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38節(jié)
簡安眠站在樓上走廊的窗邊,靜靜注視著項文俊癲狂的臉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世界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害怕嗎?”宴執(zhí)陌手臂撐在簡安眠身側(cè)的窗沿上,湊近到簡安眠耳邊,輕聲問道。 簡安眠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脖子,他耳廓的皮膚很敏感,男人輕輕吐出一口氣就紅了。 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心想,那個變態(tài)都那么慘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宴執(zhí)陌濃黑的睫毛垂下來,盯著身下少年乖巧的側(cè)臉,眼眸暗了暗。 這個問題完整來說,應(yīng)該是—— 你會害怕我嗎? 不過……無所謂,無論怕不怕,現(xiàn)在再想逃跑也晚了。 既然已經(jīng)招惹上他了,那這輩子,就別想再離開他的身邊。 …… 項文俊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得很快。 宴執(zhí)陌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項文俊被學(xué)校公開通報批評,并予以開除,還要求把通知發(fā)到所有年級的所有群里,艾特全體成員來收看,務(wù)必要讓全校的每一個人都見識一下項文俊骯臟的嘴臉。 處分理由那一塊兒清清楚楚寫著,是因為他偷拍偷窺,試圖猥褻,甚至下藥,行為極其惡劣低俗,道德敗壞,作風(fēng)不良,給學(xué)校的聲譽和環(huán)境造成了不良影響,嚴重違反了校規(guī)校紀,現(xiàn)已轉(zhuǎn)交給司法機關(guān)處理。 至于偷拍的是同性還是異性,偷拍的地點在哪里,一個都沒說,隨便大家怎么猜。 于是一時間,外面流言四起,各種夸張又邪乎的說法都有,聽得簡安眠瞠目結(jié)舌。 同時流傳出的,還有項文俊面目猙獰丑陋的照片,很難不懷疑是男人故意的。 不過宴執(zhí)陌這么一混淆視聽,倒是很好地保護簡安眠這個受害者的信息。 劉啟程愣愣看著群里的通知,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通知里的偷窺狂變態(tài)是他室友,現(xiàn)在人還沒了,難以置信道:“真沒想到,項文俊長得文質(zhì)彬彬的,居然是這種人!” 牧子翁冷笑了一聲:“你眼瞎,當然看不出來。” 劉啟程咦了一聲:“牧子翁,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牧子翁:“……” 艸,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牧子翁下意識瞄了簡安眠一眼。 “沒關(guān)系,可以說,”簡安眠不好意思地看向劉啟程,有點難以啟齒地道,“那個……因為他偷拍的人,就是我。” 劉啟程吶吶地張了張嘴巴,把這個震驚的消息在腦袋里消化了一下,眉頭一擰,惡心地咒罵了一聲:“艸,死變態(tài)!活該!” 簡安眠:“……” 牧子翁:“……” 劉啟程他……居然會說臟話?? 劉啟程居然都說臟話了!看得出來項文俊是真的很變態(tài)了! 劉啟程看見他倆的表情,愣了愣,又恢復(fù)了平時呆呆傻傻的樣子,撓撓頭道:“我說錯什么了嗎?” “咳……沒有沒有,”牧子翁想到什么,威脅劉啟程道,“不過劉啟程,你可千萬不能把簡安眠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你知道項文俊為什么下線得這么快嗎?還社死得徹徹底底?都是簡安眠老公干的!要是你敢說漏嘴了,小心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劉啟程害怕地倒退一步,頓了頓,關(guān)注點完全偏了:“所以論壇上說,那天項文俊是被一群黑衣保鏢一路夾著拖到校長辦公室的,是真的啊!” “沒~錯!”牧子翁壓低嗓音,陰測測地嚇唬他,“所以,劉啟程,只要你膽敢說漏嘴一個字,下一個被一群黑衣保鏢一路拖出京大的人就是你了!” 劉啟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牧子翁,你別亂說!”簡安眠崩潰地捂了捂臉,“我老公……不是,宴先生他是合法市民,又不是黑澀會!你別嚇唬劉啟程!” 他扭過頭,又去安慰劉啟程:“劉啟程,你別聽牧子翁亂說!我老公……不是,宴先生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嗯?簡安眠,你在說什么???”劉啟程一臉迷茫地撓撓頭,一臉“糟糕,最近感覺頭好癢哦,不會是要長腦子了吧”的表情,眨眨眼睛說,“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簡安眠:“……” 這就開始裝聾作啞了是吧? 真沒想到,劉啟程,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原來也是一個影帝! 簡安眠哭笑不得:“劉啟程,你別這樣,牧子翁就是亂說的,你別信他的……”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簡安眠只好止住了話語,連忙過去開門。 下一秒,門外就走進來了兩個身高體壯的黑衣保鏢。 保鏢們戴著墨鏡,脊背挺直,氣場強大地在寢室里掃視了一圈,然后在劉啟程瑟瑟發(fā)抖的注視下,徑直朝劉啟程走了過去。 劉啟程兔子似的跳起來,嚇得連連后退,眼鏡都快掉下來了,擺手道:“不不,我什么都沒有說!保鏢大哥,求您不要讓我退學(xué)!我寒窗苦讀整整18年才好不容易考進來的!我愛學(xué)習(xí)!我愛京大!” 保鏢大哥:“?” 牧子翁:“……” 簡安眠痛苦地捂住了臉:“……” 保鏢大哥低著頭,一臉冷酷地說:“這位同學(xué),麻煩請讓一下?!?