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74節(jié)
只有簡安眠,一臉看破一切地淡淡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 簡安眠本來還想著,只要牧子翁多發(fā)幾條朋友圈,差不多就能掉馬了。 然而沒過兩天,牧子翁就在宿舍里喜氣洋洋地宣布,這周六城市廣場將要舉辦漫展,他女神收到邀請,也要過去出cos,就問問簡安眠和劉啟程要不要也一起去玩兒。 劉啟程當即就同意了,雖然他對二次元不怎么了解,但是可以吃瓜就夠了。 簡安眠在睡覺和吃瓜之間狠狠掙扎,最后心想,漫展人肯定特別多,到時候牧子翁肯定直奔著他女神去,顧不上自己,他又是第一次去漫展,對這個世界的二次元又不了解,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說不定還會有陌生人來搭訕,就跟上次他在學校門口一樣,雖然有劉啟程陪著他,但還是好尷尬…… 算了,還是睡覺吧。 社恐人咸魚癱.jpg 沒想到漫展他是不去了,但是宴執(zhí)陌忽然要拉著他出去吃飯。 差不多每隔一段時間,宴執(zhí)陌都會帶他去外面吃好吃的。 雖然簡安眠更希望能把全天下所有的美食都搬到家里來,但霸總終究不是萬能的,有些好吃的,還是只能到店品嘗。 簡安眠向來不會拒絕男人,只能苦巴巴地換衣服、戴口罩,和自己的臥室揮手痛別。 撒喲啦啦,他柔軟的大床。 早知道他就應該答應牧子翁,和他們一起去漫展了。 不,還是不能答應的,要是男人知道了,非要跟他一起去怎么辦? 和一身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霸總一起手牽手逛漫展什么的……畫面實在太美,他光是想一想就要原地尬飛了。 簡安眠一邊在腦子里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停車場。 宴執(zhí)陌進去拿車去了。 簡安眠沒事兒做,就掏出手機習慣性地碼了兩個字。 等到身后傳來動靜,他收起手機,回頭。 然后……緩緩張大了嘴巴。 只見宴執(zhí)陌駕駛著小四輪,慢悠悠地行駛了過來。 宴執(zhí)陌長得人高馬大,一雙大長腿憋屈地蜷在駕駛座里,頭頂快要碰到天花板,一下子就把嬌小的小四輪給塞滿了,襯得小四輪十分可憐弱小又無助。 然而他的兩只手,卻跟在開瑪莎拉蒂似的帥氣地把著方向盤,一身質(zhì)感十足的白色襯衫筆挺整潔,下擺扎進腰帶里,襯衣的袖口清爽利落地挽起來,性感骨感的手腕上戴著一塊一看就十分昂貴的名表,整個人充滿了上位者的高傲和矜貴,跟屁股下面這輛廉價的小四輪簡直格格不入,看起來特別滑稽。 宴執(zhí)陌在簡安眠面前停下車,推開車門,十分帥氣地踏步出來。 如果這時候給他一個電視劇特寫,鏡頭一定會從他程亮的皮鞋和瘦削的腳踝開始,網(wǎng)上是兩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最后定格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蘇氣直接爆表。 ……前提是他身后不是一輛小四輪! 簡安眠目瞪口呆地看著宴執(zhí)陌從小四輪上走下來,微笑著走到自己面前,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好半天才吶吶出聲:“宴先生,我們的摩托車呢?” 你應該不會是想開這個過去吧?? 宴執(zhí)陌還真就想開這個過去,習慣性地揉了揉簡安眠的頭發(fā),柔聲解釋:“摩托車最近送去檢修去了,還需要兩天才能送回來,今天我就開這個送你吧?!?/br> 簡安眠:“……” 主角攻啊主角攻,你這輩子不把小四輪開出去一次,你是會死不瞑目還是怎么?? 何必執(zhí)著于此?? 為什么不能顧及一下眠眠的死活?? 簡安眠在內(nèi)心無能狂怒,然后悟了。 主角攻一定是看他最近太清閑了,好久沒社死了,特意抽了今天出來,想陪他出去好好社死一番。 主角攻,你好狠的心! 他是絕對不會向惡毒的主角攻低頭的! 于是簡安眠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勾住了男人的袖口,一邊很小心地扯了扯,一邊抬起一張鼓鼓的臉,“宴先生,我不想坐這個,我們能不能換一個交通工具?” “嗯?怎么了?”宴執(zhí)陌自然的將小朋友的手捏進掌心,跟給小四輪打廣告似的,一一細數(shù)小四輪的優(yōu)點,“小四輪通風透氣,速度也慢,夠安全,還是充電的,沒有汽油味兒,坐著會比較舒服,眠眠不喜歡它嗎?” ……他只是不想坐在一輛司機為霸道總裁的小四輪上!