 朝牧子翁笑容自然地問道:“牧子翁,你怎么也回來了?你也把東西掉寢室了嗎?” 牧子翁沒有回答, 他沉著臉大步走到項文俊面前,看了一眼簡安眠緊閉的床簾,低下頭冷冷地盯住項文俊, 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在干什么?” 項文俊眉頭微微皺起來:“牧子翁, 你說什么呢,我什么都沒干啊?!?/br> 牧子翁舔了一下牙尖,非要他把話說清楚對吧, 行,他直接說:“你沒事兒站在簡安眠的床下面干什么?” 項文俊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從下面走過去啊, 我能干什么?” 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一臉無辜:“寢室就這么大,我總不能連路都不能走吧?” 牧子翁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來,視線掃過他掌心的手機(jī),直覺事情沒這么簡單,可項文俊確實什么都沒做。 就在這時,頭頂?shù)拇埠煴惠p輕掀開了一個縫隙,簡安眠紅彤彤的眼睛從縫隙里探出來, 一臉懵逼地問:“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還都聚在他的床下面干什么? 項文俊自然地抬起頭,目光在簡安眠臉上梭巡一圈,又順著床簾縫隙看進(jìn)去。 牧子翁忽然抬起手, 一個大掌將簡安眠的腦袋按了回去,沒什么表情地說:“我們東西掉寢室了, 回來拿一下就走,沒你什么事兒,你繼續(xù)睡?!?/br> “哦,好。”簡安眠便又鉆回了床里。 牧子翁朝項文俊抬抬下巴:“項文俊,你不是要拿鑰匙嗎?拿啊?!?/br> 項文俊眸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打開抽屜拿了鑰匙,笑著問道:“牧子翁,你不是說你也是回來拿東西的嗎?你的東西呢?” “關(guān)你屁事?!蹦磷游锑伊艘宦?,“鑰匙拿好了就趕緊走,晚點要遲到了?!?/br> 項文俊微微瞇起眼睛,深深看了他兩眼,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笑:“行,走?!?/br> …… 簡安眠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男人輕柔的呼喚聲喊醒的。 “眠眠……眠眠,醒醒,起來了?!?/br> “嗯……宴先生?!焙啺裁弑荒腥朔鲋饋?,艱難地掀開一雙沉重的眼皮,下意識想揉眼睛,被男人握住手腕制止了。 宴執(zhí)陌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把簡安眠的雙手按回他的被子上,指尖心疼地摸過簡安眠紅腫的眼皮,說:“剛才是不是說過了?嗯?叫你不要揉眼睛,越揉越難受,知道嗎?你看,你都紅成這樣了,你還揉?!?/br> 簡安眠不太自然地縮了縮脖子,躲過男人的手,紅著臉小聲問道:“宴先生,您是怎么進(jìn)來的?” 宴執(zhí)陌也沒強(qiáng)迫,收回了手,轉(zhuǎn)而握起了少年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道:“我跟宿管說你生病了,起不來,想送你去醫(yī)院,他在電腦里核實了我是你的緊急聯(lián)系人,就讓我在樓下簽名登記,我借了鑰匙,就直接上來了?!?/br> 簡安眠一愣,下意識問道:“那您在電腦里跟我的關(guān)系是……?” 宴執(zhí)陌嘴角一勾:“你說呢?” 簡安眠:啊。 “你的丈夫?!?/br> “……” 他錯了,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么一句。 簡安眠簡直不敢想象宿管叔叔看到電腦上那兩個字的一瞬間的表情是什么樣子。 “起來了,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br> 宴執(zhí)陌毫不在意地將他拉起來,牽著少年下了床,親手幫少年戴好口罩,又抓著他的腳強(qiáng)行幫他穿上了鞋子,系好了鞋帶,這才重新站起來,牽著他走出了寢室的門。 …… “喲,好久不見啊,小朋友,又來醫(yī)院找我看病啊?!遍L孫永一邊戴上消毒手套,一邊笑著打招呼。 “別說廢話,見你又不是什么好事兒!”宴執(zhí)陌心急簡安眠的過敏,沒空教訓(xùn)他,著急地說,“趕緊的,快幫眠眠看看,你看他眼睛都腫成這樣了!” “著什么急啊,瞧你這樣兒,真應(yīng)該給你拍張照發(fā)群里,讓大家都來欣賞一下已婚人士的模樣?!遍L孫永嬉皮笑臉地嘲笑他,在男人威脅的眼神下,總算做好了準(zhǔn)備工作,把簡安眠招呼到面前,詢問了癥狀,又對著光檢查了一番,放下了手電筒。 宴執(zhí)陌連忙問道:“眠眠他怎么樣?” 長孫永一邊開單子,一邊說:“過敏性結(jié)膜炎,沒什么大事,我先給他用生理鹽水把眼睛沖洗一下,以免還有殘留的過敏原,然后給他開一瓶眼藥水和一點口服的消炎藥,回去對著說明書使用就行,注意避光,不要看手機(jī),也不要揉眼睛,如果眼睛不舒服,可以用冷毛巾冷敷,降低眼部感覺神經(jīng)纖維的敏感性,收縮血管,減輕水腫,感覺會好很多。” 他筆尖頓了一下,問道:“家里是不是有抗過敏的藥?” “對,一直有備著。”宴執(zhí)陌立刻報出了那些藥的名字。 有些連簡安眠自己都記不住,男人在說的時候,卻沒有絲毫滯塞,仿佛一直牢牢地銘記在心里似的。 簡安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宴執(zhí)陌還以為他是害怕,便將他的腦袋按進(jìn)自己懷里,輕柔地安撫道:“乖孩子,不怕不怕,長孫永雖然人不怎么樣,但醫(yī)術(shù)還是很好的,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我們把這些藥用完了就好,是不是?” 長孫永頓時一臉哽住的表情。 捏媽,撒狗糧就算了,干什么還要順便踩他一腳! 簡安眠瞥見長孫永的臉色,心里頓覺特別不好意思,不自覺往男人懷里藏了藏,悶悶地嗯了一聲。 長孫永:媽的,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開始疼起來了! …… 沖洗完眼睛之后,以防萬一,長孫永還是給他們開了過敏原的抽血單。 原本結(jié)果需要至少一周才能出來,然而宴執(zhí)陌可是霸總,小說世界哪有需要霸總排隊的道理?直接給他插了個隊,半小時就出來了。 結(jié)果顯示確實只是單純對狗的毛發(fā)過敏,并沒有其他過敏原。 宴執(zhí)陌這才放心,拿著藥,又帶簡安眠回了學(xué)校。 這么一來一回,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宴執(zhí)陌給那家餐廳打了電話,讓他們多準(zhǔn)備了一份午餐,然后送了過來。 兩人吃了飯,宴執(zhí)陌看著簡安眠吃了藥,然后打開了眼藥水的盒子,開始按照醫(yī)囑認(rèn)真研讀說明書,也不知道那密密麻麻的大幾面字有什么好看的。 簡安眠等了幾分鐘,實在忍不住把手按在了上面,說:“宴先生,可以了,夠了,不要再看了,直接往眼睛里滴就好。” 宴執(zhí)陌戀戀不舍地看了說明書最后一眼,確定沒有遺漏任何注意事項,這才終于把眼藥水拿了出來,問道:“你會嗎?” 簡安眠懵了一下:“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