/br> 劉啟程趕緊嗖一下跑到牧子翁身邊,緊緊抓住了牧子翁的手臂。 牧子翁嫌棄地甩了一下手臂,居然還沒給他甩開,煩。 “謝謝。”保鏢大哥禮貌地說,然后大步走到了簡安眠床邊,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 劉啟程:“……” 簡安眠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朝他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謝謝這段時間你們的照顧,我差不多該走了。” 劉啟程連忙擺脫內(nèi)心的尷尬,問道:“簡安眠,你真的要搬出去???那以后我豈不是只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到你了?不對,我跟你又不是一個學(xué)院的,啊……那以后我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牧子翁煩躁地拽了他一把:“劉啟程,你又在說什么屁話?人家可是新婚夫夫,正在蜜月期,不住在一起,難道跟你一起住???” 保鏢們齊刷刷地朝劉啟程看了過去。 劉啟程立刻:“我不是,我沒有,簡安眠你趕快走吧,我不和你一起住了?!?/br> 簡安眠:“……” “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簡安眠戴上口罩,圓潤的眼睛輕輕彎了彎,“我的床你們還是幫我留著吧,說不定我什么時候會想回來躺一躺。” 那個床墊可是價值幾十萬呢!他要是不多睡兩次,也太虧了! 牧子翁嘖了一聲:“知道了,我們不會動你的床的,你放心走吧?!?/br> 劉啟程跟著來到走廊,朝簡安眠不舍地揮了揮手:“簡安眠,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們也是,在學(xué)校好好照顧自己,再見?!焙啺裁咝χ鴶[擺手,轉(zhuǎn)過身,一步步離開了宿舍樓。 男人幫他租的房子就在校內(nèi),距離宿舍樓其實也不是很遠,只是日常碰不到一塊兒。 簡安眠打著傘,一個人走在前面。 他身后的合適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兩個幫他拎行李箱的保鏢。 既不會因為太近而社死,也不會因為太遠而無法時刻注意簡安眠的安全。 簡安眠心想,沒想到,最后他還是從宿舍里搬出來了…… 太好了!屬于他一個人的自由時光馬上就來臨了! 雖然牧子翁和劉啟程人都很好,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還是比較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能不說話就還是不說話,想什么時候睡覺倒頭就可以睡下來,不用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室友的日常生活…… 等到了新家以后,他要徹底放飛自我! 簡安眠美滋滋地想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新家門口。 他的指紋密碼已經(jīng)提前錄入進去,便伸出一只手,按在了門鎖上。 他要想在哪里睡覺,就在哪里睡覺! 他要在床上睡覺,他要在懶人椅上睡覺,他要在沙發(fā)上睡覺,他要在地毯上睡覺,他要搭一塊涼席、在窗臺上睡覺,他要在…… 滴一聲輕響,大門被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漂亮緊致的八塊腹肌和那張熟悉的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簡安眠腦袋里的“睡覺”兩個字啪嘰一下劈了一個叉。 “覺”不見了,這剩下了“睡”。 嗯,動詞的“睡”。 宴執(zhí)陌在簡安眠呆滯的注視下,緩步走到了門口。 簡安眠視線怔怔跟隨男人的動作,看著他揮退了兩位保鏢,一手一只將他的行李箱輕輕松松地提進了屋里,放在了鞋柜旁邊。 而他就跟石化在原地似的,一動也不動。 宴執(zhí)陌轉(zhuǎn)過身,朝簡安眠伸出雙臂,溫柔地笑道:“眠眠,歡迎回家?!?/br> 簡安眠右腳僵硬地抬了起來,總算動了。 他一步步走上前,在男人溫柔的注視下,輕輕地環(huán)了一下男人的腰。 被熱水蒸過的皮膚熱度瞬間燙了他一下,簡安眠瑟縮地抽離雙臂,還沒來得及離開男人的懷抱,他就被男人以不容置喙的力度給強行按在了懷中。 這下簡安眠被熱騰騰的肌rou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 “我剛從外面出差回來,身上臟,就沒去學(xué)校接你,趕緊回來洗澡了。”宴執(zhí)陌揉了揉簡安眠的頭發(fā),柔聲解釋道。 “宴……宴先生?您怎么在這里?”簡安眠努力屏住呼吸,試圖讓自己屏蔽掉男人身上的熱氣和荷爾蒙的味道,嗓音輕顫地問道。 嗚,想哭。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然而,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緊接著從耳畔傳來,同時帶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小傻瓜,宴先生要跟你一起住,當然會在這里?!?/br> 宴執(zhí)陌鼻尖埋進少年細軟的發(fā)里,沉醉地嗅聞少年身上香噴噴的味道,感受著少年柔軟嬌小的身體,眼睛幸福地瞇起來,嗓音低沉而微啞地問道,“怎么樣,眠眠,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簡安眠抱住男人光溜溜的腰,心臟不自覺怦怦跳,臉上一陣陣地發(fā)燙,只有嘴巴,鼓得好像小山包,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悶悶地說:“謝謝宴先生,我很驚喜,我很開心。” qnqnqn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