怒,怒,怒! “宴先生,要不……我們?nèi)プ罔F吧!”簡安眠突然靈機一動,地鐵好,速度快,肯定比汽車和公交要好受一些,至少絕對不能讓主角攻把那輛小四輪開出去!丟死人! 宴執(zhí)陌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可是地鐵你不會頭暈嗎?” “可能……會有一點點吧,”簡安眠眼看男人立刻就要板著臉拒絕,趕緊拉著男人的手補充,“但肯定沒有汽車那么嚴重!沒關系,我可以先吃個藥再走!” “不行,”宴執(zhí)陌在其他方面可以無條件滿足小朋友的任何要求,唯獨一旦涉及到小朋友的身體健康,他的態(tài)度就會變得十分強硬,“明明有不暈車的法子,干什么非要吃藥?”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他又緩了緩嗓音,好聲好氣地講道理:“藥又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平時吃藥已經(jīng)吃的夠多了,在其他方面能不吃就還是不吃為好。” 簡安眠捏起小拳頭。 可惡,主角攻,非要我使出大招是吧? 這是你逼我的??! 簡安眠深吸一口氣,濃黑卷翹的眼睫毛顫抖地撩起來,一雙水潤的黑瞳可憐巴巴地望著男人,小拇指顫顫巍巍地翹起來,輕輕勾住了男人的小指,一邊小幅度地晃動著,一邊軟著嗓音強忍羞恥地撒嬌道:“宴先生,您就陪我去吧,我還沒有坐過地鐵呢,好不好?求您了,宴先生……” 為了不社死!他付出了太多! 宴執(zhí)陌只覺得有一團火沿著被小朋友勾住的指尖,筆直地朝下方燒過去,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變得極沉極暗,里面濃郁燃燒的情緒快要溢出來,另一只沒有觸碰簡安眠的手在看不到的角落里用力捏緊,手臂上的青筋都僨張暴起,需要用盡這輩子最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要立刻不管不顧地把小朋友扛回臥室為所欲為。 他深呼吸了兩下,抬起手捏了捏簡安眠的耳垂,他的手指已經(jīng)很燙,然而少年的耳垂卻像一團火,更紅更燙,滾動著喉結,盡可能用平穩(wěn)的語氣說道:“我要事先提醒你,地鐵人可能會很多,你會害怕的?!?/br>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能坐地鐵了! 簡安眠頓時連羞恥都顧不上了,連忙抱住男人的手臂彎了彎眼睛,露出了一張真情實意的笑臉:“沒關系沒關系!有宴先生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宴執(zhí)陌頓時被小朋友這充滿信任和依賴的言論狠狠取悅了,心臟頓時像被小奶狗柔軟的舌頭舔了一口,又酥又麻,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揉捏著小朋友guntang的耳垂,像是在發(fā)泄什么似的,直把那一團嬌-*-嫩的紅rou搓得紅-*-腫,才終于松開了手:“嗯,沒錯,宴先生保護你?!?/br> 他把小朋友的手重新握進手里,牽著他往回去的方向走:“既然如此,那就地鐵吧?!?/br> 暈車藥得提前半小時吃才有用,他們現(xiàn)在得先回去吃個藥。 他住的這片別墅區(qū)的交通十分發(fā)達,出了別墅,步行一百米就有一個地鐵站,可以便利地通向四面八方,平時人就特別多,最近兩天城市廣場又在舉辦大型活動,不少人都趁著周六周日,出來游玩,地鐵站的人數(shù)并不比日常通勤少多少。 正好讓小社恐感受一下那種浮夸又宏大的場面,最好在這第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要想著坐地鐵了,還不如乖乖坐他的摩托車……或者小四輪兒。 …… 簡安眠雖然沒有實際坐過地鐵,但是見識過新聞里早高峰和晚高峰、地鐵通勤和下班時的盛況。 尤其是通勤,網(wǎng)上各種沙雕搞笑段子層出不窮。 例如。 受害者a:那天我在地鐵上吃油條,回頭一想,我他媽沒買油條?。驚恐] 受害者b:那天我被擠進了帥哥懷里,我們像磁鐵一樣緊密相貼,他還死活推不開我,只能一臉生無可戀地抱了我一路,人生中第一次和男人這么近距離接觸[害羞] 受害者c:那天在地鐵上站著無聊,就把左腳抬起來玩兒,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注意,干脆把右腳也一起抬起來了,嘿嘿嘿,真好玩兒……等等,我他媽怎么懸空了?[蒙克的吶喊.jpg] 受害者d:那天我前邊兒的一對情侶被沖散了,男的還卡在前邊兒,女的卻卡在我懷里,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個男的,身體卡得死死的,一動不能動,背對著我,頭卻詭異的轉(zhuǎn)了將近180度[驚恐][驚恐],死死地盯著我[驚恐][驚恐],我不得不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女的,但是我上半身轉(zhuǎn)過去了,下半身卻被緊緊卡住,沒轉(zhuǎn)過去,我和那個男的,一起擰著麻花兒站了三站[驚恐][驚恐] …… 諸如此。 簡安眠本以為,那種夸張的場面只會出現(xiàn)在早通勤的時候,然而到了地鐵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徹底低估了節(jié)假日的人流量。 他們甚至沒擠進第一趟,在地鐵站的休息椅上等了一段時間,第二趟地鐵才終于來了。 這一回他們排在了前面,幾乎是被身后的人群推著往前走進地鐵的,一進去就直接貼上了對面那扇門。 宴執(zhí)陌全程都把簡安眠死死地按在懷里,粗壯有力的大臂如一只碩大的鐵鉗一般卡著簡安眠的腰,好歹沒有像網(wǎng)上一樣,離譜地發(fā)生老婆消失事件。 周圍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大家手臂碰著手臂,小腿碰著小腿,耳邊是吵鬧的說話聲和手機播放聲,空氣里充斥著食物和汗液混雜的味道,空間狹窄逼仄,十分窒息。 一個普通人都尚且很嫌棄,更別說簡安眠這個社恐。 他一進入地鐵,就像一個第一次踏入外面世界的怕生的小寶寶似的,埋著腦袋,緊緊地縮在男人的懷里,兩只小爪子把男人胸口整潔的襯衣抓得一團亂,但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精力去愧疚。 周圍每一張陌生的面孔,在他眼里都變成了恐怖的怪獸,伴隨著地鐵的行駛,張牙舞爪地扭動起來,不住朝他伸出恐怖的爪牙,試圖將他拉入深淵,即使他已經(jīng)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胸口,但還是會忍不住因為耳邊陌生的聲音而感到心驚膽戰(zhàn)。 就在這時,耳畔忽然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 “眠眠,快看窗外?!?/br> 簡安眠下意識扭過頭,朝自己身后的窗外看了過去,一棟棟被涂滿各種五顏六色涂鴉的極富設計感的大樓從眼前快速滑過,遠處甚至還能看到蔚藍的天空和雪白的云。 “我們在天上飛?!蹦腥苏f。 他們穿梭在色彩斑斕的世界里,向著天空和云朵進發(fā)。 這樣童話般的場景,一下子吸引了簡安眠的注意力。 宴執(zhí)陌兩手放在簡安眠的雙肩上,將他的身體扭轉(zhuǎn)了過去,把他的雙手放置在了透明的地鐵門上,掌心貼著地鐵門,然后抬起了自己的雙手,用自己大一號的手,輕柔地覆蓋住了小朋友小一號的手。 男人的下巴,就親昵地擱在少年溫軟細膩的肩窩里,結實guntang的胸膛緊緊貼住少年清瘦削薄的后背,如同一團火的貼近。 整個人以一種極度占有的姿態(tài),覆蓋在了少年的身上。 簡安眠受限于姿勢,眼睛只能看著面前的透明玻璃,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倒映著她和男人嚴絲合縫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男人高大強壯的身軀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一般,將一切令人恐懼的妖魔鬼怪全部都抵擋在他身后。 而自己的面前,只剩下了童話般安寧美好的絢爛和天空。 “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男人低柔關懷的聲音從耳后傳進來。 “嗯……”回答男人的,是一聲細微輕小的低顫。 簡安眠忽然感覺自己不僅后背被男人觸碰的脊椎燒著了,連心臟也產(chǎn)生了一種如火燒般的焦灼感,不疼,反而酸脹得要命,不知名的情緒在里面瘋狂鼓動著,叫囂著宣泄。 他不禁緊緊蜷起了十指,將男人插在自己指縫中的手指抓得更緊,忍不住回頭,想看看男人的表情。 但是他沒想到他們的距離這么近,扭過頭的一瞬間,微涼的鼻尖一下子便從男人性感的喉結上擦了過去。 簡安眠愣了愣,眼睛盯著男人喉結上一枚精致小巧的痣,他的嘴唇,剛才差一點就親吻上了這顆痣…… 這個臊人的念頭一浮現(xiàn),簡安眠耳朵里頓時轟隆一聲,趕緊將腦袋轉(zhuǎn)了回去。